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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專欄作家】奇遇


作者:張引娣 布衣,292.35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6247發(fā)表時間:2017-09-12 19:19:18


   一覺醒來,想想夢中那個奇怪的電話,我擰擰自己的臉,好疼,電話到底是生活中真實的,還是剛才做的夢,我依然分不清楚。那個渾厚雄渾的男中音,讓我心有余悸。再看看日歷,臘月兩個紅紅的大字映入眼簾,身為個體經(jīng)營者的我明白自己馬上就要關(guān)門,完成自己每年必須做好的另一件事了。父親去世時說的話歷歷在耳:“咱們家可以不吃年夜飯,但咱們家必須祭拜灶王爺,除過別人家常供的祭品,一定要盡自己所能選出一頭上好的豬來祭奠,灶王爺可是咱們家的救命恩人,你可別忘,你的天祖可是沒有用心選豬而釀下大禍的……”我渾身一個冷戰(zhàn),急忙放下手頭的工作,打電話咨詢以前托付的幾個朋友,看他們幫我留意的怎么樣?
   一通電話過后,敲定了兩個,且都是死黨發(fā)小,你可別說,光屁股長大的伙計就是不一樣。大臭說他看了離城八十里的云山有一頭黑豬,這幾年,什么都快速發(fā)展,連豬的品種也迅速變化,現(xiàn)在基本都是白長條豬,這種豬體型大,瘦肉多,出槽快,符合當(dāng)今人們追求的經(jīng)濟(jì)效益和低熱量食物。一頭黑豬,這可不多見,肯定是散養(yǎng)的,不錯,值得看看。另一頭是北洋他聽別人說外地有一頭耳朵奇異的豬,耳朵奇異,一下子讓我想起了我在老輩的遺物中發(fā)現(xiàn)的那張畫:一頭朝我們奔來的豬,身體長約四十七八厘米,高三十厘米,立起的雙耳,長長的吻,三角眼,四足著地,長尾下擺,朝前行走,整個身體勻稱健壯。好,這兩頭豬選定一頭,作為今年祭祀的供品。說干就干,我立馬聯(lián)系了一人小趙,在加上大臭、北洋四人就出發(fā)看豬了。
   一
   很快的,我們趕到了云山,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山村,整個村子依山而居,村口一棵高大的皂莢樹,有兩摟多粗,歡迎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十幾戶人家散散落落地分布在山腳,我們這些吸多了霧霾的人忽然看到這么奇妙的風(fēng)光,藍(lán)藍(lán)的天,紅紅的太陽,輕輕的風(fēng),似乎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我張開雙臂,仰起頭,貪婪地猛吸著這新鮮充沛的氧氣。忽然,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我們身后,她好奇的打量著我們,我忙蹲下身子,“小妹妹,你們這兒誰家養(yǎng)了一頭大黑豬?!毙∨u搖頭,“囡囡,干什么,回家了?!边h(yuǎn)處傳來黃鶯般清脆悅耳的叫聲,小女孩唰地一下就跑了,順著小女孩跑去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只見她穿著一件碎花布棉衣,一條簡單的牛仔褲,一條又黑又長的馬尾襯托的她更是喜人,大臭首先發(fā)出贊嘆:“美,仙女下凡了?!币幌虿簧蒲哉Z的北洋瞟了兩眼,眼睛里就露出了明亮的光芒,我低聲囑咐:“哥們,別忘了正事。”
   我們一伙人朝姑娘走去,大臭撇著他那蹩腳的普通話:“大妹子,麻煩問你個事,你們這兒誰家養(yǎng)了一頭黑豬?!蔽覀儙讉€強(qiáng)忍住笑,那位姑娘用一雙明亮的黑眼睛把我們從頭到腳細(xì)看了一遍才說:“你們要黑豬干啥,這可比白長條豬貴得多。”大臭不等別人發(fā)話:“大妹子,看你那么漂亮,肯定知道,就趕快告訴我們?!惫媚锵肓讼胝f:“好,看你們也不像壞人,我們家養(yǎng)的就是大黑豬?!边@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我們就跟在姑娘身后隨她走去,“菊花,半天干啥去了?!币粋€壯年男子正朝外走,我忙上前去,說清我們的來意,男子得意地說:“你們找對地方了,我專門喂黑豬,黑豬油大、膘厚、吃起來有韌性,很符合你們城里人的什么綠色、健康、無污染的要求,我這幾頭豬都是用自己地里打的玉米、山坡上的野草喂大的,可不是用含有激素的飼料喂養(yǎng)的那些一煮就爛的白條豬?!蔽覜Q定先看看,便朝豬圈走去,趁著這工夫,大臭和那個叫菊花的姑娘聊開了,但愿這個大臭不要禍害人家小姑娘。
   我走進(jìn)院門口那個大大的豬圈,一下子愣住了,里邊有四頭黑色的正跑的歡實的豬,不錯,一看就充滿活力,可不像養(yǎng)豬場喂得那些成天呼呼大睡的豬。四頭呀,我靜睛看去,那一頭更好一些,咦,那頭豬有點(diǎn)怪異,它跑的就不停,細(xì)細(xì)看去,它長得俊俏結(jié)實,沒有垂下的贅肉,沒有慵懶的樣子,不對,這頭豬還有哪兒與其他的不一樣。我一指它:“就這頭,我要了?!蹦莻€壯年男子愣了愣:“不買不買,這頭我們不買?!蔽乙宦牼驼f:“我就看上這頭了,說價吧?!贝蟪羝嵠嵉嘏苓^來,等了我一眼:“人家養(yǎng)豬不容易,你給個好價錢?!蔽胰ィ@小子,一會兒工夫,就把我們這光屁股長大的交情全忘了,替別人說話,真是重色輕友。還沒有等我開口,壯年男子說了:“不買不買,其他三頭隨便挑,價錢可以便宜一點(diǎn)?!惫质?,養(yǎng)豬不買,而且價錢還可以便宜,我一下子疑慮重重。我們僵持住了,我非要買那頭讓我說不上來什么感覺的豬,可人家就是不買。
   山里人厚道,吃飯時間到了,硬拉著我們四個吃飯,“不管買賣成不成,總要吃飯?!蔽覀儾缓靡馑迹蟪艟团艿杰嚿?,把我們準(zhǔn)備的一箱紅牛、一箱方便面硬是搬下來給人家。氣得北洋直瞪他,我們很快吃完了,主家還在吃飯,大臭悄悄對我說:“哥們,那姑娘我想收了?!蔽业傻伤?,你二十七八,人家最大二十,你還老牛想吃嫩草。大臭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的脾氣你也知道,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我娶定了?!蔽姨嵝阉@姑娘再好看是山里人,沒工作,掙不了錢,這社會可是現(xiàn)實得很,不講什么純潔高雅。他一口咬定非她不娶了,我無語了。
   吃過飯,我們磨蹭了半天,主家說什么都不買那頭豬,忽然,那姑娘對著她爸悄悄說了幾句,那壯年男子就走來問:“看你們也是懂豬之人,我知道哪兒有好豬,比我這頭強(qiáng)多了,我這是它的孩子,你們想去看嗎。”我們一聽來勁了,“有多好呀?”“那頭豬可是立耳的?!庇质橇⒍乙宦?,“好,我去,什么地方?”主家想了想說:“距這兒二三百里,山那邊的地下村。你們要去,就讓我女兒菊花給你們領(lǐng)路,多少給一點(diǎn)費(fèi)用。”大臭一聽,立馬高興的合不攏嘴:“好好,菊花領(lǐng)路,費(fèi)用肯定要給。”北洋提醒我:“會不會太麻煩?”我搖搖頭,“沒事,車跑得快。”我們就達(dá)成了協(xié)議,繼續(xù)朝前走去。
   二
   往前走了三五十里,有個不大不小的縣城,我們忙給車加油,買了一些吃的喝的,還有一些紙呀什么的必需品,當(dāng)我們正要出發(fā)的時候,菊花手拿著繩索、鐵鍬之類的東西過來了,“買那些東西干啥?”大臭忙說,菊花頭也不抬,理也沒理,我不解地開車又走了。
   冬日這天氣變化很大,早晨出發(fā)時陽光高照,中午太陽就鉆到云里睡大覺去了,現(xiàn)在老天的臉竟然越發(fā)得陰沉了,“莫不是要下雪了?”“別胡說,雪那么容易下。”北洋反駁大臭那臭嘴。車子走的路也越來越狹窄了,菊花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這路好似不對,又好像對著?!卑?,我們吃了一驚,只有大臭說:“沒錯,你那么聰明,肯定對著。”這家伙,為了和人家多呆會兒,巴結(jié)的不分是非。我們停下來,各人自己灑灑水,方便了一下,也讓菊花看看路。天空竟然零零星星地飄起了雪花,菊花說:“沒錯,就是這條路。”車子又繼續(xù)行駛。
   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越下越大,似有人在不停的扯著棉絮,雪花不像鹽,也不像糖了,變成了漫天飛舞的羽毛,夜色慢慢襲來,路上不見了行人,我們的心里有點(diǎn)發(fā)毛。過去,我們常常在野外露營,但那往往是暖和的春夏,今天可是臘月十幾,二九還是三九呀,俗話說得好,“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我們停止了說笑,一向不太言語的北洋問:“姑娘,你說再有多長時間?”菊花想想停停地說不清楚。
   雪花鋪天蓋地而來,到處變成白茫茫的一片,我們連路也看不見了。忽然,前邊隱隱約約的飄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燈光,我說:“走,咱們把車放這兒,朝有燈光的那個村子走去?!本栈ㄠ止镜溃骸皼]記著這兒有村莊?!惫芩?,過了今天晚上先說,我們一行人朝那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去,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們走到了村口,我回頭一看,菊花竟然抱著那些繩索、鐵鍬,大臭也幫忙拿著一些,我有點(diǎn)不解:“那些東西,放在車上,沒有人要的?!本栈]有說話。
   我們下了一個大坡,才走到一戶人家門前,敲開門,主人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婆婆,端莊賢淑,一點(diǎn)也不像農(nóng)村有些人邋邋遢遢,她不緊不慢地領(lǐng)著我們走進(jìn)屋子,稍作招呼,就讓我們休息,她下去了。我總覺得這個老婆婆有點(diǎn)不對,但又覺得沒有什么不對,我們幾個沒有大款,身上的金銀細(xì)軟為零,身強(qiáng)力壯的漢子竟會害怕一個老太婆,我啞然失笑,自己多心了。北洋在屋子四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知在觀察什么,大臭在給菊花講笑話,我的那個木頭伙計小趙倒頭就睡,剛才大臭還說有人家女同志,木頭嘀咕:“又不脫衣服,出門了還講究?!北毖笞哌^來說:“飆歌,這兒好似有問題?!蔽蚁肫鹱约簞偛诺母杏X,但很快鎮(zhèn)靜下來,應(yīng)該沒事,睡覺時留個心眼,我們這些成日睡著大床的城里人就窩到了這張大大的土炕上……
   三
   我睜著雙眼,看著窗外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似乎聽到了父親給我講的那個故事,古老而發(fā)黃的家譜中寫著,第三代傳人凰的兒子輝在前一個月保衛(wèi)郪江的戰(zhàn)斗中,帶領(lǐng)眾將士奮勇拼搏,連續(xù)作戰(zhàn),以至于昏倒在戰(zhàn)場,終以寡不敵眾,被對方所俘,現(xiàn)在生死不明。凰和夫人急的吃不好睡不著,已經(jīng)暗地里悄悄地祈求司神了幾次,讓輝平平安安回來??墒抢蠈︻^封卻一口咬定,輝帶領(lǐng)士兵投降了,弄得鎮(zhèn)主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該派人談判,還是繼續(xù)再戰(zhàn)。那年臘月二十日,就鋪天蓋地的下起來雪,鵝毛般的大雪下了兩天兩夜,二十二日,雪停了,大地一片銀裝素裹,周圍的群山都蓋上了厚厚的棉被,郪江也籠罩著在一片詭異而奇特的氛圍中。已經(jīng)有了幾頭供祭祀用的豕,但凰還是覺得不太滿意,這幾頭豕沒有一個是立耳,全是耷拉著耳朵。先古時代,野生的豕可都是立耳,他們確實是勇敢的代名詞,什么新莽為抵御匈奴曾招募囚徒,名之“豬突豨勇”,還有什么當(dāng)時盛行的“獵豬搏豕”都表明豬是勇敢的象征。隨著豬的家養(yǎng),慢慢的,豬也發(fā)生了變化,首先是它的一對立耳慢慢垂下,已經(jīng)很少見到立耳的豬,其次,它的長吻也漸漸變短??墒?,鎮(zhèn)主說了,如果有象征勇敢的立耳豬來祭祀灶神,灶神肯定會明白輝是浴血奮戰(zhàn),主管打報告的灶神不至于胡亂的打小報告,天君也就不會怪罪郪江,郪江更不會有人亂說,那樣一來鎮(zhèn)主也就不用處罰凰,整個郪江也將是平平安安。于是,先人們及那些傭人都陷入了尋找豬的泥潭。
   今天,我?guī)е鴰讉€哥們也在尋找豬,況且途中也遇上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我一下子睡意全無,借著雪光,把這間屋子細(xì)細(xì)打量。看著看著,眼前一晃,那空曠的墻壁上忽然忽明忽暗的出現(xiàn)了一幅畫,我穿上鞋,走到跟前,使勁打量,只見這幅畫似曾相識,菊花忽然走過來說:“大哥,你盯著墻干啥?”我揉揉眼睛,確實眼前什么都沒有,只好重新回到炕上,菊花怯怯地說:“大哥,太不好意思了,今天都怪我,路應(yīng)該沒有錯。明天只要雪晴了,我一定幫你找到那頭更好的豬?!?br />   反正我也睡不著了,我就悄悄問菊花:“你家那頭豬為啥不買?”
   菊花頓了頓說:“這頭豬好像不老,我記著它就是那個模樣,似乎幾年了都是那個樣子,我爸只要農(nóng)活不忙,他會牽著豬放去,每年喂得豬年前基本都買了,而這頭豬從來不賣,就是每次秋季要出去一趟——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br />   “出去一趟,去哪里呀?”
   “我不知道,反正走五六天時間?!本栈ń又f:“你不用急,我爸說了,這次要見的豬比這頭豬強(qiáng)多了?!?br />   這一夜,我們無語,任何動靜也沒有。
   四
   第二天一早起來,雪還在飄飄灑灑地下著,我給老婆婆說讓她給我們做點(diǎn)飯,我們付飯錢,再住一晚。老婆婆說了,住可以,但飯她做不了,小村有小食堂的。于是,我們一行五個人按照老婆婆的指點(diǎn)出去走走,走出門,我四處看看,只見這村落似一條古鎮(zhèn),南北相向,街最南頭的是街上建筑外觀最考究的。好似一座大廟,臨街的牌樓為歇山式,萬年臺就建在它的背面,從臺下進(jìn)去就到了院里。正面的大殿,有石階而上,兩廂與大殿和牌樓、萬年臺相連的是走馬轉(zhuǎn)角樓,一半已毀。從街上能看到牌樓歇山頂飛檐翹角及青瓦間突起的弓形防火墻。正面臺基高起,有石階而上廊內(nèi)。比起兩邊的民房,這座廟高大而氣派。
   街道中段北側(cè)還有一座廟,坐北向南,給人滿眼的荒涼和破敗。進(jìn)門是一個走廊,上面是一個戲臺,只是上戲臺的樓梯已不復(fù)存在。戲臺的中央和兩邊,一組組的木雕已殘破不堪,只能隱約看見鎏金的顏色。閉目冥思,仿佛還能聽見當(dāng)年鏗鏘的鑼鼓,一張張抹滿油彩的臉仍然隱約浮現(xiàn)。大臭發(fā)話了:“看不出咱們誤打誤撞,還跑到這么一個古老的村鎮(zhèn),把這個村子開發(fā)出來,可是一出旅游的圣地?!蔽铱纯幢毖?,“怎么樣?”北洋說了:“我看這個廟宇仿佛是漢代的建筑?!蔽覍@個文史專家發(fā)小可是百分之百信任,難道這個村子是漢代遺留下來的?
   我們一直走到盡頭才發(fā)現(xiàn)一個小小的飯店,店主看起來是干凈利落的夫婦倆,我們還是吃麻辣火鍋,這大雪紛飛的,來一口又麻又辣的重慶火鍋,滿嘴都是香的,全身一下子就熱乎乎的?;疱伓松蟻砹?,我們有點(diǎn)傻眼了,它可不是現(xiàn)在的電磁爐,而是黑色的,瓷的,像熬藥的藥罐那種砂鍋,“這還是純綠色的?!睈壅f的大臭首先發(fā)話了,我連忙招呼大家:“吃吧吃吧,出門在外,湊合湊合?!背粤藥卓冢覀兏杏X確實不錯,少了大飯店那種調(diào)料味,多了一些媽媽做得家常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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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一篇引人入勝的小說。小說講述了“我”一路尋找好豬的傳奇經(jīng)歷。一個夢中奇怪的電話,讓我心有余悸,分不清楚是生活中的真實,還是夢境。每年進(jìn)入臘月,我必須按照父親的臨終之言,盡快選出一頭上好的豬來祭奠灶王爺,否則會釀下禍端。于是約了死黨發(fā)小開始了找一頭黑豬的行程。到了云山一個小山村,見到中意的黑豬,人家堅持不買,卻善意推薦了二三百里外有比這頭更強(qiáng)的豬,我們由菊花領(lǐng)路前去尋豬,途中下起大雪看不清道路,只好進(jìn)了一個村子住進(jìn)一位老婆婆家。第二天雪沒停,大臭和菊花在雪地玩耍時,奇遇一頭通體烏黑的豬,五個人分散四處尋找,卻不見一絲痕跡。后來我悄悄地溜出去尋找,希望能有好運(yùn)氣。不料“撲通”一聲,掉進(jìn)一個有壁畫地窖,陷入絕境……睜開眼時,已經(jīng)睡在醫(yī)院里。一周后出院,已也尋不到了那個村子。再次來到云山那個小村莊,最終說服了菊花的老爸和菊花一起去找豬時,路上他說出了這個人家養(yǎng)豬的秘密……頂著冬日溫暖的陽光,行走在山間小路,我心中明白,今年一定能完成父親的遺囑,找到最好的豬。小說故事情節(jié)離奇,引人入勝,語言樸實、精煉,給人留下想象空間。小說不錯,推薦閱讀!【編輯:借雙慧眼看世界】【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0170913014】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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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借雙慧眼看世界        2017-09-12 19:22:29
  問好老師,感謝賜稿短篇欄目,祝創(chuàng)作愉快!期待老師更多精彩。
走向太陽的路是烙人的,但太陽永遠(yuǎn)那么迷人!
2 樓        文友:踏歌而行        2017-09-13 08:50:19
  祝賀美文加精,問好,祝您秋日愉快!
原名趙挺,筆名叩心弦。 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3 樓        文友:借雙慧眼看世界        2017-09-13 09:02:01
  恭賀佳作獲精品,問好學(xué)習(xí)。
走向太陽的路是烙人的,但太陽永遠(yuǎn)那么迷人!
回復(fù)3 樓        文友:張引娣        2017-09-13 16:46:23
  謝謝老師鼓勵!
4 樓        文友:尋找姚黃        2017-09-13 09:46:50
  祝賀獲得精品獎勵。
尋找姚黃
5 樓        文友:老土        2017-09-13 12:32:29
  欣賞佳作,祝賀老師美文加精!
老土祝您寫作愉快!
6 樓        文友:醉童        2017-09-13 13:24:49
  恭喜作者獲評精品,祝佳作不斷!
7 樓        文友:千里追夢        2017-09-13 16:35:45
  欣賞佳作,拜讀學(xué)習(xí)了,祝賀精品!問好老師。
千里追夢,始于足下。
8 樓        文友:張引娣        2017-09-13 16:43:31
  謝謝老師,辛苦了!
9 樓        文友:陽媚        2017-09-13 18:55:51
  祝賀友友小說精品!很耐讀的小說。期待早日成為系統(tǒng)的【專欄作家】
10 樓        文友:尋找姚黃        2017-09-14 11:26:05
  祝賀獲精品小說稱號。
尋找姚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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