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漢字的意趣(散文)
漢字,是中國古文明的象征,造字歷史悠久,也頗有意趣,耐人尋味。記得中學時代,有同學說起“男”字,拆分開就是“田、力”,指到田地里勞動的人。“女”字,根據(jù)象形,像盤著腿坐到炕上的,指居家做家務的人,我初聞漢字的妙趣;后來,我聽老師說過:“一撇一捺就是大寫的人生。”我感受到了漢字的意義;再后來,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副教授趙景云老師給我們講了“串”字與“患”字,我感受到了漢字的奧妙;10年前,參觀偉人故居,導游小姐對韶山的“韶”字解讀,使我感受到了漢字的神奇和神秘。我也就對漢字越來越有情趣了。
記得我在小學初年級的時候,母親就說起一個字謎:“一點一橫長,一撇到南陽,南陽一片林,貼在石頭上?!彼屛也轮i底,我怎么猜也猜不出來,她一看我確實猜不出來了,就說出謎底是“磨”字,我當時似乎還沒接觸到這個字,也覺不出什么意思來。后來學到了這個字,才覺出點文字組合的意味來,并把這個謎底記住了,再有人說起這條字謎,便一口說出謎底。現(xiàn)在想來,“磨”字的造字也是很有講究和意趣的,編字謎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慢慢揣摩著字的結構,咀嚼出它的情趣來,推廣出它的影響力來。據(jù)我所知,單就這個“磨”字,最少影響了兩代人。
小學時,有同學曾說出一個謎語,聽起來還蠻有意思的,感到很簡單,就是猜不出。是這樣的:“一點一橫,二人打錘。張飛一看,朝腚一箭。”當時那么多同學都沒猜出來,還是這個出謎面的同學說出了謎底“卒”字。后來一想,這二人打錘可真形象,也有情趣,只是都去考慮“打錘”的意義去了,束縛了思維。
中學時光對什么都感興趣,自從探討起“男”和“女”字后,引起了同學們的極大興趣,有的同學說:“這不從古至今就對我們男同胞不公,就知道下田干活,女人天生就盤腿坐到炕頭上享福的?!迸瑢W聽到了也參與了探討和辯論,感到漢字越探討越有意思了。
譬如:“人”字,上面的短豎是人的軀干,一撇一捺表示人的兩條腿,相互支撐著,很形象;“從”字,就是一人跟在另一人后面走路,所以叫從字;“眾”字,三人以上就稱為:眾。
“大”字,是人伸展雙臂、劈開雙腿平躺著的姿勢,給人以大的感覺。
“休”字,就是人靠到樹上歇息的意思。
“日”字,是典型的象形字,古人看到天上的太陽而比照它的形狀畫出一個圓圈,中間加一個點,很像是人們在直視太陽時,看到的形態(tài),后來慢慢演變成現(xiàn)在的“日”字。
“月”字,也是典型的象形字,古人看到天上的月亮半圓時照著畫下來,均勻地點上兩個點,后來才演變成“月”。
“明”字,是“日”“月”的組合,日月同輝才明。
“魚”字,就是一尾魚頭、魚身、魚尾的游魚,就是古人畫出來的,后來演變成“魚”字。
“木”字,一棵樹用“木”字,兩棵以上就用“林”字,再多了就成“森”了。人們常說“獨木難成林”就說的這個意思。
中學時代越探討越有意思,再探討就有意義了,我國漢字博大精深,永遠也探討不完。
到了1991年6月,我有幸參加了中國人民大學在黃山舉行的新聞培訓班,新聞系副教授趙景云老師給我們授課,他給我們講過的漢字的意趣很多,我現(xiàn)在只能大致記住一段故事:說的是兩人結伴去趕考,途經(jīng)一座寺廟的時候,都想進去算算命,看看自己能不能考中,于是就進去了。說明了來意,禪師先讓一人抽簽,這人抽了個“串”字,禪師大喜,說你不僅中了,且連中,這個趕考的聽了很高興。輪到第二個趕考者算命了,他見第一個抽的“串”字很好,就說也用這個“串”字給我算吧。禪師微微蹙起了眉頭說:“你不僅考不中,而且還會大病一場。因與你同來的那位,是無心抽了一個‘串’字,是兩個“中”字連在一起,表示連中的意思;而你是在看了別人抽的“串”字好,有心用“串”字來算的,“串”字下面加上“心”字,就成了“患”字,所以,不僅考不中,反而會大病一場?!苯Y果,正像禪師說的那樣,第一位趕考者連中,第二位趕考者大病一場。這個典故未必可信,而典故中的漢字頗有情趣。
2010年,到韶山參觀偉人故居,臨近到韶山時,操著一口湖南口音的女導游就給我們介紹韶山的“韶”字,把字的左偏旁拆出來就是“音”字,它的上下結構就是“立日”的意思。立,就是確立根基,日,就是太陽,就是太陽從這里升起的意思;把“韶”字的右偏旁拆出來就是“召”字,也屬上下結構,拆開就是“刀”和“口”字,“刀”字代表武狀元,“口”字代表文狀元,意思是說,韶山必定出個文武全才。巧合的是,韶山出了個文韜武略的偉人毛澤東。女導游說的這段故事,還真有那么點意思,漢字的魅力無窮??!
現(xiàn)實生活的實踐中也常常感受到漢字的魅力,記得上學的時候,老師曾給我們說起過,一位先生姓魯,別人問他姓什么?他說姓“魚日”,弄得別人一時摸不著頭腦。他說,魚日合起來不就是咱山東的魯嗎?這才恍然大悟。還有的為區(qū)分姓氏,常說:“木子李”“弓長張”“干勾于”“文刀劉”等等,一聽就明白。
前些年,和朋友們一起去吃羊肉火鍋,有時把羊肉和海鮮放到一起煮,有朋友問這樣能好吃?桌上有人便回答,這樣吃起來更鮮,“魚”字加“羊”字不是鮮嗎?古人在我們之前早就吃過了。問者聽了直點頭,后來,朋友們常常說起這個話題。
漢字,是我國區(qū)別于他國的獨特的語種,有著獨特的魅力,能啟智明理,增人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