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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1章

作品名稱:淡如菊少女      作者:思月的星星      發(fā)布時間:2014-12-10 14:57:58      字?jǐn)?shù):4844

  第10章巧遇小乞丐

  春天夜里的風(fēng),帶著一絲清涼。風(fēng)吹著木門,發(fā)出“嗖嗖”的聲音。小木屋后面就是一座山,附近人煙稀少,沒有幾戶人家。
  異兒一人坐在小木屋里,感覺有點孤獨與落寞。還好,有各種聲音與她相伴,蟋蟀聲、飄蟲聲、蠟蟬幼蟲聲、螳螂聲和各種不知名兒的小蟲子聲音。她喜歡聽聲音,喜歡聽不同的聲音。不同的聲音在異兒眼里就是不一樣的樂曲。
  異兒聽著夜里美妙的聲音,想起了虞世南寫的一首詩:垂縷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yuǎn),非是藉秋風(fēng)。
  這就好像許涵和異兒現(xiàn)在所住的小木屋,它遠(yuǎn)離了塵世的暄華,一域凈土,不染半塵煙沙,猶如一座“世外桃園?!?br />   異兒坐在金玉送她的古箏旁邊,給自己修長的八個手指戴上指甲,開始彈奏起古箏。陣陣樂器聲透過木屋的縫隙傳出去……它的音色如漫天的雪花,潔白而淡雅;它的音質(zhì)如高山流水,那么透明,那么清澈;它的旋律如奔騰的海嘯,時緩時急。高潮時,如千軍萬馬馳騁縱橫;低潮時,如小橋流水緩緩流淌……
  小木屋外面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小女孩,不,更確切地說是站著一個小乞丐。她的頭發(fā)亂蓬蓬的,臟兮兮的,衣不遮體地站在那兒,身上穿的不算衣,只能說是破碎的布片。起風(fēng)時,她身后飄動著將掉落而未掉落的一塊爛布片,布片在風(fēng)中擺動,就像她的人生旅途,搖擺不定。
  她想是從陰溝里爬出來的“孕婦母雞”。她癡癡站在門外,即渴望小木屋里的溫暖,又懼怕那耀眼的燈火。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即不愿離開,也敢不敲門。她隨著異兒彈奏的樂曲,伴奏著。
  異兒彈得最入神時,感覺有另外一種聲音參雜在一起,有一種敲擊聲在干擾著她,這樣使她不能全神貫注地彈下去。她于是停了下來,來到窗臺伸著頭,借著皎潔的月光發(fā)現(xiàn)窗下站著一個小乞丐。她不知穿著什么顏色的衣服,都被身上的塵埃所覆蓋了。只剩下一種顏色,黑色。
  她在用筷子敲擊著隨身帶著的小木碗……
  異兒在想,她也許是餓了,也許是聽自己彈古箏入迷了。琴聲的余音還在空中繚繞,她還在不停地敲著碗。
  她抬頭看見了異兒,笑了笑,異兒也笑了。
  異兒覺得她有趣,于是開門讓她進(jìn)屋子里來。這個小乞丐看了看自己滿是泥土的腳丫,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進(jìn)異兒的家,異兒見了,拉著她的手進(jìn)來了。異兒看了看自己的手,也變成了黑色,她仍然拉著她的手來到洗漱間,讓她洗洗臉和手,她洗好后,異兒終于看清了她的臉,臉蠟黃蠟黃的,鼻梁筆挺的,眼睛不算大,但已失去了小孩應(yīng)有的光芒。
  異兒從自己的臥室找出一套衣服,讓這個小乞丐去洗澡并換洗。小乞丐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洗澡了,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濃郁的臭味,異兒差點要暈過去了,但是她很懂道理,并沒有用手蒙著自己的嘴,她覺得這樣會沒有禮貌,雖然她是乞丐,異兒卻已把她當(dāng)成了朋友。
  小乞丐似乎很聽她的話,真的去洗澡了,她以前洗澡都是在河里,或是在魚塘里,現(xiàn)在一下子不適應(yīng)這種洗法。水龍頭,她扭了很久也不會用。她脫了衣傻傻地站在衛(wèi)生間。
  異兒從門縫里偷偷地看了看她,就來到衛(wèi)生間幫她放水,小乞丐終于能夠洗澡了,水淋在她的身上,她覺得爽極了,身上泥土及塵埃,也被水沖進(jìn)了馬桶。她仰起頭看見從水龍頭里噴出來的水花,她覺得這就是溫泉,她在盡情地享受著這美好的沐浴。
  洗完澡,她出來了,現(xiàn)在的小乞丐才像一個正常人。
  她不愛說話,只會傻笑。異兒問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
  她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開始述說著她的故事。
  她有著一段辛酸而又坎坷的經(jīng)歷。
  她父親在她出生前就過世了,她感到幸運的是還有一位疼愛她的母親,她的母親勤勞又善良。后來,母親改嫁了,有了繼父和一位哥哥。繼父和母親靠賣裝璜材料謀生,日子過得充實而幸福。但是不幸的事,接二連三的發(fā)生,母親出了車禍,癱倒了。
  在一個雪花飄飛的季節(jié)。有一天,她的繼父把她叫到他的房間,抱了抱她,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她看著面帶慈祥的繼父,她感覺好溫暖。
  然而繼父并不是她想的那樣和藹可親。繼父把她壓倒在床上,撕破她的衣,她還沒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然而陣陣疼痛,讓她產(chǎn)生了求救的信念。她拼命地掙扎著,大叫著……
  躺在隔壁房間癱瘓了一年的母親聽見了女兒的呼聲,母親用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努力地向上起,一次、二次、三次,無數(shù)次地努力,母親還是倒在了床上。她的淚如漫天的雪花飄落了一地……
  母愛永遠(yuǎn)是最偉大的,當(dāng)聽見女兒那一聲致命地慘叫,母親竟然站起來了,她用全身的力氣撞開了那條邪惡的門。
  但是一切已經(jīng)太晚了,繼父已經(jīng)玷污了女兒。
  母親沒有流淚,她把女兒緊緊地抱著,然后在她的耳邊輕聲地囑咐著:“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比缓蟀雅畠黑s出了家門。
  看著女兒走出了家門,母親開始狂笑了,她的聲音猶如一顆即將爆炸的原子彈,她點燃了家里的汽油。
  熊熊烈火直沖云霄,母親站在烈火中,如那傲然挺立的冬梅……
  她明白,母親與繼父已經(jīng)同歸于盡了。她沒有了家,沒有了親人,開始在這冰天雪地里漫無目的悲傷地行進(jìn)著……
  沒有方向,沒有目的,沒有溫暖。剩下的只是饑餓與寒冷。
  于是,她開始了流浪......
  異兒走近她身旁握住她的手,說:“留下來,好嗎?”
  異兒又說道:“等大叔回來了,我要他把你留下來,這樣我們就有伴了?!?br />   中國人有些話說不得,說曹操,曹操真的就來了。許涵開著車其實早就從曉蘭家趕回來了,只是聽見小乞丐在述說著她的經(jīng)歷,沒有進(jìn)屋打擾她們。
  異兒見許涵回來了,撲過去叫著:“大叔,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   許涵雖然有點疲憊了,還是笑著對異兒說:“好,只要大叔能做到,就一定答應(yīng)你?!?br />   旁邊的小乞丐也學(xué)著異兒叫道:“大叔?!?br />   異兒說:“這位小女孩跟我一樣無家可歸,你能不能讓她也留在這兒?!?br />   許涵仔細(xì)地看了看旁邊的小乞丐,又看了看異兒。感覺自己的身世何嘗不跟她倆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他感覺心中多了一份責(zé)任,答應(yīng)了異兒的要求。
  異兒和小乞丐都笑了,笑得是那么天真無邪,那么燦爛。
  許涵摸摸小乞丐的頭說:“能告訴叔叔,你叫什么名嗎?”
  小乞丐說:“大家都叫我小乞丐?!?br />   許涵透過窗戶望了望春天的夜空,月亮顯得更加溫柔了,星星也多了一份調(diào)皮勁兒。他于是對小乞丐說:“你以后就叫星月吧?!?br />   異兒用雙手鼓掌:“小乞丐有名字了,星月,星月?!?br />   星月也開心極了,和異兒在一起追跑著……
  
  第11章生日

  “喂,你好?!痹S涵從褲袋里掏出手機,輕聲地說道。
  “你好,今天我請你吃飯?!瘪R曉蘭說道。
  “有什么好事,請說來聽聽。”許涵問。
  “今天我20歲生日?!瘪R曉蘭愉快地說道。
  “恭喜你,我的恩人?!痹S涵說。
  “晚上到多喜來酒吧,親親包廂?!瘪R曉蘭說。
  “那先親一個吧,我的恩人。我會準(zhǔn)時到的。”許涵在手機一方吹了一個響炮。
  “還有一個條件,你答應(yīng)我要當(dāng)我的男朋友才行。”馬曉蘭有點害羞地說道。
  “臨時的可以?!痹S涵爽快地答道。
  太陽熱烘烘地透過玻璃毫不留情面地射在異兒和星月的臉上。
  許涵推開門,微笑著叫道:“公主,起床了?!?br />   異兒和星月翻了一個身,正好相互地撞著了頭。
  “哎喲!”二位小女孩猛然間清醒了,都摸著各自的頭,看著對方,你推她,她推你。二位小女孩打起來了。
  她倆打著打著就笑了起來。
  旁邊的許涵見了,也笑了。
  她倆這時才瞪著眼看著許涵,從來不穿西服的他竟然穿上了一套西服。胳腮胡子也不見了,明明36歲的他,現(xiàn)在看來也只有26歲。高挺的身材,光滑的額頭,稍微有點彎曲的鼻子顯得他更加睿智,特別是那放著萬千光芒的眼神,會讓無數(shù)的女子陶醉其中。
  異兒和星月傻傻地看著他,看著他向她倆走來了。他走路的姿勢比以前更灑脫了,全身上下散發(fā)著男人特有的氣質(zhì)和魅力。
  許涵說話了。今天我?guī)Ф恍」鲄⒓右粋€宴會,你們自己準(zhǔn)備一下吧。
  異兒和星月急急起床。梳頭、漱口、洗臉、吃早餐。
  吃完,又開始漱口、洗臉、穿衣、照鏡,一切準(zhǔn)備就緒。
  許涵開著車到了多喜來酒吧。酒吧里燈紅酒綠,鶯歌雁舞。
  異兒和星月開始學(xué)著酒吧里一女郎,在翩翩起舞,她倆很喜歡這種氣氛,二人顯得異常激動和興奮。
  這里的聲音對許涵來說,就像是懲罰。他一手拉著異兒,一手拉著星月,進(jìn)入了親親包廂。
  異兒和星月坐在一旁,許涵剛想跟大家打招呼,馬曉蘭立即走近他,挽著他的手腕,向大家介紹道:“這是許涵,我的男朋友?!?br />   李軒和寶心怡都站起來跟許涵握手,表示問好。
  許涵說:“生日快樂!”并在她的額前吻了一下。
  旁邊的寶心怡見了,臉上露出了勉強的笑容,于是起身準(zhǔn)備上洗手間。
  只聽“咣”的一聲,一位服務(wù)員手中端著的碗摔在地上,濺在寶心怡的白色長裙上。
 “你這人沒有長眼睛呀,弄得我全身臟兮兮的,真沒教養(yǎng)。”寶心怡把一肚子怨氣全發(fā)在了對面撞過來的這位服務(wù)員身上。
  只見這位服務(wù)員低著頭,在幫寶心怡擦身上污垢。李軒走近這位服務(wù)員,恕斥道:“叫你們經(jīng)理來。我夫人這衣你知道要多少錢嗎?”
  這位服務(wù)員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抬起了頭。大家都怔住了,原來這位服務(wù)員是朱戀兒。
  異兒見了,大聲叫道:“大眼睛姐姐?!庇谑亲哌^來問道:“大眼睛姐姐,你沒事吧。”
  戀兒好像根本沒有聽到異兒在叫她,她兩眼直直地看著李軒,又看了看寶心怡,她的眼里閃耀著星星點點淚花,她忍住了不讓淚水流下來,接著猛地沖了出去。
  許涵在后面追著喊道:“戀兒,戀兒?!?br />   這時旁邊的小藝立即過來對寶心怡說:“小姐,我送你回家換衣吧?!?br />   寶心怡心里思忖著,原來她就是許涵心目中的戀兒。
  寶心怡對李軒說:“那我先回去換衣?!?br />   李軒說了一句:“好?!笨粗∷囁妥吡藢毿拟?,他也去追朱戀兒。
  在離酒吧200米遠(yuǎn)的地方,在一棵槐樹下,朱戀兒撲在許涵的身上,放聲地哭了起來。
  許涵心里有萬般滋味,他心里明白,戀兒一直在想著李軒,想著那個忘恩負(fù)義的家伙。只要是為了戀兒,讓他做什么都行,
  戀兒靠在他溫暖而寬厚的肩膀,盡情地哭泣著……
  李軒猛地跑過來,拉開戀兒,向許涵猛地一拳打去。說道:“戀兒永遠(yuǎn)是我的,你給我離她遠(yuǎn)一點?!?br />   李軒拋棄了戀兒,許涵對李軒早就不滿,但是也不好對他怎樣,如今見他自己找上門來,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狠狠地回了他一拳,并說:“你不要忘記,你是有婦之夫,難道你又要拋棄你的夫人,再娶戀兒嗎?”
  李軒說:“寶心怡是我的,朱戀兒也是我的,我的東西誰也不能動?!?br />   許涵怒道:“你是一個不要臉的東西?!闭f完二人扭打在一起。
  旁邊的戀兒站在一旁不停地說:“你們不要打了?!?br />   但是他倆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打得更加起勁了。戀兒走近他倆想勸架,結(jié)果被李軒打倒在一旁。戀兒倒在一塊石塊上,暈過去了。石塊上盡是血跡。許涵立即抱起她開著車向醫(yī)院趕去。
  為了戀兒著想,二位男人暫時放棄了爭執(zhí)。他倆都心急如焚。
  到了醫(yī)院,許涵讓金玉立即幫她清理傷口,照了照CT,還好,沒有大礙,許涵終于舒了一口氣。
  二位男人坐在醫(yī)院的一張長椅上,抽著煙。煙霧迷漫著他倆的空間。
  在多喜來酒吧,寶心怡、小藝、異兒和星月在為馬曉蘭慶賀著生日。
  寶心怡不見了許涵和李軒,心里覺得不踏實。旁邊的小藝似乎看出了心怡的心事。于是對寶心怡說:“開始那個撞你的服務(wù)員是許涵的朋友。她剛撞你后,沖出去好像摔了一大跤,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因為這件事因撞心怡姐你而引起,李大哥不放心,所以去看看她,這樣就不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寶心怡聽了,說:“原來是這樣,那位姑娘好像是叫戀兒是嗎?”
  旁邊的異兒答道:“是的,我又叫她大眼睛姐姐。我大叔可喜歡她了。為了她,還賣掉了家里的房子,我們現(xiàn)在只住木屋了?!?br />   異兒又說:“我們的木屋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那里風(fēng)景優(yōu)美,景色宜人。各位姐姐有時間可以到我們家去玩。”
  寶心怡這時看了看二個小家伙,見異兒的確是可愛又靈巧,星月顯得內(nèi)向,好像腦子里裝滿了心事。
  李軒見戀兒沒有什么大礙,為了不引起寶心怡的猜疑,他立即趕往多喜來酒吧,來到親親包廂。
  馬曉蘭見許涵沒有來,臉上露上了不悅。但是今天她是主角,必須努力地向客人展現(xiàn)自己獨特的魅力。
  異兒拉著馬曉蘭的手說道:“曉蘭姐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大叔可能要陪大眼睛姐姐,不能來了,不過他事先給你帶來了一件禮物?!?br />   說完,異兒從一個小包里拿出來已經(jīng)包裝好的一個小禮品,曉蘭迫不急待地拆開一看。叫道:“好漂亮呀!”原來是一條絲圍巾。曉蘭臉上終于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寶心怡見曉蘭臉上無可掩飾的笑容,心里不知是喜還是憂?
  生日快樂歌唱響了,燭光搖曳,映在每一位人的臉上,就像他們的心事,越燃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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