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窗(散文)
記得有人曾說過:“上帝在為你關閉一扇門的同時,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我現(xiàn)在正是這樣,退居二線,在關閉了事業(yè)之門的同時,又為我打開了寫作之窗,也打開了現(xiàn)實生活中真實的窗,也就是我現(xiàn)在遷入新居的窗。這是我的心靈之窗,尤其是今年,受疫情影響,待在家里的時間較長,我把窗當作看外面世界的“眼睛”,也當作聽外面世界的“耳朵”。我透過窗看外面精彩的世界,看遠處的車輛飛馳,看近處的鄰人散步,看窗外如畫風景,聽風觀雨,觀后沉思,折射著生命的感悟。窗子小,眼界寬,隨手寫出窗外的一幕、一幕。
我國現(xiàn)代著名作家錢鐘書先生說:“有了門,我們可以出去;有了窗,我們可以不必出去。窗子打通了人和大自然的隔膜,把風和太陽逗引進來,使屋子里也關著一部分春天,讓我們安坐了享受,無須再到外面去找?!卞X老說得多好啊,精辟、深邃。
窗,可以算作房屋的眼睛,就如心靈有了眼睛,我透過窗看外面的一切。
晴日里,我透過陽臺的窗戶看日出,感受陽光的親吻。我居住在住房東戶,陽臺的側窗正好開在東面,透過側窗,看金色的陽光普照大地、高樓、蓮池、鮮花、綠樹,陽光溫暖、清新、自然,心情頓然隨陽光舒暢起來。我和妻還常常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接受陽光的親吻、愛撫,這是透過窗戶接受大自然的親密接觸,醉在迷人的陽光里,內心感到無比的愉悅。每天迎接和感受陽光,這是人類與自然的深情對話,是人對自然的深度體驗,激發(fā)人對自然的深入思考。
風雨里,我常常憑欄或坐在客廳窗前聽風觀雨。我透過窗戶聽聽風、觀觀雨,感受感受大自然帶來的閑情逸致,別樣的韻味,思緒飛揚。心也會隨風雨一起激蕩,感受風雨的震撼和吼聲,酣暢淋漓,風在刮,雨在下,大樹狂舞,小樹點頭,風雨在人間演繹出一出風情大戲。這時的我也會隨風情雨勢喊出蘇聯(lián)著名作家高爾基在《海燕》上的名句:“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有時心也會隨和風細雨平靜下來,就像感受平凡人生一樣感受風雨的韻致;有時也會隨風雨的驟然消停而感到悵然若失,心有不甘。我還聽到了雨打窗外樹葉那緊似李清照筆下的雨打芭蕉聲,聽出了那雨滴演繹出的“大珠小珠落玉盤”聲。
憑窗觀雨,常常帶筆,把風雨中的景致和感悟記下來,就是平日里難得的素材,這是來自大自然的靈感,觸動了我的心弦,直抵心靈深處,這才是真正的我手寫我心。我常常把風雨中觀景觀察于心,記錄在本,心與筆融,隨成小文。譬如:我寫的散文、隨筆《春雨》《聽雨》《觀雨》《賞雨》《初夏的雨》《初冬的雨》……都是憑欄窗前寫出來的。窗就是我思之眼,我筆之魂。
春天里,我透過窗戶看美麗的春天,觀陽光的嫵媚,賞桃紅柳綠,奇花異草。窗外綠地繁多,郁郁蔥蔥,繁花似錦。小區(qū)里種植著牡丹、蘭花、月季、櫻花、山茶花、石榴花、槐花,還種植著梨樹、李子樹、香椿樹、櫻桃樹、柿子樹、柳樹、楊樹、梧桐等多種多樣的樹,透過窗戶,放眼望去,目之所及,滿眼綠意花色。鮮花盛開,紅、黃、粉、紫、綠等各種花色,五彩繽紛,萬紫千紅春滿園,小區(qū)里風光無限,煞是好看。打開窗戶,陣陣花香撲面而來,鼻翼間吸吮著春天的芳香,窗外透進來的都是春天的氣息。
夏日里,天氣炎熱,酷暑難耐。我除了通過空調清涼解暑,再就是通過窗,將整個窗門打開,南北通透,窗外片片綠蔭,枝葉輕搖,送來縷縷涼爽的清風,窗如使者一樣,給我送清涼,減退了夏日的燥熱和煩悶,感到無比愜意,因為窗子傳清風,這一天變得與往日不同。
秋天里,我透過窗賞秋果。李子熟了,柿子紅了,果實累累掛滿枝,窗外美景盡人覽,引逗我湊近窗前觀看,打開窗戶,瓜果飄香,令人心曠神怡,美不勝收。賞出了小區(qū)美景,賞出了一種好心情。我還透過窗戶賞秋月,秋日里皎潔的明月格外漂亮,穿過樓房、高樹,斜照在我的陽臺上,月光似水,飄灑四方,有時圓圓,有時彎彎,都給我?guī)砹藷o限遐想。
冬日里,我常常透過窗戶觀飛雪。窗對面六十多米的距離,視野遼闊。每當冬日飛雪光顧,我總愛提筆憑欄窗前,觀窗外漫天飛雪、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的大雪,還有樹上的雪掛、地上的雪景、孩子們堆起的雪人,美妙極了!我還輕輕打開窗戶,伸出相機鏡頭,“咔嚓、咔嚓”地拍個不停,美麗的雪景定格在我的鏡頭里。美麗的想象裝在我心里,我把它寫進了散文里。譬如,《初雪》《冬雪》《雪》《賞雪》《聽雪》等散文,都是透過窗戶聽、看、賞寫出的。窗,是多么美妙的物件啊,透過它能讓人賞春花秋月,感受到無比的幸福和美好。
我還常常透過窗戶看人流變換。我家3.5平的客廳窗戶大氣敞亮,使人內心豁然開朗,觀察人物景致賞心悅目。我的窗外就是小區(qū)的健身活動場,非得天獨厚也是得小區(qū)獨厚的優(yōu)勢,每天從早到晚,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男女老少,場上盡歡。常見老年人在漫步,中年人在活動器材上鍛煉,青年人在跑步,孩子們在嬉戲。健身活動場就是小區(qū)里男女老少健身娛樂的好去處,在這里鍛煉出了強健的體魄,健身器材有節(jié)律的“嚓嚓”聲、男女老少的歡笑聲,匯成了和美的旋律,在小區(qū)上空回蕩。我?guī)缀趺刻於勀慷弥麄兊臍g樂之聲和場景,內心里的思緒在縷縷涌動。這是我過去所聽不到、看不到的情景,使我感受到了窗子所帶來的小區(qū)的靈動和人們的歡笑。我在想,窗,就是人觀察外界事物的眼睛,能觀察到人與人之間的細微、美妙之處,觀察出人間之大美。窗前看景讀人,這時候的窗子就不僅僅是窗子了,它很可能就是故事的搖籃,成就一篇作品。
站在窗里觀人,窗外的人也把你當成了風景,窗里窗外互為風景,多么像關之琳的名句?。?br />
窗,多么的美妙,能讓人看到外面世界的美好。所以,要好好利用窗來觀風景,看世界,更要好好打造自己的心靈之窗,享受和分享人間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