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紅塵】茶壺里面有乾坤(散文)
茶壺,不是一壺茶的“茶壺”,是文友唐啟文先生的諢名。認識唐啟文先生比較晚,也不知道“茶壺”這個諢名的由來。我想連諢名都起得這么清心脫俗的人也絕非等閑之輩。所以,我也人云亦云地叫起他“茶壺”來。他說,當(dāng)在前面加一個字,叫“老茶壺”。我笑語:“歲月這把殺豬刀都沒有在你臉上留下什么痕跡,何來的老。”人家是“外焦里嫩”,你要談“老”,那也該是“外嫩里焦”。
茶壺喜歡交友,四海之內(nèi),朋友不少,我信然,這樣一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隨口侃侃而談的“老茶壺”,哪有朋友不多的道理。中國古代文人把在歲寒中一同生長的松、竹、梅譽為“歲寒三友”。他們寄物抒情,以詠物表達自己的精神品格和理想追求。茶壺不止三友,“詩、書、畫、印”是他的四友。他的詩靈動風(fēng)雅,奇趣橫生;他的書古拙方勁,力透紙背;他的畫精小雅致,意味綿長。他的印,自然流暢,靈性十足。他與皆四友如影隨行,亦步亦趨,不離不棄,鐘愛之極。對友情之真意之切天地可鑒。
除了四友,茶壺的一些私密的事也不得不談,這對茶壺的人生很重要,避都避不開。說白了,就是茶壺的“情人”不少。有朋友說,你這么直白地寫人家的私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豈不是侵犯了人家的隱私。朋友所言極是,但我想,如果“名人”連一點八卦都沒有,那豈不少了許多情趣,少了許多情趣,那就讓人敬而遠之,讓人敬而遠之的話,那就會“粉一層一層地掉”,等“粉”掉光了,沒人關(guān)注了,那他也就不是名人了。寫這個話題,我很糾結(jié),我糾結(jié)的是通過文字去冒犯一個人,那是白紙黑字,對薄公堂,豈不是吃不了要兜著走。然而,我想,茶壺會更糾結(jié)。一方面他垂涎于“情人”之美色,欲罷不能;另一方面又恐河?xùn)|獅吼,季常之懼。所以,我也趁著與茶壺對飲了二兩白酒的膽量,來揭一揭他的老底。
話說,茶壺的情人有四:一曰煙,一曰酒,一曰茶,一曰蘭。且聽我慢慢道來。
煙乃芳草,天賜淡雅之清香。茶壺抽煙的樣子很悠閑。他從口袋里掏出煙和打火機,先用手指從煙盒中“掐”出一支煙來,再慢悠悠把打火機撥出跳動的火苗,深深地吸上一口,慢慢地吐出一串串兒煙圈,煙圈兒打著旋兒緩緩上升。煙在他那發(fā)黃的指間燃燒,是那么的悠然,那么的神秘,那么的淡定,那么的從容。還有些深遂、慵懶和迷情。煙對于茶壺來說,最多只能算“小三”,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丈夫,丈夫,一丈之內(nèi)只要令妻振臂一呼,茶壺就如老鼠見到貓,逃之避之。倘若賢內(nèi)視察,在府內(nèi)的邊角地帶,如廁所、陽臺尋到了“小三”的蛛絲馬跡,便會以家法逐之,真可憐也。煙之愛,于茶壺來說,不可明目張膽,怯怯然,如一段無法了卻的地下情。
酒是茶壺的另一個情人。茶壺有語云:酒乃五谷,地窖陳釀之玉液。天若不愛酒,天上無酒仙,太白先生的詩從何來?地若不愛酒,地上無酒泉,中華又何能稱雄環(huán)宇,遨游九天。我想,酒是靈魂的寄托,恬然之間,有酒為伴,不急不躁,樂哉其中。酒之愛,于茶壺而言,好而不貪杯,把酒言歡,開懷暢飲,情深意長。
“我有一壺茶,足以慰風(fēng)塵。紅塵高萬丈,染我一世俗”。茶乃神樹,山溪孕育之碧綠。茶壺愛茶,曰茶壺,哪有不愛茶之理。茶壺以為: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種食物,能如茶一般驚艷人類的味蕾。茶是男人的修道。既能醒目,又讓人靜思。捧一盞淡茶,默默地聽,細細地品,靜靜地想,一絲絲,一點點,讓心頭的纏繞和惆悵慢慢消失。茶壺里海侃乾坤的閑韻,是男人儒雅健康唯一的標志,洋溢著男人豪放灑脫的魅力。茶之愛,于茶壺而言,清香馥郁,心境澄澈,茶香悠遠,正好養(yǎng)性。
蘭者,花之君子。茶壺獨愛蘭。曰:夫蘭花者,汲日月精華,飲四季朝露,高雅不俗,氤氳氣韻。茶壺奔走四野,搜羅蘭花數(shù)百盆,呈之于府內(nèi),品種各異,香氣四溢。每遇新品,必窮追不舍,勢在必得,耗盡數(shù)金而在所不惜。故作為蘭協(xié)秘書長也是實至名歸。可茶壺忙于事務(wù),不善打理。每每養(yǎng)蘭鎖事,都由賢內(nèi)承擔(dān)。于是乎,妻曰:吾養(yǎng)兩男人矣!一為茶壺,另為蘭也。吾真“養(yǎng)蘭人”也!
八卦了這么多!言多令人厭!就此打住。
總而言之,茶壺里面有乾坤。不妨來約一壺茶,說一句好久不見,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