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我喜歡那個女孩(散文)
掠過矮山的風攜著五月的云,出現在操場西的天際線上。云與夕陽,正難舍難分。
紅橙浸在深藍之中著滿溢開來,我喜歡每一個近晚的六點半刻,從跑道東南方向路過,這里視野開闊,我后面的操場上正多有熙攘的同學們,霞光下影子與陽光劃明光與陰影的界限。
這兩天天氣冷暖不定,夏的急切與春的依戀,讓我有了上火的煩惱。屋漏偏逢連夜雨,水卡也離奇失蹤。還好加入的課間學習小組的正當曠課方法和與清北班共課的機會還能讓我開心起來。
我知道她在這個小組里頭,這樣一個女孩,陽光,認真,優(yōu)秀。近如咫尺又遠若天邊。上年秋天我向她表白的時候……夕陽從窗戶躍進來趴在我的書桌上,明天會是一個好晴天,朝陽會爬上他的額頭,鏡框會閃閃發(fā)光,鏡片會清亮透澈。少年題詩記景。上課偷看的《意林》里頭的好作者帶著我飛入一個又一個畫境,現實里必修一一白如洗。已到年底,稀里糊涂過了個春節(jié),開春便被扔進了普通班里。
轉眼也是要一年的光景了。她說她要去學理來著,為什么來了文科班?可我成績打臉,顧不得多思考?!罢J真學習,認真學習,認真學習……”我這樣對自己說,說了一千遍。上年給自己挖的坑居然這么大,我不禁暗暗叫苦。
清晨,太陽掀開他的白棉被衾,一口水后,我開始吃英語單詞;日上竿頭,教室里靜的出奇,于是九宮格里也映著白云蒼狗,在上頭有圈圈畫畫;流云潑霞是午后最常見的景色,像書中寶黛相會的詩。為了擺脫上學期的陰影,我也開始跑步,似深海的夜空下,鼻息漸漸放緩。隨著成績回暖的還有我的信心和心情。有時候路過的人里有忽然晃過的背影,會使我對著碧云如洗的穹空長思……我下定決心要躍入清北班。
也許,先得成為和你一樣優(yōu)秀的人,才有資格在人海中微笑吧!
上周末和朋友們談天的時候,我們調侃一個文科尖子班的舍友,又把他掛在表白墻上搞惡作劇,后來又坑了我一把,他們玩得不亦樂乎。我們學校保衛(wèi)科在門口搞突襲檢查(戴口罩)我來的時候看到她提個書包,等我借下口罩遞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口罩只有個袋子。
聲聲入骨的秋風,誤折菊花枝的時候,就沒有人聽說過此事了。德爾雯的少女克里提跪仰在阿波羅的神駕下年復一年,眾神化她為一株向日葵。我緘默的佇立,洛神水袖一揮,便將我渡為一陣風。
窗外的風聲里梧桐起舞,忽記起初中那所學校里還真種著法國梧桐。在這樣一個識銅認翎的快節(jié)奏世界里保持一個純真質樸的心是有多么寶貴。校運動會時候我是志愿者,站在女子組兩百米跑道的終點計分的時候,第九組五號位選手在誤失魁首的時候那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或許就是個例子。
沉下心來做某事是一種享受,地球與太陽之間的距離在未來三個月每天都在拉近,我們就在每一個有露水與夜鶯的晝夜中成長。聆聽時光的暗語總讓人百感交集,我又是否想好為自己的十七歲獻上什么禮物?
期中考試總結大會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清晨,她在人影雜亂的領獎隊伍里抱著語文書背《阿房宮賦》。有一刻,我想上前問她要一本英語書來,她一個不經常的環(huán)視四周打斷了我的呆想。我轉過頭去看初生的太陽和不遠處校門外的城郊大道。對街的新樓才拆了腳手架,每一層里都透著金色的塵埃。又轉過頭來,她正在和幾個同班同學蹲著說話,有些耀眼的朝陽里我挪開在她校服上的影子,于是也開始閃閃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