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花樣初中續(xù)一(散文)
你會遇見這樣的一個人,送你一件禮物,這禮物成為你一生的紀念。
這就是80后的我們,腦子里裝著鄰班的姑娘,眼鏡望著身邊的同桌,希望今晚停電,歡欣鼓舞地回到宿舍早早的睡上一覺。
我的初中生活就這樣過著。
宿舍沒有電熱毯,沒有火爐,有的是上下兩層的通鋪,住著一個年級兩個班的所有男人。
初中生活就在一個鄉(xiāng)鎮(zhèn)的頂級學府度過,學校比我們的小學好多了,好幾個籃球架子,四五個磚砌成石灰抹平的乒乓球案子,全校只有唯一一臺座機電話,掛在校園中心,成為全校師生的焦點。
學校沒有學生食堂,我們除了背些黃米換成糧票等著吃黃米干飯外,就是拿著用細繩子編織成溜熱饅頭的鏤空袋子等著蒸鍋冒著熱氣去找自己的饅頭,這個唯一的灶房卻在一個深秋的夜晚塌了。
第二天一大早,塌掉的土堆上泛黃的燈泡還亮著,塵土還冒著。
為我們服務的馬氏是個六十多的老漢,聽說是校長的親戚,就住在這個窯里。
早上起來,滿世界找不到馬氏,大家趕緊挖土,最后在土堆里挖出來了,人已經(jīng)沒了氣。
大家為此也十分同情馬氏,雖然上了年齡在衛(wèi)生上很隨意,但是他起那么早為大家燒洗臉水,平日里也是把饅頭熱得熱騰騰的,雖然很多人說米柜子上老鼠跑來跑去的,柜子里還有老鼠屎,但他蒸的黃米干飯卻是熟的。
這種生活條件,換成漂亮婦人做飯,也管不住老鼠在米柜子里尋找食物,為此馬氏的這些細節(jié)感動了所有的住校生。
那一天大家都用的冷水洗的臉,那天早上我沒洗臉。
直到天黑了,我們聽見鑼鼓聲和鈴鐺聲還有陰陽的念經(jīng)聲,馬氏被抬回了家,就這樣走了。
大家雖然在上自習,但是目光都轉向了窗外。
那個年代雖然條件艱苦,但同學們的學習熱情卻不減,尤其是幾個女同學和幾個男生,天還沒亮就拿著書到路燈下開始背書了,不管春夏秋冬,都能看到他們學習的影子。
我在這里度過人生中最初懵懂的青春時光,這里的點點滴滴留在心里都成為珍貴的回憶。
第一次在這里真心地愛過幾個姑娘,最后她們都成了別人家的新娘。
如今,想起每一次用心地靠近她、遷就她、示好她,才是愛情最初的純潔。
裝在心里的沖動是每一次竭盡所能的表現(xiàn)自己,不論是什么場合我都始終把她放在心里,我要把最美的一面留給她,就像開屏的孔雀,洋洋得意。
那個時候非常流行喇叭褲,也流行流星花園F4。媽媽給我買過一件流星花園的褲子,我大腦深處的那“流星花園”四個字妖嬈極了,至今記憶猶新,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還上網(wǎng)搜過那幾個字,和我記憶深處的四個字像極了。
那個時候我家還沒有通電,沒有電視,有放磁帶的錄音機,只能用電池,我對流星花園一無所知,只知道花園里有流星,不知道該有多美。
記憶中這件褲子讓我十分自信,但我一直記不起我的上衣是哪件,是不是和我的褲子相匹配,這都不得而知。
從小我喜歡唱歌跳舞,初中一開始我就是文藝委員,領唱過歌,還領過舞,這種驕傲在一個情竇初開的青澀時光是值得炫耀的。
剛上初中我的個子不高,一直坐在第一排,我的同桌就是我的小學同學。從小學開始,她就被家里人已經(jīng)“訂”成了娃娃親,可我們卻始終沒有承認,可我的內心深處對她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愛戀,也許是日久生情吧,最后終究在我心里沒有扎下根。
能喜歡一個人,說明她的笑或者眼睛總有一點是你中意的!
學校的老師那時候都很嚴格,記憶最深的要數(shù)英語老師了,她姓許。
我當時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對女人沒有形成評價的系統(tǒng),所以那個時候不知道什么是美,但是還原她的樣子到現(xiàn)在,我覺得她還是挺美的。
我的英語一直徘徊在六十分以上,所以幾乎沒挨過老師的打,終于有一次收到了她的一個巴掌,那時候覺得天旋地轉,因為她打人的耳光總是很響亮,也總是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就掄到了你的臉上。
我對英語的學習來源兩個姐姐的耳濡目染,她們回家后就會背單詞,念課文,我就記住了,但是這只限于如門前的耳音。但讓我盡快的進入了學習英語的門路。
年級上有了美麗的女子,是同級另一個班的,在當時真的算是美極了,成為眾多同學心目中的極品。
示好的、追求的便也多了起來,我是茫茫人海之中普通的一粟。長相其貌不揚,況且發(fā)育的遲,對情愛知道的遲,等我反應過來大概到了初三了。
讓我動心的也是班里的一個女子。
她的模樣很俊,發(fā)型是男生頭,身材窈窕,性格外向,只是她的出現(xiàn)讓我的生活充滿了落魄。
首先帶來的是追求她的男生的恨,其次是班主任的一臉嫌棄。從此我的人生進入了灰暗時刻,因為處處圍堵,我覺得自己都沒了希望。
一次在操場上背書,和她站在一起聊天被吃飯歸來的班主任看見了,在晚上改作業(yè)的時候被挖苦了一頓,我受傷的心頓時覺得談戀愛是萬惡的,哪里有什么幸??裳?。
從此我和她沒了愛情,我和她從愛情的原點走向了遠處。
畢業(yè)后,我曾打聽過她的情況,在廣袤的星空里,我和過去成為回憶,我和她成了未知。她在成都,已成人妻。
那些曾經(jīng)懵懂的愛情就像風箏,飛著飛著就斷線了,從此沒了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