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喜逛百果園(散文)
原汁原味的鄉(xiāng)村氣息,總是讓生活在城里的人們心生向往。仲夏的早晨,透著一股熱氣,偶爾的微風,讓人倍感親切和舒服,太陽光似曾相識般忽隱忽現(xiàn),讓原以為熱透的大暑氣候盡是有份猜測,今天是個出門遠足的好時機。
三三兩兩,紅紅綠綠,戴著墨鏡,撐著太陽傘,點綴著這片果樹?!按合?,百香果可以摘嗎?”從車上走下的同學,大聲喊著??床灰娚碛?,只聽到遠處傳來果園主人的應答:百香果熟了可以摘,掉在地上的也可以撿。一邊欣賞各種果樹,一邊議論:這是什么果樹,怎么長成這樣?看慣了整齊的臍橙樹,聞慣了飄香的臍橙花,長成看起來樹散而形不散的櫻桃樹,不由地討論果實長哪兒,要多大的力氣才能讓櫻桃樹左右伸張,盡顯櫻桃小丸子美味與價值?!鞍?!芒果,你看,這么大的芒果”一聲吼叫,一陣驚喜,只在超市和水果店看見過芒果,今天看見在樹上掛著的芒果,用家鄉(xiāng)話說:沒有見過大蛇拉屎。那種興奮和驚奇顯現(xiàn)出一顆顆少女心。細細觀察發(fā)現(xiàn),果樹上掛著芒果,個大,但是皮膚刺頭多,猜測是施肥不夠,營養(yǎng)不良產生的?!鞍?!百香果”一聲發(fā)現(xiàn),引發(fā)共鳴“撿啊……哈哈……”。百香果藤蔓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還沒有爬到大棚頂端,就急匆匆掛滿果樹,像一堵墻,藤葉相約,果子或三五成群掛著,或零星相望倚著藤蔓,或全是青色而油亮,或全是紫色而令人迷情,或半紫半青而帶有期盼,一朵仿佛掉了隊的花兒,向著陽光開放著,肥厚的花萼,散發(fā)出垂涎三尺的感覺,微風吹來,葉子一浪浪沙沙作響,花兒樂在其中,仿佛送來一曲曲悅耳的交響曲,整個果園多了份生機和靈動。成熟的果子,經不住大地的吆喝,或三五個躺著,以土為床,以葉為被,享受雨露和陽光,讓人有一種欲罷不能,再酸也要吃上一口。迫不及待從袋子里拿出一個,表面有點發(fā)皺而全身黑紫,像似老奶奶的臉。剝開有點發(fā)澀的皮,一股清香撲面而來,露出黃色的果汁,一點點黑色的果仔,點綴著果汁,越發(fā)金黃金黃,誘人的色相,顧不了自己對酸度的忍耐極限,狠狠吸上果汁,清香而醇美的口感早已把微微酸味甩在百米之外,不斷感嘆:真好吃!一連幾個也沒有感到牙酸,停留在唇邊的那股百香味,令人意猶未盡。一群漂亮的女人們,時而彎著腰在撿著百香果,時而半蹲著小心翼翼尋著百香果,一會兒功夫,紅的塑料袋子,白的布袋子,灰色的紙袋子,鼓鼓囊囊,沉淀沉淀,臉上寫滿喜悅與開心,仿佛在百果園釋放和清理平日里工作內存,心情瞬間舒暢起來。
果園主人春香,介紹著:這邊是另一種百香果的品種,名叫巨無霸。從名字讓人想到一定是個大的果實。跟著主人往前走,遠遠看見棚架下面不斷搖曳的似燈泡大小的青皮果子,走近樹下,大大小小的似小燈籠般的果子,惹人喜愛。果然,名副其實,讓我們這群女人著實見識了一般。摘下一個,輕輕地剝開,甜香而細膩的果汁,立刻映入眼簾,聞著讓人沁脾喜肺,吃上一口春心蕩漾,就是那么微妙的果汁,才配足巨無霸的名稱。女人們紛紛攘攘,“沒吃過,沒見過,真好吃!春香,真能干!”只見主人春香微微一笑?!澳沁呥€有成熟的脆李子”。不遠處,綠樹枝上星星紅點,或一簇簇,或齊排而站,稀稀疏疏的李子葉襯出李子,或紅透發(fā)紫,或半熟不熟,像似澀澀少女?!安粫?,很脆”紅裙綠披的老龔,一邊在樹下選摘李子,一邊吃著李子。不一會兒,笑聲不斷,似大地飛歌,如琴弦旋律……
彌猴桃、櫻桃、芒果、百香果、李子、霧蓮等等果樹有的今天試果,有的還在長枝,主人春香侃侃而談介紹著:今年,所有果樹整整一年,氣候和土壤是這些果樹成活的決定因素。櫻桃和車厘子是比較挑剔土壤和氣候,從口感和外形上就能識別北方水果在南方的長勢,即使是用同樣的育苗品種,施同樣化肥和工藝,因為雨露和陽光的不同,差別很大的,甚至都沒辦法成活的,就像車厘子,成活率極低的。現(xiàn)在你們看到的巨無霸品種的百香果,試種成功后,就開始自己培育苗子,讓它適應我們南方氣候變化后也能安心扎根下來。獼猴桃的藤蔓需要固牢,但是也不能固定太死,……聽她方方面面的介紹,一年多的果園經歷和積累,成了一個果農專家,最讓我感動的是,她說:一年多來,每天在這充實而有成就感,讓原本身體毛病不少,心情不夠舒暢的自己,讓自己身體健康,心情快樂,看到一天天長大的果樹,或多或少結的果實,一切勞累和冷嘲熱諷被喜悅和碩果累累感染了,每天揣著美好的心情出發(fā),感覺著生活的美好,這種陶淵明式的生活模樣,是城里人羨慕不及的……望望參差錯落的果樹,聽聽稀稀落落各種果樹葉子的呢喃,聞聞泥土和花果的芬芳,或期盼,或憧憬,不斷在收獲和付出中成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