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PK大獎賽”】今天有大雪(散文)
今天有大雪,我是在前一天的天氣預報中獲知的。
早上醒來打開手機,天氣預報顯示,今天有大雪,預報應該是準確的。
拉開窗簾,一片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云朵。懷疑自己看錯了日期,又重新看了一下手機,天氣預報顯示的是今天,3月1日,大雪。
吃過早飯,走出家門,天空依然湛藍。
坐上去往單位的二線公共汽車,車窗外,藍天下,整潔的馬路上,車輛有序地行進著。兩側(cè)樓房的玻璃窗上,有的貼著大紅的“福”字,有的掛著彩燈,也有的掛著圓圓的紅燈籠,臨街的商鋪門前都貼著紅紅的春聯(lián)。春節(jié)已過,明日是元宵節(jié),小城處處仍然洋溢著濃濃的節(jié)日氣氛。
車內(nèi)交通臺的天氣預報說,今日全省大部分地區(qū)有大雪或暴雪,提醒司機朋友們提前做好防雪準備??粗{藍的天空,車內(nèi)乘客一時對此議論紛紛,對天氣預報的準確度提出質(zhì)疑,我雖然沒參與乘客的議論,但我也同樣對這樣的預報有很大程度的懷疑。也許,氣象人員弄錯了數(shù)據(jù)?;蛟S,這場雪的城府是很深的,它想在人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悄悄地來臨,給人們一個驚喜,抑或是讓人出乎意料。
參加過單位的早會后,一同乘車去基層單位檢查工作。一上午忙于工作,忘記了今天有大雪的事。中午坐在車里返回的途中,無意看了一眼窗外,此時的天空有些灰朦朦的,如同一層輕紗籠罩在水面上,讓人無法看清水的清澈。于是,我說起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大雪的話題。
同事說,愛人是老師,剛剛開學的學校已經(jīng)發(fā)出了臨時放假的通知。也有人說,微信中也收到黃色預警的消息。
看來,一場預謀已久的大雪真的要光臨了。
午后,在辦公室里忙業(yè)務,無暇顧及天氣的變化,忙完手頭的工作,也到了下班時間。
這場大雪的序幕是在傍晚時分拉開的。下了公交車走在回家的路上,天空開始飄落了零星小雪,這應該是大雪降臨的前兆吧。
回到家中,坐在溫暖的居室里,看著精彩的電視節(jié)目,早把大雪或暴雪的事扔到了腦后。
臨睡時候,想起今天有大雪,來到陽臺,想看看大雪大到什么程度,此時的大地早已經(jīng)是一片潔白,樓下停放的汽車已經(jīng)被雪包圍了。
風是從小區(qū)圍墻外學校的操場上吹過來的,它搖動著樓下那幾棵并不高大的垂柳,飄落的雪花和落到地上的積雪被它舞動起來,狠狠地打在我眼前的玻璃窗上,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轉(zhuǎn)過頭離開了陽臺。一場暴風雪已經(jīng)轟轟烈烈地來臨了。
躺在舒適的床上看微信,朋友圈中已經(jīng)刷出很多關(guān)于雪的消息?!拔覑勰?,塞北的雪!”“北方的雪,冬季的精靈!”“皚皚白雪,白雪皚皚!”還有相約明天去途步的,相約明天去拍照的,也有相約一同打雪仗的……或許這個冬天很少有降雪的緣故吧,人們似乎都在期待著一場雪,期待著一場象征北方真正冬天的大雪的來臨。
躺在床上,落雪的聲音是聽不到的。我是聽著窗外風吹著雪花,搖動著樹梢的聲音進入夢鄉(xiāng)的。
次日清晨,窗外的樹上、地上已經(jīng)落滿了積雪。忙碌了一夜的風停了,飄落了一夜的雪也停了。濃濃的云層似乎在一夜之間都落到了地上,變成了厚厚的積雪,天空又恢復了湛藍的顏色。藍天下,一切都是靜止的。只有樹上幾只不知去哪里覓食的鳥兒茫然的鳴叫著,從它們跳躍的身影中,讓我看到了對生存的渴望,看到了生命的靈動。
藍天下的大地是潔白的,遠處近處高低不一的樹上掛滿了白白的雪花,真的有一種“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意境。我不知道這場下的有多厚,是否能影響到交通。我想起五年前那場大雪,天氣預報似乎沒有這樣的警示,有關(guān)部門也沒有發(fā)出黃色預警,但一夜之間的大雪壓斷了許多電線和樹枝。道路受阻,交通癱瘓。大雪過后的新聞報道說,那是一場五十年不遇的大雪。因為大雪,車輛無法通行,人們無法正常上下班;因為大雪,造成了大面積停電,相應導致了停水。那場雪災為市民的正常生活帶來了許多困難。
而這次所謂的大雪和暴雪,雖然是這個冬天最大的一場雪,降雪量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大,與前些年降雪較多的年份相比,也算是很平常的一次降雪。這場大雪,既沒有災,也沒有難,沒影響到交通,也沒造成停電停水。早上起床后,與每天一樣,洗漱,吃早飯,沿著被小區(qū)務業(yè)保潔人員清掃出的小路,來到公交車站,乘坐二線公共汽車去上班。
一場大雪,就這樣在眾人矚目中悄然而來,又悄然而去,為大地留下了一片銀白,也刷新了北國冬天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