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煩惱是自己種下的毒種(外二首)
一、煩惱是自己種下的毒種
精神病者的時鐘一定是錯亂的
秒針比分針要慢,時針逆著行走
語言像凌亂的石頭
脾氣像夏日的天氣變幻無常
他的眼神無比鋒利
很多精神矍鑠的人被割得鮮血淋漓
要是他一開始就不在世間啼哭
我們的煩惱就不會萌芽成參天大樹
相思鳥或許已經(jīng)五代同堂
快樂的清泉也不會枯竭
但他已根深蒂固
這顆毒瘤也就無法鏟除
我們的五臟六腑都開始變質了
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
挖出來的心是生硬的
但死神還不來收拾殘骸
只是讓痛苦繼續(xù)鞭打無力的臂膀
不用去仰望星空祈求幫助
因為這煩惱是自己種下的毒種
只要趁著夜黑風高
鬼魂在荒冢嚎哭游離
我們一頭撞進去
腦袋像屁股開了花
那時的人生
才像掙脫枷鎖的犯人解了脫
二、斷網(wǎng)的日子
少了一艘快艇
我不能在海洋上暢游
不能再撫摸博客上的海棠花
魚兒和龍一道前來
拜訪一間空屋
甜的甘蔗和油菜
要枯萎在皸裂的土地里
我只差一把鏟
就能把秋天的稻谷收進糧倉
但一把銳利的斧頭
砍斷了我要滑向對岸田野的鐵纜
一陣迅疾的風
又把我剛搭好的帳篷吹得七上八下
我游弋著
猛烈的陽光曬了三天三夜
海水吐著咸白泡沫
柳葉般的小魚就快要翻白眼了
我把它們裝進心底的湖
和我一起懷念
在大海的日子
三、春分的傳說
很久以前
我將蝸牛掩埋
連同紅潤的長蚯蚓
一起埋在了無人知的角落
這也許是一種傳說
像蒲公英紛揚的花絮
又像彩虹透射的五彩服飾
那在橋上走過的老人和小孩
被陽光遺忘在血色的楓葉林中
我搖著木漿
說著春天的故事
給一顆嫩芽澆水施肥
路過的野狼都齜牙咧嘴
唯獨山羊給了微笑
很久以后
山里多了狐貍
老虎只有一只
善良的兔子已不再
這片青山有點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