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曉荷·煙火】致“淡雅曉荷”的小何(散文)
現(xiàn)在,氣溫已回升,除了早晚涼點,其余時間都比較暖和了,尤其是午時前后,厚衣服都有點穿不住了。然而,當我走進“江山”,推開“淡雅曉荷”的家門,心里卻猛地一緊,這里非但沒有隨著氣溫回暖,反而像是又進入冷凍期似的,文章數(shù)量寥寥無幾,讓作為“曉荷”家人的我滿是擔憂與心痛。
可我深知自己能力有限,不敢輕易“濫竽充數(shù)”,生怕給“曉荷”帶來不好的影響,拖累“曉荷”稿子的質量,辜負讀者的期待。以往,每當文章數(shù)量少的時候,小何總會及時發(fā)來消息提醒,可這次卻異常安靜。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我主動詢問,得到的消息卻如晴天霹靂——她生病住院了。那一刻,我的心狠狠揪了起來,忍不住在心底埋怨起老天,盡管我知道怨天尤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可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那股怨意還是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為什么偏偏讓小何生病?她經(jīng)歷的苦難難道還不夠多嗎?
我與小何相識的時間并不長,也沒見過面,成為微信好友后,只是偶爾聊上幾句。但僅僅是從跟她說話以及她在微信圈里發(fā)表的文字,我就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子。之所以喜歡,是因為她字里行間流露出來的那種痛快勁兒,讓我仿佛聽到了刀切蘿卜時的那種清脆聲響,而且有事說事,從不拖泥帶水,從不拐彎抹角,這種直爽與我如出一轍,很投我的脾氣。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喜歡磨磨唧唧,不喜歡奉稱巴結,更不喜歡看人下菜碟的行為。正因為喜歡上了她,便對她多了一些關注,也因此對她的文章比較上心。
小何的文章通俗易懂,寫得都是身邊的人,身邊人的事,語言流暢得像絲鍛一樣絲滑,像小溪流水般自然??捎械臅r候,我又會下意識去躲開她的文字,因為那里面蘊含著太過濃烈的愛與痛。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割著我的心,撕扯著我的神經(jīng)。這不是上了歲數(shù)的我情感脆弱,而是任誰讀了她的文章,都會被那真摯的情感所觸動,真是讓人受不了。她的文字里,有朋友間的無私付出,也有從陌生人那里得到的關愛與幫助。但這些溫暖的故事,卻又總是伴隨著生活的艱辛與不易,讓人揪心。
通過閱讀小何的文章,知道了一點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原本有著一個和美的家庭,母親勤勞能干,熱心助人,父親是一位公職人員,通常很忙,出差的機會較多,有一個聲嗓高脾氣急的奶奶、開飯館的姥姥,還些父母雙方的那些親戚們。然而,命運卻對這個家庭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小何的母親茉莉,一個名字好聽的女人,也有著一顆茉莉一樣心腸的女人,她勤勞能干,照顧著親戚、照顧著朋友,唯獨忘了照顧好自己,為了幫助親戚,她是真玩命,“老叔來承德治病需要錢,大姑考上醫(yī)學院需要錢,大爺?shù)昧藝乐氐哪I病需要錢……母親不得不放棄護士工作去了工廠干起了重體力勞動。不僅如此,她還玩命地打了三份工?!弊罱K,積勞成疾的母親暈倒到工地上,躺倒在病床上,未等到正在讀大學的女兒小何趕回見最后一面,便撒手西去。這讓承受不了的小何哭得撕心裂肺,一度嗜酒如命。不幸的是不久之后,父親又丟下她,陪伴她的母親去了,只剩下她與雙胞胎的哥哥相依為命。
當年在談男朋友這件事上,小何與母親鬧了矛盾,她任性地與母親斷了聯(lián)系,這也成了她一生的遺憾。在母親離世時,她都沒能見上最后一面,她因此把愛情拒之門外。為了完成母親生前的愿望,她半工半讀,順利畢業(yè),進入一個三甲醫(yī)院做了一名醫(yī)生。醫(yī)生的天職是治病救人,這項工作是偉大的,也是最辛苦的。經(jīng)??吹綖榱诉@救死扶傷的工作職責,小何走南闖北,去各大醫(yī)院交流,常常是凌晨才能到酒店,匆匆喂一口肚子,就抓緊時間休息。就這樣,食宿沒規(guī)律,勞累交加,致使嚴重缺乏營養(yǎng),造成低鉀血癥心率過速心肌缺血的侵襲,這一陣惡心不愛吃飯、渾身疼且無力,還誤以為是從東北得的甲流留下的后遺癥,一拖再拖,終在心臟承受不住時才去看醫(yī)生、做各種檢查做造影、化驗了好幾次血,才最終確診為低鉀血癥。醫(yī)生嚴肅地告誡她,如果再不重視,可能會導致心臟驟停,危及生命。
當?shù)弥那闆r如此糟糕時,我的心里既疼痛又氣憤:要知道,你可是一名醫(yī)生啊,你咋就這么馬虎大意呢?你現(xiàn)在不是活你自己,也得替你早逝的父母活出個樣子來。話一出口,我又后悔了,我只是希望她能活得好好的,卻不該提起她早逝的父母,惹她傷心落淚。
“有文繼續(xù)寫,姐。”哎,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惦記著社團的文章呢。想想這幾天都沒有她的文章,她可是幾乎天天都有一篇文章發(fā)表的主兒啊,她得難受成什么樣子,才讓這么熱愛寫作的她沒有寫啊。而我也正是在她熱心的鼓勵下,才堅持寫作到現(xiàn)在。
小何曾寫過一段這樣文字:“成立了淡雅曉荷社團后,在社團老師的影響下,我開始熱衷于寫作。只為了這個火車頭能起個帶頭作用。社團如今已經(jīng)成立了將近十個年頭,十年這個漫長的時間里,真的不敢讓我想象,我這個沒有長性的人竟然能堅持十年!或許正是因為成立了這個社團,讓我有種家的快樂。我每天除了工作認真管理社團,還會堅持自己的寫文創(chuàng)作。寫文讓我快樂,讓我釋放工作中的緊張壓力,能讓我在遇到困難煩惱的時候,把心里的委屈不快釋放出來。多寫寫人間的真善美,讓更多的人都能在遇到逆境時,感覺到人間還有一束束真誠的光。讓人在絕境中看到希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其實我寫文也給自己一種解壓方式。寫著寫著,我覺得心情也舒暢了……”
小何,快點好起來吧,我需要你,“曉荷”需要你,“曉荷”的家人們需要你。我們都在等你回來,期待著你再用你那溫暖的文字來感染我們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