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渡·春】閑說詩歌的捧殺與扼殺(隨筆)
關于最近“文學”圈里對某些詩歌的爭論不休,原諒我無法用辯論和討論來形容,因為這次事件就是非理性的一次人肉碾壓。根本就不是一次客觀的,審慎的詩歌評論態(tài)度。這樣的評論,讓我又一次領略了網(wǎng)絡暴民的不理性。
首先我們先從當代詩歌的境況說起。就目前走過百年的新詩,用一句亂象叢生來形容一點不為過。以丑為美,以美為美的各個派別比比皆是,這都可以理解,不可理解的是,各個群體都以為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屬于正宗,別的都是歪理邪說(真正的詩人除外)。只要有不同聲音,就會口誅筆伐,最后能上升到人身攻擊。以至于可以誅滅九族,我的形容并非夸張。而我們往往忽略的是詩歌本身,文字本身的意義。文字在政治上體現(xiàn)的是教化之功,而在藝術上,它只是一種熱愛,一種心靈上超越“物質(zhì)”的生命體驗。
我們從古時的《詩經(jīng)》里去領略一下原始詩歌的美:“……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它所帶來的只是一種自然和人物的美。是超越一切欲望之上的美。再比如:“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是人與自然的和諧美。而今天因為時代的變遷,和工農(nóng)業(yè)的飛速發(fā)展,語境已經(jīng)有了很大變化?,F(xiàn)代詩也注入了工業(yè)氣息、科技氣息,這是歷史發(fā)展的必然,無可厚非。因為有些存在的客體已非歷史語境能涵蓋得了,齁得住的。自然就涉及到語言的更新,外來語、工業(yè)化、軍事化(冷兵器時代和現(xiàn)代的軍事武器的時代語境肯定不一樣)語言都將介入到文學作品當中。我們不可否認一些詩歌的書寫,有一些粗糙,這只是個別作者的水平問題,沒必要大動干戈,置人于死地而后快。就目前的許多詩評家的態(tài)度和行為真的不敢茍同。評詩也沒什么不好,但是,它不應該注入人性的私欲,不可以淪落成任何群體的利益代言。任何人,任何群體沒有資格和權力,去討伐和誅殺任何一個愛好文字的人。無論寫得好與壞,都不可以。因為最后歷史會給出公正的答案,今天的一些文學作品有些將被歷史淘汰,有些作品或許能留下痕跡,而有些終將成為灰塵,被清除于歷史舞臺。
改革開放到現(xiàn)在,中國新詩走過的路很艱難,它從圣壇突然之間跌落,成為大眾觸手可及的文化,人人可以寫,網(wǎng)絡上“分行”比比皆是。這是一種好的現(xiàn)象,至少證明文化在普及,全民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值得鼓勵和贊揚。但是我們不要忽略一個主要的問題,不是寫出來的一摞文字就是文學作品。文學作品它該具備一種時代性,雖然會有時效性,但是,起碼能在一個時代駐足過,留下過痕跡。其實,文學作品更應該是一種美的喚醒,并非是充滿硝煙的戰(zhàn)爭。我這樣說是有原因的,就目前,有一部分人把并非客觀的評價,美其名曰:是“文學評論”或者“詩學評論”。有些很客觀,而有些并不具備客觀性,里面摻雜著多少人為的私欲,和不光明?
我今天所說的也不是遵守什么“中庸之道”之類的先賢遺訓,因為我文化低,并非什么廟堂里的文人,就是一個讀過小學的文“字”愛好者。盡管讀了很多書,至今我仍然不敢妄稱自己為文學愛好者,就目前我的水平只限于識得幾個漢字而已。這并不是矯情和妄自菲薄,事實本如此。既然這樣,我就不用給自己貼上什么標簽。美化和裝飾又如何?能證明什么呢?什么也證明不了,還是要工作,要吃飯。在菜市場與人因為那幾毛錢利益掙得面紅耳赤。
這又算得什么呢?我要生存,我得活著,要用自己微薄的收入照顧家人。別人怎么看待并非重點,而是我自己怎么看自己??梢赃@么說,這么多年一路走來,從事的工作不下五十種,我這樣說,一點也不夸張。
我扯這些沒用的有點啰嗦,我這啰嗦和今天我寫的這個標題很有一些關系。為什么是很有一些關系呢?這還得從我開始進入網(wǎng)絡文學說起。開始進入網(wǎng)絡文學的時候,一些在網(wǎng)站發(fā)表過文的得到過網(wǎng)站譽美和肯定的一些人;還有被各個QQ文學、詩歌群捧起來所謂的大咖,等等。不一而足的一些人,給我的定語就是,你寫得太膚淺了,你這不是,你那不是……當時很受一些打擊。雖然我承認我現(xiàn)在寫的也啥也不是。但是,當時還是很需要一番肯定的,在他們這一波又一波夾槍帶棒的敲打下,真的很受傷。很長一段時間畏文字如虎,遲遲不敢動筆。下面還是以我寫詩為例,闡述一下我淺顯的觀點。
2016年9月底開始寫“詩歌”,大家應該理解我用引號的意思。當時認為自己寫的就是分行,現(xiàn)在也這么認為。就為這“分行”二字,也很受一番批評,認為我矯情,今天在鄭重聲明一下,我的感覺自己寫的就是分行,僅此而已。寫到11月初,就被所謂的詩評家打擊得放棄詩歌寫作。
再次撿起詩歌寫作,得益于我結識的的兩個師父——荷東師父和歐陽江河師父,從他們身上我不但懂得了詩歌寫作,還學到了詩歌以外的東西,做人的謹慎和對后學之人的寬容大度的引導。如果不是后來荷東師父的鼓勵和聽歐陽師父的詩歌課,我的“分行”還不能有進步,可能也就不寫了。
雖然我寫不好詩歌,只能寫成分行,可以說每一首都是從我內(nèi)心里沖破束縛的情感。但是,我認為詩歌不同于別的文體,它該是一種寫作者從內(nèi)心深處生發(fā)出來的東西,純粹而且自然。這種書寫無論給人的感覺粗糙與否,如果是從心底生發(fā)出來的,它肯定會打動人。我個人認為這就是好的,并不是夸自己,是一直以來的個人觀點。
咱們在回到詩歌評論。筆者認為,能有人愛詩、寫詩終歸是好的。我們不要因為寫作者的水平而產(chǎn)生語言暴力,甚至延伸到網(wǎng)絡暴力,這樣真的不好,每個參與打壓者是不是應該懸崖勒馬,冷靜的做一下自我反思呢?作為知識分子(文學之士),要學會獨立思考,不能人云亦云。甚至在人云亦云之后,走進非理性的怪圈,成為庸俗的幫兇。
我這樣說,也不是要提倡無原則地吹捧,過度打壓與過分吹捧,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極端,其結果都是傷害文學愛好者,甚至傷害文學本身。換而言之,打壓要不得,捧殺也要不得。我只是想提醒詩歌圈里那些善良的人,不要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弄丟了,成為網(wǎng)絡暴力團伙的一員。詩評要中肯,不可以把自己的評論定性為理所當然。在漢字的演變當中,誰敢說自己的作品會屹立不倒,將會名垂千古?我想,這話還是值得思索和玩味的?;谶@個道理,寫詩的每個人還是好好的去寫自己的文字。如若不然,那就是故意矯情,為了博人眼球而已,想在這人人想成為“網(wǎng)紅”的時代分一杯羹。原諒我的實話實說,雖然不好聽,但是是實話。不過,我這話沒有針對性,我可不想成為“靶心”,被“暴力”射中。我只是想讓眾多發(fā)燒的頭腦清醒一點。把我說的,就當注射了一次疫苗,避免某種“病毒”的侵襲。
我寫下以上這些文字只是我個人的一點淺顯的看法,不代表任何人和任何群體。完全是因為看到這里面網(wǎng)絡的“捧殺”與“扼殺”的一點個人感觸而已,當不得真,也登不了大雅之堂。因為我不會引經(jīng)據(jù)典從美學和哲學,甚或是社會學、倫理學等等國內(nèi)的,國外的名人著作中去套用,來說服任何一個人。因為,目前我尚不具備這方面的書寫能力。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這句話表述了一種寬容和大度。我們渴望詩歌的天地廣闊,更渴望詩歌的海面微波怡人。必要的鼓勵和期許其實應該是文學的本意,是文學美好善良的初衷。捧殺與扼殺我都不喜歡。但是,我還是不能容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那種純美樸實被無情地撕碎。
詩歌需要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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