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人世間】腳板坡(散文)
腳板坡從鳳凰山角下一個村莊之間穿過,穿過去就是相鄰的一個縣級區(qū)域了。腳板坡也沒有在我們一個村莊,只是相隔一條小河流,一個在上河岸邊延伸,一個在下河岸邊出現(xiàn)。民間傳說腳板坡是某朝代皇帝微服私訪,或者天上某些神仙圣賢路過此地因此而得名。雖然腳板坡離我們村莊不遠,但與我家住址卻遙遙相望。隨著對腳板坡印象的進一步加深,在我幼小的年齡階段對腳板坡曾經(jīng)產(chǎn)生過神秘感,總想有機會去看一看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因為經(jīng)常聽到鄉(xiāng)里鄉(xiāng)親說到腳板坡,流傳下來的各種各樣的傳說故事。我雖然年齡尚小知識不多文化淺薄理解不深入,但家鄉(xiāng)人說起家鄉(xiāng)古往今來流傳下來的故事非常感興趣。我有時把聽到的傳說故事,喜歡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過上一遍,認為這些故事或多或少應該在現(xiàn)實生活中,存在過或者發(fā)生過毋庸置疑。這些傳說故事的出現(xiàn)和演繹到至今,無疑為以后我在生活學習和思考問題上,包括培養(yǎng)興趣愛好制定學習目標上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我自從知道了離我們村莊不遠的腳板坡,被一代人又一代人流傳下來的傳奇故事興趣濃厚。我第一次要路過腳板坡是因為我們家庭當時缺食鹽,家長直接派我到相鄰一個縣級下轄公社商店去購買食鹽。我這一天終于有機會要路過此地,一探腳板坡的真面目。我真正要面對腳板坡地方時,腦海里根據(jù)民間相傳的故事情節(jié),倒給我?guī)砹艘恍┬睦砩系牟涣家蛩?。竟然是某朝皇帝或者神仙圣賢留下的足跡,一定會給腳板坡自然環(huán)境創(chuàng)造了神秘感。我小心翼翼放慢腳步接近腳板坡邊沿處,抬眼一望地理位置的確有些神秘。一條路徑從腳板坡蛇形一樣蜿蜒穿過,迎難而上的陡坡兩邊卻蔓延著茂密的叢林和綠油油的莊稼苗,圍繞在腳板坡上下還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柏樹,并不粗壯但很苗條青春富有強大的生命力。我環(huán)顧四周走了一段距離,延伸在路的兩邊有大小黑石頭出現(xiàn),仔細一看大塊黑石頭上有人的腳板足跡,而且腳板上的五個指頭和腳踝骨清晰明了。這些腳板印一出現(xiàn)在黑石頭上,突然使我的思緒慢慢延伸到了,民間對腳板坡的傳說故事之中,那些既可怕又神秘充滿陰森森的氣氛之下了。我雖然有些膽怯害怕都是一些心理因素在反映,我明知道滯留在黑石頭上的那些足跡是固定不變的,但在我腦海里卻把固定不變的足跡,當做好像有大隊人馬在身邊呼嘯而過。
我硬著頭皮一口氣快步到了腳板坡頂端,氣喘吁吁緩一緩一口氣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不僅臉上有大量的汗水出現(xiàn),連我穿在身上的一件單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我坐在路途中一個黑石頭上放松休息時,迎面走來一位扛著鋤頭的老農(nóng),他帶著滿臉笑容看到我還是一個孩子形象,知道我路過腳板坡是第一次,一定是受到了傳奇故事的深遠影響,否則這樣涼快的天氣是不會出多少汗的。我被老農(nóng)一眼猜中要害了,老農(nóng)告訴我凡是第一次從腳板坡路過的人,關鍵時刻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一說到黑石頭上腳板印是怎么一回事,老農(nóng)自言自語說道:“人的腳板印是石匠師傅根據(jù)傳說刻上去的。因為這里一條路上人來人往很多地方也比較陡峭,后來人根據(jù)民間傳說取名叫腳板坡,所以地名由此而來!”
盡管那位老農(nóng)我從他身上知道了腳板坡一些簡單的信息不夠詳細,之后我到腳板坡機會不多甚至僅此一次,但腳板坡依然給我?guī)硪恍┗孟?。我幻想歸幻想這是孩子們的共同天性。我在后來對腳板坡想象出許多離奇的故事,終究還是離不開民間對腳板坡傳說的故事情節(jié)。處在童年時代的孩子大約都有這種共性存在,聽到的或者看到的不確的或者確定了的再簡單的事情,都要懷著一顆好奇心加以對待放飛自我去想一想。我們鄰居家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孩子,他從來都沒有到過腳板坡,他從鄉(xiāng)里鄉(xiāng)親聽來的關于腳板坡的傳說故事,有時候在上學的路上主動講給我聽。鄰居孩子對腳板坡傳說他有他的見解,說到某朝皇帝到民間查看民情了解社情,路過一個地方難免會留下好壞印象。好的皇帝勤政為民在老百姓心中念念不忘,凡是皇帝去過的地方老百姓為了紀念他的功德無量,就讓文人編寫好聽的故事在民間流傳,久而久之腳板坡的傳奇故事,恐怕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慢慢流傳至今的。鄰居孩子一席話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仿佛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不能自拔。我問鄰居孩子為什么懂得那么多故事情節(jié),他嘻嘻哈哈告訴我這是他父母經(jīng)常對他講到,發(fā)生在本鄉(xiāng)本土流傳下來的一些傳說故事。
有一次,我和鄰居孩子相約到山坡上砍完柴禾,兩人坐在山梁上休息的時候,鄰居孩子指著相隔不遠的腳板坡對我說到,腳板坡像不像臥在鳳凰山角下一頭耕牛,尾巴部分伸進了小河流,耕牛的脊梁像不像腳板坡上山的一條路徑,耕牛的腦袋像不像腳板坡的頂端。我把鄰居孩子話實實在在聽在耳里,我認認真真一看蔓延在鳳凰山角下的腳板坡,的確像是一條耕牛臥在鳳凰山腳下顯得大度沉穩(wěn)。鄰居孩子還補充到腳板坡這地方,早期紅軍曾經(jīng)在這里與國民黨保安團交過戰(zhàn)。中國工農(nóng)紅軍在腳板坡曾經(jīng)戰(zhàn)斗過的英雄事跡,對于我來說還是第一次聽鄰居孩子說起這件事。我從山上背上柴禾回到家里之后,趕快向父母求證一下紅軍是否在腳板坡戰(zhàn)斗過,父親告訴我是有這回事,當?shù)乜h志上還有充分記載。
腳板坡的傳說故事是流傳在我家鄉(xiāng)的故事,我從小懷著對家鄉(xiāng)故事無比崇敬和熱愛的心情。因為家鄉(xiāng)的好山好水好風光培養(yǎng)我了一顆純凈的心靈之美,和不怕吃苦的奮斗精神表示最誠摯的敬意。這是家鄉(xiāng)文化的根脈把我從小澆灌成長起來的一棵幼苗。如今這棵幼苗,不僅對生長在鳳凰山角下腳板坡周圍一棵棵大樹的繼承與發(fā)展,也是對家鄉(xiāng)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的眷念之情難以忘懷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