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愿作螢火散霧霾(散文)
她,王潤香,張灣二中語文教師,也是我們民盟極普通的一個成員。
初識她,在她舉辦的心理學公益沙龍。那時的她,身為一個中學語文老師,卻每周都舉辦一次公益心理沙龍,還常常到一些機構、社區(qū)做公益心理講座。當時覺得她,很有愛。
熟悉后,發(fā)現她文章寫得清新雅致,頗為可人。
再后來,我便發(fā)展她成為我們民盟的成員。
今年春節(jié),一場疫情,阻斷了她的消息。某天,我無意中看到她的朋友圈,才知道,她不僅參加了襄州浩然詩畫的文學抗疫活動,還成了襄陽市心理援助群第17團隊的隊長。
此時的我,也在心理援助群。不過,我在8團隊,只是一名核心成員。
當她的團隊組建后,她便拉我進入她的團隊。我也因此了解了她更多的消息。
她是在2月4號進入心理援助者志愿群。2月3號的她,得知一個消息,那就是和她一起共進三餐的侄女婿已于2號確診為病毒患者。當時的她,也有點害怕,甚至當天下午就開始發(fā)燒。她曾在她的好友群里求安慰,結果朋友們的開解讓她的恐懼很快淡化。
2月4號的她,燒已退了。那天,她無意中看到了市心理協會招募心理援助志愿者的消息,想到朋友們的問候安撫了自己,她覺得自己也可以像朋友們那樣,去安撫別人。
她,進群了。簡單的培訓后,7號,她被分到第7團隊值班。在那里,她每周五值班。每每值班時,她都早早地起床,到群里發(fā)課宣,分享正能量的圖文和音樂,維持群規(guī),講公益課,還幫助別人解決心理困擾。
2月19日上午十一點多,她接到了市心理學會會長柳樹森老師的電話,說現在襄州區(qū)還沒有心理援助團隊,想邀請她組建17團隊,并做團隊隊長,負責襄州區(qū)和東津新區(qū)的心理援助。
她本不是一個個性張揚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在公眾面前露臉的人。此外,她還不喜與人交往,酷愛獨處。柳老師的邀請對她來說,真的是一件難事,因為組建、管理一個群,都需要與人溝通??墒窍氲缴硖幰咔橹腥孙柺芮榫w上的困擾,想到他們惶惶不可終日、寢食難安的困境,略略猶豫之后的她,爽快地答應了。
先請人幫她建群、設計群公告。下午三點,群建好了,可群里只有建群者閑云野鶴、柳老師和她三人。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個光桿司令!要想開展工作,必須自己親自去招兵買馬。
壓下心里的不安,她把自己微信上的好友逐個點擊,拉他們入群。點擊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惶恐的,怕遭別人拒絕,怕群里只有那么寥寥幾十號人!
晚上六點時,她的群里,也真的只有幾十個人。這時候,柳老師也把配備給她團隊的管理人員名單發(fā)給了她。七八個副隊長,再加上隊長她,就是團隊全部的管理者。她感到很困擾,也很無助。她原在的7團隊,值班老師多達三十多個,可她的才配了這么幾個人,怎么夠呢?何況,到晚上十一點時,那七八個副隊長,還有兩三個根本就沒向她報到呢。
面對管理成員短缺這一現象,她再次克服她的短板,主動打電話與她的一些心理學朋友溝通,邀請她們過來值班、講課。有人直接拒絕,也有人答應。她的心里波瀾起伏著。
為了第二天群就能正常運作,當天晚上,她連飯都沒顧上吃。一方面,她到各個QQ群和微信群宣傳自己的團隊,以讓更多的人進來受益;另一方面,她著手群規(guī)的制定,活動的安排、值班老師的排班。是夜,燈光漂白了她家的墻壁。當別人早已安眠時,她還在電腦前緊張地忙碌著。
第二天一大早,她早早地起床。發(fā)現群里已有一百多號人,心里有點安慰。她開始發(fā)布一日活動安排,分享心理學資料。十點,團隊的第一次課準時進行,當看到有不少人在線傾聽時,她一直緊張的心終于放松了些。
之后的日子,她除了在網上給自己的學生上課外,剩下的時間全部交給了自己的團隊。繼續(xù)請人值班、邀請老師到團隊講課、提前布置第二天的任務、學習其他群的管理方式、征求自己團隊值班老師的意見,對群規(guī)是幾易其稿。
緊接著,她又發(fā)現,因為群太多(共有25個心理援助群)。老師授課時,聽眾寥寥。不僅她群這樣,別的群也如此。為了滿足人們的心理需求,讓人們愿意前來聽課。她在征求了團隊值班老師的意見后,又撰寫了心理調查問卷,以根據大家的需求來決定講課的內容。同時,她也把在其他群受歡迎的授課老師名字記下來,真誠地邀請對方到她的團隊講課。
最近幾天,因為值班老師不少要外出勸返,沒時間值班。她不得不再次邀請人,重排值班表。遇到值班人員有事不能到崗時,她親自在群里,組織活動,與大家互動。因為長時間呆在屏前,她眼睛干澀,脖子僵硬,渾身肌肉都是緊繃的。難怪我在她的空間里,會看到這樣一段文字:
三天沒日沒夜的忙碌。拉人進群、聯系老師講課、排值班表、制定群管理制度、到各群觀察學習、不停地調整排班和群規(guī),不停地更改群活動計劃。女兒不陪,飯也不做,整天坐在電腦前,一坐就是一天。渾身僵硬酸痛,稍動一下,骨頭就咔咔作響。一天只睡四五個小時,大腦都是昏昏沉沉的。
二十九日,襄陽日報上公布了各心理援助團隊負責人的電話號碼,本就忙碌的她,更忙了。晚上九點,有個女孩向她求助,時長一個半小時。十一點時,還有人在網上問她:老師,我天天宅在家里,很煩躁,怎么辦?
今天與她通話,她說一大早,就有一個女孩電話向她求助,時間長達五十分鐘。剛才,也就是晚上九點時,又有人電話問她,自己的女兒春節(jié)到同學家玩,結果村莊被封回不了家,問她沒有辦法讓他女兒回家。她只能耐心解釋,她只是心理援助者,而不是事務解決者。
她的聲音有點疲憊,也有點無奈。不過,她仍笑著告訴我,明天一覺醒來,她仍會滿血復活,生龍活虎,為大家服務。因為她許諾:當別人不能走向光明時,她愿陪對方坐在黑暗里。然后用自己的螢火之光,驅散籠罩在對方心空中的霧霾。
我相信她能夠做到的,一定能夠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