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宅里宅外(隨筆)
宅里宅外
德爾塔,這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又是一個新詞。有時想,對于漢語景來說,這些詞已失去了象形文字的形義,還有許多是英文縮寫。不過,一場疫情的變易,當然,我是無法得知為什么叫德爾塔,只是知道是一種病毒,還是一種要命的病毒。
其實,宅在家里的時間是從河南7月20號的雨情開始的。雨情說來就來,今年多雨,人在家里,心卻在雨外。從電視、抖音上來了解雨情。
衛(wèi)河漲水了,新鄉(xiāng)迅情告急,衛(wèi)輝告急,一支支志愿隊上前了,各方人員捐款了。這就是炎黃子孫的義舉,當然,我也不能排在外,單位上組織了一次捐贈。
雨情剛罷,疫情又來了。小區(qū)組織人員上崗,街道上了鐵網(wǎng),不能隨意出入,只有單位開證明,才能出入,實行彈性上班制度。
這樣人就宅在家里了,宅在家里,就是為黨做貢獻。
宅在家里,總得找點事做。于是,開始種菜,把荒蕪的花池利用,種上小白菜、蘿卜。于是,院子里開院有了綠意是,早晨起來,首先是要看一下菜長得如何,今年雨水多,以前不曾有過的蝸牛出來了,有大的,小的,就先捉蝸牛。
種菜就兩個好處,一個是占時間,一個是菜多了,還可以送人。
當然,看手機時間還是多的,一會美軍從阿富汗撤軍了,一會阿富汗機場爆炸了。我不是國際方面的專家,只能從他們的口中,來理解這個世界,百年不遇大變局。美國開始衰敗了,首先是軍力的衰敗,沒有能力全球布局了。
一場雨情,又是一場疫情。2021年是不平凡的一年,又是加大變革的一年。
對于身在教育界的我,感覺是一場急風驚雨,取消義務教育階段的課外補習,讓學生從補課中解放出來。有時間,參加體育活動,參加勞動,學習科技。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時間在變,而不變的是人,首先,人和自然的抗爭是長期的。人和欲望的抗爭也是長期的,我們在獲得便利的同時,也在破壞著自然。
天平之水
今秋多雨,一連幾天的秋雨,把夏天的酷熱擋在窗外。夏天的雨來得急,去得也急,有時,一陣電閃雷鳴,又是狂風,又是暴雨,又是陽光燦爛。東邊西出西邊雨。也無風雨也無情。感覺秋雨是一位少婦,綿綿細雨,柔情似水。
一個雨后,宅在家里心有點陰,趁著難得的陽光,走向桃源之地,去看天平之水。
天平山是太行山的一個分支,是南太行最美之地。
天平山位于林州市西8公里,太行山山脈林慮山主峰東側(cè)。因其“峰勢峻極,上平于天”而得名,素有“北雄風光最勝處”之美譽。是集自然景觀與歷史名勝古跡為一體的山岳型自然風景旅游區(qū)。天平山自三國時即有游歷及開發(fā)記載,宋代三朝宰相韓琦曾贊曰“林慮天平山者,天下絕勝之境也,雄偉秀拔,雖江南諸山素有名者,皆所不及”。
走在去天平山的路上,沿路溝溝里都是流水,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走在路上,看不到天平山的流水,而首先聽到了水流,聽水也是一種享受,對于北方的我們,向往江南的麗水,江南的柔情,山有了水,山仿佛就活了,就有了靈情。過了方家溝,就能看到天平山的流水了,太行山這幾年綠化得好,天平之水,水之清,浪之白,奔騰之急。坐在路邊的石頭上,還能看到遠處的太行山,幾處懸壁之瀑,天平之水天上來。瀑布是山的淚眼,這時,感覺天平山的雄奇更加嫵媚了。
走上古道,山路越陡,水流越急,無數(shù)的小瀑布,如一朵朵盛開的蓮花。無數(shù)的潭,像朵朵綠寶石,放在流水的蓮花中間。走到平天寺,古寺寂靜,峰巒愈奇,再往山走,水從太行巖石中流出,泉出高處,飛向潭底。
歸去,沿路的梯田里,有農(nóng)人在收割花生、玉米、黃豆。上前問一位老婦人,她說:“今年雨多,田里的水排不出去,花生也不如往年,再不收割,花生就要生。”
看來,往年的缺水,田地開裂,只是一種表現(xiàn)。天地之大氣,就在于變。
有時想,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太行山的山水養(yǎng)活山中一方人。在和自然的抗爭中,山里的村民不慌不忙地在收秋,有的戴著斗笠,披著雨衣。
在泊心云舍,我遇見了一群登山人,也是來天平山看水的,她們比我更大膽,一行人沿著小路,走近河床,想沿著河床而上??赡苁撬螅畵踝×巳ヂ?,只能而返。沿著方家溝的山道,而登天平山之巔,而古寺探水。
坐在泊心云舍的亭子里,抬著望見兩行字。停下來等等行走的靈魂,靜靜心享受禪意的人生。
讓天平之水,洗去我煩惱的心緒。
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
故鄉(xiāng)的水,故鄉(xiāng)的山,對于我來說,就是天堂。
湘河之水
故鄉(xiāng)是多河的,一條山溝匯聚起一條小溪,又匯成一條河。
湘河,是一條小河,只是原康山地的一條小溪,終匯入淇河。平時,這條河是干的,昨天,我又一次來到原康山地,沒有想到看到了一條流動的小溪,還有村姑在小溪中洗衣服,一時竟不知是在原康山地,仿佛是到了影片中的江南水鄉(xiāng)。我也走到小溪邊,掬水,想喝還是沒有喝,只是洗了一下臉。
今年北方多雨,多地泉眼流出了水。
我常在山地人家閑走,坐在供銷社里,售貨員談當下農(nóng)村的情況,山里年經(jīng)人都出去了,平時,來買東西的人少了,我現(xiàn)在也只是維持。說到當?shù)氐膶W校,這也是早幾年就關(guān)了,學生都集中到鎮(zhèn)上去了?,F(xiàn)在的學校成了一個香料加工廠。
是啊,遠離故土的人,這里竟成了老年的世界。
坐在一個農(nóng)家,閑談生活,這是一個兩個人的老人。女的也有七十五歲了,膝蓋有病,拄著拐。老漢前幾天騎摩托車,在路上被三輪車撞了,住了幾天院,好在只是外傷。
她們有三個兒女,大的是女兒,嫁給本地的人,無奈,男人在山西打工,前幾年得了病,不能去外面打工,一家的支柱倒了,好在女人剛強,外出北京打工。有一個女兒也大學畢業(yè)了,參加工作,小子上高中,不過學生好。
大兒子在外打工,在縣城買了房,大兒媳在學校食堂打工。有兩個兒子,老人說,大兒家負擔重,好在大兒子也進城打工了。小兒子也在外打工,是那種干技術(shù)工種的,如電工,掙錢也多。孩子在鎮(zhèn)上學校上學,小兒媳去租房陪讀,閑時,在一個食品打工,有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坐在院中,聽老人談起家事,這也是一個家的網(wǎng)絡,放大就是一個線,讀懂當下的農(nóng)村社會。是啊,進城是一種進步,而城市化的過程,又是不平凡的,比如像老人家的大女兒一家,男人得病了,就得退回來老家,靠種地生活。老說常說起他一家吃的大白菜就是大女兒家的。但是,光靠種地是不能養(yǎng)家的,家里只有讓女人遠上北京打工。
從院里走出來,還看了衛(wèi)生所,也是大鎖上門,這就是一個湘河之畔的農(nóng)村。
有時,想想自己寫下的文字,可能只是一個記錄吧。
(經(jīng)網(wǎng)絡搜索為原創(chuà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