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春天】第十章 韓詩琪跳水自殺，得救

　　第十章 韓詩琪跳水自殺，得救

　　韓詩琪沿著小路沒命地奔跑，她怕萬一李保剛追上了她，那將是一個怎樣折磨人的不眠之夜啊！
　　李莊村被韓詩琪遙遙地甩在身后了，甚至連村子里的燈火也似隱似現(xiàn)，她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沿著小路漫無目的地走下去。
　　走了一會兒，她發(fā)現(xiàn)小路到了一排高高的黑乎乎的什么東西面前。這時，她不再懼怕什么了！死！對于她來說已無關(guān)緊要了，有時候她不是怕死，不是貪戀這個美好的世界，她而是貪戀兒子稚嫩的雙眼，準(zhǔn)確地說不叫貪戀，而叫割舍或拋棄，但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兒子沒在她身邊，她看不到那雙可憐的眼睛！看不到那張叫“媽媽”時的笑臉，她解脫了，她似乎覺得她完全解脫了，兒子由婆子照顧著，她完全解脫了！所以，此時，她不再懼怕什么！
　　她拿出手機(jī)，照了照那排黑乎乎的東西，一排高高的破舊的磚窯廠，里面橫七豎八地推放著不完整的磚塊，磚窯前的門洞都或多或少地塌陷了，成了一個個不規(guī)則的洞口，她發(fā)現(xiàn)離磚窯廠不遠(yuǎn)處，是一個不規(guī)則的大坑，坑里蓄滿著涼涼的水，她甚至一彎腰就摸到了它！
　　韓詩琪面對深夜的涼風(fēng)，遠(yuǎn)處隱約的燈火，她感覺自己身處另一個凄涼的世界！這世界讓她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幸福！她置身于這樣的世界已經(jīng)好久，好久了！她累了！厭倦了！她甚至沒有眼淚，不知從何時起，她都不會哭了，她連哭都不會了！她小時候，或就在認(rèn)識李保剛以前，她是一個非常喜歡愛哭鼻子的人！但是，現(xiàn)在，她不想哭了，她沒有眼淚了！她甚至連歌聲也沒有了，雖然她五音不全，但她唱起歌來，非常地自豪，仿佛自己不久的將來會是一只美麗的百靈鳥一樣！但是，現(xiàn)在，她什么鳥都不想做了！她麻木了，她累了，她厭倦了，她沒有笑聲了，沒有歌聲了，她連哭都不會了！
　　她想去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里有她追求的幸福、有愛她的親人、有疼她的父母！她需要愛、需要微笑、需要關(guān)心，正象世界上大多數(shù)人一樣，別人需要的她也需要，她對這種需要已經(jīng)渴求很久了，已經(jīng)仰慕很久了，只是，這對于她仿佛很遙遠(yuǎn)，很不現(xiàn)實的事情，她是一個走在沙漠中的人，她的靈魂早已干渴了，她變得焦灼、變得無奈、變得脆弱，也變得越加渴望光明，向往愛情！此刻，她仿佛找到了，一切近在咫尺，并不遙遠(yuǎn)，在向她招手、暗示、微笑。她仿佛看到親人的臉龐在水中央搖曳，是的，近了，更近了，她臉上終于露出了微笑，這微笑讓她興奮，讓她快樂，讓她有生以來是最幸福的時刻！她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愛，自己的歡樂，一個她需要的地方！一個她向往的地方！一個她夢寐以求的地方！這是人類愛的天堂！愛的目標(biāo)！愛的夢想！她終于實現(xiàn)了，今天她終于實現(xiàn)了！她一步步正接近于它，接近于這種愛！她臉上露出會心的笑！
　　當(dāng)王小然和李方偉趕到這兒的時候，一切都趨于寧靜，仿佛這世界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手機(jī)，小然，手機(jī)！”李方偉在那排破舊的磚窯廠前面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他的腳不小心碰住了它，發(fā)出了亮光，這是韓詩琪照過這個破爛的窯洞時扔下的，一切對她都沒有什么意義了，更何況一個手機(jī)呢！
　　“我看看，我看看！”王小然連忙湊過來說，“啊！方偉！快！快找詩琪！這是詩琪的手機(jī)，這是我剛買給詩琪的手機(jī)！”王小然一看手機(jī)嚇了一跳，這分明就是韓詩琪扔下的手機(jī)！
　　“你確定嗎？確定這手機(jī)是詩琪扔下的嗎？”李方偉著急地問。
　　“我確定！非常確定！手電筒，給手電筒，快拿著四處照照！”王小然好像慌了神兒似地催著李方偉說。
　　他們把破窯洞照了個遍，沒有！什么都沒有。
　　“那里！快！去那里！”王小然指指模糊的水面，李方偉連忙把手電筒打在水面上。
　　“啊！方偉！看！快看！”王小然嚇壞般地叫著李方偉，李方偉也嚇了一跳，水面上漂著一個東西，露出鼓鼓的衣服！
　　“詩琪，會不會是詩琪？！”王小然驚叫著說。
　　“別怕！我下去看看！”李方偉說時遲，那時快連鞋子都沒來得及脫，就撲進(jìn)了水里，在王小然舉著的手電筒的照耀下，李方偉看清了詩琪的臉，并將她順利地拖到了岸上！
　　“快！幫她按胸部！”王小然說，李方偉顧不了那么多，蹲下身子，使勁地按起來，遲了一會兒水順著韓詩琪的嘴角流出來，韓詩琪“咳嗽”一聲慢慢地蘇醒過來！
　　“詩琪！詩琪！“王小然哭喊著叫著詩琪的名字！
　　韓詩琪看了看王小然和李方偉，她一句話也沒說，她莫名其妙地哭了！
　　“小然，快！別喊了，快帶詩琪回去！”李方偉凍得瑟瑟發(fā)抖地說。
　　“好，快！咱們回去！”王小然醒悟似地說。李方偉把詩琪扶上摩托車，王小然坐在后面抱住她，李方偉騎上摩托車，又沖進(jìn)了返回的夜色里。
　　騎到村西頭，李方偉對王小然說：“小然，這會兒恐怕李保剛也不在家吧，出去找詩琪去了！”
　　韓詩琪一聽李保剛?cè)郑⒖腆@嚇?biāo)频卣f：“我不回去，我不想見他，我不要見他！”
　　“好，好，詩琪，咱不回去，咱不要見他！”王小然連忙對似乎受驚嚇的韓詩琪說，然后又立刻對李方偉說：“方偉，先把詩琪帶回咱家，先暖暖身子，別凍著了！”
　　“知道了！”李方偉回答。
　　到了家，小然先把詩琪扶到自己的臥室，為她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也為李方偉找了一身，讓他在外面換了，這一切做好之后，王小然對李方偉說：“方偉，快去請林大夫來，讓他為詩琪看看！”
　　“這會兒恐怕林大夫也休息了，”李方偉說。
　　“休息也得把他叫過來，另外，回來的時候走李保剛家看看，對他說詩琪安全了！”
　　“好，我知道了，你看好詩琪，我這就去！”李方偉說，
　　“哎！別走！”王小然對剛要走的李方偉說。
　　“又有啥事？”李方偉問。
　　“把這個加在外面！”王小然順便把李方偉白天脫在椅背上的外衣拿過來對李方偉說。
　　“不是穿了一個嗎？”李方偉問。
　　“外面冷，你剛才身上不是濕了嗎？”王小然說。
　　“親愛的，謝謝！”李方偉重重地握了一下王小然的手，王小然在李方偉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然后拍拍他的肩，小聲說：“去吧！”
　　“親愛的！我走啦！”李方偉又摟了一下王小然的腰，然后急匆匆地去請林大夫去了！
　　在林大夫背著藥箱朝李方偉家趕來時，李方偉又馬不停蹄地來到李保剛家，他從堂屋的門縫里透出的光線看見李保剛的娘站在院子里，他上前搭話說：“大娘，我是方偉，李保剛找詩琪回來過沒有？”
　　“方偉嗎？保剛這個孽種到現(xiàn)在我還沒見他的影子呢？也不知去哪兒找去啦！我不是擔(dān)心嗎？過來看看！”保剛娘說。
　　“大娘，您不用擔(dān)心了！詩琪現(xiàn)在在我家呢！等會兒保剛回來跟他說一聲，別讓他再找了！”
　　“詩琪去哪兒啦？方偉，”保剛娘問。
　　“哪兒也沒去，就在村西頭那兒站著，小然把她叫回我家了！”李方偉怕保剛娘受刺激，壓根兒也沒告訴她詩琪投水和請大夫的事兒。
　　“這我不擔(dān)心了，等會兒保剛回來，我跟他說一聲，讓他把詩琪叫回來。”保剛娘說。
　　“那好，大娘，我先回去了！”李方偉邊說邊朝回家的路上走著。
　　林大夫到了王小然家，看見詩琪正躺在床上，而王小然則坐在床邊看護(hù)著她。
　　“林大夫來了！”王小然聽見響聲抬頭看見是林大夫便站起來同他打招呼。
　　“嗯！”林大夫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問道：“她怎么了？”
　　“天黑，她不小心掉水里去了，幫她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她身體好像很虛弱！”王小然對林大夫說。
　　“來，讓我看看！”林大夫說。
　　他先用聽診器認(rèn)真地聽了一會兒，接著又量了她的血壓，然后站起來對王小然說：“她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驚嚇，她心率跳得有一些不規(guī)則，另外，她血壓低，有輕微的貧血現(xiàn)象，須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靜靜休息，別受到任何干擾和刺激，我給她開些藥，會好得快些！”
　　林大夫說著就到藥箱里取了一些藥，用紙包好遞給王小然說：“按時給她吃了，另外注意多休息休息！”
　　王小然接過藥付過錢，對林大夫說：“謝謝！”
　　“沒事，我先回去了！”林大夫說著背起藥箱就朝門外走去。
　　王小然說：“慢走！我不送你了！”
　　“好的，再見！”林大夫說。
　　他剛出大門迎面碰見了李方偉，李方偉就問：“怎么樣？林大夫，韓詩琪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剛給她開過藥，受了一點驚嚇，吃過藥，就沒什么事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林大夫?qū)罘絺フf。
　　“那好，你慢走！”李方偉說。
　　“好的，再見！”林大夫邊說邊朝胡同口走去。
　　李方偉剛進(jìn)屋大約十五分鐘的樣子，這時大門“嘭！嘭！嘭！”又響起來。
　　李方偉連忙跑出去，將大門拉開，這時李保剛大聲吼叫說：“方偉，你不是說詩琪沒在這兒嗎？害得我黑燈瞎火地找到現(xiàn)在，你們兩口子安的什么心？”李保剛開始大罵起來。
　　“保剛哥，你不摸情況你就別在這兒瞎胡鬧！”李方偉顯然有些生氣地對李保剛說。
　　“咦！我瞎胡鬧，你們藏著我老婆不讓我見，還我瞎胡鬧？詩琪！詩琪！你給我出來，你也給老子玩捉迷藏！”李保剛?cè)匀徊煌５睾鸾兄?br />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小然，我不跟他回去！”韓詩琪聽到李保剛的吼叫嚇得使勁往被窩里鉆，邊鉆邊對王小然說。
　　王小然一看詩琪這驚嚇的表情，就連忙安慰她說：“詩琪，別怕！有我呢，我不會讓他進(jìn)來！”王小然邊說邊輕輕地拍了拍詩琪，然后把她抱在被子里面說：“詩琪，咱不回去，不讓你回去，別怕！先呆在這兒，我出去讓他回去！”
　　王小然又再次輕輕拍了拍她，她感覺詩琪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來不及細(xì)想，她先把詩琪放下，鎖好門，然后出去對李保剛說：“保剛哥，走！走！出去！到大門外，我跟你說幾句話！”
　　李保剛還要吼，不想走，但王小然使勁拽著他的衣角往外拖，這時，李方偉見狀，也幫忙架著李保剛的另一只胳膊，使勁往外拉。
　　“干啥？！干啥？！你們兩口子想打人?。　崩畋傔叡煌兄庾哌叴舐暫鹬f。
　　“就是想打你！”李方偉越想越生氣地說。
　　“保剛哥，我不想打你，叫你出來，我就想問你一件事？詩琪為什么投河自盡，你對她究竟做了什么，她那么害怕？”王小然邊把李保剛拽出來邊一字一句地小聲對他說。
　　李保剛被拽了出來，站定后，驚訝地說：“啥呀？！詩琪投河了？！詩琪投河了嗎？”
　　他不相信地又問了王小然一句。
　　“是的，投河了，在小王莊前面的那個廢舊的磚窯廠大深水坑里，我和方偉剛把她救回來沒多久！”王小然小聲地說。
　　“那，我進(jìn)去看看她！”李保剛連忙說。
　　“不用了，她剛才看過醫(yī)生了，受了點驚嚇，其余的沒事！說，啥事兒把她嚇成這樣？”王小然一字一句地問。
　　“嘻，其實也沒啥事兒！”李保剛面對這個對他敏感的話題，倒不好意思開口了。
　　“不說是吧？！方偉，走！把他撂在大門外！”王小然說著就去拉方偉的手。
　　“別走！我說！”李保剛開口了。
　　“說吧！”王小然說。
　　“這娘兒們兒不要臉，整日就想著勾引男人，這不，終于勾引上了，給她買了一身好衣服和一個新手機(jī)！”李保剛說。
　　“然后，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打了她！”李方偉接著說。
　　“是的！”李保剛說。
　　“‘是的！’還有臉說出來？打人打習(xí)慣了是吧？你看看，詩琪的臉到現(xiàn)在還紅紅的呢？你知道那衣服和手機(jī)是哪兒來的嗎？”王小然快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就是男人送的嗎？！”李保剛理直氣壯地說。
　　“方偉，跟他說說！”王小然氣得不想再和他答話。
　　“衣服‘新世紀(jì)幼兒園’每個老師都有一套，學(xué)校剛剛定做的；手機(jī)，小然和詩琪聯(lián)系不方便，小然上次去縣城特地給她買的，送給她！”李方偉慢慢地向李保剛解釋說。
　　“真的嗎？！”李保剛問。
　　“黑更半夜的，在這兒給你磨嘴呀？”李方偉說。
　　“那我進(jìn)去看看她！”李保剛覺得冤枉了自己的老婆。
　　“她不想見你，她剛吃過藥，情緒還沒有穩(wěn)定，她剛才還在哆嗦呢！”王小然說。
　　“我把她帶回家，我向她道歉！”李保剛說。
　　“不行，她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等她情緒穩(wěn)定下來，這樣，你明天再來接她吧！我再勸勸她?！蓖跣∪话才爬畋傉f。
　　李保剛點點頭，沒再說什么話，就回去了。
　　然后，王小然對李方偉說：“親愛的，今晚只能委屈你睡客房了！”
　　“沒關(guān)系，親愛的！我做夢仍能夢見你！”李方偉說著在老婆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王小然回到臥室，輕輕地對韓詩琪說：“詩琪，別怕，李保剛回去了，他知道他冤枉了你，明天，他向你道歉！沒事了，詩琪，換上睡衣，咱們睡覺吧！”
　　詩琪輕輕地坐了起來，情緒比剛才王小然出去時好多了，王小然為她找了一身兒睡衣，自己也找了一身兒，換上之后，她們就熄燈睡覺了，這時，夜已經(jīng)很深了！
　　第二天早上，詩琪醒得很早，她老早坐起來，傻愣愣地坐在那兒，直等小然醒來。
　　“你怎么坐起來了？”遲了一會兒，小然一翻身兒，看見詩琪已經(jīng)坐起來了，她連忙問。
　　“睡不著了！”韓詩琪說。
　　“休息好了嗎？”王小然關(guān)切地問。
　　“頭點微地有些疼！“韓詩琪輕聲說。
　　“還是沒休息好，這樣，給你放兩天假，你好好休息休息！”王小然也坐了起來邊穿衣服邊對韓詩琪說。
　　“不行，這樣你會更忙的！”韓詩琪拒絕說。
　　“聽我的，好好休息，課我會臨時調(diào)動一下，不會很忙的，重要的你必須休息好！”王小然輕聲說。緊接著，她又安慰詩琪說：“昨天晚上我問李保剛了，因為衣服和手機(jī)的事。我跟他說了，他知道誤會你了。他說，他今天來向你承認(rèn)錯誤。夫妻之間誤會是常有的事，但是，有一點，你做錯了，你不該拿生命開玩笑。一個人一生下來，就注定生命不是自己的。小時候，我們的命是父母的，我們的命和父母連在一起，每個人都不能自私地選擇結(jié)束生命。成家了，有了孩子，我們的命也是孩子的，我們同樣不能自私地選擇放棄孩子！生命雖然屬于我們自己，但生命的去留，不是我們自己作主。我們的命是父母的、是孩子的、是國家的、是社會的，上帝賦予我們生命，是讓我們好好珍惜的！用我們的生命來為親人、為他人創(chuàng)造幸福，來為我們的人類創(chuàng)造幸福！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沒有剝奪自己生命的權(quán)力！詩琪，這同樣也包括你、包括我、包括我們大家！我知道你內(nèi)心是痛苦的、是掙扎的，同時又是無奈的，你想逃避，但是，詩琪，你好好為自己的父母想想，好好為自己的孩子想想！你對他們來說是多么的重要！沒有了你，他們的生命就不完整，就不幸福！假如，這次你成功了，我們沒有及時趕到，沒有及時把你救起，你知道嗎？詩琪，第二天，你將為你的父母制造一個多么凄慘的故事！這故事竟是你親手制造的！為疼你、愛你的父母親手制造的，第二天這消息傳到他們耳朵里，你如同刀子捅在他們心上！你愿意看到這樣的情景嗎？”王小然說著說著，不覺流下眼淚，她被自己的話語所感動，被生命所感動！
　　這時，韓詩琪早已泣不成聲，她哭著對王小然說：“對不起，小然，我錯了，我太自私了，當(dāng)時我沒有想那么多！”
　　“詩琪，我知道你內(nèi)心的苦，我們大家不是都在努力嗎？有一天，一定會好起來的；有一天，李保剛一定會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并加以改正的。如果他要不改的話，我們一定還有別的方法，但不一定就是自殺?。　蓖跣∪贿厔裰n詩琪邊哭著，緊接著又說：“在漫漫人生征途中，不一定就一帆風(fēng)順，我們只有想辦法克服，而不是逃避！”
　　韓詩琪被小然的話所打動，她哭著對王小然說：“小然，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我會好好地活下去！為我的親人，為父母，為孩子，為幫助過我的人！我會好好活下去！不辜負(fù)他們對我的期望！”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好了，把眼睛擦干，等一會兒，李保剛就要來接你了，這兩天在家好好休息，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衣服該穿穿，手機(jī)該帶帶，我們要活出生活的自信！只有自信了！生活才屬于我們自己的！我們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來改變我們自己的命運！”王小然自己先止住哭聲，然后又遞過來一條毛巾！韓詩琪把眼睛擦了。
　　這時，她們聽見李保剛在院子里和張寶琴搭著話兒。
　　“嬸子，我是來接詩琪的！”李保剛對張寶琴說。
　　“保剛啊，詩琪不知道有沒有起床？我給你喊一聲。”
　　“嬸子，別慌，把這身衣服遞給詩琪，她昨晚不小心掉水溝里了，讓她換上！”李保剛把詩琪的衣服遞給張寶琴。
　　張寶琴接過衣服，又回頭安排李保剛說：“保剛??！以后別有事兒沒事兒就大聲吼吼，有啥事兒慢慢說，別動不動就動手，詩琪她比你小，你得讓著她點兒，得知道心疼她！知道不？”
　　“嬸子，知道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就是這火爆脾氣！”李保剛假裝笑著說。
　　“這火爆脾氣就得改！詩琪是多好的媳婦?。　睆垖毲儆?xùn)著李保剛說。
　　“那是，那是，”李保剛假裝溫順說。
　　張寶琴看李保剛老實了，才把衣服送給王小然說：“小然，李保剛給詩琪拿的衣服，讓她換上吧！李保剛在外面等著呢！”
　　“知道了！給我，媽！”王小然將門開條縫兒，把衣服接過來，又對韓詩琪說：“詩琪，把衣服換上吧，李保剛過來接你了，別怕，誤會解除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韓詩琪點點頭，把衣服換上。
　　一切準(zhǔn)備好，王小然出來對李保剛說：“保剛哥，給詩琪放兩天假，你在家，好好陪陪她，還有，別忘了向她道歉，另外，昨天晚上，林大夫說，她有輕度貧血，別忘了給她補(bǔ)補(bǔ)身子，我這里有二百元錢，你拿著上街給她買些營養(yǎng)品！”王小然邊說邊把錢塞給了李保剛，李保剛居然也沒推辭，就順手接下了。
　　詩琪看看李保剛想說把錢還給王小然，不料，李保剛的眼光迅速地朝她暗示一下，到嘴的話，她又給咽下去了！韓詩琪無奈，只有任由他了，然后，跟著李保剛回去了！
　　到了家，并沒有如王小然想的那樣，李保剛并沒有向韓詩琪道歉，而是用生硬的口氣說：“你休息吧！我出去玩一會兒?！?br /> 　　然后，連王小然給的那二百元錢也一并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