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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長篇】夢回唐朝(第四十五、四十六章)

作品名稱:回夢唐朝      作者:素心如蘭      發(fā)布時間:2014-11-04 21:08:59      字?jǐn)?shù):5318

  第四十五章:【御風(fēng)無形】
  江若蘭后退一步,怔怔地看著江鳳鳴:“伯父,你怎么了?”
  一聲伯父,讓江鳳鳴陡然驚覺過來,爾后不動聲色地別開頭,目光深幽地看向遠(yuǎn)處,半晌,始淡淡地開口:“走。”話音剛落,人已往虛空踏出一步。
  “伯父小心!”江若蘭的驚叫才出口,就被江鳳鳴屹然不倒的瀟灑風(fēng)姿給生生掐滅。這樣,也行?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睛?那可是千仞高空呃,萬一失足,豈不粉骨碎身?江若蘭揉揉眼睛,覺得自己的下巴和小心肝都要掉出來了。
  江鳳鳴微微一笑,溫潤如玉的指尖朝江若蘭伸過來:“蘭兒,來?!蹦巧駪B(tài),那語氣,分明充滿了蠱惑與鼓勵的意味。
  乖乖!江若蘭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地后退一步,眉毛鼻子都皺到一起了,期期艾艾地說:“呃,這個,伯父,還是您自個玩比較好。蘭兒,嘿嘿,就算了……”
  “噗嗤?!苯P鳴忍俊不禁,輕笑出聲:“蘭兒,來,別怕,試試看。再者說了,不是還有伯父在么?”
  是呀。有伯父在,我江若蘭怕什么!難不成江鳳鳴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失足跌下萬丈深淵而不顧不管?絕不可能!那么,還有什么可怕的呢?江若蘭伸頭看看腳下那黑黢黢的山谷,雙腿沒來由地開始顫抖。本小姐是不怕,可恐高,行不行?
  江鳳鳴微微俯首,平靜而專注地看著江若蘭?!澳悴皇呛芟胫浪鯓恿嗣??怎么,現(xiàn)在連這一步都不肯邁出?”
  “他?”江若蘭黛眉一低,有些茫然和悵惘。人往往就是這樣,關(guān)心則亂,近鄉(xiāng)情怯。明明知道江鳳鳴說的是誰,可她偏偏就是反應(yīng)不過來。等她回過神來時,江鳳鳴已經(jīng)好整以暇地背負(fù)雙手,兀立虛空。月白的綢衫與如墨的長發(fā)一同翩飛,俊逸瀟灑的身影以及那份淡然若定的氣度,簡直比神仙還神仙!
  豁出去了!江若蘭閉上眼睛,抬起右腳,對著懸崖之上的虛空輕輕踏出一步。說實(shí)話,在這一步邁出時,她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雖然明知道江鳳鳴不會害她,但命是自己的,不是么?
  很奇怪,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份頭暈?zāi)垦:涂焖傧碌母杏X。反而覺得這一腳,仿佛踩在了一堆柔軟的棉絮里,讓人覺得既舒服,又安心。呃,這是,祥云?難道,我江若蘭也會飛了?
  瞧著江若蘭一臉震驚和狂喜的表情,江鳳鳴嘴角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吧笛绢^,這是我的御風(fēng)術(shù),現(xiàn)在的你可不會飛。至于以后嘛……”
  “以后就會了是不是?”江若蘭很自然地打蛇隨棍上了。短短幾天,她已經(jīng)見過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就像劉謙的魔術(shù)一樣,見得太多,反而會讓人變得麻木。江鳳鳴說她會飛,想必那是遲早的問題。更何況,現(xiàn)在的她可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菜鳥了。人家好歹也有奇遇,不僅成功獲融合了云魂丹,更有百花凝露溫養(yǎng)出的強(qiáng)大的精神力。說起這精神力,只怕伯父江鳳鳴還不如她呢。要知道,百花凝露是百花圣母專門為牡丹量身定制的,而牡丹的魂魄早就和江若蘭融合在一起。所以,普天之下,又有幾人能得此奇遇,又有幾人會出現(xiàn)別的元神依附而生的情形?
  江鳳鳴袍袖一揮,一團(tuán)淡淡的肉眼無法分辨的光圈把江若蘭兜頭罩住,下一刻,就聽“咻”一聲,瑩白的光圈破空而起,劃出一條長長的銀色的尾巴。江若蘭只覺得自己心頭一緊,周圍的景物便剎那變幻開來。明明聽得到外面的長風(fēng)呼嘯,光圈內(nèi)卻平靜得不起一絲微瀾,也絲毫感覺不到顫動。這,難道就是古代版的飛船或飛機(jī)?伯父,您老人家也太強(qiáng)悍了吧?要是我也有這么個東西,估計我重新穿越回去都有可能。
  “伯父,什么是御風(fēng)術(shù)?”江若蘭不是白癡,像穿越時空這類話題人家肯定聽不懂,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當(dāng)務(wù)之急,得先弄清楚自己身上發(fā)生的變化,其它事情,留待以后再說。
  “御風(fēng)術(shù),確切來說是一種修煉功訣,是將自己體內(nèi)的風(fēng)之屬性進(jìn)行修煉提升后融合成的一種技能。修煉初期,需要借助外力或外物才能飛行,就像鳥兒需要翅膀一樣。但若是將屬性和功訣徹底融合貫通,再加上自身靈力做牽引,便會達(dá)到隨心所欲的程度。據(jù)說這是幾百年前一位叫慕流香的‘盜帥’所自創(chuàng)的功法。想當(dāng)年,慕流香憑借著這御風(fēng)術(shù),縱橫天下,來去自如,無人可阻。伯父不過是偶得慕帥的傳承,花了很多功夫才將它學(xué)以致用而已。當(dāng)然,如果一個人的修為達(dá)到了一定級別,自然會飛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功訣?!?br />   “縱橫天下,無人可阻?!苯籼m腦海里反復(fù)回味著這句話時,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自己乘風(fēng)來去、衣袂飄飄的場景。想當(dāng)年慕帥天地任我行時,該是何等的霸氣與風(fēng)流!若是我也有這樣的神通……
  正自出神,江鳳鳴神色突然一凜:“不好,素墨居有事!”
  江若蘭大驚:“素墨居?伯父,您是說邱公子他……”
  江鳳鳴面沉如水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吭聲,雙手掐訣往光罩上一按,光圈的速度陡然加快,周圍的景物霎時變得模糊不清。
  “伯父,我們離開多久了?”江若蘭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心急如焚地開口。
  “估計也就一個半月吧?!苯P鳴目光平視,雙手印訣始終不變,一邊控制著光圈的方向,一邊保持著光圈的飛行速度。
  “一……個半月?”江若蘭脫口失聲,秀眉一挑,幾乎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所有的事情好像就發(fā)生在昨天,感覺好像沒多久嘛。伯父怎么搞的,居然把我?guī)С鰜磉@么長時間,也不知道爹娘怎么樣了,邱子墨的傷勢好完全沒有?還有,墨弦不知道有沒有想辦法去救那位彪悍的淺影公主?柳葉山莊不知道最近有沒有新動作?這次素墨居的事情,會不會又是葉木兒在搞鬼?
  她這里嘟嘟囔囔地埋怨著,卻不知要是讓江鳳鳴知道她此刻的念頭,一定會氣得噴血。一個半月時間,讓她一路跨過最艱難的練氣期,只要筑基成功,就可以進(jìn)一步發(fā)揮人元金丹的威力,已經(jīng)是很逆天的了,而她居然還不滿足,埋怨時間太長,簡直是不讓人活了!要知道,江鳳鳴修煉了幾十年,現(xiàn)在也不過是合體期,即將渡劫,而這,還是他天賦異稟,刻苦勤練而成。當(dāng)然,江若蘭的際遇,不能以常人待之。之所以能一舉突破到練氣十二重,完全有賴于她堅韌的心性和靈魂的干凈與空靈,而云魂丹原本就是牡丹仙子的元神,所以吸收起來更加有利。
  其實(shí)云魂丹入體后,原本是沒有那么快被吸收和融合的。孰知邱子墨為全力護(hù)江若蘭而慘死,那股悲傷、絕望、寂滅的氣息激活了江若蘭體內(nèi)牡丹仙子的元神。要知道,牡丹肉身被毀時,她的心中,也充滿了屈辱、不甘、怨恨與絕望,如同那一刻的江若蘭。所以,這位被封的牡丹仙子徹底爆發(fā),不僅救了江若蘭,也讓人元金丹的融合期提前。再加上后來機(jī)緣巧合而得的百花凝露,讓牡丹元神得到了修復(fù)的同時,也讓江若蘭與牡丹的靈魂合為一體。如果不是牡丹被封多年,只怕此刻的江若蘭,已經(jīng)完全步入了令人高山仰止的境界。這些,江鳳鳴是知道的,但又不完全知道。顯而易見,自己的侄女還是有些神經(jīng)大條,現(xiàn)在跟她講這些,她哪里能聽得進(jìn)去?只好以后慢慢引導(dǎo)了。
  江若蘭的心思,江鳳鳴自然猜不透,而江鳳鳴此刻的想法,江若蘭一樣琢磨不出。倆人各懷心思,恨不得一步就回素墨居。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膽敢跑到素墨居鬧事。江鳳鳴為人素來隱忍低調(diào),除了當(dāng)世那幾個老妖怪,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僅次于銀狐帝國的絕世高手。
  “伯父,能不能再快點(diǎn)?”江若蘭緊盯著前面,絕麗的俏臉上滴得出冰來。子墨,子墨,你怎樣了?希望你沒事。最好沒事,不然,本小姐絕不會善罷甘休!
  看著她不加掩飾的焦灼和憂心,江鳳鳴苦笑搖頭:這丫頭,終于長大了啊。只是,這御風(fēng)訣帶著江若蘭,已經(jīng)被自己使到極限了啊。要是他自己單獨(dú)一個人,只怕早就到了。這丫頭擔(dān)心邱子墨,自己何嘗又能放得下心?要知道,那邱子墨跟洛無塵,可都是他……
  第四十六章:【傷重初愈】
  素墨居。
  雖然主人不在,梁伯還是一如既往的開門打掃,細(xì)心打理著院內(nèi)的一切。包括花木,包括店內(nèi)的書畫以及江鳳鳴的書房。洛無塵的箭傷原本就不重,有江鳳鳴這位大神醫(yī)在,早就給他弄就好了,這會兒一大早起來就在后院里練功,直到細(xì)密的汗珠被蒸發(fā)成裊裊升騰的白霧,周圍的靈力才停止波動。好在素墨居有著江鳳鳴布下的禁制,外人無法窺知里面的動靜。否則,這么大的靈力波動一定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洛無塵一腳跨進(jìn)房門,就見邱子墨斜倚在榻上,手里捧著本書,正看得出神。漆黑的長發(fā)挽起一半,只用個煙藍(lán)色的頭巾包住,余下的一半,則隨意披在腦后。極家常的打扮,倒顯得他多了那么一絲煙火氣。
  初起的旭光斜在他煙波藍(lán)的錦衫上,室內(nèi)便仿佛有了一絲流淌的平和與清潤。他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星眉峻冷,雙目有神,可見他的傷雖未徹底痊愈,但也好了大半。一個多月下來,他背上的那些皮外傷,抹上江鳳鳴特制的“密煉丹”后,倒是恢復(fù)得較快。要命的是那兩支穿心箭,如果不是邱子墨有靈力護(hù)體,箭支入體時便將心肺瞬間移位,只怕他有九條命,也得當(dāng)場報廢。所幸江鳳鳴修為深厚,醫(yī)術(shù)高明,也正是因為察看他傷勢時,發(fā)現(xiàn)他心肺傷得并不算嚴(yán)重,這才答應(yīng)江若蘭盡力而為,否則,就算華佗轉(zhuǎn)世,也救不了他邱子墨。即便如此,江鳳鳴依然耗費(fèi)了大量的真氣和藥材,才能保他在鬼門關(guān)上轉(zhuǎn)了一圈而無大礙。時間過去了這么久,邱子墨仍處于修養(yǎng)狀態(tài)??梢娊P鳴那日對江若蘭所說并非妄言。
  “這么早醒來?怎么不多睡會?”洛無塵見他只穿了件薄衫,濃黑的眉峰微微一皺,臉上盡是擔(dān)憂之色。雖說這會兒已是初夏,但晨間天依舊有些涼,當(dāng)下也顧不得多說,順手取了榻上薄被為他蓋上,這才松了口氣?!笆雷涌词裁茨??這么入神?”
  邱子墨星眉一皺,把書放在一邊,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地說:“無塵大哥,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子墨就好。你只是不聽?!?br />   洛無塵沒有反駁,也沒有分辨,只是順勢把書拿過去,扶著邱子墨半趴著躺下。他背上傷痕累累,萬一碰到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想到當(dāng)日他背上插著的那密密麻麻的箭支,洛無塵就一陣后怕和戰(zhàn)栗。要是邱子墨有個好歹,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跟自己交代。雖說他口中一直世子世子的叫,實(shí)際上,他卻把這個小他幾歲的世子當(dāng)成了自己的兄弟。這么多年,倆人也算是同生共死,逐步建立起了一份親密深厚的信任和情誼。對于他這個死里逃生的浪子來說,這份兄弟情深實(shí)在是難能可貴。
  “無塵大哥,江老師……怎么還不回來?”邱子墨雖然趴著,但眼睛一直瞄著門口,墨黑的眸中星光閃動,蒼白的臉上極為難得地出現(xiàn)一絲這個年齡特有的神采。
  首次見他這樣,洛無塵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聲音也低了下來:“世子放心,師父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若蘭小姐一定會跟他一起回來的?!?br />   邱子墨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地扭過頭去:“唔……大哥,父王這幾日有沒有書信過來?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洛無塵淡淡地說:“世子放心,王爺精明能干,自會打理好一切。反倒是世子你,當(dāng)靜心休養(yǎng)才是。”
  邱子墨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顯出一條好看的弧度,語氣中卻流露出一絲無法言說的惆悵和失落:“都怪我沒用,不能為父王分憂?!?br />   洛無塵倒了杯水遞過去:“王爺知道世子已經(jīng)盡力了,絕不會苛責(zé)于你。世子若想幫王爺分憂,更應(yīng)該快點(diǎn)好起來才是?!鼻褡幽舆^茶盞,若有所思。
  “邱公子起來沒有?”梁伯的聲音,永遠(yuǎn)都是那么慈祥,讓人聽了覺得無比安心。雖然現(xiàn)在的他才是這家的主人,但他從來都是那么禮遇有加,既不失分寸,又讓人不覺得生分。
  “梁伯請進(jìn)?!鼻褡幽畔卤?,俊朗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笑意。洛無塵扶著他在榻上坐好,又給他披上一件對襟夾衫,這才起身去迎。
  “公子起得這么早?今兒看上去氣色好多了。”梁伯朗朗地笑了:“早點(diǎn)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老奴這就給公子端進(jìn)來?!?br />   “梁伯!”邱子墨與洛無塵不約而同地開口,倆人對視一眼,邱子墨很有默契地緘口不語?!傲翰?,您是我們的長輩,怎么好勞煩您老人家動手?”洛無塵上前一步,略帶尷尬地扶住梁伯。
  “這是老奴份內(nèi)的事嘛。”梁伯不以為意,笑瞇瞇地說:“兩位公子是家主的弟子,自然算是老奴的少主人了。更何況,咱素墨居安靜了這么久,有兩位公子在這里,倒是熱鬧了許多。老奴心里高興,巴不得兩位少主在這里長住呢。”
  聽他一口一個老奴,兩人面上多少有點(diǎn)不自然。但梁伯素來愚忠,無論他們怎么勸,他是怎么都不肯簪越的,只得搖頭苦笑。
  邱子墨見外面天晴氣爽,心情大好,躍躍欲試。況在榻上躺了這么長時間,實(shí)在憋悶得慌。洛無塵心思縝密,又豈能看不出主子這點(diǎn)心意?遂扶著他起身,三個人一邊隨意聊著,一邊慢慢兒往偏廳去。
  時至初夏,院子里的花木早就郁郁蔥蔥了。尤其是中庭那幾蓬修竹,被如雪的陽光一照,更是蔥翠欲滴,綠瑩瑩地喜人。邱子墨微閉雙目,狠狠地吸了口新鮮空氣,滿面陶醉狀。不怪得他如此,實(shí)在是這一個半月來,前一個月幾乎都處在昏迷中,神志不清。而后半個月雖然清醒,卻又只能在榻上稍稍挪步,再加上自身靈力幾乎耗完,哪有力氣再走動?如今好不容易能夠起身,怎么會錯過這吸收靈力自我修煉的大好機(jī)會?也正是因為這點(diǎn),洛無塵跟梁伯才沒有干涉和阻止。
  邱子墨迫不及待地盤膝,老僧入定般掐訣坐下,體內(nèi)心訣運(yùn)轉(zhuǎn),一絲絲元力以緩慢的姿態(tài)沒入頭頂。元力剛剛?cè)塍w,丹田內(nèi)傳來一陣短暫的刺痛和顫栗,爾后便瘋狂地開始吸收起來。天地元力沖破禁制,形成一條看不見的小溪,一股腦兒對著邱子墨的丹田匯聚而去。
  干涸枯竭了許久的心脈,在元力的滋潤下,發(fā)出歡快的嘶鳴。感受著逐漸充盈的丹田,邱子墨長長地嘆了口氣:終于,可以恢復(fù)了么?還是自身強(qiáng)大的感覺比較靠譜啊。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功力能恢復(fù)到幾成?完全恢復(fù),不知道還要多久?
  洛無塵默然肅立,帶著幾分釋然和欣喜。梁伯悄悄地退了出去,伸手掩上了后院的大門。這樣的情形,他早就見怪不怪了,也知道自己該怎樣做。更何況,素墨居還有生意要做,就算主人不在,他也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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