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人生處處皆風景(散文)
傍晚,踏著夏日清爽的徐風,閑步在社區(qū)小徑,沐浴在芳香的花草間,傾聽鳥鳴蟬語聲,感受夏夜的愜意。
戴著耳機,聽著悠揚婉轉(zhuǎn)的曲子,望著小區(qū)遛彎的老人來回行走。她們說笑著,談論著某人某事,喜悅地笑容展放在眉宇間。兩個孩子跟在大人后面打鬧著,女孩說男孩打了她一下,男孩說女孩不講道理,明明是女孩先打了他一下,兩人互不相讓互懟著對方。大人無奈將兩個孩子分開,兩個調(diào)皮的孩子隔著大人互做著鬼臉。女孩生氣地把頭扭向一旁,男孩發(fā)出怪腔調(diào)吸引女孩的注意。我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表演,即覺得有趣,又覺得好笑。
?夏天如約而至,也是爬叉(實名金蟬)出沒的時侯。遠處一片小樹林,已有螢螢燈光在閃爍,那是嬸子和嫂子在打著手燈在樹上找爬叉。每次看到收獲滿滿歸來的嬸子,心中便蠢蠢欲動,特想和她們一起去摸爬叉;當看到小樹林地上的雜草時,心中又略生些膽怯,生怕走著走著草叢里竄出一條蛇,或者跑出其他什么東西。因為膽小,所以只能無奈地看著她們走進小樹林摸爬叉,自己在一旁眺望,靜侯嬸子和嫂子的“戰(zhàn)績”佳音。
男孩問女孩敢不敢去小樹林摸爬叉,小女孩顫顫巍巍地回答敢,男孩捂著嘴偷偷地笑。望著孩子們天真爛漫地笑臉,不禁聯(lián)想到自己小時候與伙伴們嘻笑打鬧的場景。上一秒還面紅耳赤得爭吵,下一秒又和好如初。孩子的臉,多變得天,一點不假。
有些美好的時光悄然來到我們身邊,而有些令人難忘得時光卻也悄悄地走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襁褓中的孩子漸漸地長大,月容花貌的少女漸漸地遲暮。無論歲月如何無情,只要將愛填滿心房,生活總會充滿喜悅,處處無限精彩。
一片樹葉飄落在腳下,欲彎腰撿時,兩位老人步入我的視線。他們并肩而行,聊著家常,談論著自家種的菜園,調(diào)侃著彼此的趣事。老人的孩子都在外地工作,逢年過節(jié)才回家一趟,平日只有兩位老人相伴相依。兩位老人攜手走過風霜雨雪,數(shù)十年如一日,相濡以沫如初相識。
老爺子喜歡擺弄花草,院子里種了許多花草,即便春天走遠,夏天逝去,秋天悄然溜走,迎來凜冽寒冷的冬天,四季常青的植物依然綠意盎然的綻放出光彩,將小院裝扮的溫馨而美好,角角落落都充滿著生機。
看到兩位老人,想起一位朋友在朋友圈發(fā)的一條動態(tài),標題是:一位低保戶的庭院。標題下方配了四張圖片:第一張,背景是一座磚瓦房,輪椅上坐著一位滿面褶皺,白發(fā)蒼蒼的婦人,輪椅后站著一位枯瘦如柴,雙鬢銀霜的老者;第二張,背景是一片土墻,一盆仙人球綻放出鮮艷的白色花朵,花瓣層層疊加,盛開在簡陋的庭院;第三張,背景依然是一座土墻,一盆山紅豆擺放在地面,在茂盛的綠葉的覆蓋下,中間結(jié)出紅色、綠色的山紅豆,漂亮至及;第四張,背景是一片破舊的墻皮,因時間久遠墻皮脫落,露出一小片用土砌成的磚塊,墻角則栽種了兩棵太陽花,紅色的花朵面向陽光綻放著笑臉,如同火焰一般浸染著小小的院落。
人的生活中總會遇到些許坎坷,給我們安寧的生活增添些許煩惱。但當歷盡千帆,歷經(jīng)磨煉,只要心中仍堅守著那份執(zhí)念,生活處處綻放光彩。生活即使再艱難,只要心中充滿陽光,生活處處皆是暖陽。
還未入夏時,我網(wǎng)購了30粒睡蓮種子。賣家圖片中的睡蓮蓮葉翠綠,蓮桿筆直,蓮花艷麗,美圖沁人心扉,久久流連在心間。收到種子后,按照賣家所講用水浸泡,一天一換水,七至十五天便可發(fā)芽。七天的時光,漫長的等待,一粒都不曾發(fā)芽;再苦苦等待五天后,有十幾粒種子冒出嫩芽;二十天后,睡蓮種子發(fā)芽率只有50%;一個月后,可悲的劇情上演,我種的睡蓮還未開出一朵蓮花,卻已殘荷滿盆,令人唏噓不已。
我雖然也喜愛各種花草,卻不懂養(yǎng)植的方法。一方面是因花草習性不一,喜歡的氣侯不同,溫濕有所差異;另一方面是因為我沒有時間打理,所以我養(yǎng)植的花草大多命不久矣,最終不了了知。
朋友的父親也喜愛種植花花草草,一次她回娘家,拍了幾張父母種植的花草發(fā)朋友圈寫道:每每回家探望爸媽,滿院飄著淡淡地清香味,是荷花、荷葉散發(fā)出的芬芳。的確,朋友父親種植的荷花開滿水缸,結(jié)出數(shù)個碩大的蓮蓬,荷葉像一把把小雨傘,點綴在庭院美不勝收。朋友父親種的蓮花,倒是菡萏香飄翠葉蓬;我種的蓮花,卻是荷花未開翠葉殘。
朋友的父親院中除了養(yǎng)植的有荷花,還種了許多其它的花。不僅如此,院中還栽種了一棵葡萄樹,葡萄秧爬滿木樁與鐵絲綁起的架子,像一座小亭子坐落在庭院。心中暗想,假若七夕節(jié),靜坐在葡萄架下,是否真的能聽到牛郎織女的對話?
其實細想,花如人,人如花;花似生活,生活似花罷了?;ú蓦m是植物,它也有生命,它也需要主人的呵護滋養(yǎng),才能將生命絢爛綻放;人的生命,也需要五味雜陳的調(diào)劑,才能將生活過的有滋有味。
人生處處皆風景,生活處處皆詩意。停下快節(jié)奏的腳步,靜下心欣賞身邊平凡的人或事,那些油鹽醬醋的普通生活,別有一番風景浸潤著時光。
(原創(chuàng)首發(f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