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人世間】桂花開了(散文)
真好!雨過天晴,桂花開了,滿院的桂花香,沁人心脾。幾天的綿綿秋雨讓人心情煩躁,桂花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煩躁一掃而光。
當初,打算租這個小院的時候,就是看中了院子里的兩棵桂花樹和兩棵白玉蘭樹。白玉蘭樹在夏天的時候就開花了,而桂花直到現(xiàn)在才開。夏天的時候,偶爾從樹上掉落一朵白玉蘭,乖每次都會撿起來,找來一個玻璃瓶裝上水,把白玉蘭插在玻璃瓶里。雖然白玉蘭的香味沒有那么濃烈,但是淡淡的清香,給人一種出水芙蓉的感覺。
乖愛花,所以我們在春天的時候,在菜園里種了格?;ā⑾蛉湛?、百日草,又在花盆里種了三角梅、太陽花。夏去秋來,除了三角梅和格?;ㄟ€在開著,其他的花都已凋零。幸好,終于等來了金秋九月,現(xiàn)在桂花開了,彌補了秋天的遺憾。
據(jù)房東說,這兩棵桂花樹和兩白玉蘭樹,都已經(jīng)十幾年了??磥矸繓|所說不假,桂花樹確實很高,而且生了很多別枝。下面的雜枝,房東已經(jīng)鋸掉了。經(jīng)過修剪的桂花樹,挺拔高聳,樹梢早已超過了屋頂。夏天的時候,我們又修剪了幾枝距離房檐比較近的樹枝,把下面一枝修剪不平整的樹杈,給鋸平了。鋸平的樹杈,有碗口粗,這給貓咪可樂剪了一個玩耍的平臺。它沒事就愛跳到上面玩耍,可惜另一只貓咪肉肉,始終沒有學會爬樹,真是一只小懶貓。
四棵樹的樹梢緊貼著,正好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涼亭。夏天的時候,我們每天坐在下面吃飯、乘涼。雖然很舒服,但是也有煩惱。樹稍上的枝杈橫生,給小鳥提供了筑巢的好位置。其中一顆桂花樹上筑了一個鳥巢,經(jīng)常有鳥蛋掉下來。兩只貓咪一看到摔碎的鳥蛋,馬上跑過去舔食。還有一顆棵白玉蘭樹上,每天都有斑鳩和水鳥在上面休息,樹下天天都有鳥糞,讓人很煩惱。樹很粗壯,根本搖晃不動,我就在網(wǎng)上買了一個彈弓。每天傍晚,水鳥落樹上的時候,就用彈弓打它們。可惜每次都打不中,最多打中樹葉,這樣也能嚇跑它們??墒?,過不了多久,它們又飛回來了。無奈,只好天天清理地上的鳥糞。兩棵白玉蘭樹粗壯挺拔,變成了貓咪的天然貓抓板。之前還要給貓咪做貓抓板,自從搬到這邊后,再也不用做貓抓板了。肉肉每天都會在樹上磨爪子,再也不用貓抓板擔心被抓壞了。
剛搬進來的時候,乖就想著等桂花開了,要做桂花餅、桂花糕、桂花醬等等美食。等待了半年,桂花終于開了,乖激動的手舞足蹈,像個小孩子。前幾天,一直在下雨,沒有問到桂花的香味。昨天,天剛放晴,桂花香味就彌漫了整個院子。下班回家,剛到門口就聞到了花香。乖推開門,看到了滿院的桂花。一朵朵小黃花,猶如一顆顆小星星,零散的布滿枝頭。地上也落了很多被雨打掉的桂花,甚至可惜。昨天經(jīng)過一天的陽光照射,花開得更旺盛了,花香也更濃了。早起就聞到花香四溢,香飄滿院。肉肉臥在花壇上,瞇著眼睛,也被花香迷醉了。
昨天是八月十七,月明星稀。雖然中秋節(jié)已過,但是月亮經(jīng)過幾天雨水的洗刷,反而顯得更加圓潤明亮。我們晚飯散步回來,正看到東邊的月亮越過院墻,掛在桂花樹的樹梢上,一幅天然的中秋賞月圖就繪成了。于是,我們搬來板凳,打算坐在桂花樹下賞月。
乖說:“坐在桂花樹下賞月,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我說:“是啊,真像一幅浪漫的唯美畫啊。”
這讓人想起了李白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我想和李白相比,我是幸福的,因為我是桂花樹下賞月,身邊又有佳人陪伴。李白是孤獨的,我是幸福的。
樹下賞明月,身旁伴佳人。
花香月又明,逍遙賽詩仙。
今天乖休息,我在上班的時候,她發(fā)微信說要摘桂花保存起來,等到冬天的時候可以圍爐煮茶。我建議曬干,然后保存。乖在網(wǎng)上看的曬干會變黑,就失去了桂花原有的顏色,那樣味道就會大打折扣。我又建議做成桂花醬,但是需要現(xiàn)買蜂蜜。乖說先烘焙一下試試,乖的廚藝很棒,結果就烘焙成了一些桂花。給我發(fā)來圖片,乍一看像一顆顆雪白的麥仁。仔細觀看,發(fā)現(xiàn)桂花個個都開了口,白里透黃,黃里透白,甚是好看。感覺桂花的香味,透過手機屏幕都要溢出來了。我說值得為桂花寫一篇美文,讓半年的等待變成實實在在的文字,記錄下來。烘焙好的桂花只有一點點,乖說樹上還有很多沒有開的花骨朵。等花骨朵都開了,就多收集些,做些桂花餅和桂花醬。之前在網(wǎng)上看有人做桂花餅,看著挺美味的。家里有烤箱,等過幾天一定要多收集一些,再買瓶蜂蜜,試著做一下桂花餅,然后再做一瓶桂花醬。日劇《小森林》中,女主角在秋天的時候做了很多番茄醬和果醬。在冬天的時候,做意大利面,放上自己做的番茄醬,吃面包的時候加上果醬,看著就很美味。我想做了桂花醬,等冬天的時候泡茶或者當作菜來吃,一定也很美味。這些想法,就要等到冬天的時候驗證了。時間是食物的調(diào)味劑,也是治愈生活的良藥。
世間的一切都是需要等待的,等待開花、等待結果、等待功成名就、等待愛情到來、等待新生、等待死亡。漫長的等待是對生命和生活的希望,人人都希望等待是美好的,甜蜜的,但是人生怎么可能事事都順心?事事都是美好的呢?等待的結果有甜蜜的、有苦澀的、有開心的、有落淚的。等待是淡淡的憂傷,是甜甜的思念。
等待是未知的,人生要有一顆平常心對待生活,心如止水,榮辱不驚,就像花開花落,一切快樂和痛苦都隨緣。平常心待世界,像桂花一樣,花開自然,凋零不驚?;漭p輕飛舞,不驚起一點兒波瀾,花香隨風飄散,香滿人間。
金秋九月是收獲的季節(jié)。太陽出來了,微風不燥,桂花開了,日子是明朗的,等待是充滿希望的,人間是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