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廬江演兵（下）

此時，江淮大地春暖花開，難得的政治穩(wěn)定時局，廬江郡一片安然平和的景象。
　　“周伯母，我們想去黃陂湖游玩?！标懶〗銓χ荑つ赣H說道。大喬和小喬也歡喜地說道：“周公瑾天天不是讀書，就是推演兵法，我們都好長時間沒有和他玩了，近日天氣晴朗，鳥語花香，夫人就請周公瑾帶我們出去玩玩吧?！?br /> 　　周夫人也有時日沒有出門，自從蔣干和丁奉來到周府以后，周瑜和蔣干對諸家百子多有研究，丁奉穿梭在周府與黃陂湖之間，三人不是比武論劍，就是注寫諸家百子論解，有時周夫人和大喬、小喬，陸小姐去公瑾房間，見他們在學(xué)習(xí)也不好打擾。今日一聽眾人提議，周夫人高興地說道：“好，明日叫瑜兒領(lǐng)我們?nèi)??！蓖砩?，周夫人在吃飯的時候，他對周瑜說道：“近日天氣晴好，春天到了，我們想出去踏踏青，或者去黃陂湖看看油菜花?！?br /> 　　蔣干和丁奉說：“明日我們要和公瑾比劍，后日要比文?！?br /> 　　周夫人笑道：“你個丁奉和蔣干，自你二人來了，瑜兒都被你搶去了，就是陸小姐和大喬、小喬沒有意見，我對你們有也意見了。”
　　丁奉說：“我們?nèi)舜蛄速€，明天誰要是輸了，就要去黃陂湖當(dāng)一天船夫。”
　　蔣干瞪了丁奉一眼，他笑著對周夫人說：“伯母別聽丁傻子亂說，他是跑黃陂湖跑煩了，公瑾說誰輸了，就到周泰那里去，頂周泰一天?！?br /> 　　周夫人笑道：“我給你們頂一天好了?！北娙苏f：“伯母，就讓他給我們抬轎子?！闭f過，眾人大笑起來。
　　周瑜說：“娘，明天真的有事，改天好了?！?br /> 　　大喬說：“比武可以今天晚上呀，為什么約在明天就要在明天?！?br /> 　　“我在想這是蔣干壞心眼，他一個人想獨(dú)霸公瑾?！毙坛源椎貙χ荑ふf著。
　　“娘，明天我們和周泰約好了，準(zhǔn)備去臨淮東城拜訪魯肅?！敝荑ふf著，丁奉感覺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蔣干大笑。
　　丁奉上前就要打蔣干，蔣干一下邊跑邊笑，對丁奉說：“武夫一個，如果再不跟我們學(xué)點(diǎn)東西，將來給人賣掉也不知道?！?br /> 　　周瑜把丁奉攔了下來，對丁奉說：“聽說魯肅很有才，家境也很富有，將來如果我們想干一番大事，他是一個難得人才。”
　　“我就是天生一個大才，他怎么不來拜我們?！倍》钫f。
　　蔣干說：“你是蠢才一個。”丁奉聽說一邊急道：“周公瑾，你給評下理，這蔣干是不是人，他經(jīng)常用小計(jì)玩我，我們比比手力，看我一下不把你打到褲襠下，就算你有本事?！闭f著，又追起蔣干。
　　“你們?nèi)兹栈貋恚俊敝芊蛉藛柕馈?br /> 　　“多則半月，少則五天左右?！敝荑ふf道。
　　大喬和小喬還要周瑜改日再去，陸小姐說：“我們明日順道去黃陂湖，你們?nèi)ツ銈兊模覀円菜阃媪?，不是一舉兩得?！?br /> 　　小喬說：“蔣干，你今晚讀書去。丁奉，你晚上練劍去。今晚公瑾屬于我們，我們要到花園賞月賞花賞周瑜去?！闭f得眾人都是笑了起來。周夫人說：“瑜兒，難得大家這么開心，你晚上就陪我們?nèi)セ▓@玩玩，我也好久沒有聽你彈琴了?！?br /> 　　“我和他們早就說好了，今晚陪您。”周瑜說。
　　蔣干說：“我走了，不和你們鬧了?！?br /> 　　“書呆子又看書去了？”小喬笑著說。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笔Y干說著辭別了周伯母和眾人，回到了書房。
　　丁奉說：“我沒有黃金屋，沒有顏如玉，我去練劍?！?br /> 　　“武癡！”小喬又玩笑說著。
　　眾人一見他二人離去，他們一起把周夫人扶了起來，簇?fù)碇▓@而去。
　　小喬在彈琴時，她故意彈錯幾次，讓周瑜來到身邊給糾正琴音。陸小姐羞澀地笑道：“還是琴不長進(jìn)的好?！北娙艘黄鹦α似饋?，小喬說：“陸小姐下個到你了，你可是書香之家，一定不會錯了?！?br /> 　　陸小姐一曲下來，周瑜說道：“陸小姐最懂得音質(zhì)的速度，仿佛與音符共舞，真是懂琴之人?！?br /> 　　“我等還要多加練習(xí)，周公子可能要辛苦了?！毙陶f著又搶到古琴跟前，周瑜笑道：“再不好好彈，明日罰你不許去黃陂湖?！?br /> 　　表姐羞答答地說道：“小喬，聽到?jīng)]有。表哥是要專門傳教你了?！北娙苏f：“你們別鬧了，讓周公子彈《春江花月夜》。”
　　陸小姐說想聽《白云霧?！?，小喬說想聽《陽春白雪》。
　　周夫人笑著對小喬說：“現(xiàn)在是春天，還是彈《白云霧?！泛汀洞航ㄔ乱埂泛蠒r節(jié)?！?br /> 　　周瑜說：“聽娘的?！?br /> 　　公瑾彈完兩曲，眾人還要聽，周夫人說：“明天，瑜兒還要出門，回來再聚會彈給你們聽好了?！?br /> 　　眾人說：“好！”她們散了去。
　　第二天，周瑜和蔣干、周泰離開黃陂湖，他們?nèi)丝祚R加鞭直奔臨淮東城。
　　魯肅，字子敬，臨淮東城人。東漢建寧五年（172年）出生于一士族家庭；幼年喪父，由祖母撫養(yǎng)長大。他體貌魁偉，性格豪爽，喜讀書、好騎射。東漢末年，他眼見朝廷昏庸，官吏腐敗，社會動蕩，常召集鄉(xiāng)里青少年練兵習(xí)武。他還仗義疏財(cái)，深得鄉(xiāng)人敬慕，因此名聲遠(yuǎn)播江淮。
　　“在下就是臨淮魯肅，字子敬?！濒斆C走出府第中門，抬頭一見周瑜，心中不覺一驚。他仔細(xì)見眼前這位英俊少年，風(fēng)度翩翩，容貌如玉，難道是江淮周侯后代周公瑾不成。
　　周瑜笑道：“我乃廬江周瑜，字公瑾?！?br /> 　　“江淮第一琴音，其《長河吟》與《廣陵散》齊名的周公瑾？”魯子敬有點(diǎn)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問了一遍。
　　“在下正是?！敝荑ふf道，上前一步向子敬拜道：“久聞子敬兄大名，今日一見似早已神交，在下有禮了?！?br /> 　　子敬連忙拜道：“怎敢公瑾兄下榻寒舍，子敬失禮了?！彼贿呥€禮，一邊一拉挽起周公瑾的手，二人一起走到府第中堂。
　　“子敬兄，我來給你介紹?！敝荑まD(zhuǎn)身指著蔣干說：“這是九江神童蔣干，字子翼，諸子百書全在他的大腦里。這是九江下蔡忠直之人周泰，字幼平，有一身好本領(lǐng)?！?br /> 　　蔣干笑著，一邊拜子敬，一邊指著周瑜說道：“江淮第一世家，廬江官宦世家，琴弦神交之人，兵道《新太公兵法》有緣之人，絕代俊美男子周瑜，周公瑾！”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九江第一雄辯之才?！敝荑ψ泳葱Φ?。
　　“久聞奇才！”子敬一一拜過。他設(shè)宴百桌答謝江淮少年英杰。晚上，周瑜與蔣干和子敬聊到深夜，魯肅興奮不已，三人又飲酒比試武藝，直到東方漸亮，三人才上房休息。
　　次日，魯肅帶領(lǐng)百人一同陪同周公瑾、子翼和幼平游覽臨淮魯家?guī)釄@，當(dāng)夜又飲酒暢談到天明。
　　“當(dāng)今天下大亂，孫堅(jiān)將軍高舉義旗討伐董賊，沒想到袁氏兄弟自相討伐，強(qiáng)占地盤，大漢天下自始難得太平。”子翼挑開了話頭。
　　“周公子地處江淮，朝中有周太尉忠心皇帝，我們定當(dāng)共同效力國家與社禝?！弊泳赐艘谎壑荑ふf道。
　　子翼笑道：“子敬兄理解錯了，公瑾此次來臨淮結(jié)識拜訪，為的不是自己，他有異姓兄弟孫伯符——孫策。孫堅(jiān)大將軍之長子，孫策一心要報(bào)國仇家恨，他決定等待時機(jī)，報(bào)殺父血仇?！?br /> 　　“公瑾，講的是義字?！弊泳磳χ荑ね艘谎?，對子翼說道。
　　“劉表明是漢室后裔，實(shí)則如同狼子。天下大亂，他穩(wěn)坐荊州不動，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他按兵不動。如今，他坐等天下大亂，無心匡扶漢家天下，不如狼子異乎？”子翼喝了一口茶，他接著說：“陶謙占有徐州，公孫瓚占幽州，袁紹占翼州，張揚(yáng)、袁術(shù)、孟德互相不斷攻擊，漢獻(xiàn)帝遠(yuǎn)在長安，好像給了這幫野心狼子創(chuàng)造了一個機(jī)會，本來孫堅(jiān)可以直搗漢中潼關(guān)，袁術(shù)小人之心不發(fā)糧草，錯失了戰(zhàn)機(jī)，天下不知到何時才可以安定?！?br /> 　　魯肅說：“我出身貧寒，地位貧賤，但國家大事匹夫有責(zé)，年年兵禍，苦的還是老百姓們。我雖年幼傷長輩，靠祖母撫養(yǎng)，我也知道刻苦自學(xué)，雖然武藝不精，一片赤膽忠心。將來眾位兄弟誰舉大旗，我魯肅一定散盡家中錢財(cái)，也一定與眾兄弟齊心協(xié)力，為天下老百姓過上一個安靜和平的日子，死得其所?！?br /> 　　“兄臺，有你這句話，我代孫伯符先感謝你子敬了。”周瑜一下蹦了起來，他說：“伯符之父就是我的父親，伯符的深仇就是我的血仇。大丈夫不報(bào)殺父之仇，有何面目在陰曹地府見到大人。”
　　子敬說：“劉表表面雖然強(qiáng)大，我料他心無大志，坐失良機(jī)，必然與天下無緣，兵敗家毀只是時間的問題。”
　　周瑜說：“開創(chuàng)東吳，首戰(zhàn)劉表，一定能夠取勝。”
　　“東吳基業(yè)，必須與劉表一爭高下才能逐鹿中原，有了大后方，才能進(jìn)兵逐鹿?！弊泳凑f道。
　　子翼說：“孫堅(jiān)江夏未破身先死，打破了他多年占領(lǐng)豫州，先占中原的思想，他攻劉表可能也是意識到東吳戰(zhàn)略地位的重要?！?br /> 　　三人正在談得興趣之時，丁奉來到臨淮，周瑜大吃一驚。“丁奉，你怎么來了？”
　　“是不是黃陂湖出事了？”蔣子翼問道。
　　丁奉說：“孫伯符今天剛到廬江，突然頭暈發(fā)燒，伯母要你們快點(diǎn)回去。袁術(shù)新占壽春，伯符想去要回孫堅(jiān)人馬，急與公瑾商量?！?br /> 　　“伯符來了?！敝荑ぎ惓Ｅd奮，他一手拉著魯肅，對他說道：“今日與兄長一談，心中亮堂多了，祖母身體欠安，不然我們今天一同前往我府上一聚。好在來日方長，我代向伯符向祖母問安?！?br /> 　　周瑜說著，帶著蔣干和丁奉、周泰飛馬連夜飛奔廬江。
　　“伯符，伯符?！敝荑み€沒有到孫策房間，他就大聲地喊道。
　　“公瑾兄弟，你可見到魯子敬？”孫策問道。
　　“伯符兄，你讓我想死了，怎么今日才來?！敝荑づ苓M(jìn)孫策的房間，他見孫策臉上汗水直流，他對府中傭人說：“請郎中看了嗎？”
　　孫策說：“早看了，郎中說一出汗就沒事?！?br /> 　　“兄長，現(xiàn)在可好點(diǎn)？”周瑜坐到孫策床邊對他問道。
　　“好多了。”孫策坐了起來，他接著說道：“昨天一場暴雨，想早點(diǎn)趕到廬江周府，沒有躲雨淋了一身?！?br /> 　　周瑜說：“我也天天想念兄臺，說著二人眼睛都紅了起來?！?br /> 　　“伯母身體還好吧。”周瑜問道。
　　“還好?！睂O策喝了一口周瑜遞過來的熱水，接著說：“只是思念家父，人瘦多了。所以，我一直沒有起程，最近聽說袁術(shù)占穩(wěn)壽春，此地離廬江較近，母親才放心讓我來了?！?br /> 　　“孫權(quán)和尚香弟妹們都好吧？”周瑜又問道。
　　孫策說：“孫權(quán)一年多來，長高了不少，比以前也懂事多了，武藝和諸子百家也學(xué)有長進(jìn)，近來也喜歡上《孫子兵法》。”
　　這時，大喬和小喬端來稀粥，蔣干和丁奉、周泰與陳武聊到現(xiàn)在，他們也一哄來看孫策。孫策吃過稀粥，感覺精神也好多了，他從床上起來，與眾人相見。
　　“蔣干，蔣子翼拜見伯符兄?！睂O策一把拉起，說：“子翼好久不見，還喜歡辯乎？”
　　眾人一下笑了起來。
　　蔣干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兄臺，你看變乎？”眾人又是大笑。
　　“子翼還是以前的子翼。”孫策笑著指丁奉對周瑜說：“公瑾，這位是？”
　　“丁奉，廬江安豐人。”
　　“早有耳聞，今是有幸相見?！?br /> 　　丁奉上前拜見，孫策一把拉過，對周泰說：“黃陂湖水兵練得如何？”
　　周泰說：“士兵近千，什么時間請你去檢閱?！?br /> 　　孫策說：“你辛苦了。”
　　“全靠公瑾指揮有方，我等按照兵法所練?！敝芴┱f。
　　大喬說：“伯符剛才退燒，你們明日再談，讓他早點(diǎn)休息。”
　　“不急，公瑾快說說子敬如何。”孫策說。
　　蔣干說：“我要是天下第一辯才，他魯子敬就是天下第一斂財(cái)，你知道他家里有多少糧食嗎？”子翼停了下來，他讓眾人瞪了一會兒眼，他才說道：“五大倉，真正的土財(cái)主。”
　　“為人品性如何？”孫策又問道。
　　“臨淮幾百里，名士都是他的文友，武士都是他的朋友，還有好幾百人的酒友和肉友?！笔Y干一說，把眾人笑得捧腹，小喬說：“蔣子翼人在哪里，哪里都能笑翻天?！?br /> 　　“要么就會氣死人?！倍》钫f。
　　大喬笑著對孫策說：“丁奉就是長三張嘴巴，也說不過蔣子翼半張嘴?！?br /> 　　“子翼，我拿張狗皮膏藥貼你半個嘴，看你怎么說話?！倍》钫f。
　　“不是我吹，別說貼我半個嘴，就是我不張嘴，我也能說過你一臉的嘴?！弊右碚f著模仿丁奉走路，把個大喬和小喬笑得肚子都痛了起來。
　　周瑜說：“都是別鬧了，讓伯符兄休息幾日，我們兄弟幾個好好聚一聚，鬧他一個一醉方休?！彼又鴮O策說：“魯肅智慧不在我之下，雖然出身寒門，卻懂得禮數(shù)與孝道，還有樂于助人的品行，臨淮東城沒有人不說他好，官府衙門他也游刃有余，可見不是等閑之輩。”
　　“與兄弟志氣如何？”孫策吃驚地問道。
　　周瑜笑道：“好像早有神交，很是投緣?！?br /> 　　“英雄惜英雄，是天下老百姓之福。”孫策舒了一口氣，他對眾兄弟說道：“伯符不能出門遠(yuǎn)送，過幾日身體恢復(fù)，定到各位門下拜訪。”眾人辭別孫策，大喬和小喬到周府花園散步去了。
　　孫策身體漸漸好轉(zhuǎn)，他起身到廬江郡太守陸康治所拜會，陸康因揪心袁術(shù)，他無心理會孫策，讓主簿出來迎會了一下，孫策心中起了怨恨。他心想家父在世之時，陸康對自己視為賢侄，如今家父身亡，他不但沒有前去追悼，我如今前去壽春，路過此地順道拜訪，他也不接見。孫策氣憤地離開郡所。
　　“伯符，今日如何悶悶不樂？”大喬問道。
　　孫策說：“世態(tài)炎涼，想當(dāng)初陸康稱我賢侄，家父身亡，他就不見于我，這等勢利小人，將來我一定不會饒了他?！?br /> 　　“做大事的人，要有大量?！贝髥虅傉f完，周瑜走了過來。一聽大喬說陸康，周瑜一邊勸道，一邊說：“黃陂湖水軍演練已經(jīng)安排就緒，明日可以去推演。”
　　孫策一聽來了精神，他說：“公瑾，明日隨同你去閱兵?！?br /> 　　周瑜說：“是請兄臺去檢閱。”
　　廣袤的蘆葦蕩，一只小船像箭一樣飛了過來，周泰向?qū)O策報(bào)道：“孫將軍，演練是否開始？”
　　“開始！”孫策大聲地說。
　　周泰的小船一會兒消失在蘆葦蕩中，不一會兒一隊(duì)小船駛來，又一隊(duì)小船駛?cè)?，只見兩?duì)水軍先是遠(yuǎn)處進(jìn)攻，后是短兵相接。一陣吶喊聲過后，丁奉一隊(duì)逃跑。周泰派兵追趕，丁奉手下士兵不懂水性，一個個不敢下水，全成了周泰俘虜。
　　陳武帶一隊(duì)水軍沖了過來，兩軍從船上打到水下，又從水下打到船上，一個個士兵像是水鬼一般，如魚得水就像戰(zhàn)馬奔馳在草原一樣，孫策心中大喜。
　　“兄臺此次去袁術(shù)，可挑選百名勇士帶上。”周瑜問道。
　　孫策說：“此乃精兵，起兵之時方可動用，望賢弟慎之?！?br /> 　　就在此時，一艘大船從北邊駛來，蔣欽手舉令旗揮動，弓箭手萬箭齊發(fā)，周泰小隊(duì)嚇得掉頭就跑，蔣欽舞旗一路追殺。
　　周泰小船躲進(jìn)蘆葦蕩中，蔣欽士兵勝利歡呼，一個個戰(zhàn)勝的士兵大笑周泰是逃兵。
　　“這是怎么回事？”孫策不解地看到周泰躲了起來，他想這個水軍頭領(lǐng)怎么敗給了旱鴨子蔣欽，周瑜笑道：“兄臺，你看?！睂O策只見蘆葦四周一下冒出無數(shù)小船，他們?nèi)_向蔣欽的大船，快到弓箭能射到的距離，水兵突然點(diǎn)起了堆積在小船上的柴火，然后他們一個個跳入水中。
　　小船火越燒越大，離蔣欽的大船也越來越近，不一會兒蔣欽的大船“水兵”一個個不是被火燒死，就是在慌亂中掉入水中，去見了海龍王。
　　孫策一把抱著周瑜，他眼睛含著淚花對公瑾說：“有此水兵和公瑾，血海深仇一定要報(bào)，漢家天下一定有救！”
　　“孫大哥，我們一定齊心協(xié)力，滅江夏、殺黃祖，報(bào)伯父血海深仇！”陳武和眾人黃陂湖水兵演練結(jié)束，共同慶祝周泰精兵舉杯時，周瑜和眾兄弟一起對孫策說道。
　　孫策撲通跪下，對周瑜和眾人拜道：“孫伯符在此謝過，殺父血海深仇一定要報(bào)，只要這次我從袁術(shù)之處要到家父生前舊部，我一定奮不顧身征討荊州劉表，取江夏黃祖老兒人頭，給父親大人祭奠?！?br /> 　　“兄臺，快快請起?！敝荑ひ话驯饘O策，眾兄弟一起抱成一團(tuán)，公瑾說道：“你我都是兄弟，你的父親就是我們的父親，你的血海深仇就是我們的血海深仇，我們一定跟隨你出生入死，攻劉表、取江夏，把黃祖的狗頭取下送到曲阿墳冢前祭祀?！?br /> 　　孫策端起酒杯與眾人一飲而盡，然后用力把手中酒杯猛地摔到地下。
　　“兄臺保重！”周瑜眼睛紅潤，一邊緊緊地抱著孫策，一邊難舍難分地說道。
　　孫策擦干模糊的淚水，他對周瑜說：“公瑾，再可練就一支廬江陸地步兵，將來會師之時就是大展宏圖之日！”然后，他帶上陳武和蔣欽，打馬離開廬江郡周府，向揚(yáng)州府治所壽春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