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打鬧鬧

　　
　　豐羽想了一想，覺得小青的這個主意還是不錯的，所以就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倒也是個辦法，我小姑她可是個好人，不說別的，就憑咱們兩個的關(guān)系，你就算在她哪兒住著也沒關(guān)系！”“去你的，我才不從小姑哪兒住著，欠你的人情呢！”“哼，你就算是想住，我也不讓你在那里麻煩我小姑呢！”小青笑了笑，豐羽看到她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又說一句；“看著你這樣，我說句實話；我現(xiàn)在從心里就不愿你去那個地方任教！所以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不要到哪兒去呀？你就不能把這個理想給打破了，多想想那些符合實際的理想呀？”
　　小青此時當然又把臉沉了下來：“你看你，你又來了，你到底還有完沒完了？你告訴我的危險咱們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一有危險我就去你小姑家躲避一會兒！既然這樣你怎么還這么擔心呢？”“我，我不是還因為這個事而反對你去的！”“哦，那是因為什么？”“我是因為怕你在那兒吃不了那種苦才繼續(xù)勸你的，這下你懂了吧！”小青聽了這話又對豐羽憤怒了，反正他們兩個人就是這樣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陳豐羽，你不要這么看不起人好不好，你怎么知道我吃不了那兒的苦呢？”
　　“你就吃不了，你不知道那兒是又窮又苦，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所以我勸你還是放棄吧！”“行了，行了，你別給我來這一套，你這樣嚇不倒我！我告訴你；對于這個我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了，要是不苦，我還不去了呢！我現(xiàn)在就是要去苦的窮的地方，可以說哪兒越窮，我就越往哪兒去，怎么著吧？”“你瘋了？我看你真是瘋了！”“對，我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不知道嗎？”豐羽面對這樣的小青也沒沒什么辦法，最后只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唉，看樣子你和我一樣，都是有一個倔脾氣，自己想干的事，別人說什么都阻止不了?。　?br /> 　　“當然了，你既然知道這些，你干嘛還這樣接二連三地勸我呢？”“好了，我不跟你再說一些我剛才跟你說又是擔心你的那些話了，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歡聽了！”“哦，你不跟我說這些話，你還能跟我說些什么樣的話呢？”“我現(xiàn)在要問問你，你就算是真去了我小姑那兒當教師，給小孩子上課，你能從那兒呆上多少時間呢？一個月？還是兩三個月？我想怎么著也不會超過一年吧！”小青自信滿滿地說；“你錯了，我告訴你，我會從那個地方呆上一輩子，給那里的孩子奉獻出我一生的青春！”這句話把豐羽震驚的可不心，不過震驚歸震驚，仔細想一下，豐羽還是有些不信她的話，怎么著也感覺她是在吹牛一樣。
　　
　　所以聽了小青的這番表決以后，豐羽先是鼓起掌，并且用諷刺挖苦的方式對小青說道：“好好，很好，我現(xiàn)在很佩服你有這種報國熱心，你要是趕到咱們父母年輕的那個時代，你絕對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可是你要知道現(xiàn)在和以前那個時代畢竟是不一樣的呀，現(xiàn)在誰還有你這種舊思想啊！”“不管你怎么說，怎么挖苦我，反正我已經(jīng)決定在這里會呆一輩子了！”豐羽聽到她這么說，那臉色自然就不好看了：“你怎么就是不聽我的話呢？”“哼，你的話，我有必要聽嗎？”“哎，你要是這么說的話，那我就必須給你打個賭了，你敢嗎？”
　　“哦，什么賭？”“當然是讓你死心的賭了！”“那你說說看；怎么個賭法呢？”“怎么個賭法，這個容易，我就賭你一個星期都呆不下去，你就的給我辭職不干了！”“什么，你就賭我一個星期？”“恩，一個星期我都覺得多了呢！怎么樣，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俊毙∏喈斎挥X得他這是在有意在挑釁，但是小青也不會輸給他，小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是這樣打打鬧鬧，互相挑釁過來的，所以小青也絕對不會輸給他了，所以小青氣憤地回答說：“陳豐羽，你這么說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居然一個星期都覺得多，那你豈不是覺得我太沒用了嗎？”“哎，我可沒有這么說你啊，是你自己這么想的！”
　　“你嘴上沒說，可你的心里肯定就是這么想的，對不對？”“好了，好了咱們別從這兒啰嗦了，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到底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吧？哼，我現(xiàn)在算是把你給看透了，你這個人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人，不讓你接受一下殘酷的現(xiàn)實你是永遠也清醒不了的！所以怎么樣，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呀？”說完豐羽雙手卡腰，顯出一副很有信心必勝的把握。
　　小青肯定也不輸給他，所以立刻想也沒想就回答說；“敢，怎么不敢，我正想讓某些看不起我的人心服口服呢！”豐羽點了點頭說；“好，很好，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恩，就這么定了！不過賭什么呢？”“這樣吧，咱們也別賭的太過分了，要是賭的太過分了，你肯定不同意！”“廢話，你如果想下沾我便宜的那種賭，我是絕對不能同意的！”“你放心，像我這種正人君子級人物，我才不會那樣做呢！”“什么，你還說自己是正人君子，哼，誰相信啊！”“哎哎，好了，咱們還是說說賭什么吧！”“我看這樣吧，就賭一頓飯，誰輸了，誰就請誰吃一頓飯，你看怎么樣??？”
　　豐羽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說：“恩，不錯，是個好辦法！如果你能挺過這一個星期去，你的這些事我再也不管了，反正那兒有我小姑！我去了以后把你的事告訴她，讓她以后多多照顧著你點兒，相信也不會發(fā)生什么大事吧！”“恩，對呀，你早這樣想不就行了嘛！”“去你的吧！這只是我跟你打賭輸了以后才準備做的，可是我要是贏了，你要是輸了呢，那該怎么辦呢？”“不是說好了，我請你吃一頓飯嗎？”“一頓飯重要嗎？我告訴你，這個賭重要的不是在這一頓飯上，而是在你要告訴我，你要是輸了接下來你要該怎么辦？
　　這下你該明白了吧？反正我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如果你要是真能挺過這一個星期去，我就讓你在那里干！可是你干不下去呢，那你又該怎么辦呢，難道你就想請我出去吃上一頓飯來草草了結(jié)這件事嗎？這世上哪兒有你這種好事呀！所以不行，不能就這么便宜地發(fā)過了你！”小青點了點頭說；“哦，你的意思我總算是明白了！那我真要是輸了，你想讓我怎么樣呢？”“你聽好了，你要是挺不過一個星期去，你就給我趕快辭職回來，老老實實地呆在城里和家里，不要再到那種地方去給你家人丟人現(xiàn)眼了！你覺得你這樣很好嗎？”
　　“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好吧，我知道了，我也聽你的，如果我真輸了，我就會在那里趕快辭職，以后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城里和家里，永遠也不會再出來找這種雖然很有意義，但是對于我來說只是美好幻想，也是給我的家人丟人現(xiàn)眼的工作了！”“恩，你這樣聽起來倒是沒有被狂熱完全燒壞了頭腦，還有一絲的理智嘛！”豐羽從小青的屋里出來以后，小青她還很有自信地想：“不就是一個星期嘛！這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我要怎么著也要打算從那里干一輩子的，所以陳豐羽，你這次肯定請我請肯了！”
　　
　　豐羽想的沒有錯，小青確實把現(xiàn)實和理想分的太遠了，這種人不經(jīng)歷一次打擊，他永遠也不會醒過來的。豐羽吃了敗仗而回，就把自己怎么勸說小青也勸不動小青的事告訴了陳父，陳父沒有多做什么評論，只是耐心地聽著。過了一會兒，陳母也從人家程家回來了，父子倆從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去勸人家也很不成功，陳母回來以后，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嘆了一口氣，也不跟他們父子倆說話，獨自思考著這個不可思議的事。這時豐羽走到母親的身邊問道：“媽，怎么樣了？”
　　陳母心情不好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再嘆了一口氣說；“唉，他們家也不知道怎么了，真是太奇怪了！”“哦，怎么奇怪了？”陳母臉上寫滿困惑地回答說：“你程伯父你伯母聽了我的來意以后居然并不在意，而且看上去還挺支持小青呢！所以我真是被他們家給弄糊涂了，你說他們這一家唱的是哪一出啊？”“什么，你說我程伯父和程伯母居然并不在意，看上去還挺支持他們姑娘的，你說的這是真的嗎？”“恩，可不是真的嘛！要不然我能這么覺得不可思議地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