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古老的村莊(散文)
走進(jìn)童年生活過的故鄉(xiāng),起伏的山脈婉轉(zhuǎn)秀長,西山下有著不知多少年的村莊,東山坡是祖先長眠的地方。兩山間那寬闊的土地,櫻桃樹掛滿花兒點綴春光。公路兩邊是肥沃的土壤,油菜花地里蜜蜂的聲音嗡嗡作響。地頭的野草開始瘋長,黃土地穿上綠色春裝。鳥兒在空中自由飛翔,柏樹幼苗布滿山崗??諝庵袔е筒说幕ㄏ?,喜鵲做窩在高大的樹上。美麗的田園,古老的村莊,漫山遍野花兒芬芳。老人們在田間除草插秧,清明下種的時節(jié)正是農(nóng)忙,遍地花兒來不及欣賞,一片春色無人分享。聽一聲鳥叫,聞一段花香,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無需辨別的美麗,無需觀賞的村莊,農(nóng)閑時自在的游游蕩蕩。采一把野菜,回家嘗嘗,普通的飯菜一樣清香。飲一口泉水,又冰又涼,快意浮現(xiàn)在臉上。種一片蔬菜,澆灌菜秧,太陽曬紅了帶笑的臉膛。
夕陽西下的晚上,月亮照亮村莊,無聲的夜里空氣清香。樹上的喜鵲不再熙攘,鳥兒也沉睡在自己的家鄉(xiāng)。朦朧的夜色,朦朧的村莊,朦朧的遠(yuǎn)方是誰的家鄉(xiāng)?朦朧中看到的是朦朧的燈光。朦朧的樹木,朦朧的山崗,朦朧的飛機在天空翱翔。朦朧的大地,朦朧的遠(yuǎn)方,朦朧的公路不知誰在路上?朦朧的花樹,朦朧的菜秧,鄉(xiāng)親們在朦朧中進(jìn)入夢鄉(xiāng)。有多少心事,留在家鄉(xiāng)?有多少夢想在朦朧中成長?有多少過去在朦朧中來到心上?有多少往事讓淚水流淌?有多少未來從朦朧中啟航。有多少次回歸就有多少次離開的匆匆忙忙。
多少個年飯吃在家鄉(xiāng),多少張笑臉成為以往,多少個夏天收獲食糧,多少個秋天摘果先嘗,多少個春雨淋濕衣裳,多少個歲月留下憂傷。多少個故事無法遺忘,多少個心腸善惡難忘,多少座大山相互接壤,多少座村莊連成家鄉(xiāng),多少座廟里沒有和尚。多少種藥材分布在山崗,多少種樹木圍著村莊,多少人的心愿還在路上,多少心事同歲月一起滄桑。
那是朦朧的遠(yuǎn)方,也有著同樣的村莊,無論故事有多么遠(yuǎn)長,是否也有一顆心在哪里激蕩?那是朦朧的遠(yuǎn)方,有著墓碑的地方,無論子孫在哪一方,清明都有掃墓的兒郎。那是朦朧的山崗,長滿了青草樹秧,無論野花有多么芬芳,山丹丹的粉紅頂在頭上。那是夜色中的月亮,偷看人間花香,難道月兒貪婪春光,你偷看了世界的芬芳,人間花粉月兒采光,都搽在嫦娥臉上,難怪說嫦娥漂亮。
種下的秧苗在春夜里悄悄生長,家鄉(xiāng)的幼果已經(jīng)掛在樹上。一個春天一個希望,希望寫在人們臉上。彎彎的月兒掛在天上,村莊里的希望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