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心雨(散文)
時間穿越了半個世紀,我們第一次見面,就象兩顆星星一樣各自運行在自己的軌道,然而這是一次變軌,否則就象在茫茫的人海中連擦肩而過的機遇也不多見。你是我心中的女神,然而只是相見太晚了,時空的隧道,才啟開了這一道門,讓我欣喜,更讓我淚崩……
第一次見到面就那樣心有靈犀,談資那樣相投,那樣不謀而合,就象是五百年前的知己,再一次來到這個世間,未被關閉的松果體連接了前世和今生。
我是因《鄉(xiāng)花》和她接緣,見到她我很高興。這是今年6月上旬的一天上午,這一天正好是星期天,她在家里沒有上班。由單位人聯(lián)系,總算婉轉地找到了她。在樓宅區(qū)的大門口她走出來,因為都有預感,我想就是她,她也想到了我就是她要接見的我。她穿著嫣然紫色的裙子,有一種飄然若仙的感覺,輕盈的步履,笑容可掬。
“你就是李館長?”我問。
“是啊?!彼f。
這樣我就跟她上了樓上,坐定之后,她說明了原委:今天外地有同學朋友要來,她要接待,而且還有一些其它事情。我感到時間的有限,我只能把我的想法來一個直奔主題。她聽了之后好象和她的思想吻合,一個初步的議題便和團端了出來,我只能頻頻點頭,因為我不需多言,她說的正是我想說的,一個初步的藍圖在她腦海里已很到位地描畫出來了。她思維敏捷,顯示出一個中年領導者的穩(wěn)著和成熟。這就是她給我的第一影象,女神的位置悄悄爬上了我的心頭。
半個小時后,我倆握手告別。
初次見到面不可能剖開心扉,況且她還有其它事情,我想這就夠了,那種心慰油然而生。如果談不攏,我認為也沒什么,因為在道理上很正常,可是第一次就這樣合拍,這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走在大街上,穿行在人行中,腦海里還回憶著和她剛才見面的情景,街上的花花綠綠,車輛的噪音,好象目不在見,耳不聞聲,進入了一個夢幻,聯(lián)想頻生,接下來我該做些什么,為了這一目標如何實施……
我一生中和人交往不多,可以說就是一個深山野人,住著三百多年前的破窯洞,窯頂?shù)碾s草有半人高,前些年還能除掉,現(xiàn)在老了,爬不上去了,那雜草瘋長著,全然不顧主人有厭惡的心情,因為奈何不了它,簡直是在笑唱高歌。一個如此潦倒的人居然還有一個《鄉(xiāng)花文學》網(wǎng)站,吸納了眾多的文友,幾年下來並不景氣,在實在撐不下的時候,想到了放棄,可又不忍心讓它自生自滅,于是就產(chǎn)生與人合作的念頭。這是一個草根的家園,都因文學來到這個旗下。富貴不談文學,住著富麗堂皇,日每花天酒地,縱色放蕩,而這些草根還鐘情于文學,實在是難得。感謝武鄉(xiāng)傳媒網(wǎng)提供了這樣一個平臺,僅管網(wǎng)上你來我去,而每年一個紙質的小冊子都出不了,酸寒到這種地步,怎不讓人說有些天地不公?
這一次我們合作的非常成功,眾文友歡聚一堂,就象山民移遷到城市,就象山花移植到花廳。一個個發(fā)言羞的象大姑娘一樣,僅管在在大山里可以引吭高歌,那是山,那是水,那是樹林,那是石頭,那是蘭天白云,可此刻心繃的就象一根弦一樣,好在這樣的情景很快就過去了。好在那些文藝老前輩們談吐自如,那些文藝范兒如在沙場唇槍舌劍,橫沖直撞,把三百年前的積怨要在這里一放無遺,好在還有其它事項進行,他們才把氣咽回去,可牙齒還咬的癢癢。
這次合作是我和她的第二次見面,她安排了我和其它幾位的宿食。
會議那天,她沒有濃顏華表,而是淡雅就席,不排座次,以一個園桌式的把大家聚在一起。不管怎樣說她是主人,她開場白的語詞溫馨典雅,雖然是夏日時節(jié),但象春風微微拂面,又象和日暖在大家的心頭。會議沒有陳式刻意的安排,但不是雜亂無章,而是在不顯山不露水的有序進行,把控得有理有節(jié),恰到好處,使會議得到了園滿的成功。
說實話,我那天的思想是有些緊張,種種疑慮充斥在我的心頭,會前她給我講了一番話,給我壯了膽,墊了底,不知不覺之中松解了許多,那顆跳動的心才漸漸地得到了平復和常態(tài)運行。
爾后的日子,我荷鋤于烈日下的田野,漫步在鄉(xiāng)村小道,聽清泉流韻,觀山花野草,忽然間看到了山崖下的柴胡,頓然電光石火,靈感而來。當年八路軍129師在太行山,天行厲疫,將士染病于瘧疾,那小小的柴胡救治了他們,戰(zhàn)斗在百團大戰(zhàn)前線,勇摧日寇頑敵,為抗日戰(zhàn)爭立下了卓越功勛。于是乎要寫一個武鄉(xiāng)秧歌劇存然腹內,熟爛于心。劇名應該叫什么好呢?
那個清晨,我是在地里干活,邊鋤邊想,不得要略,由于心不在焉,老在把玉米鋤毀了十幾根,心格登一下,有了劇名,那不就是柴胡情嗎?對,對,就叫這個《柴胡情》。
在《柴胡情》創(chuàng)作過程中,我通過當?shù)卣{查和網(wǎng)上搜集資料兩部分結合進行。
為了本劇創(chuàng)作我用了40多天時間,我是由小說創(chuàng)作轉型發(fā)展戲曲創(chuàng)作,其間要有幾大跨越,實際上是一次學習的過程,但只要做就得從零開始,摸著石頭過河,這次算是我的一次歷練。
初稿完成后,我送到了文化館,這就是我與她的第三次見面。
我與她有網(wǎng)上交流,但不是很多,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我深知文化這一碗飯不好端,要做好需要的條件太多了。需要的是時間和智慧,用心和努力,因為是一項非常具體的工作,無法采用掩蓋和隱瞞,甚至虛假而能替代。如地方鄉(xiāng)鎮(zhèn)工作,搞個工程,用人用大型機械就可以了。如檢查工作,有的做,有的沒做,可人家做個板面,貼上花花綠綠的標語,拿點好煙好酒就過去了,戓填個空表也行。文化館就不行,要的是作品和節(jié)目,要的是表演的實際東西。機器能幫上忙嗎,貼標語,填空表能行嗎?
一個女人家,做這樣的工作太不容易了,身居領導有著方方面面的事情,工作和家庭擔在一個人身上,如果協(xié)調的不好,那就會搞你焦頭爛額,處在更年期的她心煩上火會讓你身心備受摧殘,你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但我想你姣姣的身軀在黙默承受著這一切,讓感同身受的人心疼。最近,她要來訪我,具體時間沒有確定。我這個人沒有什采訪的價值,但出來走一走也好,放松心情也不失是一件好事,交流交流也是人世間一大趣樂,一馳一張,給自己的心靈放個假,給自己人精神的一個空間,那怕有一點小激情小浪花,都是在人生中一份珍貴的記憶……
見面之后一定會有更多的話說,工作是一面,生活又是一面,不在乎男女之間,不在乎窮富之間,不在乎官與民之間,在乎的是同感,在乎的是否是知已。
我這個人貧困是我的一生財富,這是個性使然。我不悲觀,坦然面對,因為我志在有一個燃燒的生命,直到最后火光熄滅,寫下我人生的最后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