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櫻花之戀(散文)
在這個世界上,與你共度終生的伴侶,或許不是你最愛的人,也不一定是最愛你的人,但一定是在最適當?shù)臅r候出現(xiàn)的最適合你的人。
一、送你一棵樹
你說,你想要一棵樹?清早,跑遍了遠近的花卉市場,卻沒找到一株合心意的樹。極沮喪的往回走,才發(fā)現(xiàn),鞋子已經(jīng)沾滿了泥漿,腦子里依稀記起,昨夜小雨霏霏,卻輾轉(zhuǎn)難眠。
冷清的十字路口,一位忙碌的老人,在專心的護理著三輪車上的盆景,渾然覺察不到我的到來,那兒有一株別致的小樹。我蹲下來,細細凝望,那剛被雨水滋潤過的嫩葉,特別有活力,小小的枝條上,還掛著用核桃雕成的小掛籃,很是精致。
那是櫻樹,老人淡淡的說,卻沒有停下來。
櫻樹?好美麗的名字呀!我細細的感嘆,這個小掛藍真漂亮!我贊嘆地說。
那是許愿籃。老人停了下來,耐心的解釋,把愿望寫在字條上放進去,,櫻花開了,愿望就能實現(xiàn)。
竟然有這樣的樹?我驚訝那滄桑的老人居然有如此浪漫的想法。
對愛情特別靈驗。老人忽然笑著說。
我斷言,那就是你想要的樹。
來到了你的屋前,平靜了一下心情,還是忐忑的敲開了你的門,我多少次與你見面,你總是用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讓我難堪,這次也不例外。我將小樹藏于背后,想給你一個小小的驚喜。你亮晶晶的眸子,頓然洞悉了我那自以為是的浪漫伎倆,并毫不掩飾地笑著說,這就是你送給我的小樹呀!
你凝視著那別致的小樹,我乘機,向你講述,那是一株櫻花樹,把愿望放在許愿藍里,櫻花開了,愿望就能實現(xiàn)。
真的嗎?天真的你果然很開心地問。
聽說對愛情特別靈驗。我竟然脫口而出,突然局促不安起來。此時的你,臉頰霎時緋紅。
櫻花,真的能向你傳達我對你的羞澀的愛意嗎?你又是否懂得我那暗戀的滋味?
二、小木屋的紫風鈴
這是一片長滿無名花草的原野,我找盡諸多的理由,才領(lǐng)你來到這里。此刻,你一直緊鎖的眉宇終于解開了,而一路憂心忡忡的我,總算松了一口氣。顯然,你陶醉了。
不等我擺弄好車子,你便拖著長長的白裙子,歡快的,奔向那宛如滿天繁星的原液,很快摘起一朵豐盈的蒲公英,帶著滿臉的虔誠與單純,輕輕的涂上一口氣,那一片蒲公英飛到天上,一朵兩朵,頃刻,一片片的小花瓣,縈繞于你輕飄的長發(fā),此刻的你,簡直成了一位美麗的小天使,讓我如癡如醉,很奇怪,這片只屬于你我的小野地,居然孤零零的臥著一間小木屋,你還是固執(zhí)地闖了進去,因為你聽到了一段好奇的鈴聲,屋內(nèi)樸素別致,卻情調(diào)濃郁,窗外片片薰衣草,熏香醉人。如此布局,突然出于一位浪漫木匠人之手,窗邊果然掛著一對風鈴,是你喜歡的紫色,微風入窗,鈴隨風動,清脆動人。你愛不釋手的將它置于掌中,端詳數(shù)遍,渾然感覺不到我的存在,我好羨慕那對紫風鈴,居然可以如此輕易得到你垂青,此刻我愿意做那一對,置于你稚嫩手掌上的紫風鈴,好讓你能多親近我一點,哪怕以后,你可能會將他,棄之一角。
你出奇的安靜,滿臉充盈著稚氣,畫面定格的瞬間,多么美麗的一位童話公主,而我一直傻傻的觀望著你,我從紅塵里逃離出來,居然可以重讀你久違的童真,那一瞬多希望小木屋里的時間能定格成永恒,這樣我就可以一生一世的看護著你,陪伴著你。木屋仿佛因我而見童話劇因你而滋生,你還是打破了木屋的童話,因為你任性的將那對紫風鈴據(jù)為己有,纏于腰間,還特意蹦跳幾下,最后滿意的踏出小屋,野地里傳出清脆的聲音,在這如畫的野地,吾記得追捕那纏綿翩飛的蝴蝶,我已分辨不出究竟是你的歡笑,還是紫風鈴的笑語,那對原本屬于木屋里的紫風鈴從此將陪伴著你與你步入塵囂的城市,而那孤零零的小木屋是否會覺得孤單?
三、那芬芳的唐裝結(jié)
書房中曾擺掛著一對芬芳的唐裝結(jié),那是一次郊游去寧波,路過一條叫狀元訪的小街。那凌亂的小街,散布著各種做小買賣的小攤,你明亮的眸子忽然相中了一對,鮮黃的唐裝結(jié),凝視良久一番若有所思的模樣,最后竟宛然離去。我故意問,既然喜歡,為什么不買下?你笑而不語。我沒有再追問,少女的心總是如此的捉摸不定,多少次你甜甜的笑靨下所蘊藏著多少古怪念頭,是被我所洞悉的,而你總是如此輕易的就能識破我那些自以為是,高明的伎倆,卻唯獨洞悉不了我對你的愛。
我還是乘你不留意,偷偷買下那對唐裝結(jié),將其藏于懷中匆匆離去。原本打算給你一個小小的驚喜。第二天醒來,卻發(fā)現(xiàn)滿是被那擺放了一夜的唐裝結(jié)的氣息。此刻我驚訝不已,曾以為你的香味,定然是使用了高級的香水,你卻一直不承認,甚至倔強的拒絕化妝品,我果然發(fā)現(xiàn),你的屋里沒有少女房中特有的芳香品,你的體香與生俱來你的容貌,天生麗質(zhì),我卻憂心起來,古人似乎對美貌女子總是不懷好意,是指被禍水詛咒其薄命,紅顏似乎也注定,躲不過,為容貌而付出代價的宿命,貂蟬如此,陳圓圓如此。你的容貌堪稱絕色你的氣象,頓生你的超凡脫俗,我卻不希望你有這個可怕的宿命,甚至愿用我的一生去為你打破這一訴論,讓你快快樂樂。而你,又是否會相中我,這其貌不揚的平凡人,遲遲不舍得將其送出去。那些以星星居多的夜晚,我貪婪的吸,允著那氣息,反正你的氣息已減少,那些相思愁苦,此時你早已,甜美如夢,唯有那天真的星星,可知我的心,愛真的需要勇氣,明明是喜歡上你,卻偏偏羞于表達,世間為什么會有如此多的悲劇,就是因為有這樣一些人,室內(nèi)的芬芳越來越微弱,才明白他終究歸屬于你,方能從你的體香煥發(fā),芬芳的活力。我決意將其送出去,并向你表達我的愛意,我擔心你的拒絕,但我害怕,錯過,也許情到深處,表達便是自然而然的結(jié)果,提起勇氣去找你,遠遠的聽到你窗前那對風鈴的歡聲,卻似乎是。是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無奈的你渾然不知,我將用如此巨大的勇氣來冒犯你,你推開門的那一刻,似乎也覺察到我空手而來的不尋常意義,我以從來沒有過的放肆眼神久久之比你迷惑的臉龐,遲遲不語,最后木訥的表述,我,我一直好喜歡你,你你也喜歡我嗎?你本來也不愛的臉頰上是緋紅,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女孩,頓然不知所措,而我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你,期待你的答復,不過聰明的你很快咯咯的笑了,調(diào)皮的對我說,我也喜歡你啊哥哥,那一瞬間一直木訥的我,心仿佛被尖錐無聲穿過,疼的幾乎無法透氣,原來這就是你所洞悉對我的愛,我的愛是多么愚昧,我還是強壓自己的痛苦,力控自己的失態(tài)總督著摸出那對唐正杰,堅強的微笑,說好??!妹妹,哥哥送你一對唐裝結(jié),你喜歡他嗎?我模糊的眼睛也看不清你的表情,我已經(jīng)記不清是怎樣離開你的,只是回到了房中,靜靜關(guān)上門來,默數(shù)我的眼淚。
四、櫻樹凋零時
櫻樹凋零時,那是一個黃昏的下午,懷著對你的無限眷戀,帶著那張憔悴的面容,默默地我走了,正如我的出現(xiàn)。我要去一個有櫻花的城市,踏上火車的那一瞬,望著昏暗涌動的人頭,我仍希望你稚嫩面孔的出現(xiàn),直到火車徐徐啟動的那一刻我才清醒,那種場景只有在電影里才會出現(xiàn),腦海中禁地,刪除那些有關(guān)你的記憶,盡管那些往事依然鮮活的反抗,既然為你付出的那種傷痛,你永遠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切?在這個櫻花的城市,開始了我的新生活,盡管依然是那么的憔悴不堪,聽說3月櫻花開了,我沒有去看,聽說4月櫻花凋零了,我仍不為所動,同伴一個個歸來,熱情的拿著照片,笑面如花的向我講述櫻花下的浪漫,我心不在焉的聽著,與我何干。
老人的用心,有關(guān)櫻花的愛情。有關(guān)木木的童話遠比照片上的故事浪漫多了,盡管結(jié)尾有些傷感,有關(guān)你的記憶似乎也模糊起來了。一次朋友聚會,我在你那城市短暫逗留,從聚會中三句略帶醉意的我無意的路過你的屋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出來一位陌生的老伯,那分明那莫名的疑惑還是讓我上前,向他們問起你,以及你的蹤跡。那老伯滄桑的向我講述。一年前,這里發(fā)生了一場意外的火災,一位年輕的女子為了搶救屋里的一棵小樹差點出不來,后來就傷心的走了,一年前天真無憂的你,竟毫不防備的遭受世間如此驚心動魄的災難,而我卻沒有在你身邊我的心刺痛起來,醉意蕩然無存,憂心起你的胃不虔誠,甚至畏懼其可怕的紅顏蘇論,以后的幾天心情一直不好。
直到離開的前一天,我回到了那一間小木屋,那里也依然長滿了花,無布局依舊無人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有一棵枯焦的小樹,我細細辨認,她竟然是當年的那棵樹,上面三個許愿籃依然掛著。我顫抖的一一打開,那里發(fā)黃的字條。上面寫著,我希望那櫻花快快的長出花來,我好想和你在一起,還有幾天櫻花就開了,他終究沒有開,而你卻走了,是我的任性,讓我錯過了你。此刻淚水已經(jīng)滿了我的雙眼,那對歷盡滄桑早已變焦的紫風鈴,終究回到了小木屋,城市間多少煩惱,從此不必再牽掛,而你這樣匆匆的走了,留給我一生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