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辦公室溫情默默

　　林語堂說：“你去，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多大風(fēng)，多大雨，我要去接你”，這是何等的深情和從容？吟一闋無邊思念，夢幾回柔情深種，立盡一岸曉風(fēng)殘月，望斷一涯獨(dú)倚欄桿，花飛處，情滿天。
　　天亮了，牛哥與香芋都像青澀的少年一樣，為彼此之間相互吃醋而甜蜜地矜笑著。整個晚上，兩個人沒有做任何成人所做的事，只靜靜地?fù)肀е袊@著兩情相悅用心相愛的這份靜好。
　　太陽從云層里突然爬出，射出萬道霞光，金碧輝煌，讓人精神振奮。香芋情不自禁地爬起身，她害怕撞上爺爺，以免窘態(tài)百出。沒想到，她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窗臺那盤美艷絕侖芬芳四溢的野百合。
　　“哇，真漂亮！你什么時候挖的，怎么昨晚不告訴我？”香芋幸福而嬌憨地?fù)е８纭?br /> 　　“我準(zhǔn)備把它養(yǎng)在我家里！所以不用告訴你吧！”牛哥也開心地憨笑著。
　　“現(xiàn)在是酷暑吔！養(yǎng)得活嗎？會不會很快就死掉？”香芋禁不住隨口而吐。
　　“不準(zhǔn)你亂囔囔！它就是我心目中的你，當(dāng)然養(yǎng)得活！”牛哥肯定地說。
　　“呵呵，我趕緊溜了，等會爺爺看到我，多難為情！”香芋紅著臉嘻笑著。
　　“我們都沒脫衣服，怕什么！其實(shí)爺爺早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牛哥爽笑著。
　　“你告訴他的？還是？”香芋羞澀地縮著瞳孔。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我把什么都跟爺爺講了，我不想對他隱瞞一切。因?yàn)槲覜Q定了，如果六富這一次出外打工再做出格的事，我們就結(jié)婚。我不喜歡偷偷摸摸，我要你成為我明媒正娶的女人。白思雅我已打電話公然拒絕了她，她送的西裝我已寄回給了她！方星星一來，我就趕她走！”牛哥的態(tài)度斬釘截鐵。
　　“哥，我知道除了我娘外，這個世界上最痛我最愛我的人是你。但是，我們?nèi)粽嬖谝黄穑瑺敔斝睦飼y受的！你是獨(dú)苗，牛家不能因我而斷香火！再說，村民們也會笑話。”香芋的態(tài)度猶豫不決。
　　“別想太多，想太多活得累！這輩子，我只愛你香芋，我也只睡過你這么一個女人。原諒哥前半生犯的錯，記住哥不想再錯過后輩生！”牛哥癡心不改地?fù)е阌蟆?br /> 　　“你猜六富會不會跟太妹在一起？他已出去三個月了，都沒告訴我他到底在外打什么工！我問彤彤，彤彤也吱吱唔唔！他雖每天打電話來，但都是說些哄騙人的假話！”香芋嘆著長氣。
　　“你不要管他，男人靠自覺。江山移改，本性難移！以前，他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狠不得把他宰了，因?yàn)槲蚁Ｍ芙o你美滿幸福?？伤欢僭俣褂薮赖奈倚盐蛄?。既然他不能讓你幸福，那就由我來取代他！”牛哥態(tài)度堅決。
　　“哥，放暑假了，我上班孩子沒人帶！大嫂說她幫我?guī)В⒆犹焯旄隰~塘邊跑，曬太陽還事小，那水深似海，我不放心。聽說鎮(zhèn)上周鳳的幼兒園專門為打工家庭的子女，開了一個暑期托兒班。今天下班后，你開車帶我去看看吧！”六富出去了，爺爺病了，孩子沒人帶，香芋有點(diǎn)無耐。
　　“好的，你今天就在家?guī)б惶旌⒆?！下班后我回來接你去報名！”牛哥說著就起了床，拿著衣服去沖涼了。
　　兩個人感嘆了一個晚上，沒有脫衣也沒更衣涼也沒沖。因?yàn)樯岵坏么蚱颇欠輰庈暗囊饩?，也因?yàn)閮蓚€人心里都顧忌著倫理道德。所以，溫情脈脈戰(zhàn)勝了欲望之火。
　　趁牛哥沖涼的時候，香芋溜進(jìn)了牛哥的房間。沒想到兩孩子竟然正坐在床上，看牛哥的那本相冊，而且還有那兩本日記本。藍(lán)粉兩本，藍(lán)色是香芋婚后寫的，粉色是她婚前寫的。
　　香芋不敢相信地打開了那本藍(lán)色的日記，這是她新婚時期的心聲淚痕。她一直以來以為被那場火燒了，沒想到它竟然被牛哥珍藏著。打開日記本的每一頁，黑色字體的下面，都有紅色筆跡。那黑字是她寫的感嘆，紅字卻是牛哥回的心聲。那本相冊里的照片，全是她的。有一些她知道是在那拍的，有一些連她都不知道牛哥啥時在啥地方偷拍的?？赐昴钦鎼鄣囊娮C物，感動的淚水一直掛在香芋的臉上。直到牛哥沖完涼進(jìn)來時，香芋才擦拭著眼淚尷尬地抱起了愛愛。
　　“你也回家沖個涼睡一覺，村委的事，我去搞定就是。不過你現(xiàn)在是村委副書記了，還是要注意點(diǎn)形象。從明天開始，振作精神上班！我每天負(fù)責(zé)給你接送孩子！這兩孩子長得真得人痛，比我小時候好看多了！”牛哥一進(jìn)來就摟著可可親了親，他好象還沒留意到，香芋正在流淚。
　　“哥，這些年，你就靠那些日記與照片安慰著自己嗎？”香芋禁不住開口了。
　　“哦，不好意思！那場大火，燒傷了你的手。因?yàn)檫@本日記緊緊地捏在你手中，所以我把它留著做紀(jì)念了！”牛哥抱歉著。
　　“我不怪你偷偷收藏它，我只是覺得太對不起你。我還一直懷疑你跟蘭花或其他女人有那種關(guān)系。沒想到，你這個木訥蟲竟然跟我之前連女人都沒碰過。難道你就是這樣挺過那些受煎熬的漫漫長夜嗎？”香芋帶著哭腔，情不自禁地?fù)Ьo了牛哥。
　　“好了，又哭鼻子。開開心心地活著，其實(shí)你應(yīng)該慶幸六富對你不好。如果他一直對你好，我也許早就娶妻生子了。當(dāng)然，我肯定是娶任穎穎。雖然我不愛她，但我知道她愛我是真心真意的！因?yàn)榇髮W(xué)畢業(yè)這么多年，我過每個生日她都寄了生日禮物給我！”牛哥像說平書一樣，沒有任何哀愁，只事實(shí)求是地訴說。
　　“我怎么不知道，她每年都寄禮物給你？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你，任穎穎現(xiàn)在正在上海跟我哥拍拖。是我介紹的，你不生氣吧？”香芋有點(diǎn)膽怯地說。
　　“真的假的？這香港運(yùn)氣可真好，任穎穎是個好女人！他這婚離對了！你那嫂子要是我一天也受不了！”牛哥興奮地笑著，他可沒有半點(diǎn)醋意。
　　“她那么好，你干嘛不娶她？雖然她離過婚，但她只生了一個小孩，她還能為你牛家接香火！”香芋有點(diǎn)吃醋了。
　　“說真話，任穎穎帶著孩子找上門來時，我真的好感動！但是，你和六富婚后一直風(fēng)起云涌……我怎放心得下？好了！別哭了，我還不是因?yàn)樾睦镏挥心悴艣]有堅持跟她結(jié)合嗎？你還真以為我決定的事爺爺能反對呀？你還吃那門子醋？再說人家都快成你嫂子了，你還吃醋成何體統(tǒng)？”牛哥禁不住捏著香芋的鼻子，逗她開心。
　　“好吧，我不吃醋了！”香芋含淚而笑。
　　牛哥將香芋與孩子送回家后，就去村委了。香芋真的聽話地在家沖了一個涼，大睡了一覺。兩孩子在家看電視，玩牛哥買的小游戲，十分乖巧。時間一晃就到了牛哥下班的時候，香芋禁不住將自己對著鏡子仔細(xì)打扮了一番。
　　沒想到牛哥卻因小毛在辦公室突然暈倒而沒及時回家。原來小毛無意中碰見了蘭花的第二個孩子。他竟然長得跟自己的兒子一個模樣，所以小毛已猜到這孩子是自己老公周偉的野種。急火攻心的她一氣之下，就憋氣而暈在辦公室里。
　　牛哥把小毛送進(jìn)醫(yī)院時，老會計與村長藍(lán)天也一起去了。大家都知道小毛的烈性子，這下離婚的風(fēng)暴雨肯定避免不了。
　　牛哥回到家，忍不住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香芋。香芋一直內(nèi)心害怕那孩子是六富的，這下總算松了一口氣。
　　蘭花夫妻倆雖然發(fā)財了，但孩子仍然丟在鄉(xiāng)下的爹娘帶。也許他們只顧著忙事業(yè)，也許聰明的蘭花心有余悸，畢竟那兩孩子都不是土豆的種。蘭花嫁給了誠實(shí)的土豆，現(xiàn)在也有錢了。她的父母也自然原諒了她，也主動幫她帶著兩孩子。
　　“走嘞！我們先去鎮(zhèn)上托兒所報名，再去什么地方痛痛快快玩一下？”牛哥問香芋的兩個孩子。
　　“帶我們?nèi)タh城大酒店吃大餐，爸爸以前經(jīng)常帶我們?nèi)ツ浅燥?！”香芋的兒子可可搶答道?br /> 　　“不，爸爸以前經(jīng)常帶我們?nèi)ス浣仲I新衣服，還有好多好多玩具娃娃！”香芋的女兒愛愛搶著回答。
　　牛哥不禁與香芋對視一笑，四口人一起開開心心地上了車。在托兒所報了名后，車子很快就到了縣城大酒店。孩子們快樂無比，都沖著牛哥大呼小叫。一個說要吃這個，一個說要吃那個。
　　看著兩個可愛而俊美無比的孩子，牛哥禁不住對著香芋憨笑。但是，香芋心里卻不舒服。她正在感嘆，如果當(dāng)初她嫁的是牛哥，那樣該有多好?。∫苍S這兩寶貝就是牛哥的親骨肉，那一家四口該有多完美??！
　　吃完飯，牛哥又帶著兩孩子一起去逛商店逛公園。他為孩子買了一大堆吃的穿的玩的樂的，孩子們都情不自禁地?fù)е钟H又笑。一個要他抱一個要他背，他也樂此不疲。
　　“叔叔，以后你每周都帶我們玩一次好不好？”兩孩子在牛哥身上異口同聲。
　　“那要問你媽媽，叔叔聽你媽的！”牛哥興奮地對著兩調(diào)皮可愛的孩子打趣。
　　“媽媽，可不可以？”兩孩子同時回頭看向走在后面默不作聲的媽媽。
　　“你們兩個不亂花叔叔的錢，媽媽就答應(yīng)！”香芋也禁不住答應(yīng)了孩子，因?yàn)樗哺械角八从械乜鞓贰?br /> 　　“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兩孩子高興地赴在牛哥身上，跟緊湊過來的媽媽拉起了鉤，生怕媽媽突然改變主意似的。
　　“叔叔，媽媽答應(yīng)嘞！”兩孩子高興得手舞足蹈，牛哥的腦袋瓜子都成了他們的撥浪鼓。
　　“叫一聲爸爸！你們倆想要干什么，只要叔叔能做到的，都會滿足你們！如果你媽不要叔叔花錢，以后叔叔就不帶你媽出來玩，咱們?nèi)齻€人一起偷偷溜之大吉！”牛哥半開著玩笑。
　　“爸爸……爸爸！”為了吃喝玩樂，兩孩子爸爸叫得特響亮，而且搶著親牛哥。
　　兩孩子從小跟牛哥玩的時間比六富還要多，骨子里其實(shí)跟香芋一樣，對牛哥有種依賴。所以這爸爸叫出來，并不令人覺得不自然。香芋看到孩子對牛哥無比的親近，內(nèi)心也不禁一陣酸楚一陣歡喜。
　　第二天，牛哥一大早就開著車來到香芋家，幫忙將孩子送到了鎮(zhèn)托兒所。托兒所的校長是牛哥與香芋的老同學(xué)周鳳，她也就是小毛孩子的姑姑，周偉的妹妹。
　　“牛哥，如果當(dāng)初香芋嫁給了你該多好！六富那花心鬼出去了，一定沒好事！唉，香芋怎么不跟你一起送孩子來？”周鳳感嘆。
　　“唉！當(dāng)初都是我的錯！她是想一起來，但她怕外人說閑話！”牛哥也情不自禁地對著老同學(xué)感嘆。
　　周鳳的老公藍(lán)河也在鎮(zhèn)政府上班，跟牛哥既是老同學(xué)又是好友。再說藍(lán)河又是村長藍(lán)天的弟弟。所以牛哥跟周鳳也不說外話，他當(dāng)著周鳳的面實(shí)話實(shí)說了。
　　當(dāng)牛哥正要出門時，可可愛愛竟然哭著要回家！牛哥無奈，只有讓周鳳將兩孩子哄騙進(jìn)去?？墒莾深B固不化的小家伙，就是哭著要跟牛哥回家。
　　“爸爸……爸爸！”兩孩子對著鐵門外的牛哥哭哭啼啼，牛哥忍不住回頭摟著他們，那感動的眼淚也禁不住流了下來。
　　“牛哥，這兩孩子對你的感情，我懷疑比對他親爸爸還要深！唉，蘭花那死婊子，傷了香芋不說，這下可害慘了我哥。我嫂子從醫(yī)院回來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我她都不理了，咱倆以前同學(xué)時，還是好朋友呢。這下，她連我都恨起來了。她竟問我，你哥在鎮(zhèn)上鬼混，你為什么不阻止。唉，其實(shí)我整天忙東忙西，那有時間注意那檔子事！”周鳳嘆著長氣。
　　“小毛回家沒跟你哥鬧吧？”牛哥關(guān)心著，畢竟小毛追了他很多年，而且又是老同學(xué)老同事。
　　“家里都翻天了，房間東西打光了。看，這孩子都丟我這兒了，我爸都?xì)獠×?。我媽那死腦筋，她竟然還因?yàn)槎嗔艘粋€孫子而沾沾自喜。就因?yàn)槲覌屪o(hù)著我哥，我嫂子跑回娘家了！”周鳳又是一聲長嘆。
　　“那我等會上班時找小毛聊聊，做做她的思想工作！”牛哥真誠地回答。
　　“我?guī)湍惆堰@兩孩子哄著吧，你現(xiàn)在回去就把我嫂子哄哄。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愛著你。你說一句話，一定能鼎我們九句！”周鳳說著，就跑進(jìn)屋里將自己孩子的玩具全搬給了香芋的兩孩子。
　　“你爸爸上班時，你們跟老師玩，他一下班你們就跟他玩，好不好？”周鳳哄孩子真有一套，真不愧是幼兒園校長。懂事的可可愛愛都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們乖乖地聽老師的話，爸爸一下班就跟媽媽一起來接你們。今晚爸爸又帶你們?nèi)タh城玩，好不好？”牛哥臨走時叮囑著兩孩子。
　　“爸爸，我們告訴你一個秘密。昨晚睡覺時，媽媽說，我們不能浪費(fèi)你的錢，因?yàn)槟氵€沒娶老婆！”兩孩子可愛無比的話，使周鳳笑得直摟肚子。牛哥也有點(diǎn)哭笑不得。
　　“好，爸爸上班去了，親爸爸一個！”兩孩子一左一右，同時將牛哥親了又親。
　　牛哥回到村委辦公室時，同事們竟然都還沒來。香芋竟然將那盤野百合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牛哥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他不禁東挪挪西放放，移來移去，總覺得放那都有不同的滋味。香芋看著他那孩子氣的模樣，禁不住主動摟緊了他。
　　“放在辦公室里，比放在你家里更浪漫！對不對？”香芋甜甜地問。
　　“對，太對了！”牛哥像孩子一樣撫著那百合花的綠葉，然后把它放到了半陰半陽的窗臺上。
　　同事們，一走進(jìn)辦公室，都情不自禁地聞了聞那粉百合。特別是小毛，她一進(jìn)來就大呼小叫。
　　“哇噻！誰這么有創(chuàng)意。這花太漂亮了，把它放我桌上養(yǎng)一天吧。給我解解悶，好不好？”小毛看著一臉甜蜜的香芋。
　　“當(dāng)然可以了！”香芋瞟了一眼樂在其中的牛哥，幸福地嬌笑著。牛哥找理由，走遠(yuǎn)了，他可不敢讓人說三道四。其實(shí)大家基本上都猜出了，這是牛哥的壯舉。
　　村長藍(lán)天、老會計林伯、出納小毛、以及村委搞衛(wèi)生的劉嬸，其實(shí)到此時為止，再笨的人也能看出牛哥深愛著香芋。不象以前，牛哥一直裝腔作勢，連小毛都以為牛哥只把香芋當(dāng)親妹妹看待。不過，這村委的人內(nèi)部還真是團(tuán)結(jié)。當(dāng)有個別村民背后議論牛哥與香芋有私情時，他們都盡力反駁著村民們，維護(hù)著牛哥與香芋的聲譽(yù)。
　　下班了，辦公室里只剩下牛哥香芋還有小毛。因?yàn)榕８缦敫阌笠黄鹱鲂∶乃枷牍ぷ鳌?br /> 　　一下班，牛哥就對著香芋微笑，他內(nèi)心甜蜜無比。因?yàn)樗o香芋發(fā)了一條短信。香芋看完那條短信后，臉上笑容可掬。當(dāng)她正準(zhǔn)備回時，牛哥又發(fā)了一條，叫她留下來一起陪他做小毛的思想工作。
　　“牛哥香芋，我知道你們想勸我什么了。我已對那混蛋死心了，本身我就是湊合著跟他結(jié)婚的，現(xiàn)在誰勸也不生效！”小毛沒等牛哥與香芋開口，就自動開口了。
　　“你難道沒為孩子想一想？周偉再怎么不好，他至少還是很在乎你的感受。你還是原諒他一次吧？”牛哥勸降道。
　　“哎！從他身上，我已看到了六富的影子。你們說狗能改掉吃屎嗎？看六富還不是跟那風(fēng)騷的太妹跑了，我如果是香芋早離婚了。這種男人，你心痛他，他不會心痛你的！他們的愛叫占有，不叫愛！”小毛好象油鹽不進(jìn)。不過，她說的話，好象也有幾分道理。
　　“那你以后怎么辦？”牛哥與香芋異口同聲。
　　“難道說，我就嫁不出去？如果我實(shí)在難看得沒人要，那就讓香芋嫁那大市長吧！你干脆好人做到底，給我留個空，怎么樣？”小毛半開著玩笑。
　　牛哥與香芋面面相覷，都不禁淺笑迷離。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向直來直去的小毛。小毛看著含情脈脈的兩人，又不禁半認(rèn)真半開著玩笑。
　　“牛哥，老實(shí)說，六富如果真跟太妹在外面亂來。你會不會娶香芋？如果說，香芋離婚，那我小毛又憑什么在一棵樹上掉死？”好強(qiáng)好勝的小毛說完，就騎著自行車揚(yáng)長而去。
　　小毛走了，辦公室只剩下兩人。香芋忍不住拿著手機(jī)，把牛哥的信息重復(fù)地看了又看。她幸福地淺笑著，這世界似乎對她很公平。六富花心，牛哥癡心，她在矛盾的取舍中，顯然是希望能跟牛哥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周鳳之所以盡職盡責(zé)地幫香芋看著孩子，只因?yàn)樗诖８缒軒兔裥∶浑x婚。沒想到，小毛真是塊鵝卵石，雞蛋軟化不了她的主心骨。
　　“你是花，我喜歡你含苞時的嬌嫩可愛，喜歡你初放時的艷麗芬芳；你是小草，我喜歡你一脈清新爽脆的嫩綠，喜歡你隨風(fēng)搖曳的綽約風(fēng)姿。你是野百合，我喜歡你天天躺在我的窗臺上，看著我的眼睛。因?yàn)槲艺娴暮脨勰?！”牛哥的短信?br /> 　　“如若可以，親愛的，請心，就許我一顆慧讓我攜清風(fēng)徐徐，剪西窗夜話，以一紙水墨奇緣，為你舞盡傾城的癡情眷戀，于低眉含笑間，抒盡人間萬般的暖?！毕阌笞谂８鐚γ娴纳嘲l(fā)上甜甜地回復(fù)著。
　　溫情默默的辦公室，牛哥看完短信，一杯溫咖啡一飲而盡。他發(fā)動了車，因?yàn)楹⒆舆€在托兒所。他一只手緩緩地開車，一只手輕握著香芋。兩個人的臉上，全是幸福無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