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fēng)】春之行(散文)
一、春之行
春,沿著泥土的清香走來,沿著萬紫干紅走來。一眸陽光,一份溫軟。春風(fēng)萬丈,春意暖暖。陌上花開,金黃的迎春花、粉紅的桃花、杏花、雪白的梨花、紅紅的杜鵑花……你追我趕地開了。如果說,花開的聲音,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那么,花的顏色,便是世界上最靚麗的顏色。這樣的春花爛漫,惹無數(shù)男女前往觀賞。春來了,真好!你好,春天!
感恩和珍惜世間美好的遇見。讓我能與文學(xué)里的謙謙君子、優(yōu)秀作家同行于這樣一個春和日麗、陽光明媚的春光里。感受友情的暖意融融和學(xué)習(xí)的氛圍濃濃。車子在家鄉(xiāng)的公路上不快不慢地行駛。我無比深情地望著窗外的春。舍不得溜走一分一秒的時光。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枝一葉總關(guān)情。小時候,沒在鄉(xiāng)村長大,卻對鄉(xiāng)村有著特別濃烈的感情。我多想慢下來,看村里人住的新居和美景。聽花開的聲音,觀葉綻的美妙。從心里告訴自己,活著真好!每一次在人間大地上的行走,或許都能成為生命里最深情的回眸!
車窗外,春色宜人,風(fēng)光旖旎。鵝黃吐蕊的油菜花一撥一撥地綻放。遠處的山戀,與藍天、白云相接相依。一片片春天的翠綠和一色一色的閃亮金黃,還有淡白的花和艷紅的花,讓我目不暇接。尚未返青的梧桐樹和白楊樹,留住了冬天斑駁的飄影,它穿過了秋落葉、冬日雪,那是歲月的印痕之美。田野里的薄膜大篷和陽光下翻地準備耕種的老人,撲翅撲翅飛騰的鳥兒,如一幅幅春天的圖畫,映入我的眼簾。身心沐浴在大自然的美里,是如此的心曠神怡,如癡如醉!
我愛大自然,我愛一切美的語言。沒有愛的生命,是沒有花的春天。愛是生命里的溫暖和陽光。一聲問候、一個微笑、一點關(guān)懷,一份溫柔……都是春天的花兒,都是對這個世界的一份燦爛和明艷。春花的璨美,惹得人兒醉,是因為它不曾畏懼冬天的寒礪。它的根歷經(jīng)大地的黑暗,枝干也承受光陰里一切的雕磨……卻在春天,把真與美坦露得干凈利落。
這是花兒的奉獻。有人說,能把薄情的世界里活出一份深情,那是本事。這是不是大自然給予我們智慧的啟迪?天地萬物,冬去春來,四季輪回。在時間的逆旅里,你我轉(zhuǎn)瞬即逝。世界不會珍惜你,你卻要珍惜這個世界。
車子在行駛。我一邊望春,一邊在聽開車的李師傅把我們當作熟人侃侃而談。他說起他的哥哥,我們縣里的大好人,市人大代表李輝群。問我們認不認識?他說他哥哥做了很多好事,卻遭受了人世間很多尷尬和不公。比如說:有那么一部分人,得了紅眼病。還有那么一些人,總是那么自私、愚昧、無奈……邊說邊嘆息和感慨。
坐我旁邊的是位作家。他此時開口了,說起文學(xué)來,說是文學(xué)能改變一個人。社會現(xiàn)象就像自然現(xiàn)象,不可能處處是春花秋月。紛繁復(fù)雜知多少,人間對錯何時了?而文學(xué)有個最大的好處,讓你看透這個世界,仍然能堅信世界的美好。我深有體會,好人與壞人并存,就像陽光與陰霾并存。任何事物都是在矛盾中發(fā)展和前行。人生和社會都是哲學(xué)。有哲學(xué)的思維和心中有他人的善意,就不至于在紛繁復(fù)雜的人世和喧囂的亂象中迷失自己。
一個熱愛文學(xué)的人,會用心里的陽光曬掉悲傷。勇敢的人,不是不落淚的人,而是含著淚水繼續(xù)奔跑和堅強的人!活著不僅僅是活著,還有詩和遠方。我想,象李輝群那樣的好人,他本身就是一輪太陽,更是一首詩。他的靈魂里一定有文學(xué)之魂。因為他有家國情懷,更有無言大愛。在這個望春的季節(jié)里,我向社會上這樣承受著許多委屈卻依然在執(zhí)著而默默無聞做好事的英雄們致敬!我想蒼天一定會有知的。
李師傅聽我們說起文學(xué),也說了句實在話:“文學(xué)那東西,好深奧啊……”這句話觸動了我的心靈,讓我想起作家畢淑敏說過的一句話,“一個人活不過一棵樹,一棵樹活不過一篇文章?!边@句話也很深奧。但是我想說,文學(xué)深奧是深奧啊,無論時光怎樣行走,文學(xué)的力量之遼闊與博大,肯定是大多數(shù)人認好的。
這個春天,有個群里的一位優(yōu)秀的朋友加了我微信。當時就發(fā)來微信說:“迫不及待的去老師朋友圈逛了一下,文字優(yōu)美‘如沐春風(fēng)’……”還有一個朋友是買衣服的時候認識的。她看上去美麗、大方,是個優(yōu)秀女性。她在我朋友圈下面的評論里寫到:“看姐姐的文章,有時候能感覺靈魂都在升華……”這是他們的原話,他們也至今是我的微信朋友。他們溫暖的話語猶如春天里的花兒。一些文章后面的留言是讀者對我滿滿的寬容、理解、鼓勵……,有我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我很感激他們讀我的文字。其實,生命中總是有些感動,讓這個世界少了些寒涼。陽光般的關(guān)愛,讀者與我的共鳴,理解與尊重,如春天般的溫暖,沁入人心。這是我熱愛文學(xué),用我的心寫出來的文字帶給我的。
這些已是對我這個初學(xué)寫作的“文學(xué)”外行人最高的褒獎了。生命中總有那么一些人,他們“春風(fēng)笑臉”、“春語柔柔”,令人感到春天般的溫暖。我能看出那種心靈有溫度的人,笑容都會露出明媚來。他們用愛寬容地理解這個世界。一個心中有愛心,能裝有他人的人,一個能給別人帶來快樂的人,一定是個幸福的人。生命中,與這樣的人同行,注定是一種幸運。
以前是覺得自己狹隘、膚淺、無知,對文學(xué)非常敬畏。不敢說“文學(xué)”二字。在蹣跚學(xué)步的路上,現(xiàn)在也想去觸摸“文學(xué)”的那一片綠地。它的內(nèi)涵神圣而高尚,它是光,它與文化、藝術(shù)、音樂、美學(xué)、哲學(xué)等許許多多學(xué)科緊密相連。于個人,它能塑造一個人的靈魂,改變一個人的人生,滲透于生活的各個方面。于社會,它是人們改造世界的力量。當直抵人的靈魂時,對人類的生存賦予了意義,能使人的精神有了寬度和高度時,就有了社會的意義。所以說文學(xué)的價值,是無可估量的。我祈愿人人的心田里有春景明艷!我祈愿文學(xué)的春天永駐人間!
二、留住東湖的春天
“臘梅有情助吾愿,娉婷裊娜韻芳菲。”說來慚愧,去東湖賞春,還是今年有興與它有約。聽說東湖的園里面有一棵早開的臘梅。2月10日的那天,春雨霏霏,乍暖還寒,友情作伴。那次真的看到了怒放的臘梅,當時的心情不亞于享受著冬日暖陽的溫暖。雖然煙雨濛濛,衣沾雨滴,但不足惜,心無違。身臨其境,親領(lǐng)到了那種“香氣襲人惹人醉,百媚嬌艷畫中歸”的美感。
二月雨季,淅淅瀝瀝。好像不知疲倦,似乎要把往年的塵霾蕩滌得透徹。春寒至雨,早春二月的東湖,像季節(jié)撒了個謊言,沒有人們急于期盼中的那種春暖花開。悠悠蕩蕩的雨紛沓而至,天地空濛、云霧遮繞。春雨落陌成景,料峭的寒,把春露凝聚。無處不在的草黃,在春雨的潤酥下,急于探出頭,閃出一片一片的青來,恰如春的眼睛。
這春雨下久了,會讓人感到膩歪。或滋生出一份悲戚感,或是想念已經(jīng)逝去的親人,或是一種無以言狀的荼靡。而來到東湖,意境就不一樣了。仿佛所有的塵霾都被這雨滌蕩得干凈而透徹。在這里可以煮字成暖,落筆成情。任流光歲月清閑,任一彎淺笑如花。季節(jié)的唯美婉約,改換了時空遭遇的落寞。供養(yǎng)在心尖的,皆為春的生機和美好。
雨中湖水澄清,茶紅柳綠梅含笑。如果說,花是春的顏色,那么鳥應(yīng)該是春的聲音了。雨中的青翠欲滴與花紅的清新絢麗相互點綴。鳥在園子里歡呼雀躍,自由旋飛,給東湖的春景添上了無比的歡樂,這種歡樂傳至我的心靈。來到大自然的懷抱,欣賞山水以及自然的心情,就是欣賞藝術(shù)與人生的心情,所有的憂愁都在頃刻間退避。
雨中在東湖看春的樹,是一種極致的靜美。比如:我看到一棵小樹,有很多枝椏。枝上布滿了小小的黃色的花,卻沒有綠葉陪襯。枝頭上還有一種形狀像山枝,黑色枯著的。剝開里面是二粒豆角籽的那種東西。這是什么?有什么奧秘?這些疑問雖在心中,卻也增添了我想探究下去的欲望。今天傍晚特意又去看了一下,上次的小黃米花沒有了,枝椏上布滿了一層層嫩綠的小葉。像早開的臘梅,也是一種在春天先開花再爆葉的一種樹木。想不到因為這,我和它成了好朋友,它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待到夏、秋、冬的季節(jié)我還要去看它,讓我想去找到答案。
在沉思中,傳來唧唧喳喳的鳥叫聲,隨著鳥的叫聲,我朝水岸上的老樹望去。看到包圍在樹干上凹凸不平的粗細花紋,也是一種靜美。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那是歲月的留痕。細看掉下的落葉,散落在底下的草叢里,好像是在一季一季的數(shù)著日子。讓人不由自主想起,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快樂并不好難,難的是有一棵返璞歸真的心。
春的季節(jié),去聆聽落葉的聲音,可以穿透靈魂。曾經(jīng)紛紛揚楊落下來的葉子,與泥土和小草相偎。它們不是靜悄悄。柔柔的春風(fēng)吹起它們在跳躍,發(fā)出沙沙的響聲。仿佛音樂,吟唱著昨天的成長和今日的歸宿!由春到夏、由夏到秋,櫛風(fēng)沐雨,歸于沉寂,深入泥土,化為淤肥,滋養(yǎng)一個又一個新的生命。它的落下,是為了更好的新生,那是美麗瞬間的永恒。是那般的淡定、那般的溫柔、那般的安靜、那般的輕盈……
久雨后的那種晴好,已到了三月。陽光好像鼓足了力量,要驅(qū)走春雨帶來的寒冽,唱響春天的進行曲。我來到了東湖旁,看到了風(fēng)光旖旎、萬物生輝、人流不期而遇,煥發(fā)出春天的勃勃生機。
天空湛藍,白云飽滿。清澈的光線從云朵斜斜穿過,一束一束地照射下來。人群中,多是春風(fēng)笑臉,這是暖暖的,久違了的春陽帶來的好心情。有了好心情,才能更好地去創(chuàng)造美好的生活。這是“攬一懷春景嫵媚,盈一袖暖風(fēng)相隨”的人與自然的和諧之美。
東湖的曠野里融滿了一種新鮮的氣息?;▋?、草香的味道四溢,許多生靈都睜開了亮亮的眼神,打量著春的人間,咀嚼著春天的有滋有味。風(fēng),攜著春的綠意,為久雨后的暖陽叫好。喚醒了無處不長,匍匐大地草芽的萌動。春風(fēng)的翅膀拂起綠葉紅花在空中起舞。樹的嫩芽兒在陽光的親吻下,撩開面紗,掀開季節(jié)的帷幕,舒暢地透氣。與陽春三月邂逅相擁,一叢林陌,一岸柳絲,曉風(fēng)醉語。
春的亮、春的光、春的語、春的味……點綴著家鄉(xiāng)的東湖,吸引著無數(shù)家鄉(xiāng)人來領(lǐng)略它的魅力。波光粼粼的水面,有水鳥棲息,隨著天空越來越暖,戶外活動越來越多。東湖是縣城最美的休閑景地,有誰不想來這里親吻春天?山風(fēng)撫身、心曠神怡、如癡如醉。春天就是一首詩。樹木、花草、小路、鳥蟲、山水……都是寂靜的,卻無須多言,只將一切詩意展示給人沉醉!
親近大自然,與快樂同在。沐浴身心、珍愛生命、珍愛健康。喜歡鍛煉身體的,喜歡看美景的,都會來領(lǐng)略東湖春的神韻。在叢樹碧草的湖畔,人們帶著一種青春與快樂的氣息,摩肩接踵地游玩。不分男女老少,都來這里聽鳥鳴春語。早起的人們與日出同行,晚歸的人們與日落同歸。"春色醉人偏向晚,花開心靈最留香",瞬間的美好在指縫間涌動!
三月的梅花散發(fā)著怡人的幽香,吸引著眾多游客前往觀賞。年年花與共,今年花正好。春花爛漫,歷經(jīng)苦寒,用生命的頑強,吐露芬芳!桃花燦爛,映紅了它依依著的南山。陽光照射在紅紅的桃花上,紅色的光芒,又映著地上的落英,仿佛空氣都成了紅色。放眼望去,陽光照耀下的東湖。頗有"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的意境美!
正遐思著,迎面過來穿紅色衣服的書童。笑問我:"那是什么花……"我也笑著回答:"你問它……"這書童,不也是春天的花嗎?
人們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中,或者不同的心態(tài)下,生存的結(jié)果是不一樣的。我們不能選擇客觀環(huán)境,但可以選擇對人生的態(tài)度。就像喜歡這東湖春晴的美好。人生也當不在乎他人的評判,去追求人生的心靈之春。讓生活活得像自然的花草一樣,順應(yīng)四季輪回、陰晴圓缺的變化。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一去不復(fù)返。四季可輪回,生命不重來。大自然的變幻無窮,總是那么純真而溫柔。東湖的水,浩瀚無際。春天漫步東湖邊,久久佇望,不想離去。自然的美好在于它的與世無爭,安然恬靜。"春風(fēng)拂面"讓人感覺春天柔和的氣息。而"春風(fēng)笑臉"讓人感覺人的內(nèi)涵美。
觸摸著長滿青苔的巖石,聽著婉轉(zhuǎn)悅耳的春聲,尋尋覓覓,完全進入一個寧靜自由的世界,靈魂平和而安謐。在自然面前,人類要從自然中得到啟迪,摒棄身上一切的狹隘和自私,升華內(nèi)心的善良與堅強,才能活得自由與舒暢!
東湖的春天。如一幅幅嫣美的圖畫。走過的地方,有一種情感會在心中滋生和積聚。那豐富而深沉的美,是一種家國之愛。有接連幾次。我在這里聽到大雁的叫聲,我往天上望去,它們排成行,往一個方問飛去。那個方向,分別是它們的家園所在。動物禽鳥都是那么深切地愛著它們的家園,何況是吃一方水米,養(yǎng)一方水土的人呢!
在家鄉(xiāng)的東湖,可以看到那邊的青山、白云和新建起來的高樓大廈。在這些之間,家鄉(xiāng)的理念清晰而堅實。一切有內(nèi)涵美的東西都是那么深邃而迷人。我們的家園就是如此。
遠處,傳來一首歌聲:
都昌啊都昌,我的故鄉(xiāng)
馬路上燈火輝煌
大街小巷人來人往
像那鮮花盛開的村莊
社會主義的高樓大廈
聳立在古老的都昌
那是我常年居住的地方
自力更生建設(shè)家鄉(xiāng)……
這歌聲里寄寓著許多都昌人對都昌游子的祝福和對家鄉(xiāng)的無比熱愛之情。在這東湖的春景里,我祈愿人們的心中能永遠留住東湖的春天。我同樣還滋生出"但愿人長久,干里共嬋娟"的愛家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