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韻今彈征文】你在天堂還好嗎?(小說) ————紀念《南京大屠殺》英文版作者張純如女士
1、
“可是怎么辦呢?怎么辦呢”她絕望地問自己,沒有答案。
隱藏一個人最好的地方是人群。她明白她該做什么了。
她屏住氣息,手里握住左輪手槍,轉上裝好子彈的彈膛后,一動不動地從她躲著的車里向外張望。她眼睛望著車外的野草,望著草地和灌木,以及慢慢踱步的一只鳥兒。它竭力用眼睛找出一些食物,和這個食物對著它的那一瞬間。
荒地太遼闊,草兒太稀疏。她們一樣生活著,卻感覺不到腳下的希望。
她放下手槍,從車里拿出一塊面包,掰碎,搖下車窗。
“就去那兒!”她望著鳥兒飛翔的身影,望著它和她打過招呼后,漸漸消失在藍天中。
她想要倒在方向盤的正中央。這種十字在她心頭喚起一連串少女時和孩子時燦爛的歡樂,剎那間呈現在她的眼前。在安全的前提下,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度過是多么幸福呀!突然,黑暗遮蓋住她眼前的一切,生命,連同它往昔的一切光輝都沒有了。她圓睜雙眼,緊緊盯住滾滾而來的黑暗,她鄙視他們。她冷笑,區(qū)區(qū)一己之身算什么,那么多人,三十萬,都死不瞑目。那么多雙眼睛,瞪著侵略者,鮮血由里面涌出來。隨黑暗而來的,是彌漫的血腥氣。她不能看到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孩子,或自己的丈夫,遭遇不測。
那支槍,忽地一閃,眼前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要明亮,那光亮,給她照耀了原先蒙在黑暗中的一切的光亮,嘭地一聲,又變得昏暗了,永遠熄滅了。
她說的最后一句話是“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2、
第二天,全美的大報,頭版頭條,字大如拳,都略帶沉痛地報道“華裔作家張純如昨日下午飲彈自殺……”。
這樣大規(guī)模的報道,以美國的產業(yè)并不多見。但在傳媒產業(yè)里,這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確實,尺度極大的一場辯論才結束沒多久。那個日本右翼官員臉都綠了,但沒辦法,辯論言論自由。
這是一場激烈的辯論。
經過戰(zhàn)后的經濟復蘇,日本的實力與日俱增,已遠非昔日的戰(zhàn)敗國。日本官員甚至覺得張純如雖然有很高的學歷,寫得一手好文章,畢竟只是一介女流,一介平民而已。想把真相公諸于西方?哈!可他就不同了。
“你有種族歧視的傾向,所以你的書不符合事實,完全是編造?!?br />
這毫無來由的“編造”,讓張純如拍案而起,她問道:
“編造,編造指的是什么?”
駐美官員毫無猶豫地答道:
“你的書中說明你進行過某個政府系統(tǒng)的訓練?!?br />
“那又怎樣?”
“我要你公開承認污蔑日本,并一一找出書里面的錯誤?!?br />
“找出錯誤做什么?”
張純如暗自心驚,駐美官員卻猶自滔滔:
“有了錯誤,才能夠讓西方世界相信我們沒有屠殺過南京平民嘛!”
“南京軍人,然后失敗了,被俘虜,殺幾個,這就是戰(zhàn)爭中很正常的事情啊!”
這話出自日本官員之口,真是一個令人氣憤的宣言。張純如知道,她心中藏著的憤怒的火花,會把她燒掉,但她也知道她要籍由這火花讓更多的人再次知道真相。她更知道,這個官員實際上是心虛的,所以他們從不放過這一領域里引起反響的任何東西,認為把這些書籍都完全否定是自己的責任。于是,她對這些問題明白而精確地作了分類。
“這一陣子你在讀這本書,”張純如舉著自己的書說,“這是一本非常出色的書。”
日本官員輕蔑一笑,在自己所詆毀的對象面前,人們往往是這樣微笑的。
“我非常、非常高興。這就證明,在這件事情上我們終于確立了一種理智的、堅定的觀點了?!?br />
日本官員就著譏諷的笑容,喝了一口水,便站起來走到張純如的前面。
“你,一定沒什么可說的了吧?我們握握手,再見吧!諾,上帝保佑你!”他肥胖的手指伸開,如同油膩的肉蛆開始扭動。
“我不認為我的書是編造的,請問你凝視過幸存者的雙眼嗎?你傾聽過他們的故事嗎?你這樣說,是對她們的侮辱!”她嚴厲地說。
她接著說道:“你也可以去問問你們日本的軍人,里面的每一個作證的日籍軍人,都是我親自采訪,他們親口承認的?!?br />
但這次日本官員并沒有說出什么具體的話,只是做了這樣一個含糊其辭的答復:“我們已經道歉了?!?br />
張純如當場指出:“你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的、認真的道歉!”
對于她的仗義執(zhí)言,錚錚鐵證,日本官員又怕有恨。
“是的,感謝上帝,沒什么可說的?!彼麑λ约赫f。
聽了他的話,張純如拿起筆,提筆在書的扉頁寫下了一句話:“勿忘歷史!”
“如果你傾聽過他們的話,請再聽一次吧!”她把書遞給他。
日本官員不接,并欲離開,淡淡地說道:“照這樣,你去做一個前線記者倒還行?!?br />
張純如心里明白,“這些日本右翼勢力比日軍更會殘害人”,而不堵上他的嘴不如不來參加辯論。
“我這本書要靠先生你多多宣傳吶!”她對他鞠了很大的一個躬。
作為一種禮節(jié),她屈膝為禮。日本官員本應該還禮,可他停下腳步,照舊站在那里,嘴角上揚,他蟑螂般的大眼珠,含著笑,倨傲地發(fā)問:
“你是誰?就要我接受?”
“居然不敢接?”張純如突然大笑,“哈哈,這么說你也沒有認真看啊,你說你要來,你不看看怎么說?。俊?br />
日本官員環(huán)視座中,見人們哄堂大笑,就干咳一聲說道:“您有備而來,那我該走了。哦,我這就走,我還有要事。”
“你先走,等我有新書出版我們再來談?!彼a說一句,冷淡地握了握他的手。
話已說到這種程度,日本官員只好抓住外套灰溜溜地往外走。主持人又追出來,暗自好笑,禮貌地挽留。
演播廳頓時沸騰,全場起立,所有的鼓掌,高喊,尖叫都送給了張純如。
面對著觀眾對純如的熱情,張純如的母親,她的心里隱隱有了一些不安。有招兒的事就不值得擔憂,沒招兒的人力挽狂瀾于即倒,動動心思,這事就很麻煩了。
3、
再次搬家,不知道這樣能否躲避右翼分子的報復。
母親又能看到周圍有陌生人和她默默對視。她是不能天天跟著女兒的,女兒就在送外孫上學的途中,出事了。
她的頭已經倒在方向盤正中,兒子的照片近在咫尺。年幼的他歡天喜地,背著書包在新的校園里。而這張相片卻是跟蹤他的人寄到他母親辦公室里的,背后附帶寫著:我當然覺得你的兒子很可愛。
這位母親,她最愛的人,——女兒純如,就這樣死了。
不是謀殺,是自殺。
當天夜里,母親開始輾轉反側。凌晨,她口渴難耐,起床喝水。客廳里的一切,在單純而又深遠的黎明之色里活動起來。電視機自動打開,屏幕上顯示的正是純如。她在狂奔呼救,從老遠的地方向母親所在之處奔跑,緊緊追捕著純如的是濃煙,是那種鋪天蓋地的濃煙,鉛灰色,翻滾著,一朵里面又膨脹出無數朵,簡直就像一頭旺盛多變的多頭野獸。她知道,她必須去救女兒。但她怎么也動不了,然后她就醒了。她再次來到客廳,客廳里女兒的照片已經成了遺像。而此時外面的漫天朝霞就仿佛凝固了一般。以她這個年紀,對于生活的不可知性,已經有所領教。但是,她實在是沒辦法接受和女兒有關的一切都成了遺物。
掛鐘的鐘擺聲讓母親清醒過來。她把臉轉過去不讓女兒看見。
她知道,事情會是這樣子的,而這的確是太可怕了,她甚至無法想象以后將會如何。所以她哭了,哭得想止也止不住,像一個受到懲罰的孩子那樣放聲地痛苦。
“我能寫點什么呢?”她想,“我一個人能決定什么呢?我知道什么?我想要什么?我愛的是什么?”她再次感到。她心里有了兩重性的變化。她再次因為這種感覺而充滿了力量。于是她便想立即采取行動,這樣她就可以避免再次痛苦。
都說女孩要真正愛過才會長大,就像破繭而出的蝶,有一種蛻變的美麗。張純如的愛大部分都給了南京,南京在她心中勝過了一切。第一次心動,是在張純如少女時,在家里。
她小時候最愛看童話書,最愛看的是這樣的結尾:
“——于是,王子就和公主結婚了,以后他們就住在美麗的城堡里,過著非??鞓返娜兆印!?br />
把書合起來以后,小小的心靈覺得安慰又滿足,歷經了千辛萬苦的情侶終于可以相聚在一起,這世間沒有比這個再美再好的事了。
等到長大一點,對愛情的憧憬又不一樣。她想把自己的想法寫成書,想當作家。
不單單是寫作。父母,祖父母的愛情故事,她都特別想聽。
可是,祖父母的愛情故事含著模糊的歷史和蔽日的硝煙,又改變了她寫作的傾向。
走在她虛擬的南京的街道中,黏黏的鮮血讓她走起來斷斷續(xù)續(xù)。
怎么可能會有這樣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呢,年少的張純如晚上開始做噩夢。
她漸漸明白她拒絕這件事和接受這件事是一樣的,她只有不斷地去專注,并發(fā)現真相。
“你……見過嗎?”她的好友,白人女孩露絲問她。
中學的圖書館沒有南京大屠殺的史料,張純如只好無奈地搖搖頭。
露絲不屑地說:“不可能是真的吧?圖書館書也很多,這么大的事件,怎么可能沒有呢?”
有一天,父母正在談論南京的話題時,她也在一旁尖著耳朵細聽,從來溫柔的女兒突然對母親蹦出一句話來:
“媽媽,到底有沒有南京大屠殺呢?”
“有過啊!”母親很快地回答。
“別唬人!拿相片來看才信你?!睆埣內缱プ∽约旱念^發(fā),大聲地說。就是啊!二戰(zhàn)德軍屠殺猶太人的照片圖書館里都有,南京這么多的人被屠殺,怎么可能就沒有呢?
“該怎么辦?怎樣處理才好?這是一種可怕的悲劇啊!”母親嘆了嘆,和父親交換意見道。
4、
真相總該讓孩子懂,讓大多數人知道。
有幸是華裔,不知道南京大屠殺還算華人嗎?
不讓她知道的理由有千萬條,而應該讓她知道的理由就這么一點。
母親覺得有必要帶女兒去加州圖書館一趟。那一張南京大屠殺的黑白照片沖破灰蒙蒙的陰霾,出現在了張純如的面前。它是南京這個城市的痕跡,它知道已經發(fā)生和當時正在發(fā)生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它的眼睛。不,張純如一臉悲傷。不,在它眼里,她一直就處在迷惑的狀態(tài)。不,在它眼里,不僅僅是一個人,是生活在這個城市的所有的人的頭顱都是被砍殺后,要掉但還沒有完全掉下來的。而今天的西方人都樂于在迷惑里生活,也樂于在迷惑里繼續(xù)迷惑。張純如看不下去了,可是,她知道她已經退不回去了。
母親的眼里也噙滿了淚水。她用左手把女兒拉到自己身邊,用右手擦干她的淚,并吻了吻她的臉頰。
“真想了解這些的話,”她說,“可是美國差不多沒有英文史料……連照片都很少……你長大后需要去南京……才能更多更全面的了解這場大屠殺。”
寫作是一回事,寫作的態(tài)度又是另一回事。
但凡真相,無論何種形式,亦不論其影響,絕不會就那么湮滅,而必定會被人記下來。這是張純如來到南京前與母親臨別時,母親的贈言。
頭一次踏進紀念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盡管心理有所準備,她還是被驚呆了。層層的尸體一直堆,一直堆,堆成一座小山。里面有婦女,還有兒童,和在美國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她也看到了在加州看到的同一副照片,可是,現在再看,張純如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來了。而那顆倔強的要掉的頭顱,脖頸下面肩膀上凸起的肌肉在顫抖。純如的兩道眉毛中間滲出了汗珠,一種攪動五臟六腑的感覺,她扛不住了。她忍不住到洗手間大口大口地嘔吐。在胃排空的過程中,她感到自己像一只鴿子一樣飛起來,她看見日本士兵們像豺狼一樣在地上狂奔,他們在撕扯著一些毫無招架之力的女學生……
“放開她們!”她大喝一聲,便飛了過去。但突然她的翅膀折斷了,落在了地上。那些日本兵立即端著槍,拎著散開的褲子圍了過來,他們瞪著發(fā)紅的眼睛注視著她。她對那些眼睛大聲說:“你們滾開!”
一個聲音對她說:“你終于醒過來了。”張純如發(fā)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她讓自己定了定神,終于看清是一張中國人的臉,冷不防一個激靈,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
這個人是館長,那個純如想查到很多資料必須通過他同意的人。
他笑說:“你是張博士的女兒吧?剛下飛機吧,你太累了,在我的辦公室里睡了半天。”
純如說:“哦,我也許是真的太累了,但我很想知道更多?!?br />
“如果你想聽我的真心話,那我告訴你,我不相信你能完成,這不是什么快樂的事情,這是民族傷痛的記憶。依我看,你先休息幾天吧!”館長搖搖頭,說。
“謝謝您!”她說,“但我已經等了很多年了?!彼拿嫔@得非常疲倦,但眼神閃耀出來的神奇,在剎那間與他相對時又忽地一閃。
突然之間他們兩人都感覺到,雖然他們才剛剛相識,但他們都想著同一件事情。
在南京,張純如每天工作近十個小時。她收集了中文、日文、德文和英文的大量資料,以及筆記、信函、政府報告的原始材料,她甚至查閱了東京戰(zhàn)犯審判記錄稿。
一個人在寫作時,其間自有許多變化,尤其是對人性的理解。這也正是我們寫作的唯一理由。
人性的鑼鼓響起,我們的是非在哪里?《南京大屠殺》,直殺得煙塵蔽日,血流成河,這是何等悲憤和凄慘!然而,偉大的著作依舊閃耀著人性的柔情,魏特琳女士、拉貝先生等等南京人民永遠不會忘記!可是,日軍的獸行可以得到合乎理性的解釋嗎?不能讓它就此湮滅無蹤,基于這個動機張純如女士才寫了這本書??墒?,我的心理狀態(tài)和情緒反應還是和她有所差別,所以,寫作也大有距離,我只是略微寫了幾筆,未曾在心理的跡象和靈魂的征兆方面多予著墨。因此,社長不用擔心我,我對自己的理解,對生活的基本態(tài)度和情感傾向并沒有什么明星的改變。
謝謝葉舞風社長!羅伊敬茶一杯!
謝謝古韻今彈社團!祝福社團!祝福社長!
您的評論讓我非常感慨!
《終戰(zhàn)詔書》發(fā)布僅僅才七十多年,究竟是什么遮斷了他們的目光?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文字包括教科書,關于當代的記載,出于惡意或包庇,總是扭曲事實的真相。這是邪惡行為的必然后果。日本人失敗了還如此卑鄙可惡,他們終還是站在那里的衣冠禽獸,日本的原罪和原罪的權利都是天皇給的。而那些日本人或士兵,在他的煽動之下能夠激起如此高昂的情緒,甚至死亡也沒有使得他們停息敬愛之心,這才是欺騙的原委,也是值得亞洲人民非常警惕的事情!
張純如是第一個把南京大屠殺帶到西方世界的作家,作為一名華裔,著述這本書要保持客觀的立場何等的困難,而文字表達的成效和內容的正確與否非常重要。而我們又做了些什么,又還能做什么?雖然少數人麻木,但大多數人我想應該都和文友一樣,感覺到一些問題卻一直如鯁在喉,我希望你寫下來!只要有光,哪怕是微茫而幽暗的光,那也是光。
羅伊十分感謝文友一直的關注和鼓勵,敬茶一杯!
祝福孤星傲月文友,祝福古韻今彈社團!
羅伊問候來遲,請文友不要見怪,請上座!
讓我們坐在午后慵懶的陽光下,坐在院子長椅上。深深庭院,雕花木窗,還有爬滿青苔的老墻,幾支桃杏,一樹荼蘼,我們秉茶而談,茶韻生輝。遙想當年,南京罹難之前,與知己好友,如此而坐,如此而談,這種氛圍自在六朝古都尋常人家。而城破之日,南京則成了一個被血腥淹沒的世界,只有那血紅的太陽旗在耀武揚威的飄舞。在整個事件之中,中國人民竟沒有反抗的能力,逃跑呼救都顯得那樣蒼白無力!記得小學時,電影《南京大屠殺》最后那雙手,似在無聲的控訴。張純如生在美國,從小家境優(yōu)越,曾有人說她自殺是天生的性格使然,命定之事無法避免。然而我覺得如果說沒有南京大屠殺,想必她的一生必定才情斐然和性情溫和,怎會有破碎的心靈?且不說那些因受不到國家的庇護而送掉性命的三十萬受難者,且說說正義的伸張,因為正義,她的人生仿佛一只驚濤駭浪里的小船,她憑著自己的勇氣、智慧以及運氣,奮盡洪荒之力讓這個小船不至于翻沉。但是,最終還是未能幸免,難道這些都不值得我們深思和追憶?就她的膽識和行動而言,要是拿我和她比,實在相差不能以里計。我自無足輕重,而小說中的他們卻是活的史料,真的歷史。
羅伊十分感謝文友的關注和共鳴,請上座!請用茶!
祝福文友筆!祝福古韻今彈社團!同時也希望我們的民族,我們的人民每一天都驕傲地生活在世界的東方!
很長一段時間,我和你一樣,對這件事和其他的類似的苦難都不愿正視。而冷戰(zhàn)后南京大屠殺從美國民眾視野中消失了幾十年,這其中既有日本右翼勢力對揭露南京大屠殺真相的阻撓,也有“受害者本身的沉默”,使亞洲以外的國家對南京大屠殺知之甚少。親歷南京大屠殺的美國傳教士在回到美國后又遭審訊和隔離,身心遭受重創(chuàng),大都過早地離開了人世。如,斯邁思博士1951年離開金陵大學回國,邁納·瑟爾·貝茨則遭到拘留審查,馬吉于1953年在美國去世。美國政府此時為獲得日本的友誼和忠誠,不僅包庇了許多日本戰(zhàn)犯,使他們重返政壇,還企圖從公眾意識中抹煞南京大屠殺。美國共和黨參議員麥卡錫在20世紀50年代初掀起了反共反民主的政治迫害逆流,不僅使幸存的傳教士三緘其口,而且專家學者也怕引火燒身,對南京大屠殺避而不談。南京大屠殺似乎成了美國學術研究的禁區(qū),在美國卷帙浩繁的二戰(zhàn)史研究叢書中很難發(fā)現關于南京大屠殺的點滴記載。據張純如調查:到冷戰(zhàn)結束前夕,美國公眾所讀的綜合的或“權威”的二戰(zhàn)歷史著作中,幾乎沒有一本詳細記述南京大屠殺。作為一名有良知的作家,她挺身而出。那些敢于脫下外衣,把胸膛上面無數傷疤展示給她的幸存者,后人或許可以說他們行為懦弱,但對他們而言,這種把痛苦毫不掩飾地暴露出來,除了有些很無法放下,還有有意識的目的引發(fā)眾人對歷史的反思。沉默的大多數太多了,這是為什么我看了張純如的英文紀錄片那么震驚的原因。置身于戰(zhàn)爭中,在南京大屠殺事件中,國家似乎完全不存在,除了我們常說的國人的劣根性,最重要的一點還有就是民國政府的執(zhí)行能力太差,完全拋棄了南京市民,才會有這么悲慘的大屠殺。以史為鑒,以人為鑒,只有在堅持共產黨的領導的前提下,才能充分享有國民尊嚴。而正是有了國民的尊嚴,才能贏得了生命的榮光。但愿生命消失在此的人們,又在今天的某個地方獲得再生。而不做多余的人,不做沉默的大多數,這是我現在做人的態(tài)度。
看了您這篇評論,我才知道您對于來稿有那么深的責任感。雖然不希望看到這種題材,但還是可以看到的您的認真負責。您的態(tài)度讓每一篇稿件都不會被埋沒。深表敬意,敬茶一杯!
羅伊祝福葉舞風社長!祝福古韻今彈社團!
——堅定道路自信,推進社團建設!很快樂的經歷!
的確,近年來,我們正在遭遇到這種困難。在中國的經濟總量和國際影響力愈來愈提升的今天,領土或國家尊嚴卻出現了某些問題。日本或全球的反華勢力在不斷膨脹,連華人基本權利遭侵犯的情況都并不少見。所有這一些,都再清楚不過地表明我們不能回避中國在發(fā)展道路上遇到了不友善或敵意。如果我們再回避歷史或歷史記憶真的是一種罪過!
羅伊感謝主編的關注和留評,敬茶一杯!
并祝福水之夢主編,祝福古韻今彈社團!
“這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自二戰(zhàn)勝利以來的幾十年光陰中,在西方主流社會中有關日軍侵華史實的宣傳太少,聲音太弱。而此時有這么一個柔弱女子愿意站出來,這種精神實在難能可貴。”
“關于純如的死去,朱成山非常痛惜,他曾對記者說,“對于純如的父母和孩子,他們失去的是女兒和母親;對于中國人,他們失去的是一個正直的同胞和朋友;而對于整個世界,他們失去的則是一個勇于說真話并努力讓別人相信事實的人。”
再次對水之夢主編表以敬意還有謝意!
祝福水之夢主編,祝福古韻今彈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