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疼的夢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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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杰布森從心里感到高興，他深深地愛著她，望著她一雙神秘面帶微笑的藍眼睛，那里面有真誠、有愛意、有自信，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光芒，總是誘惑他情不自禁地感慨萬千，因為自己意外的傷痛，連累的她憔悴了，臉色也不那么滋潤了，她缺乏睡眠，每逢諾貝莎婭默默地站在他的床前，他就想她又在窺探我的心事、我的情況、我的心理，他有說不出的一種溫暖在身心蕩漾。
　　平時他們雖然紅過臉，總能相敬如賓，一個和風細雨，一個幽默風趣，總是那么融洽和諧，令人羨慕他們。
　　一種意外的傷殘更加劇了兩顆愛心的貼近。
　　杰布森躺在床上，只要見到諾貝莎婭，盡管她總是一副微笑的面孔。他知道她很累，他只能把目光移開，然后把話說得生冷一點，不然，他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要流淚。
　　一小時后，杰布森憋的要小便，自己用左手解開了褲帶，然后方便之后卻提不起褲子，忙得手腳疼痛，急了一身汗。
　　諾貝莎婭來了，她呲牙笑了，她沒有埋怨他，而是幫助他系上褲帶，然后扶他上了床：“其實我就在隔壁，你喊一聲我就能聽到，不過，你自己這樣做，表現(xiàn)了你的頑強力。”
　　夜里，杰布森的傷手疼痛的睡不著，諾貝莎婭給他朗讀歌德的詩歌《浮世德》，中篇小說《少年維特之煩惱》等。直到他慢慢睡去。
　　總之，她別出心裁，想法兒解除他的內(nèi)心壓力和低落情緒，右手沒了，還有左手，只要認真做，什么都不晚。她還把日記拿給他看，以期從精神上給他極大的安慰。
　　她感覺他有自殺的傾向，因為致殘一只手他就很絕望，夜深人靜之后悔恨和苦惱使他痛定思痛，徹夜不眠。
　　同學們。師長給予他無微不致的關懷，可還是解不開他心中的結，諾貝莎婭沒想到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杰布森面對著諾貝莎婭，開始是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諾貝莎婭給他抹去了淚水，“不要那么激動，總掉淚對男人是有害的?！?br /> 　　杰布森說：“我哭后就覺得心里舒坦多了。我想了好久，諾貝莎婭，我能夠自主了，咱們分手吧，我不想拖累你，我主意已定，
　　心也定了，不論你怎么對我，我將不再領情，不是我不愛你，而是我必須這樣做，心理才平衡?！?br /> 　　諾貝莎婭見說服不了執(zhí)拗的杰布森，她決定去找上官教授做他的思想工作。
　　諾貝莎婭看見上官教授正奔向海濱。上官教授發(fā)現(xiàn)標本還不夠理想，他決定自己親自再去一趟，弄清原因，才能知道杰布森中了什么毒，他說這種病毒有潛伏期。
　　坡上的一條小路彎彎曲曲通向海灘，然后又被林木樹陰掩映起來，上官東方邁開急促地步伐，不時仰視一下藍天，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諾貝莎婭由衷地敬佩上官教授嚴謹?shù)乜茖W態(tài)度，不曾懷疑他獨立得思考能力，以及走向成功的信心，他是那么多情善感，這種敬佩出自她內(nèi)心，而不是逢場作戲。
　　上官東方顯得那么安靜而沉郁，目光和神情流露出一種克制，他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他跟你談話時候笑中若有所思，是慈祥的憐愛神情。為了杰布森的病，他拋棄了一切。
　　對每個學生充滿愛心。諾貝莎婭離開了蘭夢兒，走在山路上，因此她在杰布森面前竭力耐著性子，一直等他恢復了正常的心態(tài)。
　　她必須一路小跑，盡快追上先生。正在觀望時，她看見上官教授已經(jīng)走近那黑洞口，他穿了一身閃光的服裝，戴著手套，她想那可能是防毒服，她不由地笑了，她在海邊上呼喊，“先生，快回來吧，不要去冒險?！?br /> 　　上官東方聽到了喊聲，他揮起了手，“快回去，這兒危險，回去，我馬上就回去?！?br /> 　　上官教授不讓諾貝莎婭靠近他，在沒弄清這里含有什么毒元素，希望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回到科研所，上官東方給諾貝莎婭噴了消毒水，然后，讓她燒掉身上所有衣服再去洗澡，贏到諾貝莎婭答應了，上官東方的臉上才露出了微笑。
　　諾貝莎婭一一照辦了，這是導師的命令，透過他的嚴歷你能感覺到慈父般的愛戴與珍惜。趁諾貝莎婭洗澡的工夫，上官東方走進杰布森的病床，他握了杰布森的手，“孩子，不動，你好好躺著?！?br /> 　　“導師，不要為我費心了，更不應該中斷你的研究，你為我付出得太多了?！?br /> 　　“不，不要這么說，共同的理想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我等你。千萬別犯急躁，你要好好珍視諾貝莎婭對你一片癡情。”
　　“導師，我……”杰布森說不出話，感慨萬千。他凝視著教授，嘴唇顫抖著。
　　他說：“我依然愛她，可是，我再也不提出來分手，那我太自私了，我應該為她做點什么?！?br /> 　　“不，不能這么看待自己，你更不能冷漠，發(fā)脾氣趕走她，在這點小小的波折中就退縮，難道是真的英雄，你是愛她的，之所以要拒絕她，你是怕失去她，既然你已經(jīng)十分了解她了，何必要自己給自己制造痛苦呢？請聽我的話，好嗎。”
　　杰布森點點頭。
　　“我想辦法查出這種病毒，屬于不屬于放射性的，你現(xiàn)在要配合，讓自己有個好心情，不要總沉溺一種恐慌的悲劇意識中，我丟了一只手。怎么辦？天呀，上帝呀，為什么這樣。懲罰我？
　　其實，上帝就是你自己，只有自己才能真正拯救你自己?！?br /> 　　“人們是不是都可憐我？”
　　“不，你又想錯了，是同情，是愛。假如傷的不是你，是同事，你的心情是可憐同事嗎？人類之所以經(jīng)，那么苦難，依頑強地生活著，就是因為心中有愛。諾貝莎婭還說，如果你同意。她隨時可以跟你結婚?！?br /> 　　“導師。我……”
　　“像你們這種情況，我將破例成全。你說說看。”
　　“唉，順其自然吧，如果我們倆都想結婚，又得到您的支持，我無話可說了。”
　　“那好，俺好好休息吧?！?br /> 　　“導師，請等一下，我想知道以后怎么辦？別再為我耽誤你的時間了?！?br /> 　　“不，不用你操心，很快就能搞清楚，這是我的責任。說句真心話，我也為自己想過，別人一旦問起來你因何失去手我得有個準確的答復吧，最壞的事就要過去，安心養(yǎng)傷，不用害怕啦?！?br /> 　　上官東方一邊告退一邊說，這時門外堆了一堆人，杰布森的同學們都來了，他們又采來了鮮花，“這花雖然一般，可都是從幾百里以外采摘來的，因為附近的花草有污染了。”
　　“謝謝，謝謝你們。”
　　“哎。諾貝莎婭呢？該吃你倆的喜酒了吧？”
　　“想喝嗎？想喝，我這就去買酒去?！?br /> 　　“不，不一樣味兒的，吃喜酒嗎？”
　　門開了，諾貝莎婭一身新娘的拖地長裙婚紗，大家鼓掌歡迎。蘭夢兒和金香玉攙扶著諾貝莎婭，她滿面紅光。
　　亞歷山大和費尼奧撫起杰布森，“做好準備吧，迎接新娘子呀？我們真誠地祝福你?！?br /> 　　“諾貝莎婭，這，這太喜出望外了。”
　　“如果你不同意，我馬上脫掉婚紗。”
　　“杰布森還猶豫什么，沖上去。”
　　兩個人親吻著，擁抱著，引出一陣笑聲和掌聲。等杰布森穿上了禮服，他們簇擁著一對新人來到了娛樂廳，這里富麗堂皇，五彩燈光，五色彩紙和拉花，還有悠揚、優(yōu)美的音樂。迎賓曲之后，宜布婚禮開始。
　　杰布森看見，上官教授穿一身筆挺的西服，正襟危坐。笑容可掬的模樣，他們帶頭鼓掌。
　　原來他們早就做好準備，“謝謝，謝謝?！苯懿忌劾锪髦矏偟臏I花。
　　梅利梅上了臺，抄起了話簡，“諸位，為了祝賀杰布森和諾貝莎婭這對新人百年合好，萬事如意，我獻上一支歌，以表達我的真誠祝福。愿你們的愛情，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
　　托馬斯說：“別看梅利梅平時說話尖酸刻薄，這一上臺演唱渾身都是女性的嬌柔，她太美麗，性感了。”
　　徐愛萍拍了他一巴掌，“少說為佳，再美也不屬于你，”
　　托馬斯說：“那當然?！?br />
　　2
　　
　　夜深了，杰布森望著嬌美的妻子，“諾貝莎婭，你真夠刺激，給我來了個突然襲擊，那為什么不告我呢？”
　　“我怕失去你，所以，征得導師的同意，就偷襲你，你不感到幸福嗎？”
　　杰布森說：“我也怕失去你。我……再也不用擔心了?！?br /> 　　“心兒貼緊最重要了，我從未嫌棄你的手，因為我愛你。”
　　“謝謝，諾貝莎婭，咱們補一張結婚照吧。好嗎？這是人生中最值得紀念的日子?！?br /> 　　“好的，那明天去海濱小城找一家照相館，”諾貝莎婭說。
　　第二天陽光燦爛，萬里無云，但他倆睡過了鐘點，匆忙收拾一番就去找上官東方請假，到小鎮(zhèn)上去風光。
　　上官東方說：“讓費尼奧、尤秀尤秀敏陪你們?nèi)?，開我的車。”
　　“導師，這……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br /> 　　“就這樣定了，別爭了，”上官東方以長輩的口吻不容反駁，多好的老人啊。
　　費尼奧也把尤秀尤秀敏打扮了一番，兩個人一個高一個矮。看起來形勢上不大和諧，托馬斯說：“我不注重形式，內(nèi)容和諧，彼此相愛就成了。你帶上徐小姐一起風光?！?br /> 　　“今天不能奉陪，導師另有安排，祝你們一路順風?！蓖旭R斯來個飛吻。
　　諾貝莎婭計劃照張結婚照，又買了點糖塊煙酒分給大家。
　　杰布森說：“你來到中國的時間不長，卻慌得當?shù)氐娘L俗，真聰明。”
　　近朱者赤嗎？要想真正了解一個民族，就應該從這個民族的風俗習慣入手，你才能真正算了解，從而贏得理解、平等、友好相處?！?br /> 　　費尼奧說：“中國這個國家太深奧了，她比任何一個國度都有絕對優(yōu)勢，這頭雄獅一聲吼，全世界都將會為之一抖。她博大精深的文化能輕而易舉地容納外來文化，從而形成自己的主流，而宗教也是如此，傳入中國后，形成華夏文明文化的宗教，中國人獨特的思維方式也會令我驚嘆，我熱愛這個民族，我應該找個中國姑娘，這點托馬斯做得很好。我佩服這個國家?！?br /> 　　“說什么呢？你想找中國姑娘，那我怎么辦？我們?nèi)毡敬蠛兔褡迨亲顑?yōu)秀的民族?！?br /> 　　“得了吧，你們的根在中國，當年秦始皇差遣五百童男五百童女到東瀛尋找長生不老藥，這一千名精英男女找不到仙藥怕回去被殺，于是在四個島上住了下來。繁衍生息逐漸成一個小島國，擺脫了秦皇的暴政，你們是中國人的精血。”
　　“才不是呢，那是傳說，”尤秀敏反駁說。
　　“你呀回去看看歷史，如果你們?nèi)毡救藳]有篡改的話，宋朝時你們還都用漢字呢？后來你們的民族才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文字，但用漢字的偏旁，大意離不開祖宗的文化。這是事實，不承認沒有用的。日本字借用了中國草書偏旁，這是不是事實？你應該認祖歸宗?！?br /> 　　“費尼奧，你成心氣我，我不跟你好啦。我……”
　　“唉。你們?nèi)毡救撕眉刀?、偏激，這和你們那兒的水土有關系?！辟M尼奧說。
　　“不是。只是我們發(fā)達就有人防范、嫉妒。”
　　杰布森和諾貝莎婭只是笑，也不插話，他們之間的爭論給旅途增添了情趣。
　　“那是，你們侵略過中國，知道你的國家為什么發(fā)達先進嗎？因為你們的先人侵略中國掠奪了太多的白銀，用于投入教育，中國要不是你們侵略財富，并不比你們落后?！?br /> 　　“你們的國家侵略我們，還扔原子彈，臭美國佬。”
　　“誰讓你們以和談為名，偷襲珍珠港？不扔原子彈你舉手投降嗎？”
　　轎車的方向盤左拐右拐的，顛得他們一陣驚叫，費尼奧笑了，“開句玩笑嗎別動手，后面是新郎新娘，我們要注意安全?！?br /> 　　“還說呢？世界數(shù)美國人霸道了，出兵越南，朝鮮，伊拉克，在各國建立軍事基地，時刻不忘狂妄自大的大國地位，強權干涉別國，把你們的意識形態(tài)強加給世界人民?！?br /> 　　“你還說，這個世界必須有一個國家說了算，海地政變，推民主選舉的總統(tǒng)，試想美國若不插手能解決了內(nèi)亂？美國是世界新秩序中一個穩(wěn)定的決定因素，他還有積極的一面，不要目光短淺。”
　　“哼，也就欺負小國吧，量你不敢欺負中國，人家人多地廣，不在乎你們，下世紀稱雄的是中國，絕對領導世界新潮流?！?br /> 　　“你說話不要總是絕對絕對的，中國不稱霸，好侵略人家不在乎大與小，你們?nèi)毡拘〔恍?？中國大不大？不過歷史的車輪旋轉到今天世界將結合一起。互相網(wǎng)絡了，全球一體化，誰也別想侵略誰，網(wǎng)絡化后的世界體現(xiàn)了中國人的思想，世界大同。到那時，誰也別想獨領風騷?！?br /> 　　杰布森說：“我們能夠活到世界大同的那一天嗎？”
　　“能夠。”諾貝莎婭說：“下世紀中葉還有30多年，一種是有線網(wǎng)絡，還有一種無線網(wǎng)絡，各國再也沒有什么絕密而言，只是發(fā)展生產(chǎn)力，提高人們的生活，一旦你有侵略他國的動機，還能相互監(jiān)督呢？”
　　“像德國與日本還有一些極右勢力，狂熱贊美戰(zhàn)爭，不能忽視。他們將在全世界的監(jiān)督下變得規(guī)規(guī)矩矩?！?br /> 　　“到那時，人們完全可以控制他們，直止教化過來，物質的豐厚，思想的崇高，使人們懂得一個和平進步的社會是令人向往的，沒有任何理由破壞的，到那時，我們可以在宇宙里旅行與外星人達成共識，共同創(chuàng)造全新的宇宙。”
　　“好大的氣魄，下車吧。慕尼黑小鎮(zhèn)到了。”費尼奧的話逗笑了諾貝莎婭。
　　尤秀敏說：“杰布森，我們分頭行動，然后在這兒匯合？”
　　“上官教授吩咐過的，我是護駕的，一起走吧。”
　　“第一，先去照相，第二購買水果、香煙、白酒、啤酒、飲料，第三咱們再閑逛海濱小鎮(zhèn)的風光。怎么樣，杰布森？”諾貝莎婭說。
　　“好的，一切由你指揮，你是女漢子嗎？我是你的死黨，永遠的戀人。”
　　多美的小鎮(zhèn)讓人想起美麗西西里島。哦多么輝煌燦爛的陽光。尤秀尤秀敏又蹦又跳，簡直像只百靈鳥，她跟費尼奧緊跟杰布森、諾貝莎婭身后，很有一副保鏢的氣勢。
　　四個外國人，引來不少行人駐足側目。是啊，費尼奧高出人群一頭，諾貝莎婭又比杰布森高，行人竊竊私語，這兩對調(diào)換一下就和諧了。
　　一切都很順利，扛著大包小包又回到停車場，放進后車箱里上了鎖以后，費尼奧說：“走吧，隨便走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