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園】石門有條河(小說) ——中篇影視小說
一、故事大綱:
石門河因為蜿蜒起伏、跌宕險峻而秀美;
愛情河因為情愫波瀾、執(zhí)著纏綿而美好!
以石門河為背景地的電視劇開機在即,主創(chuàng)團隊隱居石門河景區(qū),卻經(jīng)歷了百年不遇的“新型冠狀肺炎疫情”流行的危機時期。主人公在這個冬天里,也經(jīng)歷了失去家庭、失去摯友的痛苦,獲得了新的不期而遇的愛情。
一段不經(jīng)意的“曖昧”,導致原本幸福的婚姻和家庭跌入危情蟄伏的泥潭。他為了找回男人的尊嚴,向所有人證明自己,選擇了逃離是非之地。滿懷對理想事業(yè)的追求,在異地他鄉(xiāng)開啟了全新的奮斗人生。一路走來,在事業(yè)成功的旅途上,他一再拒絕潛在于身邊的熾愛,潔身自愛地堅守對婚姻的尊重。最后,卻等來了妻子無情的背叛。在失去了家的痛苦中,為了接受染疫病危摯友的臨終遺托,他與百萬出城的人們逆向而行,只身闖進了疫情核心地帶……于大封城前,他逃離疫城返回山鄉(xiāng),卻因連日勞累奔波、風寒侵襲染疾,發(fā)燒、咳嗽,被醫(yī)院當成“疑似病例”重點隔離。如火一般的愛情在此刻降臨,小女友飛蛾投火般地潛入隔離室,強行親吻了他,實現(xiàn)了愛的表達!排除“疑似”解除隔離后,在新春佳節(jié)之日,他們被政府實施的區(qū)域全封閉式隔離,圈困在山中小木屋里,執(zhí)手向往春暖花開的美好未來!
二、人物小傳:
蕭翔,男,40歲,作家、編劇,影視文化公司副總經(jīng)理。品性和外形一樣干凈、整潔,思慮型、儒雅型的文人,內(nèi)向優(yōu)柔與狂熱奔放交織的矛盾體。,
田戈,女,23歲,富二代,武漢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新聞與傳播碩士,華麗、高傲、自主型的時尚青春少女。
仝麗,女,32歲,影視演員、知名制片人,豐鴻昌妻。美麗大方,熱烈執(zhí)著,敢愛敢恨的現(xiàn)代知識女性。
俞詩蕓,女,30歲,田戈曾經(jīng)的家庭教師,后為田煥章未婚妻。
豐弘昌,男,38歲,知名制片人、導演,仝麗丈夫;
商玉霜,女,38歲,中學教師,蕭翔前妻;
羅國盛,男,46歲,省文旅廳一級巡視員,蕭翔大學校友,商玉霜表哥;
鄭碧弘,女,46歲,漢口律師協(xié)會常務(wù)副理事長,知覺律師,田戈母親;
田煥章,男,47歲,湖北云海建筑集團董事長,田戈父親。
三、小說:
【序】
石門河——驚世駭俗的人間仙境
在湖北建始縣龍坪鄉(xiāng),有條小河叫石門河,位于兩座高山之間悠悠蕩蕩,在歷史的長河中打磨出了純天然的美麗詩篇。這片隱于叢山峽谷中驚世駭俗的自然風景,更是一段妙趣橫生的山水畫廊!
石門河,是一段總長6公里峽谷,絕壁陡峭的谷底河流。走過一段路起起落落的峽谷山路后,便走上了掛懸于峭壁長廊的棧道。棧道下深谷垂落,兩壁峭崖樹木青蒼,空氣清新舒爽。風聲、鳥聲、水聲,在悠谷間合奏出美妙動聽的音樂,令人神清氣爽。一路往前走,棧道慢慢平緩地地向下斜建,到中段時能望見石門河碧波蕩漾了。
聽著懸崖底上地心河在奔騰,心理感嘆。從山間慢慢下山,沿著河流到最深處,然后從另外一端爬山出景區(qū),空氣清新,涼爽,自然景觀豐富,絕壁棧道,溝壑峽谷風光,時而廣闊時而狹窄,很有特色。河水碧綠清澈,水流湍急,河水流經(jīng)落差較大的淵道時會發(fā)出轟鳴的聲響。河道兩側(cè)峭壁巖石,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鑿出各種獨特的形狀,歷經(jīng)億萬年河水沖刷,呈現(xiàn)出象牙白的渾厚,與碧綠的河水相映更顯美觀,甚為壯觀。
洗心潭”是石門河的“心臟”。由山泉匯聚而成,水質(zhì)清澈,水色清碧。峽谷深邃,流水潺潺,懸崖峭壁很是壯觀。入谷感受清新的空氣,清洗一顆世俗之心,享受回歸大自然的美好時刻。置身幽谷、地縫、絕壁之中,或漫步或遐想,或佇立靜思,遠離塵囂,洗滌心肺!
石門河屬于武陵山系峽谷裂縫類景觀。三段幽奇峽谷,天然奇觀,約200多個景點,自然經(jīng)典,鳥語花香,與世隔絕,一塵不染,游歷其間有穿越時空之感。
2019年末至2020年的春天,我隱居于石門河邊高山上的土家小寨里,熬過了新冠肺炎肆虐5個月。在這段時間里,從手機新聞里看到了多起關(guān)于婚外情引發(fā)刑事案件的報道,由此想到了傳統(tǒng)婚姻觀與現(xiàn)代愛情觀的搏弈,正在影響著社會形態(tài)發(fā)生深刻的變化,體現(xiàn)于人們的精神層面……通過《石門有條河》的人物故事,希望通過對石門河陡峭景致、落差湍急、曲幽平緩的描述,隱喻婚姻如河流,平淡有起落,曲折有波浪,啟發(fā)人們惜緣,懂得婚姻的道德堅守!
(1)
2019年12月7日,農(nóng)歷“大雪”節(jié),鄂西南大山里的日子早早就跨進了“冬臘”。山巒疊嶂的大山深處沒有顯現(xiàn)往年臨近佳節(jié)的那種氛圍,倒是有些蕭索的景象。
那個浮云低懸、寒風凜冽的下午,蕭翔駕車從恩施返回高坪,高速出口下來剛轉(zhuǎn)上進山的蜿蜒山道,冷不丁路邊閃出的一白凈瘦高、長發(fā)披肩的姑娘,站在路心給截停了。他被嚇了一跳降,下車門玻璃黑著臉想發(fā)火,姑娘舉著玫瑰金色的“蘋果”手機湊近跟前,飆一口純正的漢腔說:“師傅,幫個忙沙,到您啷車上充幾格電,要得啵?”姑娘不禮貌的攔截行為,讓蕭翔心里很不爽,他習慣地右手扶下眼鏡,打量著姑娘略顯出猶豫?!昂?,不好意思!”姑娘一笑,抖肩拎起斜挎小包,拿錢夾抽個小紅本塞進車窗:“我,我不是那……那種女人,呶,學生證,我的?!?br />
蕭翔接過小本看清“姓名:田戈,年齡:23,專業(yè):新聞與傳播,學歷:碩士”,還有“武漢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紅印章,隨即合上小本說:“校友,上車吧?!?br />
田戈一愣一笑,蹦跳著轉(zhuǎn)到副駕位拉開車門上車,嫻熟地扯了充電數(shù)據(jù)線插入手機后,莞爾一笑:“您啷也是武大畢業(yè)的,哪屆?!”蕭翔道:“本人蕭翔,武大96級中文系,哦,現(xiàn)在叫文學院了,跟新聞與傳播學院同屬人文科學學部,對吧?”田戈壁立馬捧起江湖拳拜了拜:“學兄在上,學妹這廂有禮了!”
“免禮?!笔捪璞惶锔昊哪佣盒α?,看她穿件白羽絨衣還凍得手抖,就問:“這荒山野嶺的半道上,啷么就你一人?”田戈搓著手,眼神黯然地說:“被人騙來……車……也被搶了……”蕭翔一愣,忙拿手機:“給,快報警!”田戈搖搖頭,說:“是,是熟人……我爸……欠了人家的債……”
“這樣啊,”蕭翔釋然:“那你……這是要去哪?”田戈視線迷茫地說:“不知道,隨便去哪……都行?!笔捪杩刺锔暌桓毙纳癫粚幍臉?,又問:“你……是沒路費回家……還是有別的難處?”田戈紅了眼眶,低頭沒吱聲。蕭翔安慰:“沒事,我能幫你的!”田戈捂眼試淚,穩(wěn)定情緒后淺笑,說:“不差錢……他們騙我來恩施說考察旅游開發(fā)項目……半路上丟下我,要逼我爸來談判……”
“那就給你爸電話呀?!笔捪杓鼻械卣f:“這寒冬臘月的,你個姑娘家家的流落這大山里,不曉得有幾危險嘍!”
“沒事兒,他們逼我下車時說了,前面不遠是高坪鎮(zhèn),有酒店落腳的?!碧锔昴抗庥坞x地望著前方霧霾籠罩的山影,淡定地說:“哼,不就是輛奔馳車嘛,拿走就拿走,舊的不去新的還不來呢。”
蕭翔聽著有點蒙??催@姑娘上當受騙都沒顯一星半點的驚慌,再聽她說話這口吻,好象騙她的人是在幫她排憂解難似的,這心真夠大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富家女。
“呃,呃,學兄,你……到高坪鎮(zhèn)要是太冷清不好玩,您啷能不能讓我跟著您?”也許是見蕭翔沉思不語,田戈像是給他,也給她自己找點安慰:“放心,有得吃有的住,有個熟人不寂寞,其他都不是事兒,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一個電話分分鐘搞掂!”
“是嗎?”蕭翔質(zhì)疑。
田戈點點頭,又看眼蕭翔問道:“哦,對了,聽口音學兄你好像也不是本地人吧?”
蕭翔說:“老家荊州,現(xiàn)在北京工作。”
“春節(jié)就到了,啷么還沒回家呀?”田戈疑問:“到這里走親戚?”
蕭翔搖頭,嘴往她面前擋風玻璃一挑:“呶。”
田戈追視,是塊白底紅字泡沫板,從背后認反字“電視連續(xù)劇《紅山桃》劇組”,驚訝地問:“呦,電視劇組啊,您啷是大導演?”蕭翔搖搖頭自嘲:“我就一苦命寫匠?!碧锔晁家r地自語:“寫匠?是寫……作家,哦,電視劇編劇,對吧?!笔捪椟c頭,說:“要下雨了,我?guī)愕礁咂鹤【频臧?。”“嗯……也行!”田戈回答的很勉強?br />
驅(qū)車上路,天色灰暗沉沉的,擋風玻璃上有飄零的細雨點。山道窄狹,起伏曲折,蕭翔把握方向盤顯得特謹慎。田戈看著外面山景說:“我就習慣在大平原開闊的大道上飆,跑這彎曲起伏的山路心總吊著,幸好車被搶了……”
蕭翔看一眼旁邊的姑娘,笑說:“車都給人搶了,你還樂的慶幸?”
“那還能啷樣?”田戈笑著灑脫地晃晃頭:“學兄……蕭、蕭大哥,對吧?”
蕭翔聽出她語氣里潛在的懷疑,說:“記住了,我,蕭、翔,而且,你不能叫大哥,應(yīng)該稱大叔。”“叫大叔?嗯,太俗,以后就叫你……翔叔,對,就叫翔叔,而且屬于我的專利!”田戈見蕭翔笑而無語,又問:“翔叔,您啷們劇組也在高坪?”
“離高坪老遠的?!笔捪枘樕蠏熘?,有意逗她:“在老遠老遠的深峪大谷里頭有個石門河景區(qū),我們就住在景區(qū)里的望谷山莊,夜晚還能聽見山上狼嚎呢,可嚇人了?!?br />
“石門河,望谷山莊……夜里還有狼嚎???挺恐怖的哈!”田戈滿臉驚詫地看著蕭翔,當真被“夜聞狼嚎”的謊言給唬住了。
“莫擔心,大白天狼是不會出來的。”
“我怕了么?臉上出表情了……”田戈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說:“搞文學的真可怕,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已經(jīng)是赤身裸體的?”
蕭翔目不斜視地搖搖頭:“文學乃人學,作家們是透過人的心理去剖析人性的善惡。同學你放心,至少我沒有窺析異性赤身裸體的僻好?!?br />
“耶,生氣了?”田戈一臉苦大仇深的樣:“翔叔,我孤苦伶仃的,您啷不會丟下我不管吧!”
“放心,我肯定送你到高坪住上旅店?!?br />
“然后呢,丟在旅店就脫手啊?”
“萍水相逢,沒有然后?!笔捪枵f:“我可沒功夫陪你玩,快回家找你媽吃奶去吧!”“你才吃奶呢!”田戈一臉燦爛:“咱倆可不是萍水相逢這么簡單,肯定會有然后的。”蕭翔連連搖頭:“拜托,我可不要跟你有交集延伸。”
“老天自有安排,由不得你?!碧锔甑靡獾刈哉Z:“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云。在烏云和大海之間,巨浪把一具裸體女尸泊到了海灘上……”停頓,瞥一眼蕭翔:“是一具美麗的裸體女尸!”蕭翔目不斜視地開車,笑笑:“還以為你朗誦高爾基的《海燕》呢?!碧锔晖敌?,繼續(xù):“路過一人,來看一眼,說太可惜了,扭頭走了;又路過一人,看了看說太可憐了!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女尸上,嘆息地走了。跟著又路過一人,什么也沒說,流著淚挖個坑,小心翼翼把尸體掩埋了……”
蕭翔:“第一個扭頭就走的路人是女孩今世的仇人;那脫衣蓋尸的人是她今生的戀人,一段相戀只為還那份情;只有那挖坑掩埋她的人,才是她要報答一生一世的人,她的丈夫!”田戈:“翔叔,如果我是那可憐人兒,您啷是路人幾?”蕭翔想都沒想就豎起右手食指晃了晃。田戈撒嬌地:“哎呀,您啷說的不算,老天早安排好了,我知道!”蕭翔偏過臉看了田戈一眼,欲言又止。
田戈:“你仔細想想啊,為什么偏偏我被人丟在山野半道上?為什么偏偏你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為什么偏偏我們還是校友?為什么偏偏是成熟大叔邂逅可愛美少女?為什么偏偏……”
“呃呃呃,打住打住,哪來那么多為什么偏偏,你是狐貍精???”
“呃,對頭,我也是這么感覺。”田戈一臉正經(jīng)地胡說:“假如,我不是狐仙,那就注定是來與您啷續(xù)上輩子的緣。要不啷么我為什么偏偏從大武漢出來,為什么偏偏會流落到荒山野嶺,為什么偏偏你就可憐我……想想都感動,嘖嘖嘖,似乎還有點小激動,美好的愛情故事將由此展開……”
“哎哎,前面就是高坪鎮(zhèn)了!”蕭翔手上打盤轉(zhuǎn)向,嘴里嘻卻道:“仙女你回人間去吧,先找個酒店住下來,然后好好構(gòu)思你的神話故事,理清完整的結(jié)構(gòu),再讓你老爸甩上幾千萬制作成動漫劇,說不定一下就火了。”
田戈翻了蕭翔一眼,仍然一本正經(jīng)地:“沒開玩笑,真的。啷么我們會有這么多的為什么……偏偏……呢?肯定不簡單……”
蕭翔實在是忍住笑了。腳下使點力油門加速,眨眼功夫就進了高坪鎮(zhèn),減速沿街選擇落腳的酒店。最后,田戈居然指著“石門河景區(qū)旅行游接待中心大酒店”,說:“就那,那,石門河景區(qū)接待中心。天意呀,怎么就又多了個為什么偏偏,看來上輩子你就是在海灘替我收尸掩埋的那個人!”
蕭翔說:“不,在海灘上第一個從你身邊走過的那個人,就是我。”
“想起來了,你后來又回頭來挖了坑……”田戈開心地說:“大叔,緣分??!”
蕭翔在“石門河景區(qū)游客接待中心酒店”門前忙著停了車,說:“姑娘,咱倆的緣分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