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戀】歲月的背影 (散文詩.組章)
一、我要說的雪
我要說的雪沿著十二月最后一個星期天的
上午緩緩地緩緩地光臨我的府地
不約而同與來我家喝酒的同學(xué)很溫柔地撞在了一起
我在誦讀一段《詩經(jīng)》它輕輕地漂著打亂了我的投入
在我跑向運(yùn)河的時間里狠狠地斜斜地黏我
我熟悉的那個坑懶羊羊晃動著僵硬的水痕
我認(rèn)親的那棵女貞兀自燃燒內(nèi)心依舊的高大形象
偶有一兩只麻雀馱著雪花在飛的反復(fù)練習(xí)中折了翅膀
我身后的腳印是省落不掉的關(guān)于“瑞雪兆豐年”的下聯(lián)
鄉(xiāng)村被雪粉飾了運(yùn)河被雪陶醉了我被雪暖化了
我在它們之間游走怯怯地反復(fù)迂回
我要說的雪是一場虛擬的假象
王母娘娘一指下在了瑤池玉砌的世界
土地公公痛痛快快照單全收很興奮明年要多收三五斗了
下在我心里的雪變成了陽春白雪的請柬
上面的文字是我的一首詩《雪醉》
二、海棠果
那是一樹樹童話世界,那是一樹樹不染塵埃的星空。天真爛漫的童聲縈繞,躺在樹下,向上望是一個小小的蒼穹。多汁飽滿,白云羨慕,云雀偷食,一個小小的動態(tài)世界,涌動著不老的,泉一樣的時光之夢。
遠(yuǎn)眺,祥云籠罩;近賞,像女孩子的臉,我羞于直視。生命太多的感動,搖曳著。我止步沉思,許愿,這水晶一樣養(yǎng)眼的高光時刻。
所有的幻想都聚集在我心里了。愛的溪流直奔稿紙,立秋的消息,你搶先發(fā)言,那一棵一棵的紅,比出嫁女都幸福都興奮。內(nèi)心憧憬,些許嫵媚,心癢癢。
三、走吧,出去走走
在屋里憋久了,真有一種霉味
生銹或發(fā)芽的感覺,也能把人逼瘋
悶死在這八九七十二平方的棗核方舟里
好在文字的魔力不亞于美女,遠(yuǎn)方,金錢,仕途
世界太大,人生起伏,凸凸凹凹的思想軌跡
閃現(xiàn)著人性永不磨滅的道德之光
佛陀,耶穌就給我們太多值得遵循的,又不敢茍同
曾游蕩小草的精神世界。以小為圈,以小為樂,以小為忍,以小為憐,以小為奔波,跋涉的溫飽點。
花不見不覺其香,地不見不覺其厚,白云不見不覺其瀟灑,蛙聲不聽不覺其豐年已到。
所有的原地不動,都是狹隘。我捅破又補(bǔ)上外面的世界。時間匆匆不敢懈怠,每天的落日都是啟示,每天的日出都是鼓勵。
獨處有獨處的樂趣,穴居有穴居的孤獨。
我在穴居中孤獨,我在孤獨中綻放欲望。
走吧,出去走走?;蛟S有人會,在遠(yuǎn)方,為我打開一扇意想不到的門扉。
四、夜
今夜是屬于我個人和我身旁木瓜的
我看不到大家,大家也看不到我
我放下所有的羞澀,敵意,無知
像黑夜的花,流水,野兔子,蝙蝠一樣。各行其事
這是一個互不干擾,互不侵犯,互相友好的氣氛
我以文字的形式,記錄
匆匆而去的,慢慢而來的,時間之內(nèi),生命之外的
瞬間,須臾,秒殺
以花的優(yōu)雅,正視;以落葉的哀傷,紀(jì)念
失去的,健在的,理性的,感性的,唯物的,唯心的
夜,是一層雪,一場雨,一面鏡子
夜,是我想努力翻越,又不得不敬畏的
沉下來服服帖帖,伸出大拇指
連連稱贊它的博大精深
五、品讀三月
三月,細(xì)雨,不是下,是飄。
蕩在臉上若有若無,微微的仿佛霧,朦朧著絲絲的癢。
田野濕濕的,嗅一嗅是清香,品一品是清爽。
我淋著雨,油菜花淋著雨。
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個個花一樣的臉,留戀,駐足,翩躚戲鬧花叢。油菜花別在鬢邊,胸前,斜挎的小包包里,小蜜蜂,小燕子縱橫如織,風(fēng)一吹錯落有致,一會齊胸一會及腰。那是時光的起伏,那是生命的蕩漾,那是青春的奔放,那是三月的剪影,雨添情趣,花添魂。
有扛一袋子種子的,有犁地的,有播種的,有覆膜的,有放牛的……田野,三月,忙碌,春雨,春風(fēng),春事,誰也呆不住,“一年之計在于春?!毙藜舻?,栽植的,溝溝渠渠,坡坡邊邊,人成堆,成片。有人剪柳,有人斜插。有人翻地,有人細(xì)鏟。
三月萬物萌動,拱破地皮的星星點點。雨與春風(fēng)一再糾纏枝條懷孕,膨脹……三月讓艷麗復(fù)出,三月脫掉羽絨服,三月讓小溪再次返綠,三月故事嫩嫩的,怎敢碰,三月只有輕輕的吟詠出來,以詩文的方式約會,感念,三月是一大塊玉,無暇的質(zhì)地里美好的東西太多。
我欣賞著,慢慢地進(jìn)入它的世界。三月春暖花開,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蕩漾,充盈,顫動著,青春,力量,朝氣,律動著一首無字的詩,輕飄飄的仙氣。人間煙火?。庥?。生命的密碼啊!粉嫩。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喜的,一切都是變幻莫測充滿情趣的,,一切都是生命的延續(xù),生命重組的精華。一切都是自然的法則,一切都是人類發(fā)展必不可少的,足印一樣實在的感動,微笑一樣蕩滌心靈的碧潭之韻。所有的所有的都慈愛,都眾星捧月的優(yōu)雅,團(tuán)結(jié),向好。
三月的故事太多,三月的愛又無邊際,三月的情又豐滿,三月我心開花,三月承載的又多又重又讓人無法釋懷,三月繞不過水草豐美,別有洞天,三月我跑向田野,清洗肺葉,讓花兒養(yǎng)眼,讓春風(fēng)粉妝,三月讓魂兒沐浴陽光,三月是最值得紀(jì)念的日子,花的天堂花的世界花的盛宴花的容顏花的舞臺花的歌花的酒花的詩花的比賽花的波浪花的約會……
三月從唐詩里剛剛回來,一身絕句。三月沐浴過宋雨,詞的風(fēng)騷,大江東去。我躺在三月的封面上,一手田野百花,一手煙雨村莊。我品讀著三月茶酒都失去味道,緩緩的蠕動達(dá)心達(dá)肺達(dá)我剛剛鋪開的稿紙,溫暖的春陽
破窗而入,詩的語言,奔騰而出……
六、我的2020
2020年輕輕的像雪,已從我身邊美美地飄走了。帶著我無盡的相思,酸甜苦辣,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念念不忘。仿佛一場風(fēng)走過一場雨下過,在我甜甜的回憶里,小船一樣悠悠劃過我生命的心海。桃花,杏花,海棠花還有蒲公英的籽黏住發(fā)梢,紅嘴唇,癢癢的感覺好玩。我的小紅傘一搖一晃,一會田野一會村口,一會轉(zhuǎn)動一會靜止。
2020年情動云南,對她藕斷絲連,還想再去繼續(xù)愛繼續(xù)品讀茶馬古道,再煮一鍋地道的普洱。
2020心語呢喃,追隨花開花落,扯一塊藍(lán)天白云去南疆沐浴椰林,聽長風(fēng)如簫。
2020一道轉(zhuǎn)瞬即逝的簾,閃動落葉的匆忙,已松手就丟了,不知不覺間空了許多。
2020年喜過,哭過。如手里燃燒的紙片,江水紅了,風(fēng)紅了,遠(yuǎn)方的遠(yuǎn)是夕陽落下的地方,亦是太陽升起的地方。
2020年亦如往年,沒有大起大落。珍惜每一粒文字,更加癡迷它春雨般的魔力,情兒所到之處就星光大海,就六月的麥子。
2020年我止步生活的香,一點點的搬運(yùn)感悟的沙礫,堆積浪漫,堆積風(fēng)景,堆積初戀,堆積模仿歷史深處反復(fù)詠嘆的正義。
2020年如水平緩的向前推進(jìn),沒看見瀑布,美麗的浪花。
2020我沉下來了,像泥沙堅守著文字的光芒,文字的魅力,我心平衡,安暖泥土的葉子,腐朽歷史的斷層夾縫。依然有人憶起,你的色,形,聲音……足以。
2020年有那么多人或事被遺忘,在深夜電影一樣一遍遍回放。有的讓我低泣,有的讓我狂笑,有的讓我深深的惦念,致以九十度的恭,雙眼紅紅的,慢慢還下我此生的虧欠,先人的,朋友的,敵人的,祖國的,自然的……
2020年我固在執(zhí)鄉(xiāng)愁的余韻里,蟄伏生命的一角,慢慢整理自己的五十年,以文,以畫,以琴瑟,以淚……看柔順的生活層面,一閃一閃的親情。
七、油麥,油麥
內(nèi)心太多的經(jīng)歷,經(jīng)發(fā)酵總是在人的心靈深處,溢出它本真的醇香相伴淡淡的苦味,每每回憶起來是一種生活豐厚閱歷,供我們怯火,生津,滋潤有生之年,茶余飯后的談資,亦或作為養(yǎng)生延年益壽的處方。
一把油麥,一把鮮嫩多汁的油麥,每天中午準(zhǔn)時如約走上我的餐桌。秀而黃的葉片上沖,葉片直立爽朗,葉脈曲徑通幽。我欣賞它,讀它,頌它,欣喜之余往往以詩以畫以文的形式禮贊它?;ハ嘀乱庑撵`洞開的一幕曉風(fēng),露珠,魂魄。下酒或清蒸都別有一番滋味。
清晨早起一會圍繞他轉(zhuǎn)上兩圈,就心情舒暢,釋放拘謹(jǐn),看乖巧的露珠劃過。輕輕地在陽光下,體悟它被陽光擁抱的幸福與快感,微風(fēng)吹拂。它搖曳的腰身纖細(xì),像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子,我把她當(dāng)作秀女愛著,有一種金屋藏嬌的感覺。
傍晚,夕陽斜照把油麥染紅,很是愜意。我目送,我偷窺,我心有戚戚焉。一種戀混生,一種愛蔓延,融入夜色的籬笆墻替我守護(hù),我放心安靜地走開。我擔(dān)心夜里的風(fēng),夜里的雨,還有鄰居翻墻入院的小山羊,那一群調(diào)皮的頑童。
我細(xì)想起,當(dāng)初整地時播種的場景。油麥的種子小且輕,很干癟的樣子。我翻土,耬平,撒種,塔實,澆水,忙了整整一個下午,累得腰酸腿痛。但心踏實了,一種釋放排譴沖淡我的曲解,勞動是一種生活的情趣,是人類賴以生存的手段,勞動者最美麗。
礙于生活的需求,我們總是不停地勞作。春風(fēng),夏雨,秋陽,冬雪。我們一刻不停,持續(xù)不斷地與自然爭奪我們勞動的果實,在土地上刨食植被,獵守幸福家園。起早貪黑與自然親密接觸中,找到幸福密碼,快樂的鑰匙。
讓我們的生活豐富多彩,趣味亨達(dá),餐桌豐盛,更綠色更健康,更有機(jī)?!白约簞邮?,豐衣足食”就想起當(dāng)年的南泥灣,三五九旅熱鬧的革命故事,心里就熱乎乎的。
小小的油麥,小小的短文,亮了我的生活。朋友們我們一起用自己的雙手點亮自然,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精神建設(shè)我們的家園,我們的祖國。共享和諧盛世,發(fā)自己的一分熱,一分光以實際行動,愛自己的家,愛我們偉大的祖國,共筑中國夢的路上離不開你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