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學車記(散文)
記下這許多,零零碎碎,不為別的,只為記住學車過程中的種種感悟和感動,還有師傅們的點滴教誨,伴我一路前行!
——題記
科一
1月報名時,老師說,自學科一,90分及格,能及格了就來預(yù)考,考過科一就快了。我嗯嗯點頭,回家,將書與發(fā)票丟于一旁,轉(zhuǎn)身忙于各種雜務(wù),居然忘記了學車之事。
9月1日,突然接到電話,那頭狠狠地說,你那車還學不學?我一驚,趕快回答要學要學。那頭說,那趕緊練習,9月20多號考科一,爭取考過。我哦哦答應(yīng),聽到那邊啪一聲后,才掛掉電話。
之后接下來,隔三差五我就在駕考寶典上練習試題,已經(jīng)來不及看書了,直接模擬考試吧,心里這樣想就直接這樣做了??墒且贿B10多套題練下來,都是“馬路殺手”,最高分也不過就是85分。急得八歲的娃娃連聲說,媽,我看你還是不要考了吧,馬路殺手,怎么得了?
如此反復,練到考試前一天晚上,終于有及格分了,天,93分簡直不容易,練到20套,才有一個及格分。看著那“木倉車神”四個字,頓覺金光閃閃,似皇冠那般耀眼。心想:93分太懸了,再練5套就睡覺吧。于是又開始練,但是練到第三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半夜醒來,條件反射一看:75分。天,居然睡著了!
所幸秋分那天,太陽出來了,心情瞬間大好,一切正常,差三分就滿分了。錯題我知道,就是交警手勢,一直弄混淆,我想,以后估計要遭逮著幾次,才能弄明白。
想起打電話催我的那位美女,我還真得謝謝她,若不催我,估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將科一付諸行動。
練科二
分班了,班上有十三個學員(其中有八九個女的),兩位師傅。雖然很多人說,就是學個車,什么師傅,學完就各分東西了,但我不這樣認為。天下百業(yè),行行有師傅,而且我覺得能把笨笨的自己教會,得是師傅,所以接下去學車的日子,我都以師傅尊之,尤其是大師傅。
第一天:到校練車,二師傅帶。教練說:你有時間來練車沒有?要好好練哦,我用一個男學員去把你調(diào)到咱們班。我哦哦答應(yīng),小聲問:教練,你們不收女學員嗎?教練回答:不是不收,而是相對來說,男學員領(lǐng)悟能力和實操能力都要強點。我心里直打鼓,那估計要拖后腿了。接著一整天,學踩離合器,學搬方向盤,學直線進退,學掛1擋和倒車檔。一天下來,腳板心都是酸的。
第二天:學倒車入庫,大師傅帶。要把第一天學的全部用上,手腳并用,踩離合踩剎車打方向看倒車鏡,天,手在打方向,腳又忘記控制離合了,或者該打方向時,又忘記了。如此反復,大致一二十遍后,教練說:我看你還是先練下直線進退,控制好離合,把速度掌握了再學倒車入庫。
于是我又按照大師傅的要求練習,練著練著,又忘記了,該換擋了,離合又沒踩到底。聽見車子“嘩啦嘩啦”的聲音,教練雙手一攤,差點就哭了:“你干嘛老是貪污半腳離合啊?踩到底啊,再這樣就開始掛檔,這個新車都要報廢在你手里了!”
我哦哦答應(yīng),心想:都說男人愛車勝過愛老婆,可能是真的,這車還不是他家的呢,都這般心痛!哼哼,得告訴師娘!
第三天:繼續(xù)倒車入庫。休息時,師姐魚水告訴我,鞋子不對,要換薄底平跟鞋,讓腳頸伸展活動些,不然,控制不好離合。
明晃晃的太陽,照著我練習一整天的直線進退,最后一輪時候,開始練右側(cè)倒庫。看不準點,忘記打方向,忘記松離合,或者,教練說“打方向”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懵的,不知道往左還是往右。反復練習,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后教練放心地不坐車上了,丟下句“很好,自己倒一次”就下車了,我也很想爭口氣,證明自己不是很笨。于是手腳并用:踩離合,掛檔,打方向,右轉(zhuǎn),車頭壓線,輕松停下。旁邊教練說“很好”。我輕噓一口氣,繼續(xù):踩離合,掛倒檔,看準點,右打方向,控制離合,30公分處,回一轉(zhuǎn)方向……旁邊教練說“很好,記得回第二轉(zhuǎn)”。說時遲,那時快,方向還沒回,車已斜著進庫,急得教練大喊“修方向”,懵了,不知道怎么修,一踩剎車,車停下了。
我下車,教練笑著說,你適合借錢。我驚奇地問,為啥子。教練說,因為你借2000元,只還1000元啊,包賺不虧啊。我再次驚訝,表示無法理解。教練說,你右打了兩轉(zhuǎn)方向,為什么只回一轉(zhuǎn),還有一轉(zhuǎn)呢(不回完車就是歪的),跟借錢只還一半有什么區(qū)別?我哦哦哦答應(yīng),只見其他學員已經(jīng)笑成一片了。
第四天:還是老問題,離合控制不好,速度時快時慢,看不準點,打方向不是過早就是過遲,回盤不足等等。教練繼續(xù)用借錢不還的例子提醒我,并時時怕我把邊上的輪胎撞翻。
話說師妹白云,在倒車入庫時,左側(cè)白線已經(jīng)全壓了,待停好后,淡定地問,教練,那條白線怎么不見了。教練說,已經(jīng)被輪胎吃了,哪還有白線。哈哈哈,一片笑聲,告訴白云左側(cè)壓線了。
晚上,我將自己“練車借錢不還”的事講給大師傅家?guī)熌锫牐瑔査院蟾也桓易议_的車,師娘斷斷續(xù)續(xù)地笑完之后說:只要你敢開,我便敢坐。這是句由衷的鼓勵,沒有顏色,卻鏗鏘有力!
第五天:練曲線,一輪一輪輪到我了,教練吃飯,師姐魚水坐副駕幫我盯著,三圈下來,她嚇得一背心汗水,連說太嚇人了太嚇人了,教練,教練,快點過來。
第六天:倒車入庫,大師傅帶。輪到我,右倒,往回倒時,想都沒想,就往左打盤子,教練遠遠地大聲說:我看你開得更高興,方向反著打,要倒到哪里去?話音一落,一片笑聲,將我淹沒。
考科二
科二考試了,我真的在大師姐嚇得出汗的曲線項目壓線了??贫错樌^關(guān),多少還是有一些郁悶的,不過想想,現(xiàn)在多練練,總是好的。在等待下一次考試的過程中,一邊反省一邊忙碌,轉(zhuǎn)瞬一月過去。
一月未練,再一次練全場,手生,倒庫,正倒,方向遲了一點點,修一盤,結(jié)果,車身出線了,未及格。下車吃飯,食堂門口遇大師傅,大師傅問:正倒還是反倒遭的?我愕然:師傅你在哪兒看見的安?你不是已經(jīng)走到這邊來了澀?教練冷笑,呵呵……和我一同被補考的師妹維秀說:別問了,我們倆已經(jīng)成了教練的重點督察對象了……
確實,當時我和維秀是教練預(yù)測能順利考過的人,但是結(jié)果是我們沒有通過,害得兩位師傅都有點失望。我想,可能是我們有點驕傲吧,驕兵必敗,肯定是不過的了。
十二月中旬,科二,考試,遇雨。第一把,在坡道被扣10分,一切順利,但是,最后又在曲線壓線。第二把,千小心萬仔細,三字經(jīng)慢慢慢念著走,終于過了。當我拿著證件下車后,指揮臺上的教官對我招手,我走過去,他說,這把在曲線又差點壓線了,我都替你捏把汗,如果壓線了,你真的該回家哭去!
走出考場,二師傅看了一眼我不冷不熱的表情,問我過沒,我失落地說沒有,他反倒笑了,你別哄我,我在監(jiān)控里都看見了。小聲討論中,都在關(guān)注和祈禱著大家順利過關(guān)。不一會兒,一個叫李林的師弟從考場出來,說沒有過,在曲線壓線了。還自言自語,教練說上期有個師姐在曲線掛了,我不信,從來沒有在曲線掛過,結(jié)果考試就掛在曲線,以后你們都叫我曲線小王子吧。我說,我就是上期那個師姐。教練哈哈笑了,跟你們說不能掉以輕心的嘛,一個二個不聽話,現(xiàn)在信了?
科三
過年之后,開始找時間練科三。
一天,過紅綠燈十字路口,一起步就熄火,起了三四次,后面的車一直按喇叭,估計氣暈了,我也有點著急??粗t燈綠了又紅,紅了又綠,我還是起不起步,一起步就熄火,走不動……就聽見教練說:以后你們學出來開車的時候,看見教練車在路上走得慢,不要急不要罵不要吼,大家都是這樣練出來的。瞬間,覺得師傅還真是師傅,不單是教我們學車,還教安全文明駕駛呢。
時隔一天,在有坡的紅綠燈十字路口起步,加油不足,又熄火了。估計熄了五六次,我著急了,教練氣得話都不說。結(jié)果跟車師傅更氣,急匆匆走到我跟前說:你開到前面去,慢慢跳吧!我心里一聽,呵呵,氣死他了,我反倒不著急了。我問教練,慢慢跳是什么意思?教練冷笑著白了我一眼,說,車子啟動時候,車身輕微抖動,就是感覺在輕微跳動。他讓你開到前面去慢慢跳,就是喊你不要擋著他的路。我又問教練,師傅,剛來說話那師傅是不是您徒弟?沒什么禮貌哦……教練看了我一眼,說,不是我徒弟。回到駕校,我問大師傅:開始在路口熄火了,跟車師傅下車喊我開到前面慢慢跳,那位師傅,不是你的徒弟吧,師傅?大師傅板著一張白臉,話都不和我說,氣得。
后來我聽說,相蓮師姐和我一樣,老在十字路口起步熄火,最后是教練把車開過路口的。那分鐘,真覺得我們是讓教練最不省心的學員,開始愧疚。
科三程序,教練要求大家記牢,一天一天不斷提醒。手持身份證,上車,調(diào)座位,刷身份證,下車,逆行繞車一圈,摸右后方探頭,左前方探頭,再次上車。一帶三摸,踩離合,點火。松離合,考燈光。然后起步,左轉(zhuǎn)燈光,鳴喇叭,進1檔,放手剎,起步。臨時停車,右轉(zhuǎn)向燈,應(yīng)急燈??纪晁许椖?,終點停車,空擋,拉手剎,摸探頭,取安全帶,開門,關(guān)門。等著報成績,再下車,關(guān)門。
科三考試,要去習水或遵義。出發(fā)前一天早上,再次聽教練啰嗦了一通程序,末了,教練問:明白沒?大家答:明白了。我補了句:道理都明白了,就是不曉得到時候手腳聽不聽大腦指揮。教練又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科三考試,教練最放心不下的,應(yīng)該就是老在十字路口熄火的我和相蓮師姐了??荚嚹翘欤?00分,很開心。教練聽說我過了,我知道又是什么結(jié)果了,這次,終于成為正面教例了,你們要自信點,人家夢夢都一桿就過了,還100分。后來證實了,燕子就是以我為動力去把科三考過的。
科四
接下去,練習科四安全文明駕駛,第十次,終于及格。話說連續(xù)三四天來,每晚睡覺前做題,其實態(tài)度都是蠻認真的?;蛟S是太累,每晚都是做十多道題就睡了,每次都是第二天一睜眼,才看見是20多分30多分,簡直是暈了。通過學習科四,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以后,但凡要失眠,我就看科四。
考試。第一遍,還沒有做到30道題,就錯9道了,80分才有資格考第二次,磨磨蹭蹭,最后82分。謝天謝地,可以考第二次。第二遍,千小心,萬小心,終于90分了,再蒙,最后98分。兒子說的考100分獎勵一個蘋果,看來是不成了。
4月1日,早早的,燕子給我打電話,說領(lǐng)證了,可是我沒有接到電話,所以沒有去。中午電話問教練,教練說,呵呵,搞忘記通知你了。這樣嘛,我給你領(lǐng)。最后,我的證,是師傅領(lǐng)的,還是師娘給我送來的。梅梅萬分羨慕地說,你好安逸,居然讓師傅和師娘給你領(lǐng)證!
記得師妹李煜曾說,一直覺得這世上沒有自己學不會的東西,但是駕駛除外,可是學來學去,還真把駕證領(lǐng)到手了,在新交規(guī)嚴格的時候,在佳德駕校這么嚴格的時候,這是多么不容易,同時也證明:人都是逼出來的。我覺得不無道理。
夜深人靜,九月學車族的群已經(jīng)隨著一個個學員的畢業(yè)而解散,幾天前傳來蘭師妹開車撞壞別人車子的事,又想起師傅曾經(jīng)說,領(lǐng)到駕證,學車才走到第一步,你們以后開車切記慢慢慢。
學車半年,努力過,失敗過,惆悵過,歡笑過,記下這許多,零零碎碎,不為別的,只為記住學車過程中的種種感悟和感動,還有師傅們的點滴教誨,伴我一路前行!
我們,用熱心品讀,用真情呵護,用誠摯眷顧,用成功祝福!
每一位琢字的人,心中皆有夢,每個有夢的人,夢中皆有南山。
夢里,我們攜手耕耘、播種、灌溉、收獲;
夢醒,我們共同釋然、暢懷、頓悟、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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