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無名守護(散文)
落日余暉散盡,星光點亮夜空,我點亮舞臺的燈,等候著朋友們的到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喜歡在白天開場,陽光普照的溫度讓我焦躁,我不愿意向世人展現(xiàn)我被焦躁折磨的樣子。漸漸的,開場時間越來越往后,直到落日余暉散盡。選擇自由這條路已經(jīng)2個月了,時至今日,我依然堅持不以心情不好為借口而索取。然,虔誠的訴求必然會因共鳴過少而感到孤獨,落日余暉散盡,留給我的也是寂冷,黑夜會為我?guī)硎裁茨??孤獨與寂冷嗎?
燈光已經(jīng)亮起,等候的人卻沒有出現(xiàn),我閉上眼睛去感受漫天的星光,用星光的純潔去驅散腦海中的不安。再次睜開眼睛時,一個人的名字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我嘗試去呼喚,沒有回應。不安在這一刻被好奇所取代,是誰在我的燈光之下找到一片陰影,然后悄悄留下來呢?也許無言的她是這片星光的守護者吧,你會怪我借用一點星光驅散不安嗎?得不到你的回應,卻成功記下你的名字。
本以為你我之間將會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tài),明知道你在,明知道你會陪著我,卻始終找不到你。然,一個共鳴讓我們認出了彼此,我感恩與你相識,卻在心里厭惡那讓我找到你的人。有一天晚上,有人在我這里侮辱我的人格,沒有鋪墊,沒有證據(jù),突然出現(xiàn)在我這里,然后就說我。我看到的瞬間就出現(xiàn)情緒波動,但是給自己一秒的時間冷靜。冷靜下來以后,我給了一個永久的禁言。原本,這場鬧劇就此結束。但是出現(xiàn)一個女人來要求我解禁,沒有鋪墊,沒有理由,我拒絕了。突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沒有實力的人添堵,我心情再次變得糟糕。等我下播以后,我找到你,對你說了今晚遇到的煩心事。你我的共情,讓我很快就調(diào)整了狀態(tài),而你的一句話,讓我很意外,你說:“小萌,你指的是花木楠吧?!蔽覜]有直接回答你,而是用反問給你答案的同時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怎么知道的?”你說:“那個出現(xiàn)而又不說話的人,就是我。”
原來,那個人就是你,星光守護者,我一直都想交流,一直都想傾訴的人。將眼前陪我的人與心中陪我的人重疊在一起,一切都解釋得清楚了。哪有什么巧合,原來依然只有你,沒有其他人。第二天,我主動去你那里找你,聽你的歡迎,聽你的聲音,就像那時候你聽我的一樣。聽著聽著,心里產(chǎn)生一點惋惜。為什么如此美好的你,會在這樣的地方上班呢?我也有去體驗過,艱苦而又疲憊,而最讓我受不了的,是沒有希望的未來,這樣的環(huán)境是很難培養(yǎng)出有共情又有詩意的人的。聽到一半的我因為心里的郁結而默默離場。聽說,在聲音的世界,看到容顏會讓人失望,因為落差太大。沒有想到,在我這里,落差讓我對你心疼,而不是失望。無數(shù)人嫌棄昔日自己欣賞的人沒有這個沒有那個,而我總是心疼我祝福的人暫時沒有美好的東西。
等到散場以后的深夜,我問了你很多我關心的問題。你沒有一點介意,全部都為我解答,還很謙卑地對我說:“我不是一個好女孩。”我聽到以后,在紙上畫了一條線,線條上有我看到聽到的關于你的點滴,看完我畫的線,我告訴你:“你只是平凡,并不能說不說一個好女孩?!倍鴽]有給你看的那條線上,有我對你答案的批注。之前對你的惋惜在你告訴我情況之后,化作對你的敬佩。你選擇了在這個時間段去這樣的環(huán)境鍛煉,我記得,那時候我選擇了一個人去遠離世俗的地方用心感悟文字,日后留下一篇《借你的陽光暖你一程》。雖然有所收獲,但是我那時候其實并沒有勇氣去做你此刻做的事情。
星光守護者,總是星夜默默注視著同一片星空下的人。當我因公出差奔波在陌生的城市,凌晨的時候,疲憊不堪的我終于還是在酒店睡下了。睡下之前為你留言,說了一晚一人在外的無奈。本以為留言會在第二天得到回復,閉上眼睛即將睡下,而你居然在凌晨回復我了。你的消息并沒有打擾到我,我朦朧中看到手機的呼吸燈,我想一定是你回復我了。努力抬起眼皮,伸手去拿手機,然后打開屏幕,看到的果然是你的消息。此刻并沒有睡著的你,安撫我睡下,然后繼續(xù)去守護這片星空。
夢里,星光守護者帶著滿天的星光為青春翩翩起舞,看得見的人有很多,喝彩的人只有真正珍惜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