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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圣地遍邪魔(十七)

作品名稱:劍之殤      作者:心有所依      發(fā)布時間:2014-11-17 15:26:36      字?jǐn)?shù):3060

  祁悅的房內(nèi),蝴蝶微微地發(fā)出柔和的光,她輕輕地?fù)崦鶝龅膭ι硭剖悄莻€冰冷的石牢中的墻壁。這是怎么了?沒有人再愛自己了,她被禁足在逐月宮,每日望著窗外的太陽發(fā)呆。
  那個壞蛋會來找自己嗎?祁悅像所有期盼愛情的少女一樣,甚至她渴望,自己的愛人,會踏著云彩,穿著金甲,打敗所有的惡魔,將自己救走。
  瑾兒點燃房內(nèi)的燈,看著祁悅黯然神傷的樣子,心疼地抓住她的手說道:“郡主莫要悲傷,大司馬事務(wù)繁忙,也許是怕你再溜出去玩耍,過幾日就好了?!?br />   祁悅將頭埋進(jìn)瑾兒懷里,低低地抽泣。

  潼京,這個世界代表權(quán)力和繁華到極致的城市,百萬人口的它,就算是夜晚也如白日般透亮。七日奔波,七人都疲憊已極,秦風(fēng)帶著小七連夜來到將軍府。
  巨大的石獅沒有帶給小七多少震撼,下馬牌坊也是,秦風(fēng)將少傾的書信呈上,一刻鐘后,那個威武的老將軍坐在了小七的對面。
  小七磕了頭,站起身來,坐在下首,夜天宇看著小七,不敢置信地愣住了。良久后,才道:“你真是衍心宗少宗主?”
  小七不敢隱瞞便說道:“小子自幼隨家?guī)煂W(xué)藝,從未下過山,我所習(xí)武藝叫做‘衍心訣’無疑。”
  夜老將軍問道:“凡心先生可好?”小七答道:“家?guī)熀芎茫皇遣恢獮楹尾坏孟律??!?br />   夜老將軍,站起來走到小七跟前,盯著他看,把小七看得目光躲閃,不敢直視。片刻后,夜老將軍才道:“時間緊迫,你應(yīng)速去,我府內(nèi)調(diào)集三百甲士,著秦風(fēng)指揮,這是蓮花宮地形圖?!闭f罷,將一個古樸的卷軸遞給小七。
  小七跪倒在地,夜老將軍伸手來扶,小七才道:“煩老將軍告知小子,十八年前,我宗為何覆滅?我?guī)煾赣秩绾味氵M(jìn)天山劍冢?”
  夜老將軍望望窗外,扶起小七,緩緩地道來:“衍心宗是為國家專門鑄造軍隊武器和少量盔甲的第一宗門,弟子門人遍天下,聲勢之大,天下無人可及,是江湖第一大宗。那年突遭人上報皇上,并拿出證據(jù),證明衍心宗私通蒼狼國,將我國開采的鐵、銅礦藏,私自生產(chǎn)武器,武裝蒼狼軍,于是大清洗開始了。密旨下,江湖中幾個大門派皆參與圍剿,另有軍隊掩殺,血流成河。我得到情報時,已為時過晚,一切都是秘密進(jìn)行的,當(dāng)恢復(fù)平靜的時候,這個天下第一宗門,幾乎不存在了,一夜間消聲匿跡?!?br />   小七激動地問道:“那事實到底是什么?我宗門為何里通外國?”
  夜老將軍眼睛里透著暗淡,說道:“我與你宗方陽子是好友至交,那時方陽子逝世未久,你師傅剛剛升任宗主,我當(dāng)然一力支持,這許多年,我夜家一直照料、解救陳乾坤等人,就是為此,但為何你師傅藏身天山劍冢,我也不知。”
  小七顫抖著問:“那報信者是何人?”
  夜老將軍神色一凝,低聲說道:“是當(dāng)今駙馬,官拜大司馬的祁殤。”
  小七如遭雷擊,一個踉蹌,坐倒在地,喃喃說道:“果然是他,她是他的女兒,我早該想到的,果然是他!”他捂住頭,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夜老將軍看著倒在地上痛苦非常的小七,忍不住黯然嘆氣。
  風(fēng)在耳邊呼嘯得時候,已經(jīng)有了些冬的寒冷。小七不怕冷,那天山的風(fēng)雪中鍛造的筋骨,自然不會被這凡俗的風(fēng)侵?jǐn)_。
  路途還不算遙遠(yuǎn),潼京的北方那個本來很冷的地方,卻藏著這樣一個好去處。三百零七騎,尋著地圖上的路徑,來到了這里。
  小七堵著的心口在斥候匯報后,稍稍地松了口氣。溱湖五派想不到的是,這次被人當(dāng)作了馬前卒,利欲熏心的五派掌門,將門下弟子的性命拿來當(dāng)作上位的墊腳石。就算這一戰(zhàn)功成,五派也在江湖中除名了。
  秦風(fēng)望著小七還顯得稚嫩的臉,說道:“兄弟不要操之過急,我們需是趁夜突襲,武林中人不比軍隊,他們紀(jì)律太差,各自為戰(zhàn),我們則不同,一聲令下,前方就是火海,也無人回頭?!?br />   在小七強烈地要求下,秦風(fēng)終是改變了稱呼,不在用“大人”這個官方的詞匯稱呼小七。

  慈云寺,地牢內(nèi),老僧對站在身前的黑衣人說道:“我等已遭報應(yīng),只是你,心結(jié)須得解開?!?br />   黑衣人冷哼一聲,嘶啞著說:“當(dāng)年事,如今你可有悔意?”
  老僧搖了搖頭,像是習(xí)慣一般,他面露慚愧之色,說道:“你看我如今這番模樣,如何能不悔?只是你已立誓,便如何也不該如此?。 ?br />   黑衣人笑聲悲烈,似是哭泣一般地說:“她去了,我活著何用?當(dāng)日張家被他所用,鑄造機關(guān),囚我弟子多少人?我滅他門,自也是應(yīng)該,還有你們,你死了,便也只剩下他了!”
  老僧長呼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放下吧!”黑衣人一掌打出,老僧七竅流血,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七輕裝蒙面,一馬當(dāng)先地殺入這個如在黑暗中假寐的巨獸營地,追風(fēng)的蹄聲驚起了那些本來不屬于這個地方的人們,他們衣衫不整地從帳篷里走出來,愕然地發(fā)現(xiàn)面對的是無數(shù)黑甲騎士的長槍。
  留守的蒼然派掌門熊萬通,剛剛將一名蓮花宮的弟子折磨完,他撫摸著女人光滑的脊背,卡住她脖子的手一用力,暈死過去的女人張大了口,生命氣息緩緩地消散。
  外面的喊殺聲讓熊萬通迅速地穿上衣服,順手抓起他的劍,走出帳篷的他,只看到一道凌冽的劍氣,他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雙手徒勞地捂住脖頸,卻無法阻擋鮮血的流淌。
  小七看見營地里的木樁上隨寒風(fēng)飄蕩的那些白衣尸體,一個個活生生的女子就這樣被折磨著吊死,他胸中的憤怒,使得他不再留情,每道劍氣都帶走一個惡人的生命。小七紅了眼,這些人是畜生,這些都是些女子?。∷麄冋婺芟碌昧耸?。小七只覺得一種憤怒在心底里燃燒,為什么?人們?yōu)槭裁匆ハ鄽⒙?、殘害呢!一個生命是多么不容易地來到世間,卻輕易地被這些人踐踏,弱者的悲哀嗎?小七想,現(xiàn)在我是強者,那么是不是也要將他們屠戮殆盡呢?
  小七大喊:“秦風(fēng)!”秦風(fēng)從隊列里奔出,手里的長槍將一個青衣漢子挑在半空里,隨手甩出去,長槍一抖,又一人被穿在槍上。高聲答道:“秦風(fēng)在此!兄弟下令便是!”
  小七閉上雙眼,真氣鼓動,朗聲說道:“眾軍士聽令,投降者不殺!”
  軍令對于軍士們有著不可違抗的力量,三百人齊聲答道:“是!”整齊劃一,氣勢驚人。那些失去了反抗意志的江湖嘍啰,紛紛跪在地上,將兵器高舉過頭。

  水月黯然地看著天劍閣閣主,那個比女人還要妖媚的男子,說道:“鄒密,放了我宮弟子,我,隨你如何?”
  鄒密,咯咯媚笑著從華麗的四人抬竹椅上走下來,古里古怪地猙獰著說:“為什么?我心甘情愿地做你的狗,你都不睬我一眼,為什么?我情愿將我閣五代基業(yè)拱手相讓,只想和你在一起,你卻將我拒之門外,我有什么不好?是你讓我痛苦地活了二十幾年,我要報復(fù),我要你痛苦流淚,我要你求我!哈!哈!哈!”
  水月神色一暗,復(fù)又煥發(fā)出異樣的光彩,輕輕地走下蓮座,對他道:“今日我宮遭此大難,我無法推卸責(zé)任,要殺要剮隨你心意,只是提醒你一句,站在你背后的那人,你的下場也會和我一樣。”
  鄒密瘋狂地吼道:“月兒,你到現(xiàn)在還這樣對我,你就不肯求我嗎?”他一揮手,天劍閣樞機六絕陣,六個精英弟子將圍在陣中的三名蓮花宮弟子腰斬,血噴灑出來,為這個大殿,重新添加了一種顏色。
  楚柔大呼:“不要!”卻無法再抬起手中的劍,她的身邊蓮花宮護宮衛(wèi)士們那零落的尸體,散落在殿內(nèi)各個角落,殿門大開,大殿外幾十架人力無法抵擋的武器,猙獰地盯住那些放棄了抵抗的女子們,她們飄逸的衣甲,早已被鮮血染紅,滿地的尸體,讓活著的人感受著痛苦和折磨。
  鄒密突然動作,一串殘影欺近楚柔,她本能地?fù)]劍,卻被一指點住穴道。她本已力竭,此刻終是到了,也許自盡便是歸途,只是那個讓她日夜縈繞的男子,深鎖在她的心里,她不愿放棄最后一刻。
  鄒密淫笑著道:“她很美,是嗎?”
  水月目呲欲裂,狂吼著大喊:“你放開她,我跟你走!”聲音里的哭腔,讓那份自兒時便有的高傲,丟進(jìn)了空氣里,水月緩緩地跪倒在地,“求你了,放她們走!”
  鄒密一把撕下楚柔的蓮花甲,將那柔軟的衣裙隨手撕破,少女裸露得肌膚上,像蓮花一樣的清香彌漫,他輕輕俯在楚柔的胸口,深深地吸一口氣,淫笑著道:“好香??!哈!哈!你求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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