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發(fā)小們
最近幾個月,我業(yè)余時間喜歡上了寫東西,偶爾有文章發(fā)表便分享到朋友圈。前幾日與幾個發(fā)小喝酒,酒過三旬時,我們的老大不滿地說,你天天寫這個寫那個,咱們這么好的關系,你咋不寫寫呢?
好吧,既然老大發(fā)話,我就獻丑了。不單單獻我稚嫩文筆的丑,還有他們做過的那些糗事的丑。
一、志理
志理是我們的老大。不但年齡略大,而且行事仗義,頗有大哥風范。我們的小學、初中是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度過的,那時的老大的父親是遠近聞名的磚窯窯主,屬于暴發(fā)戶。所以老大手里有花不完的零花錢,很是讓哥兒幾個羨慕的。老大也很慷慨,一塊兒玩時,買零食或者下晚自習吃個夜宵啥的,大多都是老大掏錢。一次小書弟在學校附近玩臺球,不小心把人家的臺球桿弄折了,人家讓賠二十八元錢。彼時的二十八元對于我們學生來說可不是小數(shù)目,當然這種事也不敢跟家里說。老大二話不說把錢拿出來了。小書弟很感動,我們也覺得老大夠哥們兒。到了現(xiàn)在老大在我們喝酒聚餐時經(jīng)常提起這些往事,說的慷慨激昂,說的小書弟和我們都為他的義薄云天而爭搶買單,如此幾次,我們哥兒幾個總覺得哪不對勁,好像上老大的當了。
老大擅酒,中午來一斤白酒,晚上還能接著喝。我們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但他一個人從不不自斟自飲,所以他也交了不少酒友,因為他的為人處事大方仁義,所以人緣極好。
老大在感情上是很執(zhí)著的,記得那時他喜歡上了一個女生,女孩也喜歡他,偷偷交往了一段,你儂我儂相處甚歡。當時老大手臂上還刻上了女孩的名字。后來就托人去往女方家里說媒,我感覺那女孩的父母腦袋被驢踢了,竟然不同意。讓我們玉樹臨風、癡心絕對的老大悲傷不已,那個女孩后來也被家長控制住不準出來見老大。我們可憐的老大在那一個風清月明的夜晚,在人家門口一言不發(fā)的站了大半夜。還有更可憐的老大的父親,苦口婆心的勸,到張口大罵的吵,到動手去拉去拽,愣是折騰了大半夜才算把老大弄走。
二、小濤
小濤是我們幾個里唯一正兒八經(jīng)上了大學的。戴著一副眼鏡,冒充文人。
他給人的印象是和藹可親,為人真誠樸實。所以親戚朋友,街坊鄰居提起他都會挑起大拇指說,小濤這孩兒,中。
其實他們不知道他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唱歌難聽,實在太難聽了。上初中時,下了晚自習,回家有一公里多的路程,我們幾個結伴而行。一路歡笑,有時會找個話題辯論,爭得面紅耳赤。還經(jīng)常會比賽唱歌。老大、耿波知難而退從不參與,小書弟唱歌最好無人競爭。剩下我和小濤就難分上下了。我當時愛聽歌、愛背歌詞,對于自己的五音不全認識的不太夠,所以總覺得小濤唱歌難聽,他那時經(jīng)常拿出來比的歌是《人在旅途》,我喜歡唱的是《水手》。他說我唱的不好聽,我說他唱的難入耳。讓小書弟當裁判,他總說不好比較,讓我們多唱兩遍,其實是小書弟在使壞,我們的破鑼嗓子總會惹得其他同學駐足聆聽,捂嘴偷笑。不過,到今天我還是覺得我唱的比小濤略好一點,有空得找個ktv再好好比試一下,只要有一句能在調(diào)上就能比過他。
小濤也能喝酒。但是超過半斤就會變成話癆。那年春節(jié)期間的一個晚上,我們在一起喝過酒,要去打牌,小濤和另一個小伙伴意猶未盡,讓我們?nèi)ネ妫麄z就著這剩下的半只燒雞,又打開一瓶酒,繼續(xù)喝著。我們打了一夜牌,他倆喝了一夜,聊了一夜,到早上我們收攤了,他倆燒雞還沒吃完,酒早喝干了,但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后來問他倆聊了啥,兩人都說不知道。
小濤上初中時喜歡同學艷玲,還讓我們幫著參謀怎么表白,怎么寫情書,可當時艷玲同學回絕了他。他也是憂傷了好些天,“從來不怨命運之錯,不怕旅途多坎坷……千山萬水腳下過,一縷情絲掙不脫”再唱《人在旅途》,雖然依然不著調(diào),卻平添了幾多傷感。
后來他讀高中、大學、參加工作,當中也處過對象,可心里總忘不了艷玲。2004年左右,竟然通過朋友聯(lián)系上了艷玲同學,當時男未婚,女未嫁。一來二去,最終抱得美人歸,成就一段佳話。
三、耿波
這家伙給人的印象總是慢悠悠地。慢悠悠地說活,慢悠悠地辦事。我覺得他之所以慢,是因為他做說話辦事的時候,腦子在高速運轉,在想點子。他是個擅長算計的人,和他打交道別想著精明過他。一次,不知因為什么大家讓他請客,他點好了菜,拿好了酒。有兩個小伙伴在私底下商量,咱們輕易逮不住一次機會讓他請客,去跟飯店掌柜的要兩盒好煙,待會兒算到這飯錢里。他們就去拿了兩盒。等到快結束的時候,耿波有事先走了,說賬已結過了。等到飯畢大家走到門外的時候,掌柜的叫住了那兩個小伙伴,說讓結煙錢。原來耿波早就防著這一手呢,跟掌柜的說煙不是他要的,只結了飯錢酒錢。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剩下那兩個小伙伴站在風中凌亂。
后來,大伙兒給他起了個外號,意思是“精明的孩子”,取其中的兩個字。我不好意思打出來,大家自行腦補一下,是哪兩個字。
耿波不怎么能喝酒,大家在一起他頂多喝點啤酒。所以大家外出喝酒,一般都是讓他當司機,他也樂此不疲,甘愿效命。
我總覺得這樣慢悠悠的一個人,女孩子可能不會喜歡這樣的類型的。然而,上初二的時候,鄰班一個姑娘竟看上他了,還寫紙條讓我傳遞給波兄。面對女孩的倒追,耿波毫不理會。一次人家又給了個紙條給他,他在離人家不遠處的地方,讓女孩眼睜睜看著,他把紙條用打火機點了。好在女孩心理素質好,回過頭還照樣給他寫紙條。當然這段感情不會有結果。
現(xiàn)在的波兄,和漂亮的嫂子感情很好,過著幸福的生活。
四、小書
小書是我的堂弟,我們幾個里年齡最小。是我們的顏值擔當,帥氣俊朗。而且聰明靈活,能說會道。我們幾個聚在一起,氣氛都是他調(diào)節(jié)的,沒他總熱鬧不起來。
他喝點酒就臉紅。雖不擅長喝酒,由于做著生意經(jīng)常需要應酬,車上總會放著好酒。每次在一塊兒玩,他都說酒不用準備,車上的夠咱們喝了。他經(jīng)營某品牌牛奶制品,所以我們在一起時的飲料都是酸奶一類的。
由于長得帥,所到之處,總受女孩子青睞。舉個例子,2000年左右,他在重慶當兵。臨退伍的時候,他和他的戰(zhàn)友們被派到一所高校,為新生進行軍訓。兵哥哥,又有顏值,所以小書弟極受那些小女生的歡迎,可以說迷倒一大片。
后來,他退伍回家,竟有個女孩利用暑假,千里迢迢追到家里找他。我見過那女孩一面,真是膚白貌美,漂亮極了。然而,由于我伯父是人民教師,小書又是受過人民軍隊多年教導的革命戰(zhàn)士,所以,妥善安排了女孩,并迅速與她家人聯(lián)系,把女孩送了回去。據(jù)說估計可能大概或許真的沒有發(fā)生大家想象的事情。
這就是我的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到現(xiàn)在關系還很鐵小伙伴們?!坝|目橫斜千萬朵,賞心只有三兩枝”,知心好友,在精,不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