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人世間】樹與我之間的故事(散文)
樹對我說:“你的祖先還是我喂養(yǎng)大的!”我聽后從樹上跳在地面,樹下偶爾間有落下的野果子。我不去吃地面上的野果子,因為樹上有新鮮野果子,我干嗎還要吃地面上的野果子呢?我沒有行走出樹的范圍,但樹的影子已經(jīng)把我籠罩住了。我看到地面上的影子覺得非常奇怪,樹的影子就是樹的影子,為什么樹的影子上還有野果子飄飛著。我用手去抓一把野果子的影子,不但沒有抓住野果子的影子,反而被野果子的影子給纏住了五個指頭。我躲開了樹影子的時候,纏住五個指頭的影子就自然松開了。我行走一步樹的影子老是在我前面漂浮著,我看了幾眼樹的影子,它不僅沒有對我發(fā)號施令,好像樹的影子范圍越來越膨脹開了。我此時覺得樹的影子給我?guī)砹送{感,于是我一邊看著樹的影子,一邊又回到了樹上。樹又對我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祖先從樹上到地面行走,經(jīng)過了多少億萬年嗎?”我聽不懂樹對我在說什么,只管把身邊的野果子摘在手里啃吃著。樹上的野果子非常之多,掛在樹枝上的野果子都是密密麻麻的,好像在樹上密不透風(fēng),看上去成為一片成熟的果林了。我面對豐盛的野果子特別珍惜它們,因為這些野果子是我唯一的食糧來源,從早到晚都是樹上的野果子在給我提供食物。我在樹上填飽了肚子,準(zhǔn)備趴在粗壯的樹枝上睡一個懶覺。說是睡懶覺瞌睡蟲馬上在襲擊我了。一會兒,我趴在粗壯的樹枝上睡著了。
我在粗壯的樹枝條上睡醒之后,樹似乎在關(guān)心地對我說道:“不能在樹上光知道睡覺,要到地面多走一些地方看一些地方,面對兇險的地方要鍛煉出勇敢的膽量來!”樹讓我走下樹到兇險的地方去接受考驗,提醒我一步步要走向新的世界領(lǐng)域。樹的話我信以為真,每一天很少在樹上睡覺多走一些地方。我離開樹,走在任何地方都離不開樹的包圍圈,除開樹之外每每碰上高大的猛獸,我就快速爬上樹的頂端躲避來保護生命,要是碰上比較溫順的小野獸就共同走一段路程,然后相安無事才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段。要說最兇險的地方我也碰上了一次,這地方是一只獅子形狀的巖洞,巖洞上上下下都站滿了形似于我的形象變化不大,我越是靠近它們之間的一棵棵大樹,它們都在揮舞著拳頭一齊面對我發(fā)出吶喊聲。其中一個跳出來手拿木棍向我走來,這時木棍幾乎落到了我的頭頂?shù)珱]有擊打我,它們最后的怒吼聲把我給嚇跑了。我在返回的路途中遇上蛇、鳥、雞、兔、羊、牛等,我從他們之間穿過沒有動我一根汗毛,更不用說危及我的生命了。我在樹林里穿梭膽量慢慢大起來,在大樹之間不管行走了多遠也知道返回的路線,一回到樹上放眼一望滿樹的野果子一個不少。樹看到我具備了一些膽量和膽識,對我要求道:“你有了十足的膽量,能不能跟地上跑的天上飛的來一次搏斗拼殺!”我把樹對我說的話當(dāng)成了圣旨。
我準(zhǔn)備按照樹說的方法,去跟天上飛的和地上跑的做一次拼搏比賽。我在密集的樹林里行走的時候首先遇上一只羊,羊沒有主動和我搏斗,我就主動發(fā)起了進攻,用一雙手控制住羊的兩只角。羊的力量比我大好多倍直接把我拖至懸崖邊,要不是一排樹擋住我挽救了我的生命,我恐怕被一只羊沖向懸崖之下摔死了。我記住樹的說法要憑借一身的膽量,繼續(xù)尋找機會與樹林中出現(xiàn)的各種野獸拼搏比賽。此時有一只雞向我飛來,接著雞群也出現(xiàn)在我的周圍了。我看到雞群的架勢不是我想進攻它們,而是它們準(zhǔn)備向我進攻動機已經(jīng)凸顯出來。我被動趕快變?yōu)橹鲃酉蛞恢浑u奔跑過去,伸出兩只手展開五指突然抓住了雞的腦袋。我提著雞的腦袋一邊吼叫一邊猛烈追擊雞群。等到我把雞群驅(qū)散開時,發(fā)現(xiàn)我手提那一只雞已經(jīng)斷氣了,我隨手扔進了一棵大樹下面。我的膽量的確超過我的想象力,好像遇到了什么都害怕了,不管勝負(fù)而且能夠勇敢地去面對。一頭牛在樹林里吃青草,牛的模樣雖然是一個龐然大物,但我根本不害怕它,我看著牛的模樣一個跳步就到了牛的脊背上站著。牛好像不去主動跟我搏斗,我就在牛的脊背上撓癢癢。牛頓時來了脾氣翹起尾巴,昂起頭顱彎著身體,一線唾液似乎從天而降灑滿了我一身,然后牛在樹林里一陣奔跑撞翻了幾棵大樹,把我也摔在一棵樹枝上倒掛著。我被掛在樹枝上只是輕傷,好在牛沒有向我發(fā)動第二次進攻,又一心一意在樹林里啃吃它的青草去了。盡管我在牛面前沒有去實施拼搏的動機,但我從倒掛在樹枝上到了地面之后,還是行走到牛的身邊對它拍了一次巴掌,牛沒有反抗反而回過頭來看了我友好的一眼。這一天我在返回的路上遇上一只猛獸,它大大的眼睛長長的耳朵短短的尾巴。我與猛獸相遇不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的對抗形式,而是我看它一眼它看我一眼,相互觀察了對方一會兒,都沒有出現(xiàn)進攻的態(tài)勢,都沿著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去了。我回到樹上啃吃了一會兒野果子,讓肚子吃個半飽晚上睡覺舒服些。樹憂心忡忡對我說:“我擔(dān)心你冒這個險恐怕回不來了,還是安全回到了樹上。讓你去更遠的地方搏斗比賽,是為以后生存環(huán)境指明方向!”樹這樣關(guān)心我以后的生存狀況,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和友誼是越來越深厚了。
一到晚上我還是以樹為家,趴在樹上正常去睡覺。晚上我在樹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不知道掛在天空圓圓的東西叫什么名字,反正我喜歡這個發(fā)光的東西,照在身體上暖融融的,好像我的身體也開始在發(fā)光了,我想到將來總有一天會和它見面的。我最近一段時間從遠方一回到樹上,晚上就趴在樹上睡覺總愛做惡夢,甚至有幾次惡夢來臨就從樹上滾落到樹下了。有一天晚上我照常睡在樹上,在我的夢境畫面里出現(xiàn)了嚇人的一幕:樹上飛來好多大飛鳥把我的野果子吃到一個不剩,我與它們搏斗過程中還負(fù)了輕傷。大飛鳥吃盡我樹上的野果子飛走后,遙遠的地方濃煙滾滾火勢兇猛,還傳來凄凄慘慘的叫聲。濃煙和火勢繼續(xù)在蔓延,我?guī)缀醺杏X到身體上有燒燙的痕跡了。一陣陣緊張的惡夢倒把我嚇得半死,趴在樹上睡覺的我好像身體已經(jīng)處在虛脫之中。我一覺醒過來時,滿身的汗水還在不停地流淌著,放眼一望滿世界的確變化了許多:樹上野果子不但沒有了,連樹葉一張都不見了蹤影,樹的周圍都是呈現(xiàn)出稀稀拉拉樹木,好像都有被火燒過的痕跡。這時,樹勇敢地告訴我:“樹上的野果子沒有你吃的了,也許更遠的地方也沒有你野果子吃了,剩下的時間只有長途跋涉到更遙遠的地方去尋找吃的。這些吃的不一定是樹上的野果子,在吃的方面你時刻要多想辦法,才能從根本上解決溫飽問題。最后我再問你一次,現(xiàn)在又過去多少億萬年了?”我不肯回答,樹也沒有責(zé)怪我的意思。樹已經(jīng)是在下逐客令,看來我的惡夢還真的成為了現(xiàn)實,至于樹對我說了實事求是的一段話,尤其是在吃的方面樹告訴我,從今往后野果子在樹上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其實我還有一股子勇氣尚在,因為在平日里樹已經(jīng)鍛煉了我的膽量與勇敢,不管路途有多么遙遠離開樹,仿佛才是我最幸福安全的地方。于是,我從樹上跳在地面,伸出一雙手戀戀不舍合圍了一次樹,就踩著地面上有火燒的痕跡,迎接著東方的日出,向著更遙遠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