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小說】一心二意11

　　蔡仲林開著他的夏利王出租車，接完馬蘭打來電話，收起電話心跳加快的來到村頭林蔭道上。他把右側(cè)車門推開，向馬蘭傾斜著身子，笑著說：“進來吧，我的心肝寶貝蘭蘭妹妹。
　　回來幾天了蘭蘭？怎么才想起哥哥來呢？！把我盼的、想的，睡不好，熬夜熬的，眼睛都成了熊貓了！蘭蘭，最近怎不給我來電話呢？是振東哥不讓你打電話吧？哈、哈、哈、哈。蘭蘭，聽說你不參加高考了，把哥樂壞了……”
　　馬蘭在表情上看似有一點點生氣，但又不舍得傷害她的仲林哥。看，童年手拉手，一面一個振東哥、另一面一個仲林哥的三個小伙伴，同入同出蓋嬸溫床的兄妹，隨著年齡一天一天長成大人，心里也多了許多成年人概念。
　　尤其近三年里，馬蘭在市里讀高中，蓋振東是為那份兄妹情？還是另有隱情？鄉(xiāng)親們怎么猜測的都有。蔡仲林也和媽媽焦元提過他很想蘭蘭。
　　媽媽焦元總是說：“仲林，心里喜歡的女孩兒，就明著和她說。我和你爸不干涉你的愛情。你是聰明懂事的孩子，你做事、媽放心?！?br /> 　　也難怪蔡仲林用那種口氣和馬蘭講話，馬蘭前腳去市里上高中，蓋振東竟然在馬蘭入學(xué)開始，他也去了市里打工。只為傍晚陪馬蘭在郊外走一走，說說話，談?wù)勑?。從來沒提起過終身大事。
　　蓋振東牢記媽媽教導(dǎo)：“振東兒，你去馬蘭讀書那里打工，媽知道你的心事。你記住，千萬不準(zhǔn)欺負蘭蘭。她是你妹妹，更不準(zhǔn)和蘭蘭談對象，會影響她升學(xué)。東兒，對蘭蘭你只有保護義務(wù)，不準(zhǔn)動歪心眼。”蓋振東是個孝子，心地樸實。媽媽的話，他記的牢牢的。
　　在當(dāng)今社會像蓋振東這類青年，只配出苦力、打工掙錢，沒有經(jīng)商頭腦、更沒有浪漫情懷的真不算很多。三年打工陪讀，對得起媽媽蓋嬸的教導(dǎo)；從來沒主動的去牽馬蘭的手，馬蘭是個開放形現(xiàn)代女孩兒，一切放得開，但是，蓋振東從來沒越雷池半步。
　　剛才馬蘭聽到仲林哥的口氣，知道仲林哥是生了她的氣。自己知道，這些天光顧著和振東哥談天說地，忽略了仲林哥，沒給仲林哥來過一個電話。可是，振東哥、仲林哥兩個人誰也放不下，在現(xiàn)實生活中又不可能三個人白頭偕老。
　　馬蘭在上高二時候，對家庭組建中、老祖宗留給后人的規(guī)矩沒弄明白；非要一夫一妻制家庭？不合理。為什么會有這樣規(guī)定呢？我馬蘭該屬于誰呢？
　　馬蘭聽到仲林哥一長串哈哈大笑后說：“呵呵，仲林哥，你的消息夠靈通的呀。我前天回來，昨天又一天沒出屋，誰都沒見到。消息還是不翼而飛了，看起來在仲林哥身旁啥事都做不得。要做也得十萬分小心才是，否則，難逃出仲林哥這雙眼睛的！”
　　“哎，蘭蘭，你不參加高考，是咱蓋媽在門前大柳樹下和大家乘涼時，親口對大家說的。蓋媽說她家蘭蘭心疼老爹，老爹六十多歲干不動農(nóng)活，再供她上大學(xué)，會受不了的。蓋媽夸你懂事理、孝順女孩兒。
　　蘭蘭，今早晨坐我車的人都議論，老馬家的丫頭不考大學(xué)了。在咱莊家院里她能干點啥？長的象天仙似的，婆家該是個啥樣子人家呢？這樣閨女咱莊家院，好像一般人家養(yǎng)不起喲！”
　　蔡仲林聽到街坊鄰居閑話，和坐他出租車的小青年們議論馬蘭的高傲，品質(zhì)的嬌氣有余，他不參言也不反對。蔡仲林的品質(zhì)、相貌、是蔡寶華和焦元的驕傲，蓋嬸從仲林爹送去那天就喜歡他。蔡仲林能歌善舞，在青年男女中極有凝聚力。自然形成的社會崇兒。
　　蔡仲林聽到馬蘭不高考，心里有一種狡幸；又能和心愛的蘭蘭在一起說話、聊天、散步、牽手。蔡仲林沒有來自家里父母的教導(dǎo)和囑托壓力。
　　尤其是媽媽焦元，她自身有過痛苦經(jīng)歷。那是扎在內(nèi)心一把銳刃，總是有陣陣隱痛。她不想把自己青年時代愛情缺欠在林林身上重演。她深深懂得；人生青春時期的短暫，焦元不希望自己兒子的青春時代，象自已青年時代有那樣灰色年華。
　　尤其夏雨，夏雨是夏醫(yī)生夏明輪的老閨女，夏雨正在和蔡仲林談戀愛，在蔡仲林面前，不給馬蘭填一句好言。那應(yīng)該是女孩兒都具備的本能，不被女孩兒嫉妒的女孩兒，是算不上頂極女孩兒。
　　今天看到馬蘭把他約來，蔡仲林直接對馬蘭說：“馬蘭哪，哥也沒看出來妹兒的哪塊和別人有啥不一樣的地方。除了比別人好看點，長的標(biāo)準(zhǔn)點，別地方也沒看出來有啥差樣的地方呀？蘭妹兒，坐我車的女孩們，都說咱呈祥村留不住你……”
　　馬蘭不高興的說：“仲林哥，是不是坐你車那群人吃飽飯撐的沒事干，拿我嚼舌頭？能干啥不能干啥關(guān)他們屁事兒？瞎操心！是不是仲林哥也跟著瞎起哄來的？保證仲林哥也跟著參合了的，否則別人才不敢瞎嚼呢?！?br /> 　　“冤枉哥了是不是？說吧蘭蘭小妹兒，約哥出來到底有啥好事？不能是想嫁給我吧？哥做夢可是總和你一起玩的，醒來一想，總是一場空。
　　蘭蘭妹子，飛出去的鳳凰誰還想這土窩子，聽說蘭妹兒不考大學(xué)了。哥哥我想我還是有希望得到你的。正想著蘭蘭妹子呢，忽然聽到你的電話，這不是馬上就趕了過來嗎？到這兒一看，真是蘭妹兒呀？看樣子蘭妹兒真想嫁給我了吧？”
　　馬蘭原來生的那點氣，已經(jīng)被仲林哥好話說的消的差不多。馬蘭是沒心沒肺而重感情、重義氣女孩兒。仲林哥和振東哥的情一樣重要，所以兩人無論誰說啥，她都不會記恨的。
　　馬蘭低聲說：“對，仲林哥，別聽圍著你轉(zhuǎn)的梅云、夏雨那些女孩瞎起訌，呈祥村是我的家。還真讓你猜著了，我就明說了吧，我在你和振東哥兩人中選擇一個。看你和他誰最適合我的口味，我就嫁給誰。
　　仲林哥，不是逗你玩，馬蘭可是認真的吆！你和振東哥兩人我誰都喜歡，可是，咱老祖宗留的規(guī)矩，女人不能嫁給兩個男人，現(xiàn)在的蘭妹，取舎艱難……”
　　馬蘭在村東口等來仲林哥，她上了出租車。蔡仲林的出租車?yán)?，只坐著他和馬蘭兩人。車子駛進離家二里遠的一片國有林地邊停了下來。這里很少有人來往，離農(nóng)田也很遠。是青年男女談情說愛的極好去處。
　　她們在很小的時侯，是在兩個小男孩之中長大的。馬蘭在少年階段，對男女間的生理那些事，從來不對仲林哥，振東哥遮遮掩掩的。那是從小和兩個男孩子，一起摸爬滾打的走到上學(xué)年齡。
　　今天來到這塊地方，他倆在兒時和蓋二哥三人，也經(jīng)常來到這里玩耍。在那時候沒兩個人來過，離家遠，膽子小，三個人一起膽子可就壯多了……
　　男孩女孩一長成大人了，麻煩事也隨之多了起來。首先都知道了羞澀，所以身體接觸也自然的越來越少。
　　今天蔡仲林的兩支手，又很自然地伸進馬蘭上衣里面，馬蘭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表情。在上初中以前，蔡仲林沒有蓋振東守規(guī)矩。
　　那時只要振東哥不在她和仲林身邊，仲林哥的手開始在蘭蘭光滑、冰清玉潔肌膚上任意游走，蘭蘭多少有一些羞怯的靦腆，臉色自然升騰起一股羞澀的紅暈。但覺得身心有無限輕癢般舒爽，也就默默的享受著那種異性的引力。
　　今天仲林哥的一只手，又一次觸摸到蘭蘭肌膚上時刻，讓馬蘭俊俏面部表情的微笑，更顯得恬靜，透著一股迷人的美……
　　馬蘭沒有任何防范，這些動作五年前是常有的事，那時是小學(xué)生、初中生，對這一切都在懵懂中，覺得是仲林哥對自己的愛護。只覺得渾身有發(fā)癢般的一種舒服感覺，既然有絲毫羞怯，也是在一種幸福中體現(xiàn)出來。
　　可現(xiàn)在，隨著生理變化，所得到的反映和以前也大不相同……
　　呈祥村青年鐵三角中的蔡仲林，比起振東哥在道德上，稍差一點。蔡仲林小伙子，人長的確實是既帥又酷。細分析一下，仲林那是真正的特選培育的優(yōu)良品種。外型上聚集著父母的優(yōu)勢，180厘米個頭，肩寬體壯但不肥胖。那兩道刷子眉，護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
　　長長的睫毛、黒白分明眼球，是從媽媽焦元那里遺傳來的基因。配在那張國字型臉上，位置又恰到好處，那是生父夏明輪的遺傳基因。他天生一副好嗓音，還愛唱流行歌曲。
　　呈祥村十八九，二十上下歲的有點姿色的女孩兒，整天圍著他轉(zhuǎn)。有的甘心情愿的花上十元錢，坐上一個往返程車，就為看著仲林哥那張臉，再聽一聽他最愛唱的那首《月亮之上》尤其是像梅云、夏雨這類拿得出手的女孩，對蔡仲林迷戀到瘋狂地步的。
　　最癡心的一個是夏雨、夏醫(yī)生的小女兒。另一個是，梅校長梅冬來女兒梅云。呈祥三秀中兩個人的女兒對蔡仲林有愛慕之意。關(guān)天碩的女兒關(guān)馨、關(guān)陪，不喜歡蔡仲林類型男孩兒。關(guān)天碩的兩位女兒另有所屬，她們姐倆也有故事，咱慢慢道來。
　　蔡仲林今天對馬蘭有些得寸進尺表現(xiàn)，他的右手在馬蘭上衣內(nèi)揉來摸去。那只不聽話的右手，挪到腰帶邊緣時，馬蘭輕輕地推開蔡仲林手，婉轉(zhuǎn)地說：“仲林哥，我的一切對你和振東哥已經(jīng)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仲林哥，先別這樣，咱暫時不能這樣，以后妹兒會主動時，你可以任意去做，今天真不行。
　　仲林哥，今天馬蘭是約你來說正經(jīng)事的，你我今年已20歲，人生大事該拿個主意。我說在你和振東哥之中選擇一個人，做我丈夫。
　　陪我慢慢變老，這是我心藏已久的心事。說真心話，真不是逗你玩。又不想拋棄你倆其一，怎么辦？仲林哥，給您蘭妹拿個主意吧？
　　但你和振東哥誰都不主動，大前天夜晚，我和振東哥在市里咖啡館已經(jīng)把我的心事向他表明，今天又把我心里話說給你。
　　因為咱仨我不忍心不給你們倆任何一個人機會，也不忍心把振東哥拋棄，可是一個女人只能嫁給一個男人，咱三人能共同生活在一起該多好。我這些天總是在這樣矛盾中活著，也許這是上蒼對我的懲罰，仲林哥，蘭妹象在長江漩渦中一樣……”
　　“馬蘭妹子，假若你今天說的是真事，我蔡仲林拼命也要娶你。說吧，都什么條件。只要不是像《楊八姐游春》里佘老太君給楊八姐要的那些，我都能辦到。”
　　“仲林哥，妹妹把你約出來，可不是講條件來才約的仲林哥。你和振東哥都有優(yōu)越點，可又都有美中不足地方。我喜歡振東哥的家庭氣氛，蓋媽在呈祥村是威望最高的女人，待人接物中的熱情，能讓你感到另一種幸福。他家大哥大嫂又是深受鄉(xiāng)鄰尊重的好人。
　　可是，振東哥的氣質(zhì)和你仲林哥有區(qū)別，他一輩子都是靠出大力養(yǎng)家的材料。這方面仲林哥占優(yōu)勢，但蔡叔叔和蔡媽媽的性格，讓我望而生畏，不敢多說一句。也不敢多看一眼，蔡叔叔倔的有品味。元媽媽的俊美及才華，讓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