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緣】冬日親子“漫”時光(散文)
大千世界,每一顆星辰的運轉(zhuǎn),每一片云朵的漂泊,都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牽引,那就是緣。緣也需要我們?nèi)ズ亲o、去珍惜,否則就會像流星那樣,一閃即逝。感謝緣分,感謝有你。
——題記
冬天,凜冽的寒風(fēng),低迷的氣溫,烏蒙蒙的天空,淅淅瀝瀝的小雨,冷得人縮手縮手的,不愿意出門,只想陪著孩子窩在家里或是被窩里感受那暖暖的美好。
對于冬天的初印象,用朋友圈的話調(diào)侃說天寒地凍之下,若是有特殊情況不得不出門,那就裹個被子在風(fēng)中橫穿吧。是呀,當(dāng)我們的心感覺很寒冷時,便總期待著能有一抹暖陽及時出現(xiàn),照亮一方天地,給予萬物前所未有的光和熱,帶給人足夠多的希望和愜意。
方言有道:瞌睡來了遇到枕頭。難得空閑的周末,也是月末,當(dāng)我還眷戀著溫暖的被窩不愿意起床時,天邊的彩霞明晃晃地不打招呼就闖進了臥室,照射在窗簾上、衣柜上、書桌上,或明或暗,或紅或綠,仿佛點點星光灑入凡間,惹人生憐。我多想用雙手捧下這縷珍貴的召喚,與它來一場最親密的接觸。
如此閃耀的一天,該做點什么好呢?我翻身坐在床邊,看著還在熟睡中的孩子們,好久沒帶他們出去玩玩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來一場短暫的戶外行吧。想著,我便用手拍了拍孩子的肩膀,還在他們耳邊輕聲呼喊著“起床了,小懶豬,太陽都曬屁股了”。聽著我的聲音,他們也紛紛睜開了朦朧的睡眼,還用手揉了幾下,問我是要去哪里玩嗎?我笑瞇瞇地對他們說趕緊收拾好,去早點才能找到最佳玩耍位置喲。
說一句開玩笑的話,大冬天里連起床都是需要勇氣的,大人都難免有些賴床,何況是幾歲的孩童呢!就像今天一樣,不光是冬天,還是周末,我以為孩子們還會賴床,沒想到他們居然一個個都掀開了被子直愣愣地就坐起身來開始穿衣服了。我則抓緊時間去廚房給他們準(zhǔn)備點早餐,吃點什么好呢?干脆就吃點速食吧,就從冰箱里找了一包抄手給他們煮上。看著時間,十分鐘就搞定。我們狼吞虎咽地吃完收拾好帳篷、掉繩、水果、紙巾、垃圾口袋、滑板車、小桌子等物品就推門出去了。
坐在車?yán)?,看著從車窗外緩緩飄過的花草樹木,雖然沒有春天的綠意盎然、夏天的熱浪蟬鳴、秋天的碩果累累,但還有冬青枝、松柏依然挺立著,偶爾還能見到一兩棵柿子樹掛滿了紅彤彤的燈籠,在陽光的照耀下,更生的一副好面容,惹人憐愛。清涼的微風(fēng)在耳邊呼呼而過,吹亂了頭發(fā),也吹醒了頭腦,不由自主地心生歡喜,總想要伸出雙手觸摸這令人著迷的暖冬?;蛟S,這就是我們一直想要尋找的那份溫柔和親近感吧。
孩子們也在車?yán)餁g呼雀躍著,一直追問還有多久可以到目的地。我就逗他們說從現(xiàn)在開始數(shù)數(shù),等數(shù)到1000,就到終點了。他們一聽像是有了目標(biāo)一樣立馬就來勁了,還真的數(shù)起數(shù)來了。聽著他們一二三四五這樣可愛而認(rèn)真地數(shù)著,我也盼望著能早點到那個地方,把手里的方向盤握得更緊了。我們走過了一個村莊又經(jīng)過另一個村莊,再轉(zhuǎn)過幾個彎,終于,前方的活動地點華陽村到了,只是有一些令人出乎意料。
看著眼前這片光禿禿的草坪,我心里很是失望,還是怪自己來前沒有百度一下,還停留在去年的思維上,覺得這里肯定會像之前那樣,厚厚的一層草皮鋪在地面上,旁邊的花圃里還栽滿了各種各樣適合冬天開放的花朵。而如今,什么也沒有了,只留下一大片的孤獨。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里又要重新打造了,只是最新的設(shè)計方案還沒有出來,以致于就空閑了許久,所以周圍也沒什么人來這里玩了。孩子們也開始抱怨了起來,還說帶了那么多東西一點也用不上。我們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個個焉呆呆地站在原地許久。
我心里在想,既然來了,那就隨遇而安吧,總該在這里把時間度過呀,不能白跑一趟,掃了孩子的雅興呢!環(huán)顧四周后,看著離草坪不遠(yuǎn)處的地方,有個村辦公室,門前還有個很寬大的活動操場,心花怒放般地用手指著那里,還一邊提議就去那里玩玩吧。孩子們也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沉默一會兒后,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好的。我們又把車開了過去,幾分鐘的距離,倒不是很遠(yuǎn),但卻感覺坐在車?yán)锖芫靡粯印?br />
我們找了個路邊的空位置將車停下,只帶了簡單的幾樣物件便去操場了。操場里一點遮陰的地方也沒有,一整個暴露在陽光之下。遇見久違的陽光,什么都不想說,只想好好地沐浴在這明媚的陽光之下。我牽著孩子們的手,走到操場正中央,慢慢張開雙手,任憑陽光肆意灑滿身上各個地方,也自由地呼吸著陽光帶來的香味,頭頂藍天下,好生一副浪漫愜意而寧靜的圖畫。
正當(dāng)想要盡情享受這難得的冬日暖陽時,又偶有微風(fēng)輕輕吹過臉龐,孩子們也說干脆就在這個空蕩蕩的干凈地面把帳篷搭上,還能坐著曬會太陽也是極好的。說著就行動。我們?nèi)挛宄貙づ竦膸讉€角固定好,又找來稍微大一點的石頭將不平整的地方壓緊實,慢慢拉起四方的篷布。不一會,一個綠色的蒙古包就像蘑菇一般點綴在寬闊的操場上,明朗透徹的陽光不時打在上面,它又宛如一顆閃閃發(fā)光的珍珠,引得孩子們圍著帳篷又跑又跳的。
就這樣,孩子們無憂無慮地追逐著、嬉鬧著,不時還將帶出來的扭扭車、挖掘機、滑板車等玩具拿到地上擺弄著,現(xiàn)場傳出一陣陣會心的笑聲,響徹云霄。我呢,就坐在帳篷邊上曬著太陽,嘴巴里嚼著口香糖,靜靜地看著他們,不去打擾這份親兄弟之間的歡愉時光,保證他們的安全即可。其實,想想自己,作為一個母親也多少是有些失敗的。特別是今年,因為工作任務(wù)比較繁重,“5+2”“白+黑”的超常工作狀態(tài)和超常工作時長,讓回家的次數(shù)變得更少了。
為了能更好的完成交辦的工作事務(wù),我總是加班加點地忙碌著。很多時候,我回家后真正陪伴他們的時間也是很有限的,更多的時間依然是埋頭在電腦面前苦心工作??珊⒆觽兒孟褚恢毙念I(lǐng)神會似的,懂事乖巧到讓我都有些內(nèi)疚。看見我在電腦面前工作,他們也不會輕易打擾我,需要尋求我的幫助時,就會輕輕地很有禮貌地走到我面前,表達他們的想法和訴求。有時,他們覺得我在電腦面前呆了太久還沒起身過,便會從客廳給我?guī)硐憬?、蘋果、柑橘等水果,讓我先吃點再繼續(xù)忙,順勢還給我送上一個甜甜的吻。
看著孩子們小小的身影,穿過孤寂的臥室房門,我盯著略微昏暗的臺燈發(fā)出的光芒,內(nèi)心一陣酸楚,眼淚一下子模糊了我的視線,思緒仿佛回到了這十年的“青澀歲月”。沒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fēng)順的,縱然有艱難險阻都不怕,因為我不愿放棄自己心中的夢想。一方面,我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帶給他們更富足更優(yōu)渥的生活,別像我小時候那樣吃不飽穿不暖,需要撿別人穿過的衣服褲子穿,撿別人吃剩的零食水果吃,還覺得有東西撿都是幸運和幸福的事。另一方面,我也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取得一些成績,能給他們做一個榜樣,一個自己身邊的最真實的典型案例,將來在某一瞬間,帶給他們一點點心靈上的觸動和行動上的自覺。
有人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身在職場,身為母親,我總覺得想要把家照顧好,想要把工作處理好,確實是要經(jīng)過很多的磨煉與磨合,但我從未想要放棄,因為我要做孩子們的堅強后盾,要做他們的堅強臂彎,在他們需要我的時候,我能有力氣帶著他們奔跑,迎接更加美好的未來。當(dāng)身處漩渦很久以后,我便越發(fā)覺得真有些應(yīng)驗了那句話“養(yǎng)你就陪不了你,陪你就養(yǎng)不起你”,但相信他們是會理解和支持的。
陪伴的時光總是很有限,唯有珍惜每一次相聚。就如同孩子們在一天天地長大,等哪一天,他們也會因為上學(xué)、工作、結(jié)婚等原因慢慢離我越來越遠(yuǎn),而我又會像他們小時候那般在家等待著,期待著下一次的相逢。如此往復(fù),續(xù)寫著一個個重逢與離別的故事。又好比現(xiàn)在這般,我們在陽光下自由地玩耍著,自由地談天說地著,想要緊緊拽住這一刻的幸福。因為明天天還沒亮?xí)r,他們也都還在熟睡時,我就又將離開他們,去到我工作所在的地方,唯有將那份思念藏在心底,寄托在每一通電話里、或是每一個微信里。
時光有限,愛卻無限。我越想越覺得在這樣難有的親子陪伴里,更應(yīng)全身心地投入,把一顆心安放下來,跟孩子們打鬧成一片。索性,我也加入到孩子們玩耍的隊伍中,和他們一起玩滑板車、扭扭車,或推著或拉著,一個操場都能聽到我們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的活躍聲,真是盡情地將這份愛和歡愉留在風(fēng)中、留在陽光和操場中。汗水從頭頂發(fā)絲冒出,順著臉頰,流過脖頸,浸透衣背,我們用手輕輕擦拭后又接著玩著,實在跑不動了便又靜靜地坐在帳篷邊上,把手掌心當(dāng)作是一把大蒲扇,使勁地?fù)u著,巴不得趕緊能來一場大風(fēng),吹卻此刻的火急火燎。
暖陽當(dāng)空,孩子們穿著單薄的衣裳,一張張泛紅的臉蛋上偶爾滑過一滴汗水也渾然不覺,嘴里還津津有味地品嘗著從家里帶去的柚子,吃上一口酸酸甜甜的,便感覺能掃去剛才的絲絲倦意。我依然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陪著他們,只愿陪伴的時間還能再久一點,畢竟往后這樣的悠閑時光將越來越難。我抬頭望著天空,忍不住嘆息一聲。感恩今日的暖陽,讓我們能聚在陽光下歡樂著。感恩這份親子緣分,讓我們可以在今生成為母子續(xù)就一段塵緣。感恩親愛的孩子們,帶給我無限甜蜜的回憶和憧憬。
2024年12月2日晚原創(chuà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