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曾飛的婚禮
作品名稱:彼岸的風(fēng)景 作者:納蘭靈犀 發(fā)布時間:2014-10-09 00:01:01 字數(shù):3842
正在這時,門又悄悄地被打開,葉子揚裝作睡著模樣,葉媽媽看房間冷氣夠冷了,就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又靜悄悄離去。從小葉子揚身體就弱,經(jīng)不得寒氣,每每半夜里就會多了一些腳步聲,直到天亮才知道空調(diào)為什么會停,好幾次以為是壞了。
天才微微泛白,曾榮就像鬧鐘一樣,打好多個電話鬧騰起來。葉子揚朦朦的睡眼亂摸著,勉強接了電話,約了時間去他家等,再一起去禮堂。掛了電話想睡會兒,卻怎么也睡不著,只有狠下心來起床。梳洗罷,才發(fā)現(xiàn),媽媽沒有起來。
葉子楊拿出資料就復(fù)習(xí),一直到疲憊纏身,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呢喃著:“怎么這么容易犯困?”說著打了一個哈欠。是生物鐘還未開啟,還是這幾天實在是太累,可又沒什么?。∈遣皇蔷窨嚨锰o,才會導(dǎo)致特別的累。
過了會兒一束陽光,透窗而入刺進葉子揚的眼,遮了遮眼忽然發(fā)現(xiàn),天早已亮透。高樓大廈像軍列般,匆忙的人群亂糟糟的,各自有各自的目標前行著,汽車越來多轟鳴聲,喇叭聲相夾雜,可也辯得出誰是誰。忽然咔的一聲,可能是媽媽起來了,果不其然葉媽媽叫了一聲,“葉子起床啦!”就自個忙活起來,直到香味溢滿了房間。葉爺爺也叫吃飯了,葉子揚便跟葉媽媽說,要去參加曾飛的婚禮,葉媽媽欣然的同意了。
葉子楊本以為媽媽不會讓參加,既然同意了散散心也好,不然恐怕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咯。當(dāng)葉子揚趕到曾榮家時,似乎一切都安排好了,馬上就要去禮堂,等了好久曾榮才出來。
“你怎么才來???要去禮堂了。”曾憤憤說著,拽著葉子揚的肩走到一輛車上,又接著說,“你跟這輛車去禮堂,這段時間你隨意,”說完就走了,說是走其實是一路小跑。
這段時間你隨意,看這話說著自己被你包養(yǎng)啦!葉子揚真想反駁來著,可又看到他那么高興,便不忍心打擊他,要是放在平時,一定一句話咔得他滿嘴無言。看似要出發(fā)了萬事具備,可他還是等了一個多小時,真是無聊得快要窒息。他在想插著耳機聽聽歌,時間可能會快些。葉子楊莫名地想著,會不會像電視里那樣,新娘跟人跑了,新郎去找去了,也會想到是新郎戒指掉了,新郎在滿世界的找。不禁笑了起來,可這些戲劇性的東西畢竟是戲劇,因為車子已經(jīng)緩緩開動了。
到了禮堂又看到了,一幕讓人揪心的故事,比戲劇還要戲劇性。
原來不僅是葉子揚這樣感嘆,只聽到一句昂揚的話:“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苗條姐配胖墩哥,”說這話的人正是唐玉,她那錯愕的表情還在延續(xù)著……
“這不是歷史上的,關(guān)公配貂蟬么。”這回該葉子揚無語至極了……
怪不得曾榮那小子,整天像撿著大便宜似的傻笑,要是讓他撿著咯,那就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了,不外乎一種可能,那就是最后肯定拖去精神病院。
結(jié)束后就去酒店了,滿屋的人,可葉子揚卻是孤單的,他一個人也不認識,獨自坐在角落里。當(dāng)他環(huán)視著四周,發(fā)現(xiàn)唐玉坐這另一個角落里,他們就像遺失在森林里的兩個精靈,這種相遇相交就是希望、就是解脫??扇~子揚走過去覺得很冒昧,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了,突然想到了曾榮曾經(jīng)的一句話。
“聽曾說你英語很好?”葉子揚結(jié)結(jié)巴巴著,終于扔出了一句話。
唐玉看了看他,愛理不理的,那種眼神正是鄙視。反正葉子揚也被鄙視貫了,早已見怪不怪,自從他前面坐著她們倆,他就被鄙視無數(shù)次了,對這種眼神早就有抗體了。
可能是他們是同學(xué)的關(guān)系吧!不會兒便吸引來了曾榮好多同學(xué),他們也是像葉子揚一樣,是一些失群的飛鳥,想找一個共同體,在這里談天論地,不至于全都是陌生人,言也不是不語也不是。
曾榮看自己的同學(xué)都在這,也就跌跌撞撞擠了過來,喝得面似關(guān)公、走若醉翁。葉子楊認識他那么久了,還不知道他還會喝酒,而且那么會喝。他手里拿著酒瓶子,沖著葉子揚笑了笑,好像在炫耀自己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一屁股坐在了葉子揚和唐玉中間,滿身酒味整一個醉鬼模樣,好像嘴里在嘀咕著什么,叫人聽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曾,沒想到你這么會喝,要不是爸媽不讓喝酒,一定要和你喝上一場,”葉子揚說著,帶著些恭維,或許更多的是羨慕吧!
“那是,古人說得好,古來圣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痹鴺s說著便倒上一杯酒遞給唐玉,沒想到唐玉眉頭眨都沒眨,舉起杯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一飲而盡,橫了曾榮一眼,好像在說著,怎么老子不怕你火拼。
葉子揚對著曾榮的耳朵說:“我看是淫者留其名,”說完淡淡笑了笑。
“讀書人的事能算淫么,”曾榮也對著葉子揚耳朵回答道。
“不算淫,算偷,”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大笑,本來他們倆耳語就叫人疑惑不解,這般大笑起來就更叫人大惑不解了。
看著唐玉那表情真是可笑,她那腮幫和額頭氣得發(fā)紫,肯定以為他們兩在她的壞話,女人?。≈庇X就是靈,可太靈總不是什么好事。本來她是一個靜雅的女孩,就是太聰明了,別人一點兒心思都看得透徹明了,弄得她整天殺天砍地的,慢慢地在別人眼里就成了潑婦。說實在的她安靜的時候很是溫文爾雅,不過在她興奮的時候,那就是整一個怪物,讓人躲在老鼠洞里都不踏實。
看到這場婚禮,其實葉子揚感觸是很多的,卻又不知怎么說,這種味道在心里無法描繪,實實在在的讓這個年齡段的人感到滄桑。其實在每個人的心里藏著一個謎,隨著歲月的增長,這個謎也變得清晰,慢慢地被破解。
說話間這場酒席到了高潮,新郎新娘上臺向賓客祝酒。不知誰感嘆一聲,哇這就是淑女?。≌f這句話的同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向著新娘回禮敬酒,隨后七嘴八舌的嚷嚷。
聽到這句話,好像唐玉比曾榮還要高興,因為她的嘴角明顯揚了起來,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歡自愉:“那我呢?我是什么女???”
“你?頂多一商女?!比~子揚不由說道。
本來唐玉想給他一耳光,那樣直接干脆明了,可曾榮在中間擋住了,她隨便一抓不管是什么,朝著葉子揚的面門狠狠砸去,頓時風(fēng)云變色大地裂,看得旁人目瞪口呆,唯恐下一個將是自己。
不禁讓人感到新一代尖椒,非她莫屬誰敢爭鋒。這尖椒辣得誰敢碰就辣得他渾身酸痛,誰敢咬就辣得她爛掉嘴角。原來唐玉抓著的是一只雞爪子,因為葉子揚臉上還留有雞爪子印,那雞爪子正落在曾榮的面前,可能嚇得他下半輩子都不敢吃這鬼東西了,從他那蒼白的臉上就能推測得出來。
葉子揚捂著臉呆若木雞,完全沒有了任何思想,像被抽空了靈魂蠟像一般,好久才回過神來自語著;“我寧可被放在臼里搗碎,也不愿再碰上這一風(fēng)色女子了,可怕?!?br />
唐玉撇了撇嘴,好像怒氣還未隱去,粗氣一直吞吐著,心也跳個不止。好像不把葉子揚宰了,滅不了怒氣,這種殺氣還在繼續(xù),直到唐玉又開始吃,其他的人才該干嘛的干嘛,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每個人的心都頗不寧靜,都在想著這件有點兒瘋狂的事,原來地球也不怎么安全,偌大個宇宙何以安身??!
葉子楊回到家里才發(fā)現(xiàn),一天就這樣不覺溜走,還是原本就沒有沒有抓住。他拿出英語復(fù)習(xí)資料,開始背起來,不會兒夜幕降臨,葉子揚開了燈,不知過了多久,眼睛有些微微發(fā)酸了,他停下來伸了一個懶腰,頓時疲憊潮涌般襲來。
葉子揚便躺在床上,不禁想起了李露,那是一個天真善良溫柔的女孩。若不是那場暗戀,也不會引發(fā)心中愛的狂瀾,若不是那一段甜如蜜的時光,也不會知道世界曾有這種溫情,不盡不絕奔襲到心田。
在他生命里的那張笑臉,仿佛蒙上了一重薄紗,她只能在他想象中模模糊糊的看到,或許可以說還離得很遠,遠到有些不真實。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夢,一個只屬于自己的夢,而她在他心中是一個最美的夢,會破滅還是會更牢固,這是一個問題。當(dāng)他想了好久之后,才慢慢發(fā)現(xiàn)這是不現(xiàn)實的,可能夢本來就是不現(xiàn)實的吧!他知道了這個夢原本就離他很遙遠。
熟睡中葉子揚被夢驚醒,醒來后天以大亮,今天就要正式開學(xué),可對他來說沒太多意義,葉子楊早就習(xí)慣了,不過還是喜悅的,從今天開始他就要要踏上新的征程,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傳說,改寫他自己歷史的一回。不能說沒有任何意義,至少在許多年后還是懷戀著的,因為這是一段特別的日子。
葉子揚坐在床上,抱著雙膝想著想著,那希望、那拼搏、那忍耐、那十七個春秋。多少記憶的甜蜜,多少青春的汗水,多少夢伴著灰白的深思。頃刻,化成了影、化成了風(fēng)、化成了最美的朝陽。
忽然想起班主任的一句話,他說高三你未曾試過,你是無法體會其中的滋味。他就又想著什么是高三,高三又是什么,那是一條神秘的路,現(xiàn)在葉子楊要和他的同伴,要一起去探索,去求知。想到這里他的心是愉悅的,又是不安的,愉悅是他自己能有幸走這條路,不安的是,他怕自己走不好這條路,在這種維谷之中,不然而然想起了汪國真,想到了他的詩,既然選擇了遠方,就不要去想成功與失敗,只顧去風(fēng)雨兼程。
吃完早餐葉子揚就和往常一樣,背著單肩背包去學(xué)校了。剛出小區(qū)到了馬路上,就看到于曉雅,她在那等公交車,也許她還不知道這兒沒公交車吧!
“于曉雅,這兒沒公交車的,要去前面那個路口,”葉子揚騎了過去不禁想著,這樣等下去她準遲到。
她看了他一眼,不賴煩的大聲說:“要你管”。
于曉婷又想了想這兒沒有車,那還等個什么?。∷阒苯幼饺~子揚單車上去了。不是吧!她還要霸道些,自己往后該怎么活??!葉子楊一臉痛苦暗暗想著。
她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看什么看,走啊!”
葉子楊沒理會她,只是踩著單車暗暗想著,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霸道的,問都不問直接上來,這單車是你的還是我的啊,可這些話葉子揚卻不敢說,在這馬路上死了誰給自己收尸,自古男兒能屈能伸,向韓信同志學(xué)習(xí)。看她一個弱女子怎么這么重,還真是看不出來。
“你剛叫我什么?!?br />
“于曉雅啊,怎么啦?”
“我叫于曉晴,于曉雅是我的姐姐?!?br />
“哦,那你書上干嘛寫著你姐的名字?!?br />
“你笨?。∧蔷褪俏医愕臅?,我是從深圳回來的,我的書和家里的書是不一樣?!?br />
“深圳,那你回來干嘛,那兒不是挺好的嗎?”
“我也想不回來,你以為我喜歡武漢??!在深圳好玩多了,可在那不能參加高考?!?br />
“武漢不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