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情變了味
那一年的杏花微雨,周末追我,并且追到了我。
周末是一個東北漢子,高大,像一座城,在我面前,我很依賴他。
我們是同一家醫(yī)院的醫(yī)生和護士。平常工作配合默契,常常有一種心有靈犀的錯覺。
青春年少,似乎都是為愛情而活。
第一次去他遠在東北的家,那是我們第一次產(chǎn)生隔閡。
記得那是春節(jié),我單薄的身子獨自在飛機上顛簸一陣,攪得是膽汁翻滾,進不了食。最后是狼狽不堪的到了周末家。因為夜深,也沒打攪他父母,我獨自睡到半夜,醒來,感覺很餓,就拿出在上機前買的一塊面包,準(zhǔn)備吃掉。
木吶的他開口了,讓我突然后悔這次單獨行動。
“你把面包吃了,明天我媽吃什么?”我以為他開玩笑,可看他那認(rèn)真的表情,我也火了。
“你媽吃了我吃什么?這是我在飛機上買的唯一的面包。”
在那個東北的夜里,我開始想念父母,家人,淚,狂泄而出。
這男人怎么結(jié)婚就變味了呢?我一夜無眠。
第二天,我在他們院子里溜達,一種濃烈而刺鼻的豬食味,鉆進鼻孔,我逃回家里。才知道這是他們這邊做的腌菜。
東北人早上吃饅頭,面條,腌菜,我還可以忍受,可他對母親的愚孝,常常是我們吵架的導(dǎo)火線。而且每次吵架時,他像一塊石頭,沒有表情也沒有言語。
一次大吵過后,我去了一個護士朋友家借宿。
朋友心疼我,說:“你們這樣一輩子咋過喲,還是分了吧!”可是木已成舟,我怎么分呀!我在痛苦的煎熬中,過了一晚。那一個晚上,沒有他的電話。
第二天,打開空間,一則《尋人啟事》赫然躍入眼簾:有人看見過一個女人嗎?昨夜11點多從醫(yī)院出走,穿一條白底黑花的長裙,腳上穿一雙涼鞋,有跟的,手拿一個7000多的apong手機。下面是他的號碼。
這則《尋人啟事》,氣得我心口發(fā)疼,眼冒金星。這輩子怎么就遇上那么個榆木疙瘩?老天啊,我覺得我快要蹦潰了。
我開始借故逃離他家,他也依然不聞不問。我在煎熬中渡過一個多月,我在想,我們的婚姻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這對我們的感情是否是以個極大的諷刺。
可是沒人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