【星星】足球場上的回憶(散文)
又是休息日,臉上洋溢著工作壓力被釋放的自由,快步快走地朝著足球場前去。清風來,彩云飄,看著天邊一角余暉照映呈現的夕陽黃昏,像心中的快樂那樣無邊無際。圓月已經依稀可見,而我依舊沉浸在青青草香的草坪足球場上,徜徉著放假帶來的舒適,然后,想起讀書那時候揮灑汗水的足球場,那些奔跑拼搏的樣子,真的讓自己著迷。
一、足球場晨跑訓練是最難忘的時刻
清晨時分,微風搖動了晶瑩剔透的露珠,味道極是新鮮好聞,仿佛,一日之計在于晨的忙碌便開始了。
一同起床,一個個忙急洗臉刷牙,然后,將清水手捧起一潑,便是最后的動作,結束這個不能浪費訓練時間的動作。那時還是高一下學期,夏季雨天的早晨還是涼快的,所以個個都是校服(長褲短袖)登場。在臺階處放下包子早餐,然后,高呼一喊,沖沖沖!先是兩圈熱身的開胃小菜,緊接著,趁著余熱進行壓腿拉伸,我們還各自談論著大學的未來,但又不敢大聲說,生怕被尖子生嘲笑。偶爾飄落的紫荊葉,多有嫵媚姿態(tài),是翩翩飛舞的蝴蝶,更有落葉歸根地鄉(xiāng)土情結。我是多愁善感的,看到這一幕,仿佛看到了我的未來——無論未來如何,都要“在私孝順父母,照顧未來的子女,”“在公報效祖國,推動運動競技的進步。”
尋著同學的腳步聲,我早已踏上朝霞萬里的天底下,去揮灑青春,奮斗屬于自己的藍天,開創(chuàng)屬于未來的繁華世界。
我們是體育班,所以,集合沒有“向右看齊,報數,”只有“向前沖,沖出未來”的豪言壯語。我們沒有不濕透衣裳的,就連帶隊指揮的班主任也是汗水如碎珠一般滴落。在關鍵時刻,總有泄氣的家伙提出休息,但大多都被指令官打斷,然后這位威嚴的大人會說“勝利就在一念之間,成敗在于志氣,而不是貪生怕死。”這番話,仿若給我們上了一課,關于那些人民子弟兵前仆后繼的舍生忘義,才會有了今天的欣欣向榮的繁華大道。
個別體力不好的,或者太過瘦弱的,都紛紛退出體育班,而我們這些一眼相中體育班是枚瑰寶的,都定下誓言,誓死不渝,把額頭刻上“不敗”字樣。他們的離去,我們更加團結了,因為,一心對外,力排萬難,眾志成城。以致于,后來我們再也沒有因為身體的原因離開體育班的。這是很好的跡象??!大家有眼看著,心里都笑嘻嘻的!真的是難得的好事。
一天地,一天地過去,我們都堅持下來了。考驗真功夫的時候到了,隨即五人一組,五十米加速跑比拼。盡管我很努力,但是,體型有點肥胖,速度真的不是我的強項。不過成績還是被監(jiān)考老師接受了,說,我的文化成績很好,如果體育成績再努力一把就會更好??粗鴤€別同學能夠“獨領風騷,”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我沒有發(fā)脾氣的資格,因為,努力在天分面前不值一提,而我還不算努力的。唉!蒼天從來不優(yōu)待任何一個人,也不會虧待其中一位,盡力了就不要后悔吧!我曾是這樣不斷安慰自己。
晨練是最讓人提起精神的,因為早上起來還昏昏欲睡的,一旦到了跑道,整個人都醒過來了。好多次,我們都并肩而行,跨著一樣的步幅,像學業(yè)宣誓,“學不成名誓不還?!蹦莻€青春年少不知社會的艱難,曾是那樣的許下豪言壯志,如今都付諸東流,我卻流著淚說自己盡力了。
每當訓練完了,都依賴地坐坐,在那片綠色的足球場,短暫的休整后,便回到教室早讀。常常在此羨慕文化班的同學,他們可以晚起。殊不知,勤奮的“鳥兒”比我們更早。身在福中不知福??!生命的輝煌貴在全力以赴,而不是尋找借口退后。
拍拍屁股,擦去褲子的枯枝草葉,提著包子和水杯,大搖大擺地回去了。這時我們猶如脫韁的野馬,沒有誰不愿意馳騁萬里。青春固然春風得意,但也是我們傾盡全力換來的。
二、足球場上的實心球成為了我的最強項
勇敢,勇敢,再勇敢,劍指高考。
懶惰的想法要割去,穩(wěn)扎穩(wěn)打的思緒要栽種。即使已經到了體育高考的最后一個月,我也還砥礪前行,做最后的準備,準備與考場來一場暢意的一較高下。
跑步,不是很可以,因為身體左右不夠協調,跑起步來總是會大腿內側肌肉拉傷;三級跳,比較糟糕,只因彈跳力太矮了,一米七的我竟然夠不到籃球場的籃板;專項排球,墊球和傳球都沒有問題,就是摸高向來都是零分。而我,體型魁梧壯碩,老師們都鼓勵我多練練實心球,要放下腰痛的顧慮,才能投出位置更遠、拋物線更好的成績。我也沒有讓老師失望,我我每天都有進步,最大的感受就是:從以前那個松散的肢體,蛻變?yōu)閺椆谋l(fā)式的力量感,而我真是一發(fā)不可收拾啊,才再過短短一個星期,就領悟了老師說的“如強箭滿弓”時的瞬間蹬地拔起頂腰手臂快速鞭打,大約在額頭斜前方松手將兩斤重的實心球投擲。還沒有去考試,還是在足球場邊緣勤勤懇懇地練習著。偶爾的十七米,引得多位同學的青睞,他們于是紛紛來讓我毫無保留地交給他們。而我也是不假思索,把訓練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一、倒掛鐵架,用兩公斤中的鉛球練習起腰;二、用百分之八十的力量去做臥推,并且每一下都要頂腕;三、取較輕重量的大杠鈴,快速深蹲跳。當我說完,馬上就有人說,我們是來偷師學藝的,不是要你教我們訓練……那人還在喋喋不休呢,可我沒有時間搭理他!然后,對其他人說,信我就去練吧!其實做這些動作就是克服受力的壓迫感,還有就是適應快速發(fā)力而擁有習慣。我說的絕無虛言。那位同學還是保留著意見,在旁邊一直聽著我的苦口婆心,最后羞紅了臉,問我,他可以認錯嗎?我笑著說了一句“無所謂!”天的烏云散開了,迎來了萬丈霞光,像是他的笑容一樣燦爛,入了我的心扉,打開了心靈的窗戶。
后來,我們兩個常常一起談論體育的技巧,慢慢地我的其他科目也上來了,尤其是三級跳,他對我的幫助遠大于我對他的實心球這事,以致于我對他的好念念不忘??!
體育高考來了,實心球是最后一科。我被同學通知,只要拿到65分就有二本,但我深知這是善意謊言,讓我少許壓力罷了。因為我的一百米險些搶跑而強行拉回上身已經出去的身體,而起跑慢了,我是最后一個跑出去的。還記得是12秒88,多吉利的數字,就是分數低了。
走上考場,我的前兩次都沒有滿分,心里想著,最后的門票,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于是我拿出秘密武器,用兩條腰帶,緊緊勒住腰部,然后,淡定走上考試平臺。深呼吸,憋住氣,一鼓作氣,下腰,腰如弓,射向天狼,把厄運通通絞殺。當我發(fā)現,球還沒有落地,我已經動作一氣呵成原地站穩(wěn),一邊是驚訝,一邊是等待奇跡出現。果然,17米55。我成功了,二本我來了,用信念對自己宣告。其他人看我的成功,紛紛學習,而我已經拿到自己的最后的滿分成績,沒有遺憾了。
我的眼淚伴著風和陽光飄散,最后化成一滴滴珍珠落在我的鞋面上,裝飾了我未來的路。我考實心球滿分的成績隨之在學校傳開了,我也享受著這份榮耀。
三、足球場是離不開的心靈場所
夜幕而下班,換上球服球衣球鞋,悠閑地在足球場等待志趣相合的同事,來一場無關勝負的玩耍,仿佛,滿天星光都在為我照亮人生路,朋友之間有了心照不宣的暢懷。
由于我是學排球的,所以,足球比賽并不能參加,體力也好,技巧也罷,都沒有達標。平時我就是坐在草地上看手機聽歌,去徜徉心中的天空海洋,去探索心靈的歸宿。于是,場下吶喊助威成了我的足球比賽的主要活動和責任,從來都沒有變過,一直堅守著。為愛,為情,為心。
如果,生命有盡頭,那一定是心靈的安定。
如果,足球場有感情,那一定是心靈的依賴。
雨天來了一個多月,我很少踏上去那片青青綠草,而園藝工人每月都會修剪一次,然后過個把星期草苗又會抽出嫩芽,然后,再一次等待大齡工人來修枝剪葉。美麗,不是一步到位,而是步步為營吧!更像是心靈的成長,一步一步地趟過河,在水深的地方就要懂得坐船,不能硬來。做人做事還得是順勢而為吧!足球場給我夢的開始,而我因為自己的原因結束了大學的學業(yè),轉身投身工廠去了。有人說我是不愛讀書了,也有人說我沒錢花不愿意讀書,更有人說我指定是病了,不然不可能會放棄大好前程。都對都不對,我是病了,更多是太在意書中的生活我要有真實的感悟,而不是背誦考試而已。
工廠里的足球場喚醒了我的記憶,在這片風雨飄零的花花世界,我也是落下一滴滾燙的淚珠,留不住,不停地流,直到夜深夢里遇上莊周才緩緩睡著。
原創(chuà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