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生命是一樹花開(散文)
紅源村,原名南溝村,座落在官灘鄉(xiāng)南部,永和水庫北面,森林茂密,鳥語花香,澗水環(huán)繞,是天然的氧吧,深呼吸會帶著花香的清新,是一個風景秀麗,生態(tài)和諧的小山村。近年來由于引進了山西好樂草莓公司發(fā)展特色農業(yè),經過多年的建設,一座座白色的大棚弓形環(huán)繞,整齊布列在公路邊,成為沁源縣第一個現(xiàn)代化農業(yè)示范區(qū)而風光無限,參觀者絡驛不絕。
駐足在村中央那顆千年的古槐樹下,粗壯的樹干四人合圍也摟不住,五枝樹杈如五指朝天,像一把擎天巨傘,飽吸陽光雨露,閱盡人間滄桑,見證了紅源村的歷史,在夏日里繁密的樹影捧出一片濃蔭,是人們憩息乘涼的好地方。在槐花飄香的季節(jié),無論生活艱難的歲月,還是富裕的當代,槐花都是大自然給予鄉(xiāng)親們的最好饋贈?;被苊苈槁榈貟鞚M枝間,那溫潤的凝白和低垂飄擺的花串藏于枝丫的縫隙,一陣風溫柔地拂過,滿樹沙沙作響,喚醒了兒時的記憶。當老槐樹剛剛抽出第一絲嫩芽,村民們天天掰著指頭踮著腳尖,期盼著槐花的影子。好不容易盼到槐花開了,拿出長長的鉤子,來到大槐樹下,用鉤子拽著低的槐樹枝,于繁枝樹葉間摘下一串串槐花,會做成香噴噴的各種飯菜,谷壘、餅子、餃子、包子……我已沉浸在甜滋滋、香幽幽的味道了,鼻子使勁嗅聞著,刺激了味蕾純凈了心靈。
古代種槐是有講究的,《周禮》說:槐者,懷也,上佐天子,懷來四夷。古代不僅太學、學館稱“槐館”,而且“槐花黃,舉子忙”,槐花開時,正是舉子們應試的時候,及第之日,鄉(xiāng)人栽槐慶賀,槐樹與學子有著特別的聯(lián)系,有古槐的村落一定出過秀才、舉人、狀元的。裴氏老家譜記載著先人爛若星辰的歷史,明清時代的輝煌事跡,仰望著村中古門樓上的牌匾上面寫著“賢良厚德”,村里老院一聯(lián)三串院也有兩塊牌匾,這是知縣表彰先人才華、貢獻而立的。裴氏今人在修建祖墳的同時,經過尋找家族根源到裴柏村拜訪,沁縣新住尋根,花費三年時間撰寫了一部現(xiàn)代家譜,續(xù)寫了古老的情懷與寄托,就像一條與鄉(xiāng)土、血緣、傳統(tǒng)有關的溪流,溪流的盡頭就是那個關于幸福、自由、渴望、安寧、與靜謐的桃花源,是祖先的吟唱與后輩的傾聽,不會是簡單的復述者和記錄者。它播種著希望,召喚著子孫向往文明、向往幸福,點燃子孫心靈的野火,一腔孤勇靜靜燃燒。作家馬伯庸曾寫過這樣一段話: 一個家族的傳承,就像是一件上好的古董。家譜是家族多代人為人處世的準則,是寶貴的精神財富,是家族綿延不斷的教育形成的家庭風氣。
正是這深厚的鄉(xiāng)村文化底蘊,新農村發(fā)展的機遇選擇這個美麗的村莊,現(xiàn)代農業(yè)成就了紅源村,紫紅河畔幽幽碧,溫室草莓點點紅,田野里正是植物長勢最旺盛的時期,滿眼青翠碧綠,蔥蘢蓊郁,一派姹紫嫣紅的景象,洋溢著生命的樂章,撼人心魄。土地流轉后的紅源村人在現(xiàn)代化的農田工作,率先成為現(xiàn)代農民,村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就了官灘第一村。
小河邊的雜草像扯斷了韁繩的野馬,毫無忌憚地放縱著曳蔓的欲望,綠色的生命在這方水土袒露著無窮的力量,大槐樹也又發(fā)新枝,柔美清新,讓你感受到生命的親切可愛,好似能看到綠色的葉脈里,綠色的汁液在永不停息地奔流著生命的奇跡,我好似聽到了一曲雄壯華美的生命的樂章。
有人說,生命是一樹花開,或艷麗,或素雅,都是我們這一路的風景。多少紅源人隨著這一路的繁華喧囂,風雨滄桑,任光陰流轉,對家鄉(xiāng)的眷戀與希望與日俱增。 年輕的村干部站在大槐樹下描出鄉(xiāng)村振興的藍圖,齊心協(xié)力拉開了打造水上樂園的序幕,百畝灘涂就是一幅正待寫意的水墨畫,十里漂流、休閑垂釣、冰雪滑道……不久的將來,這里的山水,這里的森林令人向往。這里的草莓,個大味美、嬌艷欲滴、晶瑩剔透、香甜可口。這里的林間野生蘑菇,羊肚菌,木耳,還有各種小吃,都會帶給你美的享受,這里的溪水是一首悠長的抒情詩,是一曲能喚起你鄉(xiāng)村記憶的旋律,這里的山水更是一幅幅迷人的畫廊,蓬勃著生命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