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愿歷盡千帆,歸來仍少年(散文)
日薄西山,落日余暉帶走我工作的忙碌,我回到房間,打開電腦,繼續(xù)未完待續(xù)的諾言。小羽滴,很抱歉,本來打算周一就給你的禮物,一直到我不再加班才完成并送給你。
寫下“我是玻璃心玩偶紗小萌”這一句以后,諾言實現(xiàn)了,而實現(xiàn)的方式就是一篇《與你同行》。字里行間有我對我們之間善緣的憧憬。一直沒有要求過身邊的人為我做過事,進而一直以來對未來都是用如果去刻畫。這一次,我將信任放在字里行間,將“如果……”變成了“我相信……”,落筆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成篇的時候才領(lǐng)悟,這是一份知己情。
送出禮物以后,放下這幾天所有的牽掛,無論是工作內(nèi)容還是個人承諾。帶著自由點亮夜空的星,等候有緣人出現(xiàn)。小羽滴,你說剛為你送上美好的禮物,我會不會也遇到更多美好的事物呢?我相信會出現(xiàn)的吧。
然,世人似乎并不愿意出現(xiàn)在我的星光之下。眼前空無一人,而我卻想有一個依靠,不需要為我擋下一切,只需要在我親自擋下一切以后,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半小時以后,沒有任何人出現(xiàn),我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后閉上眼睛,在腦中尋找我想依靠的身影。毫無懸念,出現(xiàn)的那個身影是你,哪怕沒有見過面,依然堅定選擇了你。我打開微信,找到你,留下我的情緒:“我很遺憾,文章已經(jīng)寫了,卻并不是真實的樣子……”我已在文中放飛祈愿,本以為會被你聽見,可是才短短半小時,我就沉不住氣了,最后還是由我親自出手去追尋心底在乎的人?!拔乙詾槟銜莻€例外,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人生了?!蹦呐赂S本心去找你的身影,開口依然說不出那一句“可以過來陪陪我嗎?”
你的回應(yīng)很簡單,一種稱呼,一份認可,還有一個行動,你說:“哥?!比缓缶瓦^來陪我了。當你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我又喜歡又不安。小羽滴,我這么找你,你會不會怪我私心太重呢?出現(xiàn)以后,你就開始解釋為什么這么久才出現(xiàn)在我這里。那絮絮叨叨的樣子,像極了熟悉的老友,總是說著今天的小事,既不與外人提,又覺得分享給老友很快樂。當一個人孤獨久了,感官就會被放大,而心思細膩的我,甚至在一個人呆久了以后出現(xiàn)了幻覺,覺得你在怪罪我打斷你原本的安排。我覺得你在怪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的情緒,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的情緒,于是我選擇了沉默片刻。我打斷你的安排,是否讓你受傷了呢?我不敢問你,因為會心疼和自責。片刻之后,你也沉默了。刺猬的擁抱,太遠會冷,太近會疼,沉默的我們,為何面對彼此卻還會黯然傷神?
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道該怎么彌補,也不知道該怎么表現(xiàn),想輕輕抱抱你,又怕被狠狠推開,在糾結(jié)中陷入旋渦。你說:“小萌,等我10分鐘。”我輕聲說:“好?!睕]有追問,因為我相信你。而我堅持相信你時,竟被你從旋渦中拉了出來,將所有的思緒都用于憧憬10分鐘之后的你。
時間到了,你讓我放純音樂,然后就開始了你的表達——娓娓動聽的聲音輕吟花開不敗的文字。音樂循環(huán)不斷,你的聲音停在《與你同行》的最后一個字。內(nèi)心的不安被驅(qū)散,認可的感覺讓我的夜空充滿希望。屬于我的過去本該在此終止,而你的話讓我走進了你的過去。你說:“小萌,剛才的10分鐘我在刷牙洗臉,因為我覺得讀文是一件值得認真做的事?!痹瓉韯倓偟?0分鐘,你是在為我的文做準備。
我的舞臺,你的表演,到此結(jié)束了。還未來得及謝幕,你就與我分享你的過去。我沒有忘記為你喝彩你剛才的表現(xiàn),卻忘記了打斷你的分享,你的過去,很真實。聽著聽著,我伸出手,去擁抱同在一片星空之下的你。你比我堅強,也比我獨立,沒有回應(yīng)我的擁抱,一個人繼續(xù)說著自己的往事。往事并不精彩,卻成功將我?guī)肓四愕耐捠澜纭=酉聛淼氖虑?,便是隨著你的訴說陪你重新走過整個青春。當青春走到我們相遇的這個夏天時,我已經(jīng)無聲落淚無數(shù)滴。淚痕模糊的地方,那是我生命的留白,我將你的青春與我的青春交織在一起,用心比對我們的經(jīng)歷。沒一處交集,你總是比我更獨立,每一次抉擇,你與我選擇總是相似,但是到真正去付出的時候,你還是在我的前面,做了我延遲整整3年才去完成的事。
你的過往已經(jīng)延續(xù)到了這個盛夏,你我又是短暫的沉默。我為今夜有你的到來而感到榮幸。美好本該延續(xù),可是一位不速之客打斷了我的計劃,我匆忙下播,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小羽滴,很抱歉,雖然我祝福你“愿歷盡千帆,歸來仍少年”,但是我依然沒有面對那不速之客的勇氣,很想說我是為了保護你才這樣,但是,倘若視你為知己,此刻必須坦誠。希望下一次再遇到我不想看見的人的時候,我們都可以坦然自若,不再倉促打斷原本美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