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戀】《西涼馬超》是中國西部文學的瑰寶(賞析)
陳玉福的長篇小說《西涼馬超》是一部講述英雄傳奇故事的小說。英雄傳奇小說,源起于明朝,以《水滸傳》《三國演義》最為典型,《三國演義》為歷史演義小說,但它的英雄傳奇色彩也是很濃郁的,是中國古代傳奇小說藝術的高峰。陳玉福的長篇小說《西涼馬超》的創(chuàng)作是對《三國演義》一個嶄新的注腳與再豐富,開拓出了一個全新的藝術空間,拓展了《三國演義》的藝術世界,使《三國演義》藝術魅力延伸到了一個嶄新的展示區(qū)間。這是陳玉福藝術創(chuàng)作的貢獻。
陳玉福在他的英雄傳奇小說《西涼馬超》中塑造出馬超等一系列光彩照人的歷史人物,這是他智慧的凝聚體,這些人物的英雄浩氣像一道虹霓貫穿在作品始終,使讀者眼前明亮,如飛鵠排空。《西涼馬超》濺射出獨特的藝術魅力,塑造的人物形象感染人,敘述的人物事跡鼓舞人。
《西涼馬超》立足西部,飽滿深情地描寫了馬超出類拔萃歷經坎坷的一生,使馬超這個歷史人物形象更清晰動人。《三國演義》如果是一個歷史畫卷長鏡頭,那么,《西涼馬超》就是一個歷史人物特寫鏡頭。
一、精巧的構思與巧妙的技法相融
《西涼馬超》敘事手法運用十分嫻熟,語言表達能力強,構思立意新穎。在整體創(chuàng)作風格上,接近于古代傳奇英雄小說的創(chuàng)作技法,作家機智地設置了密集的矛盾沖突,把人物置身于尖銳的矛盾之中,并推置人物到矛盾沖突的極致處境,來塑造人物形象,彰顯人物的性格特征,輻射?,F人物的精神世界和作品的旨意。作家密集的設置矛盾沖突,敘述過程中每一個情節(jié)運行必有一個小高潮,多次小高潮的連環(huán)設置,矛盾的重疊和進一步激化,不斷刺激讀者,有力地推動了小說故事情節(jié)鏈接的運行,這種推動小說敘事的動力,使讀者閱讀欲望強烈,引人入勝的故事不斷地征服讀者的心靈,產生沖擊波。小說敘述節(jié)奏明快,舒張恰當,不會因細微描述文字而影響讀者閱讀欲望,這是作品的藝術魅力所在。
小說每一卷都有階段性敘事主體,都有一個主要矛盾體,即主要故事情節(jié)線索,圍繞這個線索又有一些必要充分線索展開,糾纏其中,隨著故事情節(jié)鏈的運行,多條線索多維度的交集和矛盾的疊加、碰撞、沖突,產生一個大的高潮,構成一卷。
作家陳玉福在小說的第一卷里,設置主要故事情節(jié)鏈是太守張鼎與都護董天倫的矛盾沖突,是本卷的主要矛盾體,圍繞驚心動魄的叛亂與平叛矛盾激烈沖突展開,作家設置了馬騰與阿諾的愛情糾葛、驪靬縣令胡氏家族傳奇、一空大師以及金繁馬莊等故事鏈接,交織在一起,成為此卷小說的敘事主體,如各股激流匯合在一處,潮浪滔天,掀起了一個敘事的高潮,緊緊抓住了讀者的目光。
作者善于設置故事情節(jié)鏈的展開、沖突,產生小高潮,積攢小高潮助推大高潮,這樣的小高潮密集地分布在小說中,連接起了整部小說高潮的跌宕起伏,推動主要故事鏈的運行,它將讀者完全帶入了作品所創(chuàng)造的情境之中。比如,第一卷里馬騰和吳瞎仙去驪靬縣打探路上,談論涼州大馬的軼事,二人小憩時,“話還未說完,突然又一塊石頭飛來,再次擊中馬騰坐騎的屁股,馬兒又一個驚跳。”幾番過后,馬騰就被幾個姑娘倒吊在樹上,再寫進了驪靬縣所見所聞,在縣令家見到半路戲弄他的領頭姑娘,與阿諾相識相愛等細節(jié),環(huán)環(huán)相扣,一個波瀾推著另一個波瀾。
二、鮮明的人物個性特點刻畫
小說《西涼馬超》里人物的形象勾勒清晰,鮮明,忠奸、善惡、愛恨、情仇都十分鮮明,馬超的忠勇善良、耿鄙的毒辣狡詐、一空大師的寬容深邃、趙青寬的陰險狠毒、耿玉蓉的潑辣魯莽,阿離的善良靜雅,人物形象棱角和性格符號特征辨識度鮮明,過目難忘。
小說的主人公馬超是一位智勇雙全、善良正義的英雄人物,他的活動是小說的主線。作家以母子遇難、解民倒懸、握手言和、金繁馬莊、馬踏飛燕等幾個故事情節(jié)鏈為依托,展開豐富的想象力對其生活細節(jié)和心理情感進行了大膽合理的藝術創(chuàng)作,從而刻繪了一個形象鮮明又內涵豐富的、人物立體感強的傳奇英雄。這主要是作家大膽地把人物推向疊加矛盾的極致,在激化的沖突中來刻畫突出人物的形象、人物的性格,使人物更為深刻,形象生動突出,性格符號更鮮明。
馬超的人物形象和人物性格符號是:英雄。作家在小說中是從三個使人印象深刻的敘述向量展示的:威武英雄,癡情英雄,救世英雄。作家為了突出馬超的“英雄”符號,都是大膽地把馬超推向矛盾沖突的極致,在三個敘述向量上機智地充分突兀人物形象和人物性格,使人物掩卷難忘,一個忠勇不屈、有情有義、懷有正義的英雄躍出紙背。小說設置了多個性格各異的女性角色,使馬超落入了情感的糾纏中,特別是膽大潑辣的耿玉蓉,把馬超推到“美人關”的極致境地,來表現一個對感情專一的癡情英雄情腸,他對央馨兒的一片深情感人至深,令人動容。
作家在塑造馬超這個歷史人物時是注入了心血的,是精心打造出來的人物,他賦予人物鮮明的時代意義。陳玉福認為:“在一個需要英雄、呼喚英雄,同時也能創(chuàng)造英雄的年代,作家的社會良心里必須對英雄和英雄主義保持沉甸甸的敬意,否則我們手中的筆就會折斷或變成空心蘆葦。”這是作家社會責任性強烈的表現,它敘寫英雄的目的就是呼喚英雄,激勵今人。陳玉福是個有情懷的人,他自帶光芒,那情懷有中國溫度?!段鳑鲴R超》閃耀著英雄之光和歷史求真精神將給新時代的人們以啟迪和鞭策。
縱觀《西涼馬超》人物譜,該書人物有“三奇”系列:奇丈夫,奇女子,奇賊孽。奇丈夫系列:馬超、張鼎、胡川、龐德、一空大師、譚一馬、風竹等,奇女子系列:央磬兒、阿諾、耿玉蓉、阿離、種雅等,奇賊孽系列:趙青寬、董天騏、耿鄙、青竹、梁三閣等,個性鮮明,人物形象的塑造是通過作家機智地把眾多故事構成情節(jié)鏈的運轉中突出表現出來的,作家善于組織故事情節(jié)鏈,再通過系列情節(jié)鏈來集中鋪寫重大事件,在事件發(fā)展的極致凸現人物形象和人物性格。它前后相承,主次分明,輕重得當,波瀾起伏,輪廓清晰,掩卷不忘。
《西涼馬超》中塑造了幾個女性人物形象,人物形象突出性格特征分明,給讀者留下不滅的映像。央磬兒、阿諾、耿玉蓉、阿離、種雅等,人物形象特征分明,個性獨特,注入了作家的心血,其中央磬兒、耿玉蓉塑造得最為感人,使人贊嘆不已。耿玉蓉潑辣、豪爽、敢恨敢愛、癡情追求愛情、敢于獻身愛情的性格特征,和在生死關頭挺身呵護所愛的人的悲壯之舉,驚天地,泣鬼神,令日月暗淡,使人難忘;我讀罷覺得耿玉蓉為追求渴望的愛情而舍身,死得轟轟烈烈,浩氣回腸。央磬兒調皮大方、干練、愛情專一的性格也十分分明,這些女性人物的共性是美麗善良多情,是東方女性最優(yōu)秀的美德的張揚,而人物個體的特征又互不重疊,映像各異,棱角分明,女性人物形象個性顯明,豐滿。
在故事情節(jié)鏈的運轉過程中,密集的故事鏈的滾動,機智地凸現人物形象和人物性格,是作家塑造人物形象的創(chuàng)作技法之一,也是對傳統(tǒng)敘述手法的傳承與張揚。
三、小說的意義與社會價值彰顯作者的思想情懷
在《西涼馬超》里,作家以極大的努力展現了西部的大千風情和英雄史詩,機智的把“西部”、“英雄”、“傳奇”成功地鑄造成了小說的三塊基石,是提升小說整體意蘊的核心元素。這點我很贊同一些學者的觀點?!蔽鞑俊?、“英雄”、“傳奇”是陳玉福長篇小說《西涼馬超》標志性的三個文化符號。
“西部”不僅是小說的敘事空間而且是一個獨特的文化符號,已經超越了西部文化景觀的范疇,是中華民族文化的組成部分;“英雄”不僅是小說的敘述主體,而是一種民族精神的傳承與張揚,已經超越了小說的空間時限,賦予了時代精神;“傳奇”不僅是小說非常精彩的故事細節(jié),是文化與歷史的凝聚體,它超越了國度,沿著古代絲綢之路,極大地拓展了文學藝術的空間,是中國西部文化與世界文化接軌。因而小說具備了強大的生命力,以小說的方式為中國西部文化向世界代言和吶喊!
作家大膽合理的想象與虛構,塑造形象鮮明又內涵豐富的傳奇英雄,使人物形象立體感強,性格豐富多彩。作家塑造的人物形象是具有穿越時光、超越時代穿透力的,他在西部熱土上所留下的英雄史詩不僅能震撼歷史,也能激勵今人。這是作家自身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責任心所驅使的,是作家的精神世界里最精彩的地方,他才致力于這部長篇小說的十年磨一劍之中。有個學者說過一段話,講得相當好相當精確,揭示出了《西涼馬超》的思想性和時代性,他說:“馬超是類似于民族史詩性的英雄形象,將其包含的傳統(tǒng)、民間、正史等文化與歷史內涵書寫出來,這部小說大量運用了傳說、評書、民間傳說等資源,是一次正史與民間想象融合的創(chuàng)作嘗試。此外,挖掘西涼歷史對于梳理當下甘肅的歷史脈絡和文化傳承有不可小覷的影響,陳玉福借馬超這一英雄形象挖掘那段引而不張的歷史,讓讀者重新了解甘肅大地上鮮活的文化傳統(tǒng),同時彰顯中華民族的蓬勃生機與不屈不撓的生存意志,對甘肅文化發(fā)展有很好的啟示作用?!弊髌氛咽疚鞑繗v史的正能量,作家眼光高遠,作品立意深遠。
陳玉福的長篇小說《西涼馬超》是一部講述中國西部英雄傳奇故事的小說。《西涼馬超》的文學藝術性、思想性、時代性,注定了它以強勢走向全國,把中國西部文學耀眼的瑰寶奉獻給中國西部!奉獻給國人!奉獻給世界!
馬超是一位類似于民族史詩性的英雄人物,將其事跡中蘊含的傳統(tǒng)文化、民間文化以及歷史內涵書寫出來,這對甘肅文學乃至中國文學的發(fā)展,都具有重要意義。在這部小說的創(chuàng)作中,作家試圖通過有限的正史資料,加之流傳在西部地區(qū)的民間傳說、民間小曲等資源,對此展開了現象的翅膀,做了一次很有意義的創(chuàng)作嘗試。不僅如此,這部小說對挖掘西涼歷史、梳理當下甘肅乃至西部的歷史脈絡和文化傳承有不可估量的影響。玉福是個有心人,他借馬超這一英雄形象挖掘那段引而不張的歷史,讓讀者重新了解甘肅乃至西部大地上鮮活的文化傳統(tǒng),這對我們了解甘肅乃至西部的那段歷史,具有很好的啟示作用。
作家陳玉福創(chuàng)作的長篇歷史題材小說《西涼馬超》近日由作家出版社出版,該書由《西涼馬騰》《少年馬超》《青蔥歲月》《馬踏飛燕》《西涼太守》《將軍歸來》6卷組成,共計51萬字。小說講述了一代名將馬超少年和青年時代的傳奇經歷,以母子遇難、解民倒懸、握手言和、金繁馬莊、馬踏飛燕等六個精彩故事為脈絡,以青春、勵志、偶像為元素,弘揚了西部人自強不息、懲惡揚善、互助友愛的精神。同時,該書還首次披露了雷臺墓主人、馬超墓以及“中國旅游標志”銅奔馬的前因后果。
與會專家學者在研討中談到,陳玉福的《西涼馬超》講述了一段鮮為人知的歷史故事,這是流傳于古代絲綢之路上的一段民間傳奇,是一部維護民族團結、建設美好家園的英雄史詩。小說塑造了馬超這樣一個存在于歷史卻又不曾被人深入了解的人物形象,作家從歷史史實出發(fā),以豐沛的想象力對其生活細節(jié)和心理情感進行了大膽合理的想象和虛構,從而刻畫了一個形象鮮明又內涵豐富的傳奇英雄?!段鳑鲴R超》作為一部歷史題材小說,其所呈現的英雄觀和自強不息、懲惡揚善的精神無疑有著鮮明的當代意義。而從更廣闊的視野來看,作家在小說中對西部文化也進行了一次深刻的梳理和呈現,《西涼馬超》中彰顯的西部文化是多元的,是包容開放的,與此同時小說中的西部又是堅毅、沉穩(wěn)、樂觀、成熟的。英雄的匡扶正義、為民除害、敢作敢當、敢恨敢愛的精神和西部蒼勁的山水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構成了一種獨特的西部文化景觀。
與會專家還談到,從寫法上來看,這部小說不僅接續(xù)了中國小說英雄敘事的傳統(tǒng),還在某種意義上復活和呈現了傳統(tǒng)小說敘事的魅力。《西涼馬超》具有很強的可讀性,在整體風格上近似于古代傳奇小說。作家將人物置身于尖銳的矛盾之中,來塑造人物形象,彰顯人物的精神意涵。而這種密集的矛盾沖突也成為推動小說敘事的重要動力,使得小說的節(jié)奏明快,引人入勝。
國家一級作家、蘭州文理學院駐校專家、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甘肅省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中國延安文藝學會副會長。
1977年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發(fā)表、出版長中短篇作品49部,1000多萬字。
主要學術論著有:《中國的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新發(fā)展》《弘揚中華美學傳統(tǒng)彰顯中華文化精神》《繁榮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藝的理論體系和實踐綱領》《文學創(chuàng)作要傳承和弘揚中華美學精神》《繁榮文藝創(chuàng)作的動員令》《高舉旗幟 攀登高峰》《賀敬之與中國新詩——為中國新詩百年而作》等。
主要文學作品有:中短篇小說集《馬蓮花》《西部人》《西部女神》等;長篇小說有“1號系列”、“1號首長系列”、“女子系列”和《建軍大業(yè)》《西部人》等;報告文學集有《1號交警》《1號罪案》《中國鎳都絲路花城》等;影視劇本有:《建軍大業(yè)》《熱血軍旗》《女人的抗戰(zhàn)》等。
40集電視劇《1號情報員》登陸甘肅、上海東方等十家電視臺,獲年度收視冠軍、亞軍;35集電視劇《女人的抗戰(zhàn)》獲中央電視臺電視劇頻道2015年上半年收視冠軍,45集《建軍大業(yè)》2017年八一建軍節(jié)期間改名為《熱血軍旗》登錄中央電視臺一套黃金檔(黨的十九大和解放軍90周年獻禮作品)。《熱血軍旗》獲得政府最高獎“飛天獎”重大革命歷史題材類一等獎。
作品獲中國優(yōu)秀電視劇原創(chuàng)劇本獎、甘肅省委省政府敦煌文藝獎、“五個一”工程獎、廣東省文藝精品工程獎、第三屆中國法制文學原創(chuàng)作品長篇小說獎、中國青年作家獎、“中國網絡十大杰出小說獎”等多種獎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