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讀蓮兒作品《老房 老院 老事》(隨筆)
讀蓮兒的文章,也許算是一次機緣巧合吧!也許是這篇“老房老院老事”,出現在了我有閱讀欲望的時間。也可能是這午后的陽光太過明媚。(因為我已經記不得,有多長時間,沒有帶著閑情逸致的心情,深入地閱讀一篇散文了。)也可能只是因為這個日光傾城的午后太過愜意。而此刻,我茗著一杯清茶,坐在落地窗前,氤氳著茶香,走進蓮兒的作品“老屋老院老事”里,品文章敘述時光深處、坐落在民國時期的江南院落,了解遺留在舊時光里的陳年往事。
文章開篇用一句唯美的哲言牽引著我的情緒?!坝行┦逻m合收藏,有些人適合懷念。而老房子,如同活著的人,匿著溫暖,奢侈在歲月里……”很欣賞這樣的開頭,不疾不徐,卻有很強的代入感,讓人讀著有強烈探究的欲望。
讓思緒走進文章里,穿過時光的明媚,我恍惚置身于文中的院落。我眼前呈現的是一排碧瓦朱檐的府邸,如同影視劇《大宅門》的風貌。我想,這樣的建筑大概屬于民國時期大戶人家的格局,至少也得是富商或者是書香門第的府邸吧!四方的院子錯落有致。亦如作者所形容,“黛青的磚墻,翹角的檐,檀褐色的木門,朱紅色的窗……”它們帶著滄桑的故事,在世事變遷的風雨浮沉里,透露著傲冷的光芒。
我似乎穿越時空的縫隙,漫步在寂靜落寞的院子里,青磚鋪砌的縫隙里,野草瘋長,瓦礫上的青苔透露著倔強,溝壑著斑駁皺紋的椽檐,氤氳著風雨滄桑,仿佛在吟唱著舊日的輝煌。
老院子在作者的筆鋒里氤氳著花香,有母親鐘愛的馬蘭花,有夏天肆意蔓延的爬山虎,更有父親喜愛的一些花草植物。院落有后門,后門拾階而下是一湖碧水,雖有危險的先例,但還是讓耐不住性格的童年作者,對外面涼爽世界的一顆強烈探究的心。這些語言描寫,畫面感極強,我仿佛看到一個清純靈秀的孩童,透過高墻大院的門縫,在窺竊著外面的世界,眸子里有好奇,有向往與渴望,也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老事,起源于老院,也在老院里滋生。從爺爺的父輩到父親一輩,無不對這片祖業(yè)飽含著深情。尤其是作者在描述老院因為面臨拆遷,父親不舍的情景描述,讓我讀著忍不住潮濕了雙眼?!罢徽?,父親沉默地坐在樹下,水米未進。母親沙啞了嗓子勸著,父親對此充耳不聞,只是眼睛迷茫地看著……暮色將合時,父親顫抖著身子,一遍遍繞著老房,不停地撫著青磚、老門,像撫著自己的孩子……而當轟隆隆的推土機把第一面墻推倒的時候,父親的身體不由地晃了一下,幾乎跌倒,我趕緊扶住,父親”終于落淚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流淚,父親有些神經質地搖著頭,咽喉里發(fā)出嗚嗚的低咽……”此情此景,對于如此真情實感的描寫,猶如發(fā)生在眼前,試問有幾人能不被父親的神情感動?
許多時候就是這樣無奈,時光在靜好與懷念中悄然流逝,許多再舍不得的事物,也終究會遺留在歲月深處。我們都生活在歷史滾滾車輪的大背景下,許多時候,縱然有太多不舍的東西,都注定會淹沒在時間的浪潮里,誰都無力挽留住任何溫柔片段。而我們所能做的,唯有用文字貯藏,在念想起的時候,徜徉在文字里,如同給心情一次短途旅行,讓思緒來一次穿越,重拾舊日美好片段。
鑒于生活的繁瑣,以及對一些事情的熱度褪卻,如今,我已經很難得再有閑情逸的情緒,不可自已地融入一篇文章了,但是當我讀完這篇散文的時候,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我不想掩飾,眼睛涌出的熾熱與感動,不是被風沙迷住了眼睛,而是不能自已地被感動其中。我承認,作為一名閱歷很多世事滄桑的男讀者,我不該以忘形的感動來替文章煽情,但真情感動不應抹去。而“老房老院老事”的作者文筆之精煉、以及文章所表達的真情實感,我相信,在這個物欲橫流且感情匱乏的時代,絕不是剎那芳華。
附:《老房·老院·老事》原作http://hospitalityrealestatepropertyforsale.com/article-84422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