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人世間】勤勞的莊稼地(散文)
在一座座山峰之下莊稼地也分布不少,成熟的莊稼與快要成熟的莊稼,一片連著一片在視線里跳躍著漂浮著。若是被微風(fēng)一吹拂,那些碩果累累的莊稼掛在莊稼苗桿上,像是大海中平靜的漣漪形成了美麗的畫面。
在一座座山峰下,莊稼地之間牽連不斷地出現(xiàn)的一層層石坎,像是螺旋式在升高,又像是螺旋式在降低。低處的石坎在視線里像是長城的彎道,在石坎的彎道中好像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人影忽而在晃動又忽而在消失。消失的人影也許他與長長的石坎合二為一了,再現(xiàn)的人影也許在石坎上停留不下來反而要快跑起來。彎道在低處的石坎里不斷地延伸著,不光有人影不停地在晃動,還有周圍的莊稼苗遠(yuǎn)遠(yuǎn)近近在漂浮。在有的彎道上卻被莊稼苗覆蓋住了,看不見彎道卻看到了莊稼苗上的果實在晃動;在有的彎道上突然有一棵大樹出現(xiàn),雖然沒有果實在搖晃著張揚著,但在樹枝樹葉上似乎在向人們訴說著,曾經(jīng)發(fā)生在一層層石坎上的生動故事和傳說。石坎的高處是最凸顯的地方,好像把石坎的彎道攔腰斬斷一樣,獨自形成了一堵老城墻。老城墻在低處出現(xiàn)筆挺的時候,卻有一排排莊稼苗高高地聳立著,在莊稼苗的最頂端也有一群鳴叫的鳥兒;在高處石坎出現(xiàn)平緩的地方總有不少藤蔓攀升著,一層層藤蔓從上到下衣次展開像是懸崖上的瀑布在飄飛。但這些景觀在視線里循環(huán)往復(fù)眼花繚亂的時候,那些攀爬在高處石坎上的藤蔓,像是一條條金絲線在發(fā)光閃耀。不管是高處的石坎或者是低處的石坎,它們長期連接在一起已經(jīng)不分彼此了,它們都在共同見證著每年的豐富與希望。它們不但每時每刻看到自身的全部也看到了世界外面的全部,更感受到了曾經(jīng)的人們把它們從不同的地方團結(jié)在一起,不僅拉長了距離也承載了下滑的土壤重量,一步步成為莊稼苗的保護(hù)神。
在一座座山峰下,莊稼地提供了莊稼苗成長的土壤環(huán)境,但在莊稼苗的成熟過程中,卻留下了不少人的足跡印。莊稼地內(nèi)人的足跡印雖然全部消失掉無蹤無影了,但在有限的莊稼苗的內(nèi)部,卻不斷地保留了人的精神和汗水。也許莊稼地是平坦,卻讓莊稼苗成為了五花八門的個體形態(tài)特征,這就是土地的魅力與內(nèi)涵,其實也就是莊稼地的一種偉大張力??梢钥闯鋈藗兊木?xì)作,讓土地成為聚寶盆和搖錢樹,年年不斷翻耕年年不停收獲,一代人又一代人留下的足跡印,要么在土地上閃現(xiàn)著一片光輝,要么在莊稼苗上漂浮著勝利的果實。如果要在莊稼地里發(fā)現(xiàn)人的足跡印,也只有在土地上去尋找根源,也只能在莊稼苗上去感受情懷。所以,人們的勞動結(jié)晶既是形象的東西在存在,也是一種抽象的東西在升華。如果一把鋤頭在土地上去勞動,恐怕沒有誰去記錄它多少次數(shù),人們關(guān)心的只是在勞動過程中的成果與成敗。有時幾乎是零的成果,有時也幾乎是最大的收獲。土地給予人們不是一種幸福之地,幸福之地需要靠創(chuàng)造創(chuàng)新百折不撓的奮斗精神,天下空空如也的糧倉才能夠年年被裝滿,家家戶戶生活才能夠長久的幸福安康。
在一座座山峰下,莊稼人在莊稼地灑滿了不少汗水,多數(shù)時間來不及與大家分享汗水的輕重,因為汗水的出現(xiàn)需要付出全身的能量。在把能量一步步變?yōu)槌晒臅r候,汗水恐怕早已回歸到了健康的體魄里。莊稼人的汗水不僅可以看到而且也可以感受到。當(dāng)看到莊稼人的汗水時,汗水已經(jīng)在莊稼地里化為幼苗;當(dāng)感受到汗水時,汗水已經(jīng)在莊稼地里化為泥土。莊稼人的汗水像是一條地下河流,在莊稼地里發(fā)揮著不可估量的作用。沒有任何人能夠從莊稼苗里提取到汗水的成分和重量,也只有從成熟的莊稼苗上獲得勝利果實的那一天,才能總結(jié)到汗水的得與失功與過。相信不少的莊稼人用盡汗水才能獲得幸福的希望,也懂得汗水年年月月在莊稼地里每天流出,卻鑄造出了莊稼人一種高尚的精神境界。莊稼人不光是風(fēng)里來雨里去在莊稼地里勤奮耕作,而且還不斷地堅守著一種勞動信念和強大的精神力量。這是因為在勤勞和奮斗中,不知不覺塑造出了一個個高尚的完美人格。
在一座座山峰下,可以看到莊稼人的衣著打扮非常樸素,嶄新的服裝穿在莊稼人身體上,有時雖然不得體甚至不配套,年年都還要伴隨有泥漿和泥塵出現(xiàn),這些都可以在莊稼人身體上忽略不計,但與服裝相比之下從莊稼人手里收獲的莊稼數(shù)量,卻在一年年大幅度增長裝滿糧倉。莊稼人的服裝見證了春夏秋冬豐收的希望,同時也成為莊稼人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社會生活發(fā)展史。在三百六十多天的日子里,也許在莊稼人服裝上,記錄下了不一樣的生活畫面;陽光也許在莊稼人服裝上,留下了最為光輝的一面;汗水也許在莊稼人服裝上,隨時隨地消失得無蹤無影。但日子陽光和汗水無論怎樣去變化,莊稼人在莊稼地里勤勞者的高大形象,在什么時候都會成為被人們歌功頌德的一種榜樣力量。莊稼人不管站在莊稼地任何地方,都是一位勤勞者的象征和榜樣;他們腳踩大地手握鋤頭埋頭苦干的光輝形象,不管在什么時候如同山頂上挺拔的一棵大樹那樣,巍然屹立精神不倒。
在一座座山峰下隨著莊稼苗的不斷延伸,可以看到分布在山峰下的那些莊稼地,和石坎也在不斷地蜿蜒前進(jìn)著。留不住的是莊稼苗豐收的希望和沉淀,沉淀下來的卻是石坎上多變的人影。人影雖然在石坎和莊稼地上不斷地消失掉了,但永遠(yuǎn)消失不了的卻是莊稼地上人的足跡印。這種足跡印可以蔓延到一層層石坎之上,也可以蔓延到廣闊的莊稼地里。滯留在石坎上面和莊稼地里的足跡印,不僅使勤勞者的足跡印變成肥沃的土壤和勞動成果,也將使勤勞者的足跡印,發(fā)揚光大起來成為一種榜樣的力量。所以走進(jìn)莊稼地,才知道什么叫做勤勞者的智慧和勇敢,才能夠真正感受到在勤勞者的精神世界里,為人們提供的不僅僅是物質(zhì)財富的一面,更多的是提供了無窮無盡的精神食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