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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痕《十八》探聽虛實

作品名稱:淚痕《一》      作者:今生依夢      發(fā)布時間:2013-12-01 17:05:29      字?jǐn)?shù):5775



   春柳離開李家的這一舉動,強烈地震撼了李家所有在場的人的心。大金牙被春柳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他一直以財大氣粗的淫威橫行鄉(xiāng)里,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不給他面子,今天春柳的痛斥,要他感到了無地自容。他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這個平日里,老實巴交不言不語的丫頭,嘴巴竟然這樣的厲害,要他出乎意料。春柳的話,不停地在大金牙腦海里回旋,要他心里著實不舒服了。

李老太瞪著迷茫的眼睛也不知所措起來。她的心里在暗自祈禱老天,不要再鬧了,給這個家安靜吧!看著自己辛苦養(yǎng)育的兒子如此的固執(zhí),博文淚流滿面的樣子,呼喊春柳時,痛苦的神情,使這位母親心里感到了不安和心疼。她顫巍巍地走到博文面前,將呆呆站在那里的兒子摟到了懷里,心疼的淚水也順著臉頰流下。
呆愣在那里的博文,大腦一片空白。他的眼神里帶著無助、茫然、凄厲的神情。心中在吶喊著,春柳,為什么要離開他?他對不起春柳,他沒有保護好她,他應(yīng)該有負(fù)罪感,他愧疚。博文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家,此時,他的眼里和心里完全失去了對這個家的愛,眼前的這個家,已失去了過去的溫暖,只有冰冷;這個家,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沒有了過去的那份依賴;沒有了以往的溫情??粗赣H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望著母親痛心疾首的愛撫,哥哥的無能為力,嫂子的極力排斥,都將博文推向了痛苦的深淵。他的心空了,在春柳離去的那一刻,已經(jīng)將他對未來憧憬的美好一切掏空了。博文痛苦地閉緊雙眼,七尺男兒流下了傷心的淚水,他忍不住伏在母親瘦小的肩膀上,痛哭失聲。

坐在地上撒潑的玉蓮,此時也停止了哭鬧,她對春柳一反常態(tài)的氣勢也嚇到了。春柳今天的反應(yīng)超出了玉蓮的想象,在她心目中,春柳就是一個出氣筒,她的弱點就是怕得罪人,沒有生活出路,所以自己才一直抓住這個弱點不放。一直都認(rèn)為,在春柳身上出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可大跌眼鏡的是,今天這招不奏效了,春柳的公然反抗,已經(jīng)注定了結(jié)局。是不是自己一直看錯了,沒有在乎這個丫頭還會來這手?玉蓮心里對大美人的氣還沒有出完,又被春柳一頓罵,再看看大金牙滿臉的不悅,婆婆對博文的心疼愛撫,丈夫?qū)ψ约旱睦溲巯啻?,都給玉蓮一個不小的打擊。她看著面前的情形,也陷入了尷尬的狀態(tài)。 憋著嘴,不敢啃聲,眼淚汪汪地坐在那里沒有了主張 。

“行了,別哭哭啼啼了,整天這樣,搞得這個家雞犬不寧,趕緊收拾一下,別要外人看了笑話去!”大金牙面露不悅,但也不好發(fā)作,只好壓住怒火,安排著眼前的場面。這個面子是丟大了.看著呆愣在那里的老吳和張嬸,在門外站著的大力,他有點面子掛不住了,于是,打著圓場,收拾僵局。


“快點,博文回屋去,玉蓮還不快起來,別鬧了,要這個家消停一下吧!這吵吵鬧鬧地成啥了?”漢文無可奈何地說著。

懂事的張嬸連忙拉起了玉蓮,不停地安慰著。大金牙和李老太也在漢文、博文的攙扶下,相繼回到了客廳。

“博文,以后別老這樣倔,咋越大越不聽話呢?不叫人省心呢!娘心疼死了!”李老太老淚縱橫。

心疼,我不要,不要你們心疼,你們從來沒有心疼過我,你們心疼你們的錢,心疼你們的面子,心疼你們的感受 ,你們誰心疼過我?要是心疼我,怎么會要我一次次的左右為難?一次次的承受痛苦?你們根本不心疼我,你們沒有!失魂落魄的博文哪里聽進去父母的勸告,他憤然跑出了客廳,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關(guān)上了房門,傷心異常。

  “抽……抽……抽……,一天除了抽煙你還干啥?老頭子,咋整呀?這孩子這樣了,快想辦法吧!”李老太對著只顧抽煙低頭不語的大金牙發(fā)著牢騷。

“我再想想,唉,孩子大了,真的不好管了!”大金牙使勁吸了一口煙土,吐出了一團煙霧,用舌頭抿了一下干巴巴的嘴唇,咽了一口唾沫,大腦在飛快的旋轉(zhuǎn)著,拿著主意。他心想,原來博文喜歡春柳,春柳也愿意,雖然兩廂情愿,但是春柳還是懼怕李家的權(quán)勢,秀娥也知道厲害關(guān)系,所以即使拆不散,也不敢有大膽行為。可如今,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公開,并且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也多,今天大美人的登門,使春柳對博文也產(chǎn)生了誤解,所以導(dǎo)致今天的局面,也是必然。但轉(zhuǎn)念一想,也不是什么壞事呀!這樣正好拆散他們,自己何不添一把火呢?拿定主意,他的眼里頓時閃過一絲狡黠,一個新計劃誕生了。

“他娘,你過來,我打算……等過了這幾天你就要他們這樣……這樣……出去說……?!贝蠼鹧罍惖嚼习槎叾Z著,有些神秘。

“這個……這個……能行嗎?我怕……怕……”。李老太顯然對老頭子的主意有疑問,沒有把握地對著大金牙說著。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這個,你就照辦吧!” 大金牙說罷,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土,吐出了一個大大的煙圈,眼里透露著異樣的光。

“那行吧!只是可憐了我的兒,博文哪!心疼死了!”李老太抹著眼淚。

“那咋辦?要他繼續(xù)鬧下去?李家的臉面還要不?”大金牙使勁磕了磕煙槍里的灰,吧嗒著嘴,對老伴斜眼溜著。

“只好這樣了,這一天煩心事咋這樣多呢?”她知道,老頭子的主意雖然不盡人意,但是還是對目前李家所處的境地有一定幫助的,即使心里有不情愿,但還是無可奈何。

決然離去的春柳拉著母親,奔跑在鄉(xiāng)路上,刺骨的北風(fēng)刮在臉上,滾燙的淚水流下,也頓時冰冷。此刻她的心已經(jīng)徹底的碎了,對愛情的美好憧憬也如泡沫一樣消散的無影無蹤,凌亂的內(nèi)心已經(jīng)無法平靜了。

  “春柳,你停下來,聽娘說一句,你有話不可以好好說嗎?你咋這樣意氣用事呢?這樣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的!”被女兒拉著狂奔的秀娥,像春柳說著擔(dān)心。

  “娘,您不要管了,我受夠了,不想再忍耐了,難道你要我一輩子在李家守著,受大金牙的輕視,受王玉蓮的折磨,受著李博文的假惺惺的愛嗎?我不要,不要,我要自由,我要活的有尊嚴(yán),沒有尊嚴(yán)的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春柳淚水滿面,徹底斯里地呼喊著。她想要李家人聽到她內(nèi)心的呼喊,想要韓家屯人知道她的心里話,想要這個世界知道,她活的太累,今天,她要沖出自己的牢籠,要走出禁錮的枷鎖,她不再忍受這一切,因為她是一個完整的人,一個有思想和靈魂的人。

“哎!孩子,快給娘看看,你的手,娘懂你的心思,娘知道你苦,這些娘懂,娘何嘗喜歡這樣做?低眉順眼,討人喜歡,可我不這樣做,我們還有其他出路嗎?沒有了李家的貼補,我們怎么生活?嗚嗚……嗚嗚……”。秀娥也無法自控,放聲痛哭,對著激動的女兒訴說自己心中的苦。

  “娘,娘,不要哭,不要哭,我知道我這樣做太沖動,可是……可是……我不想再忍受李家的欺負(fù),不想再看見博文了,我的心里真的……真的……好痛,好痛……”。春柳撲到母親的懷里,痛哭起來。

“好孩子,不要哭了,娘不好,沒有能力管好你們,老天爺呀!快睜開你的眼睛吧!為什么不幫我們,我們的命咋這樣苦呢?”秀娥愧疚地輕撫女兒抽動的后背,母女倆抱頭痛哭起來。
良久,秀娥拉起女兒的手,柔聲安慰著,“春柳,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要看開些,擦干眼淚,不要弟弟妹妹看見我們的苦,我們要活出了樣子來,馬上要過年了,我們也要過一個舒心的年,不要外人看了笑話去,走,跟娘回家吧!”

“嗯,娘,我會的,經(jīng)過了這些事情,我明白了許多,也懂了許多,我要學(xué)會自己面對一切,不要懦弱的做人,娘,走,我們回家,帶上于二叔一家,我們一起過一個開開心心的年! ”春柳抬起頭,望著母親,眼睛里多了一絲堅定的神情。母女會意,手拉手向家中走去……

“大姐,娘,咋這么早回家來了?二姐,快看,娘和大姐回來了。”坐在窗臺邊上的春樸透過窗花看見了母親和姐姐的歸來,驚喜地喊著。

“是嗎?別瞎說了,才啥時候?還早著呢!”正在洗衣服的春珍對弟弟的話產(chǎn)生懷疑。

“真的,你不信,開門看看去,大哥你去看看,”春樸不服氣地叫著大貴,要他作證。

“我去看看,真的假的!”大貴連忙穿鞋下地,去看真假。“是呀!二姐,是娘和大姐回來了,太好了!”大貴驚喜地喊著。

說話間,秀娥和春柳已經(jīng)進了門,看著開心的孩子,母女倆邊跺著腳上的雪,邊互相交換眼神,示意不要說錯話。

“娘,咋這么早回來?平時不會這樣早呀?”春珍停下手里的活,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把刮在墻上的笤帚摘下,幫助秀娥拍打著身上的雪,疑惑不解地問著母親和姐姐。

  “沒事,別問了,今天活少,回來就早了?!毙愣鹬来赫涞钠?,不敢告訴她真相,不想告訴她和春柳離開李家的事情。她怕春珍的脾氣氣不過,會鬧起來。

   “不會吧!李家哪里那么好心,平時都是沒事找事給你們安排,今天會嗎?”春珍看出母親的眼神異樣,對母親的回答,產(chǎn)生疑惑。

   “沒事,趕緊干活吧!別瞎猜了.”秀娥阻止春珍的猜疑,眼神躲閃著,望向默不作聲的春柳。

   “大姐,咋不說話?快點幫我擰一下衣服,大貴的褂子太硬了,要擰干些,要不天冷,一時半會兒不干,他還沒有衣服穿呢!”春珍叫著春柳幫忙。

“哦,知道了,來了?!贝毫斐隽耸?,幫助春珍擰衣服?!鞍 ?啊…… 啊…… ”春柳的手剛剛沾到水,就被一種鉆心的疼痛刺激的叫了起來。被針扎的地方還在滲著血水,疼的她直冒冷汗。

“咋了?大姐,你的手 怎么了?”看著春柳的表情,春珍馬上有了反應(yīng)。

“沒 ……沒事,不要看了,不小心弄得,繡花時扎到了?!?春柳慌亂找著理由。

“我看看,針扎的?怎么會有這么多針眼?你自己扎的?你會這樣不小心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春珍一把拉過春柳的手,她對著密密麻麻的針孔和流出的血開始了追問 。

  “說了,沒事的,不要問了,刨根問底的毛病什么時候改改?”春柳阻止春珍。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們在李家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快說,怪不得今天回來這么早呢?”春珍咄咄緊逼。

“別問了,沒事的,老是瞎猜!”秀娥想幫著春柳解圍,抱怨著春珍。

“猜?我不用猜的,看見你們這樣,我就知道了,你們又受氣了。大姐的手,怎么回事?娘,您知道我脾氣,不要什么事情都瞞著我,要不我去李家問,看你們怎么辦?”固執(zhí)的春珍不問出所以不罷休。

  “唉!你個倔樣!告訴你吧!明天開始,我們不再去李家了,以后我們不再和李家有任何瓜葛了!不再和李博文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大姐的手是被王玉蓮用繡花針扎的,總之,今后,我們家和李家井水不犯河水?!毙愣馃o奈只有坦白直說。

“不去更好,我早受夠李家欺負(fù)了,他們都是壞人,有幾個臭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對,大姐,你的手扎的?她王玉蓮憑什么這樣做?我們沒有賣給她,她這樣對我大姐不公平,我要去找她,看我不撕爛她的嘴,李家除了欺負(fù)人之外,還會做什么?李博文?大姐你喜歡他?你怎么那么作賤自己?你要嫁給他那個家?你 傻了嗎?”春珍異常激動,她堅持要去李家討個說法。

“行了,不要惹事了,夠亂了,要我們安靜的過個好年吧!”秀娥在阻止女兒。


“不行,我不甘心,憑什么我們就要受著欺負(fù)?還忍氣吞聲,我不愿意!就不,就不?!贝赫涔虉?zhí)地喊著,轉(zhuǎn)身要出門去李家。

“對,二姐,我們不能受欺負(fù),看看,大姐被折磨的,我要找那個女人算賬,告訴他我們不好欺負(fù)?!贝筚F和春樸摩拳擦掌也跟著起哄。

“回來,春珍,你咋不聽話呢?還嫌家里不亂嗎?”情急之下,春柳和憤怒的春珍拉扯起來。

“哇……哇……哇……,哇哇……哇……,”一群人的爭執(zhí)嚇得勤勤大哭起來,九兒也憋著小嘴要哭,韓家上下亂成一鍋粥。

“哎呀!別鬧了,啥時候可以過些舒心的日子呀!”秀娥心煩意亂起來。

“咋了這是?秀娥,家里唱戲呢吧?幾天不見,可夠熱鬧的了!”正當(dāng)韓家混亂的時候,四奶奶卻突然出現(xiàn)了。

“沒事,沒啥事!他嬸子快點進屋,坐炕上暖和暖和?!毙愣鹈∷哪棠痰氖?,給正在撕扯的春柳和春珍使著顏色,示意不要說破。

“我也沒有啥事,這不快過年了嗎?要辦置點年貨,自己一個人在家,出門還拿不動,尋思著,明天和春珍搭伴去趕集呢?”四奶奶邊說邊摘下了那頂氈帽,幾根少的可憐的頭發(fā)打著卷露出了灰色的頭皮,似笑非笑的眼睛瞇縫著,咧著的嘴里,除幾顆稀少的門牙外,也暴露出紫黑色的牙床,手里的旱煙袋鍋子冒著濃煙,她吧唧著嘴不停地吸允著,嗆人煙霧足以使人窒息。

“行,沒事的,正好明天要春柳也去,我們也要辦置年貨 呢?”秀娥說著。

“春柳,不是在李家上工嗎?能有空嗎?”四奶奶看著秀娥,提出疑問。

“呦,我還忘了,是呀,是呀!”秀娥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知道自己說漏了嘴。

“還去什么李家,我們以后和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要他們見鬼去吧!現(xiàn)在我看見李家人,恨不得咬一口才解恨?!弊彀蛥柡Φ拇赫洳活檲龊?,一聽李家,馬上爆發(fā)了。

   “你這孩子,別瞎說,快點好好干活得了,不說話 沒有人當(dāng)你啞巴?!毙愣鹨豢矗陲棽蛔?,只好罵起了春珍。

“就是嘛!還不要說,想想就來氣。以為我大姐圖他們什么?那個李博文有什么好的?大姐,以后我們不理他,和他斷交。 ”春珍還在嘟囔著,根本不在乎母親此刻的尷尬。

“嘿嘿,嘿嘿,沒事的,小孩子說話,咋當(dāng)真呢!都是氣話,氣話?!?四奶奶已經(jīng)在春珍的嘴里聽到了什么 ,她的眼里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她感到了這個新聞的重要性,自己的收獲看來很大呀!想到這里,連忙陪著笑臉,皮笑肉不笑地附和著,看著秀娥尷尬的表情,她準(zhǔn)備起身告辭了。
“四娘,再坐會兒唄! 這孩子太不懂事了,快點,大貴,送你四奶奶,路滑,小心摔了。”秀娥吩咐著。  

                                                                                                                                                                    

“不用了,外頭挺冷的,要孩子在屋吧,我沒事,秀娥,跟我還客氣啥?不要送了,趕緊歇著吧!”四奶奶蹭著屁股下了熱乎乎的火炕,彎腰把棉褲腿扎緊,免得透風(fēng),隨手拿起了那頂黑不溜秋的氈帽,把手送到了嘴邊,吐了口唾沫兩個手交叉著搓搓,抬起黑漆漆的手?jǐn)]了擼那幾根稀少的頭發(fā),戴好帽子,拄著拐棍,拐了著鍋圈似的兩條腿,小腳左右搖擺,跳起了別樣的芭蕾。


“那四娘有功夫來呀!明天我要孩子們找你去,慢點呀!”秀娥送到了門口,看著四奶奶走出院外的身影,心里多了一絲顧慮。

四奶奶出了韓家心中竊喜。她今天之所以來秀娥家,本來就是故意的。原來她剛剛要去茅房時,正好秀娥和春柳經(jīng)過她家門口,無意中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心里好奇的她,連茅坑都沒有蹲完,褲子都沒有提好,便伸出了脖子張望起來。她看著母女倆遠(yuǎn)去的背影,心里嘀咕,秀娥不在李家干了,原來是春柳的事情李家知道了,把她們趕回來了,鬧的很僵.這個笑話怎么可以錯過呢?于是,胡亂擦了一下屁股,慌忙提起褲子,拐著鍋圈腿,找個借口,來韓家探聽虛實來了。果不出所料,看著秀娥吞吞吐吐的樣子,春柳紅腫的眼睛,聽著春珍的話她明白了。這個對于韓家屯來說也算一個新聞了,她絕不能錯過,否則今晚都睡不好覺呢!眼里放著光,急忙開始了下一步計劃。她是隔夜不留餿的主,要是憋著心里甭提多難受了,還是先找地方說出來才好。

四奶奶想到這里,使勁吧唧了一下煙袋鍋的旱煙,鼓搗出一股煙兒來,咧開的嘴巴像一個破洞大口呼吸著旱煙嗆人的氣息,跳著芭蕾美滋滋地向蘭英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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