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人世間】血的代價(散文)
一
清晨,姐姐碧藍的手機在響,她快速翻看著手機,竟是妹妹碧玉發(fā)來的消息,“姐姐,今有空沒?一會兒我就到你家再看看你的大孫子,我非常喜歡?!苯憬惚趟{看完妹妹這條信息時高興的說,“好哇,姐姐今天那也不去,就在家等著你來?!?br />
不到上午十點,妹妹碧玉拎著大包小裹來到了姐姐碧藍家。這時她的兒媳李梅仍在休產(chǎn)假,一看老姨來了,高興的像個小燕子似迎上前來,老姨長,老姨短,十分親切的呼喚著,接待著老姨的到來。
碧玉看著眼前這懂事的外甥媳婦高興的說,“我也想你們,更想你家小寶寶,起名沒,叫什么?”
“老姨,起了,是爺爺給起得。”
“??!是姐夫給起,叫什么?”
“蔣斌”
“這個名字好,快讓我看看這小家伙長多大了,又添了多少斤份量?”姐姐碧藍高興的合不攏嘴自豪著說∶“快看看吧,我孫子可招人喜歡了,白胖白胖的,那時生下來才六斤半,現(xiàn)在,我看都十一斤多了?!?br />
大家邊說邊笑,把老姨讓進屋來,碧玉一眼就瞧到床上那個小嬰孩了,他生得著實可愛,胖胖的小臉蛋,紅撲撲著在那睡得正香,姐倆欣賞完畢又說了幾知心話,碧藍望著妹妹說∶“你坐,姐給你做午飯吃。”
“老姨你幫我照看小斌,我也去幫媽媽做飯去。”碧玉高興的著點頭,眼睛癡愛著還在看這襁褓之中的小兒郎。她看著,愛著,愛著看著,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碧玉站起身,走了過來拿起手機抬眼尋找,正在廚房里忙活做飯的李梅,她在心里自言自語道,“看看是不是我外甥勝利發(fā)來的信息,不要緊就不叫李梅接了,姐姐年歲大,讓她多幫著干點?!庇谑撬忘c開來看:“??!不是勝利,這人是誰?楚雄飛?他是誰?”畫著疑問的碧玉待往下看時,卻被這條信息驚得是,瞠目結(jié)舌。
“這這這,這是怎么了,李梅,她她她有了外遇?”原來這條信息是一個男人發(fā)給外甥媳婦李梅的偷情約會地址,幾日,幾點,相會在華坤賓館。老姨碧玉被驚得趕忙把手機關(guān)上,那條信息仍不去,時不時在碧玉腦中盤繞。
“不行,我不能讓我的外甥勝利吃虧……我有了,我快把地址記下?!彼浵铝思s會的一切信息,又把李梅手機快速放回了原處。這時姐姐進得屋里,笑呵呵看著碧玉說∶“這小家伙乖吧,我飯都做好了,可他還沒醒,妹走,去客廳咱們?nèi)コ燥??!?br />
二
碧玉這頓飯吃的如同嚼蠟一般,草草就吃完了,姐姐見狀忙問,“我做的飯不好吃?你怎吃這少?”
“姐我正在減肥,中午是不吃飯,李梅和你盛情,我才吃了點,己不少了?!苯阃妹茫α诵ψ约撼粤似饋?,邊吃邊給兒媳李梅碗中夾肉說:“多吃點肉,奶水多,吃吃吃啊?!崩顠屑ね似拍感α?,笑的是那樣幸福。飯畢多時,再也坐不住碧玉對姐說∶“姐,我回去了,你不下樓送我一程?”姐姐說∶“那回沒送你啊?”
當姐姐碧藍送著妹妹碧玉走下樓時,她們正走在這林蔭小道時,妹妹碧玉突然停住了腳步,雙手緊緊攥住了姐姐的手說∶“姐姐,我想了很久,有件事對你說好、還是不好?”姐姐一看妹妹那種情形,大吃一驚道,“妹妹你到底怎么了?是妹夫他、對你不好?”妹妹搖著頭說,“姐,不是,不是我家的事,是你家的事。”姐姐大吃一驚,我家能有什么事?除了你的外甥,我再沒有別的兒女,我能有什么事?看你說的,怪嚇人?我的兒子跟我兒媳倆口子好著呢?!泵妹靡宦牻憬阏f外甥和媳婦他們倆口子好著呢,卻賭氣的說,“當然好著呢,她干的那種事兒,她還敢跟我外甥勝利面前挑不是?”姐姐聞聽妹妹的話,不對勁兒。心中一沉,忙又問妹妹,“碧王,今你是怎么了?說話呑呑吐吐?到底你知道我家什么?快對姐姐說。”妹妹看著姐姐說:“姐,實話跟你說了吧,在你和李梅倆人在外給我做飯時,李梅的手機響了,我想拿去給她接,一看你二人正忙。要是外甥勝利發(fā)來信息,我看看也是無妨,當我點開了那條信息時,頭像不是勝利,竟是一個陌生男子叫……叫楚雄飛。他約會李梅去華坤賓館,約會在后天,也就是十八號,中午十一點。”姐姐聞聽望著妹妹說,這,這是真事?”
“姐姐,知道我所說的話你不會相信!這事,我能胡亂給人家往身上亂栽贓,扣屎盆子嗎?姐姐,我想了很久,本不打算告訴你,但是這個事情長期下去,到時對我的外甥勝利會不利。所以我左思右想,才把實情對你實說?!?br />
姐姐說:“你快把你記錄的這條信息,發(fā)到我的手機上?!泵妹谜f好,就把這個信息發(fā)到了姐姐碧藍的手機里。
三
是夜,近二十二點,碧玉接到了外甥勝利的短信:老姨,這是真的嗎?很快,勝利收到了回信:我能跟自己親外甥胡說八道嗎?外甥勝利回:好,老姨,謝謝你,我知道了。
離媳婦李梅的約會還有三天,在這三天當中,外甥勝利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也想不開,面前對自己恩愛,對公婆賢惠的妻子會有外遇?勝利偷偷地跟父母商量好,父母知曉后都非常氣憤,蔣父對著兒子蔣勝利說,“你一個男人連媳婦都管不住,你你,咳!你真窩囊?!?br />
“爸,你別氣,我早己找好了朋友,就等這一天早點來?!?br />
“這才是我兒子”母親碧藍不同意兒子這做,勸阻兒子道,“不讓小梅那天出門,勸勸她,那樣做不對,不守婦道?!?br />
“你待著吧,她要懂得這婦道二字,哼,還會去做?你勸她,你怎么去勸?她能承認自己錯嗎?古語說得好,`捉奸拿雙?’”
碧藍艱難著說∶“你父子可要想好,我……勝利!娘就你一個獨子?咱們?nèi)プ郊榭梢?,但打人不行,兒子,那是犯法。?br />
“去去去,一邊去,老娘們家,頭發(fā)長見識短,這不好好管教她,他們能聽?這在舊社會,抓住她們雙雙的關(guān)進豬籠,淹死他們。啍?!?br />
四
早在十八日這天,李勝利就找好了他的兩個好友,一個是鄭強,一個是王茂,他三人做好了一切準備,單等這天快點到來。
這是十八日早上,勝利心上有巨石在壓,這二日妻子李梅是那樣賢惠,勝利有時在問自己:我老姨的話可信嗎?不會,她能害我?她可是我親姨,等等看!
天還沒亮,李梅就早早起來收拾打扮起來。畫妝,她就用了半個多小時時間。又挑選最漂亮衣服,等著吃完早飯好再穿。昨夜睡前她已跟勝利說明,今回娘家看看去。勝利想阻攔不讓走,最后想,“我要證明一點,就不攔你了,父親說,女人如衣。哼,看你怎樣表演給我看!”他沒有阻攔。
早飯過后李梅抱著孩子剛要出門,勝利說:“我請個假,送你回娘家?!崩蠲芳泵γφf,“不用,孩子小,抱得動。出門就打車,你上你的班好了?!眲倮劼牐睦锖猛春锰?,心在滴血。喃喃著心里問向了自己:“這!結(jié)婚!一年多有了孩子,這婚姻不到三年……李梅的心怎變這快!妻子卻有了外遇!這該死的網(wǎng)絡,網(wǎng)絡!”勝利,眼看著妻子在門中一晃下樓去了,碧藍走近兒子說∶“不要流淚,興許……她她不是約會,真是回娘家去了?!?br />
“我不聽!我不聽……你你,走開,啊……啊……??!”碧藍聽見兒子慘叫,拽住了兒子說,“你你真要是查出李梅有情人,聽話,好兒子,教訓教訓就是了,不要太過分?更不要鬧出人命來?。俊眱鹤勇劼牃獠淮蛞惶巵?,氣沖牛斗,對母親說,“我又不是小孩兒,你嘮叨什么?媽,我走了。母親還是不放心,拽住了兒子衣襟。用著哭腔說,“哎,都怨媽不應該把這事情告訴你,可是我,左思右想。這團亂麻我梳理不開,跟你父親商量過才呀,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等你抓住以后,你教訓教訓,管管你的媳婦兒,只要她好好過日子就行。”兒子再也聽不進去母親嘮叨,一甩手,掙脫了母親的牽絆,轉(zhuǎn)身向他的兩個好友約定的地方走去。
五
華坤賓館前,早有幾個身影在窺視中,不時蔣勝利就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那裊娜的身影,他那漂亮的妻子李梅了,他喉中在噴火,眼前發(fā)黑,眼淚頃刻間嘩嘩流下,他在心里吶喊:李梅李梅!你你!好不該我是那樣疼你愛著你!至從你給我生了兒子,我家三代單傳,你你要月亮我不敢給你摘星星……你你你!你這樣禍害我,你讓我怎么活呀?
“勝利,勝利,都進去半天了!你你別在這哭?我們進去不進去拿呀?”
鄭強的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只見勝利高抬雙手狠命抹去兩眼中淚水,從牙中擠出七個字∶“給我拿,往死里打?!?br />
華坤賓館,二樓,201房間,李梅正和楚雄飛在偷情,不想只聽地動山搖一聲巨響,旅店的房門被踹開,只見三個兇神惡煞的人向他二人撲來,這衣衫不整的男女嚇得癱倒在了一處。當李梅驚恐著向來人望去,她被臊得忙扯過一個被單來遮蓋自己那一絲不掛的身體,”你還只害臊?遮什么遮?讓大伙看看你你是人不?“勝利說完,一把奪過單子繼續(xù)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就讓大伙兒看看你這個臟貨。”勝利說完朝著他的朋友揮了揮手,王茂、鄭強二人不容分說把個一絲不掛的楚雄飛脫下床,一頓拳打腳踢,那聲聲響亮扇楚雄飛的嘴巴聲把個李梅嚇得萎縮一團。楚雄飛被打了多時,渾身上下沒有好地方,他求饒他懺悔無人去理他,雨點似得拳腳還是下了個不停。
突然一聲大吼:“讓他把衣裳穿好,我們走?!本瓦@樣啊,蔣勝利沒管自己的媳婦,就把這個楚雄飛帶走了,他被眾人壓上了出租車,向著一個小山包駛?cè)?。不時到達了勝利他三人選好的地點,像拖死狗似把楚雄飛扯下了出租車,又是一頓暴揍,他三人打累了打夠了,最后逼著楚雄飛寫下欠據(jù),一百五十萬,按上手印,最后把他放了。
六
這是第二天的晚飯,蔣勝利正和父母吃著晚飯,公安局敲響了他們的樓門,拿出一張拘捕令把蔣勝利逮捕起來,不解的蔣父上前阻止,公安人員厲聲喝道:“你兒子蔣勝利,私設公堂,敲詐勒索,治殘他人難道你們不知道?”碧藍哭著撲向兒子說:“五跟你說什么了?你你就是不聽?咱們說有理?你你……你身陷囫圇!勝利,你你好不該不聽娘的話!”蔣勝利如夢方醒,慚愧著說:“娘……我!當時氣蒙了,我我為什么不拿法律來維護自己利益?娘!我!清白之身……悔之晚矣!”
勝利的媳婦李梅再沒臉見人,跳樓自殺,扔下一個不到二個月的孩子。
蔣勝利、鄭強、王茂他三人綁架勒索、私設公堂、致殘,蔣勝利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四年,鄭強、王茂同判有期徒刑十三年。
一個好端端四個家!就這樣破碎了。不僅傷害了蔣家,還連累了他兩個好朋友鄭王兩家。誰之錯,誰之錯?這血的教訓!一個靠法律能解決的事,卻被他們搞的一塌糊涂,不僅連累了三個家,最后染指者李梅也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這血的代價是否能引起人們的深思和反想嗎?蔣母,碧藍的哀嚎仍在這方天空繚繞繚繞著:“為什么,為什么?你這死老頭子,不不給孩子出好道?李梅……李梅俺那可憐的兒媳她她只不過一步走錯,你你……卻不給她……一丁點悔過的機會?可是你們……你們男人究竟有錯沒有?為什么!為什么只有只有一步走錯的女子,她她她!她進!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