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 ——抑郁的生命
近來,我又開始和自己對話了。自己將自己分裂出來,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的和自己對話。無需的憂傷與煩惱將我層層包圍,壓得透不過氣,那深不見底的漩渦又開始把我往里使勁兒的吸,我想掙脫卻掙脫不了,原以為已經(jīng)結(jié)束的產(chǎn)后抑郁又開始了。
“父母怎么可以這樣對你,為什么不能考慮你的處境?”分身的自己說。
“父親看著老了很多,他夜晚的嘆息聲刺痛了我的心?!弊约盒奶鄣恼f。
“母親怎么可以這樣說,不停解釋,不關(guān)乎你的現(xiàn)狀,只是要錢,要給他的兒子結(jié)婚!”分身憤憤的說。
在母親電話又是哭訴又是逼要的電話下,趁著端午,我?guī)е⒆哟掖亿s回家去,佯裝一切都沒發(fā)生,在早起和母親一起洗菜的時候,我說:“我拿一萬,您看是現(xiàn)在給還是結(jié)婚上禮給?這是我現(xiàn)在的情況,大姐借我的錢沒有還給我,我手里的確沒有什么錢,這些錢是這幾個月工資稍稍高了點積累下來的......”,“別說那,即使借你也比我好借啊,要不現(xiàn)在你拿1萬,結(jié)婚時在上五千,至少也得拿出來這么多吧”?!安豢赡馨?,媽”我煩躁的堅決的打斷了媽媽的話。為了給兒子結(jié)婚,母親已經(jīng)完全不再顧忌我們的生活及現(xiàn)實。
“想想吧,你和弟弟一起上的大學,學費都給他交了,你貸款四年,畢業(yè)后自己一點一點還清,你只是工薪階層啊,畢業(yè)十年,弟弟什么都不干,父母一再包容,結(jié)局就是連個媳婦都找不到,還需要在家找,娶個媳婦要花十五六萬,開玩笑!”分身的自己憤怒的說。“不要管他,你有你的生活!”
“你忍心父母在哪里作難嗎?”自己反抗道。
“但是你有能力嗎?你要是拿的多你自己的生活還過不?”分身抗議道。
想想這一家,心都累的蜷縮到了角落。三年前,父母要蓋房,我們集資。去年,好不容易把之前所有的陳年爛賬都還清了,還沒有輕松一個一個年頭,這又要債臺高筑。父親一輩子心比天高,總想出人頭地,眼看他一天比一天的見老,為了讓他開心,蓋了兩層小洋樓,買了小車,甚是風光,但風光背后卻是一無所有。他又不愿村里人看他的笑話,還想把他唯一的兒子的婚事辦的排場,借錢,借錢,裝修,裝修.....為了這事,不惜和我們翻臉。所有沒有借錢沒有過問的親人都成了他們怨懟的對象。
這些天拼命的想賺錢,天天加班,逼自己多干活,多賺錢。仿佛這樣才能解決所有的難題,才能不讓父母難過。
“好累好累啊”分身說。
“是啊,沒有盡頭”自己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
腦海又出現(xiàn)了那個人,那個大自己很多,像父親,像情侶,像朋友,像老師的人。他曾經(jīng)帶我逛遍江南,像父親一樣的給他溫暖,拍著我的腦袋說小孩家家的,又像情侶一樣帶我去逛商場,買各種花樣小吃,我們曾深夜突發(fā)奇想去看電影,曾漫無目的的坐著公交悠悠的逛,我一直不明白,我為什么會深陷這種美好中無法自拔,其實還是我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我想象中的父親的影子,那么的渴望那種從未得到過的溫暖。
“想著能怎樣,都是些回不去的事兒了。還是想想準備怎樣辦吧”
“ 怎么辦?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