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如夢(隨筆)
真的像夢一樣,感覺一切都不那么真實,仿佛那場婚禮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朦朦朧朧昏昏沉沉。到今天那場婚禮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月了,盡管每天晚上都摟著她睡覺,每天早上都叫她起床。但我內(nèi)心深處依然覺得這一切模糊難辨,依覺得那場婚禮仿佛只是一個美麗的夢,或者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次冗長的幻想。
我原本是日日盼望夜夜惦念著這場婚禮的,可是在距離婚禮還有半個月不到的時候我卻突然感覺到恐懼不安開始彷徨迷惘不知所措,一種不敢去想結(jié)婚這件事的恐懼情緒涌上心頭!盡管婚禮還是如約而至,我依然娶了那位愿意將終生托付給我的美麗姑娘,但直到此刻我依然如履夢云。每每午夜夢回時總感覺這一切只是一場不醒的夢,當(dāng)我最終夢醒之時她依然是她而我也依然是我,我們倆并沒有結(jié)成那終身伴侶!
依稀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雖然在那之前我們偶爾在微信里聊聊天,但那也僅限于每天那幾句簡簡單單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問候語,她是一個話很少的女孩子,而我也并不擁有和任何人都能暢聊的天賦。
是朋友約我們見面的,去時朋友還未下班,便讓我在地鐵口等一會兒。當(dāng)我走出地鐵的時候一個女孩孤零零地站在地鐵口,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及膝羽絨長外套,一條柔軟的大紅色圍巾將脖子嚴(yán)嚴(yán)實實地包裹著,鼻子嘴巴耳朵也都選擇躲藏在圍巾里生怕被傍晚的惡風(fēng)欺凌,唯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敢于與那北風(fēng)正面交鋒。我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就有種感覺,她很可能就是朋友將要為我介紹的“女朋友”,不是因為我有未卜先知之術(shù),實在是因為地從地鐵站出來的人都匆匆離開了而唯有她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風(fēng)中等候。
朋友并不是個守時的人,我們在那里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之久才遲遲現(xiàn)身,在此期間我曾試探著在她身邊轉(zhuǎn)了幾圈,目的是想要看清她的模樣,只可惜那條紅色的長圍巾不但可以遮擋張牙舞爪的北風(fēng),竟然還可以遮擋我們這些想要偷窺它主人美麗面容的不老實的眼睛。不過最終我還是看到了她的真實樣子,那是我們吃飯的時候,和很多女孩子一樣她也是個愛吃火鍋的小公主。
說實話第一次見到她,她并沒有直接住進我的心田。只是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很特別,不像和其他陌生的女孩那樣有太多的不自然,和她在一起就仿佛我們已是多年的老友,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尷尬成分,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當(dāng)然。
吃火鍋的時候她脫掉了外套取下了圍巾,這時我也終于看到了她的廬山真面目。她的皮膚很白很嫩純天然的嬰兒肥,她的臉除了比嬰兒的臉大之外就和嬰兒的一模一樣了粉粉的嫩嫩的水水的,真想伸出手去捏上一下。那時我還在想:她會不會還很小,朋友是不是在給我介紹未成年呢?不然怎么會這么水嫩呢?但后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她和我同年,也是一個二十有五即將步入“大齡”的大青年了。
吃完飯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朋友就在火鍋店后面的小區(qū)住,所以她理所當(dāng)然地要求我把這位新認(rèn)識的女孩送回住處去,我當(dāng)然責(zé)無旁貸了這是我應(yīng)該去做的。我們都住在北郊,只是她住北門外相對來說比較近,而我住在遙遠(yuǎn)的三環(huán)邊上相對來說是比較遠(yuǎn)的。開始她不愿意我送她,可后來看看時間而且我也順路她便答應(yīng)了。回去的路上我才知道,她和朋友是閨蜜從小一起長大的那種,但她們兩個的性格截然不同一個活潑多動一個沉悶內(nèi)向,不用說她屬于后者。
將她送回去后朋友的電話便過來了,我想肯定是她已經(jīng)匯報了自己安全到家,因為朋友開口就直接問我覺得如何。我本來想說不怎么樣的,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首先,這是朋友的一片好心,人家這么熱心地為了終結(jié)我這二十多歲的單身狗而費心費神,總不能一盆冷水將人家的一片好心澆濕在這北風(fēng)橫行的深冬吧?這樣也太沒有禮貌了!其次,雖然這個女孩個子不是很高而且還有點偏胖,但人家眉清目秀皮膚白嫩臉上沒有痘痘啊。而且和她在一起的感覺非常自然,吃飯的時候給她夾菜時的自然連貫動作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是這個樣子:我夾菜她吃菜,不管好不好吃愛不愛吃只要是我夾給她的,她就很滿意地吃掉。三者,她的話確實很少并且非常保守,我可能是她至今為止談的第一場戀愛,但我們兩個沒有任何的陌生感,回去的路上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的很少,但感覺一切都很自然很和諧感覺不到一丁點的尷尬。鑒于這么三點理由,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向朋友說另外一句話:感覺還可以,我想先試試看能不能將她據(jù)為己有,以后長期發(fā)展。
朋友問我想不想留她電話號碼,我當(dāng)然想了要不然怎么長期發(fā)展。這時朋友給了我一記冷拳:“你想要我就給你???你以為你是誰呀?臉大是吧?”這是她的習(xí)慣用語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朋友說得問問人家女孩子的意思,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家女孩答應(yīng)給我她的聯(lián)系方式并且也要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這下完美了!
盡管如此,我開始的時候依然三心二意,因為在認(rèn)識她的前兩天我認(rèn)識了另一個女孩,是老板娘的表妹小我一歲,一米六幾的個頭同樣有點微胖。再此之后的一個多月里我一直在追那個女孩,所以幾乎沒怎么跟她聊過天。直到圣誕那天我們出去玩,剛開始已經(jīng)約好了老板娘的表妹,一可是到了時間又說有事來不了,最終我選擇了和她聯(lián)系可惜她那天上晚班十點多才下班,盡管如此我還是去找了她,并給她帶了一個小禮物我們自己做的一個小梅花鹿。
老板和老板娘依然希望促成我和她表妹的結(jié)合,這樣他們就可以放心地把很多事情交給我去做了,可惜老板娘她嫂子不這么想她覺得我并不是一個能成氣候的人,于是便把她表妹介紹給了另一個男孩。這是我后來才知道的,在元旦之前我一直覺得那個女孩應(yīng)該喜歡我,可元旦之后那女孩開始疏遠(yuǎn)我了。雖然我這人情商低的可憐,但我的智商卻比常人差不了多少,吃了幾次閉門羹之后我慢慢的意識到那個女孩并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于是我選擇了放棄,轉(zhuǎn)而投身下一個目標(biāo)。
或許是上帝的厚愛,或許是她真的對我有意思,近兩個月我沒有怎么聯(lián)系的她竟然還會回我的消息。錯過了圣誕狂歡錯過了元旦跨年,我們認(rèn)識的第一年里連續(xù)兩個用于年輕人狂歡的大節(jié)日就被這樣被人為地錯過了,而她竟然毫不在乎。我趕緊抓住了這年前僅剩的時間,與此同時朋友又適時地冒了出來,她又約我們?nèi)コ曰疱佉廊皇撬诘拇竽辖?,雖然有點遠(yuǎn)但為了能找個女朋友我只能從命了。
此后幾乎每個星期我們都要去南郊吃一次火鍋,留的她的電話我?guī)缀跻矝]有打過,因為每次都是朋友聯(lián)系好我們,我們各自過去最后我送她回去,一切都是那么地順理成章。不知不覺中我們開始牽手了,第一次牽手她就沒有拒絕,再后來我們兩個便獨自約會了,我在她下班之前趕到她們店門口等著她下班然后一起去壓馬路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
現(xiàn)在想想可能我真的有點著急了,因為在過年之前我就要求帶她去見我爸媽,情理之中被她給拒絕了,那之后我?guī)缀趺刻於家徇@件事,最終她實在沒辦法便答應(yīng)在元宵節(jié)那天陪我回家。而我去他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炎炎夏日了,她說見家長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必須做好一切準(zhǔn)備。盡管如此我們?nèi)ニ視r還是遲到了,本來她爸媽要求在他們縣城接見自己未來的女婿,他們原訂的是十點左右大家見面吃飯然后各回各家??墒俏覀冮_始出發(fā)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她父母因為我們沒有如約而至顯得很是生氣。
慶幸的是在此之前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徹底走上了正軌,她也慢慢地接受了生命中多了一個我。我們一起去了云南,一行六個人她的兩個閨蜜,其中一個就是我朋友或者說我們的媒人。另外一個男生是我們媒人的男朋友,黝黑的皮膚覆蓋著他高大強壯的身體,能吃能睡性格開朗做事老練,和我這個除了工作在生活方面很處于小白階段的家伙比起來他已經(jīng)是父母輩的老江湖了。在云南我們接到了另一個男孩他是同行的另一個女孩的男朋友,他是比較白的那種在南方工作所以沒有和我們一起出發(fā)。
我們的第一站是美麗的大理那里有歌里唱的美麗的洱海,有電視劇里曾紅極一時的三塔寺院,還有名氣遠(yuǎn)播的蒼山。我們運氣好去的是政府大力整頓過后的云南,所有人都和和氣氣待客老老實實做生意,所以一切還是很令人滿意的。
同時我們趕的也很不巧,云南開啟了保護古城模式,白天限制客流而且還要收費,所以只能晚上去。對我來說幸運的是剛好我們坐一晚上火車,白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睡個舒服覺了。這幾個女孩子一看都是老游俠了,她們把行程什么的提前都規(guī)劃好了。所以客棧是提前訂好的最起碼不用擔(dān)心沒地方睡,本來打算的是睡它個昏天黑地,可是沒睡多久就被那幫女孩子喊起來了,她們真的是出來玩的精神大到無法想象,看看表才八點多我睡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呢!
洗把臉清醒一下,出了房間下了樓才有機會好好看一下這家客棧,客棧很小占地面積總共都不到二百平,四層小樓占據(jù)了一半的空間,一樓是客廳樓梯口兩張沙發(fā)緊挨著落地窗隔著一張漂亮的玻璃茶具相對而立,不遠(yuǎn)處一張一米二三的弧型吧臺把一口天津話的瘦高個老板包圍在內(nèi),他后面是一間不大的休息室,旁邊兩個房間其中一個可以當(dāng)客房用另一個是留給他和家人用的,兩扇厚重的玻璃門被擦的纖塵不染,門旁邊一個小花架上兩盆綠蘿想要將爪牙伸進地面可惜地面上有瓷磚估計它們沒希望了。
院子不大,但有一個大概十公分寬的水渠從門口一直延伸到樓底下,在這里有個小水池里面養(yǎng)著十幾條小魚,水池上面架著鋼化玻璃,玻璃上的一對沙發(fā)同樣隔著茶幾相對而立。而樓房的對面與沙發(fā)隔著整個院子的秋千椅還是很吸引人的,它們的旁邊就更吸引人的是那是一間小小書房,或者說是一個微型圖書館,有了它這里就變得有那么一點與眾不同了。
可惜還沒來得及細(xì)細(xì)品味一下這個小院落呢,幾個女孩就開始催促出去玩了。我只好依依不舍地離開這里隨著他們上了大街,雖然才剛剛八點多但大理新街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了。
這里是個旅游的地方,所以除了南方人愛吃的之外還有我們北方人愛吃的東西,所以在吃飯這件事情上我們不用擔(dān)心什么。不過吃飯的時候我們還是和伙伴們分開了,我和她選擇了北方飯館而其他人選擇了嘗一嘗本地特色。
吃完早餐我們開始在街上溜達,那是一條直通蒼山的路,路兩邊有好多擺攤買各種小玩意兒的中年或者老年婦女,租自行車或者電瓶車的店面林立于街道兩邊,我們轉(zhuǎn)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最終她們還是決定去洱海邊。
大理老城離洱海邊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我們是坐著一輛三輪摩的過去的,那邊有一個村莊幾乎所有的店面都是用來租電瓶車或者自行車的。我們租了三輛較大的電瓶車,店主人給了我們一份洱海的地圖之后我們便出發(fā)了。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清澈的湖,就好像小時候吃水的水潭一樣一下就看到最底下了。聽說洱海特別大,周圍有好幾個鎮(zhèn)子以及大大小小的村莊呢,站在湖邊看對面的山有那么一絲朦朧感。路上人不是很多,湖邊嬉戲的人也并不多,可能是由于它比較大人比較分散吧。
電影里的那些酒店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聽說是為了治理洱海環(huán)境,還大自然一個清澈美麗的洱海店主人們不得不關(guān)閉自己的愛店。不過周圍的村莊還在,這里的人們很勤勞,他們總是在地里忙碌著,盡管這里的天氣說變就變但他們也毫不畏懼。我們在洱海邊玩了一下午回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點多了。直到來到這里我才知道,原來風(fēng)景是可以這么美的,環(huán)境是可以真正治理好的。
大理古城夜晚也是燈紅酒綠的,這里和很多古城一樣,沒有太多的精彩之處,所以我們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就回了。
第二天我們?nèi)チ巳拢挥形液退?,因為朋友從來都不去有神佛的地方,所以她男朋友自然也不去了,至于另外一對他們則選擇睡懶覺。我們到三塔寺已經(jīng)到的很早,盡管如此這里已經(jīng)人山人海了。我們從黃牛黨手里買的門票,他們把我們帶著帶著偷偷從后門進去,這樣我們便節(jié)省了很多時間。這里其實一點都沒有電視里看到的那么壯觀,三座尖塔也已經(jīng)老態(tài)龍鐘失去曾經(jīng)的華麗了。
這里有兩個寺廟,所以自然就有兩個山門了,我們在第二個山門處碰見了一位導(dǎo)游,這位導(dǎo)游妙語連珠口吐金蓮實為一位講故事的好導(dǎo)游,旁邊好多經(jīng)過的導(dǎo)游在他面前都顯得黯然失色,跟在他后面我們聽到了很多關(guān)于佛教的故事,也知道了很多關(guān)于怎樣尊重佛教的方法。這里有人三跪九叩,一步步地向著圣殿而去祈求佛祖保佑,也有人到處拍照無視這里的清規(guī)戒律。而我和她聽導(dǎo)游講的入了迷不知不覺便忘了出門時約定的回去的時間,今天我們是要趕往麗江去的,直到電話催促了三四次我們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導(dǎo)游,向客棧狂奔而去。
我們租的是本地人的私車,比正規(guī)的大巴車貴不了多少錢,好處是直接將我們送到了要入住的地方。麗江古城和大理古城一樣,白天是限制進入的而我們到的也并不早所以這次是真的可以休息一下了。
到了晚上我們吃了一次正宗的云南過橋米線以后就進了麗江古城,一進去古城我們就仿佛進入了音樂的世界,到處都有超高音貝的音響聲,酒吧也是成堆成堆的。在這里我的記憶并不深刻,我們?nèi)ミ^酒吧喝過酒,去過零食鋪買過回家送人的東西,好像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