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關于小說《那年花香》(隨筆)
今年,《會理文藝》第3期出來了,有我一篇小說《那年花香》,我和老師說本期有一篇《透明的琴聲》標題非常有詩意,讓人想起莫言的小說《透明的蘿卜》,能夠把蘿卜看透明簡直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功能,而能夠把琴聲看透明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者夫老師說:“你那個《那年花香》標題也可以哦。
者夫先生這樣說,就讓我想起了這小說標題的來由,并堅持用它。這個標題還緣于一個緣故,有一天,在茭田里割茭瓜,按家鄉(xiāng)的叫法,茭白通常叫茭瓜,一些陳年往事當然打工經(jīng)歷多些,好像在腦海里放電影一樣,一種看不到的香好像有了形狀和顏色。這樣的情景往往是我在有意無意構思一篇文字。
想著這莫名的香,我就想起了那年的花香。
那年,我和發(fā)小又是同窗的黃哥一起去找工作。我們如小說里面的情景一樣,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按我們會理話說地方往往叫踏踏。那個踏踏有一種讓人神清氣爽的飄香,以至于后來成了難以忘記的花香。聽說是這香叫順河香,這樣的說法我比較懷疑,于是曾經(jīng)那香的由來就直成了一個謎,也成了那年花香的印象。
終于有一天,下班回家,在半路四埡口,突然聞到一陣似曾相識的飄香,那種跟風的香襲來,真有一種襲人的感覺,《紅樓夢》有一丫鬟襲人的名就原于花香襲人。記得那香難以用語言形容,既不是藏香的宗教之想,也不是檀木或者楠木那樣的富貴香,至于蘭花的君子之香就更不相同了。聞了那香即便香奈兒或者古龍水的時尚之香,也成了俗香了。
是不是應該在《香乘》,對了,請把乘讀成勝。在那書里加一個山野之香,先且叫“野香”罷。
寫這個東西有些文字混淆,有的是以前沒有寫小說就寫了的,有的是寫了小說現(xiàn)在補加的。所以你感覺思路有點漫無邊際,既然閑談就暫且漫無邊際好了。
那年打工的經(jīng)歷的確非常難忘,但是那些散發(fā)著人性善良的香讓人更難忘。
十年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時不時把那些過往云煙的往事翻出來回憶回憶,以至于挪在文本里面曬一曬?;蛟S你也有和我一樣的感覺,當真動起筆來,那些精彩和透明的東西又模糊起來,以至于擱筆而惆悵。
其實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比如我在藏真堂遇到的那些大學生藏醫(yī)師一樣,很想寫她們,又沒有動筆,當然頭腦的底稿是有一些的,當真寫成又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直到這一屆四川農(nóng)民工文藝原創(chuàng)大賽,我和老師說我想寫一篇原創(chuàng)首發(fā)的小說激勵下自己,時間雖倉促,畢竟大體完成了,好像者夫說的清水房干起了,害怕裝修呢。寫文章真有些修房子的感覺,也不是所有的小說寫作過程中胸中就大壑了然,而是想一步寫一步,故事永遠跟著感覺走。當然也有提綱明了,筆跟著故事走的,這樣的作家往往已經(jīng)到了相當水平了。
就在前些時間,老師把這文章選下來,做了非常多的增刪和思想斗爭,終于在《會理文藝》和大家見面了。
故而這里才有這樣多余的話,本來是有一個我親身經(jīng)歷的故事,以后慢慢講,和這個故事有關系,以后有時間寫一篇小說大家就知道了。這樣的話,現(xiàn)在只講這花香,在米易的山谷中,順山谷有一土路可顛簸四輪車,土路沿河平平淡淡,到了傍晚香便乘風而來,我就問了這樣子的地方難道會有蘭花。
我一親戚在旁邊的灌木叢里順手掐了一枝碎花放我鼻子旁邊。呵!果真是這種不起眼的植物的花香。對這植物我非常感興趣,就問這叫什么樹。怎么我們那里的不香,我們那里的是蜜蒙花,其實也是有香的,但是沒有這個香出眾,我們當?shù)厝私醒蚨淇脙?,莫要顧名思義就認為如羊耳朵一樣,而是建昌黑山羊非常喜歡吃它,和喜歡吃筆管草一樣,它們一樣能夠治療山羊的眼病。
真有那種感覺,家花沒有野花香,姑爺說這個是順河香。我聽著這個名字似信非信,我有預感,這個名字是他杜撰來的。我問為什么叫順河香,他笑笑,這花沿山溝埂埂上開著花,一河都是香的,不是順河香是什么?現(xiàn)在我也一直認為那是杜撰的,不過杜撰得非常貼切。幾年來一直想搞明白到底叫什么名字,十年時間過去了,依然認為它就是順河香。有時間夜靜回家的時候,看著路旁開的密蒙花,有莫名的感覺,怎么不香呢?
想那香當真是順河香?有時間真想回到那個地方再考察一次,但是已經(jīng)不知道那個地方怎么去了,真有《桃花源記》里忘路之遠近,突逢桃花源,后來又無所在的味道,真實存在,但是又找不到,如若說不存在又身臨其境,親身經(jīng)歷過的自然是實實在在的,不知道何物,故而就當它是順河香了。
我停下車,這不就是順河香?哎,就是我以前誤把蜜蒙花當醉魚草的白背楓,這個植物有許多名字,但是根本沒有順河香一說。說它是楓其實沒楓樹的紅葉,或許叫楓的植物不一定就要紅。在風的搖動下別有一番風味在心頭,所以以風動木,風以木聚,故而楓之。這個植物和蜜蒙花屬于同科屬,即便混生一叢也容易混淆,要不仔細觀察還真以為是蜜蒙花呢,要是仔細留意,還是有區(qū)別的,白背楓的葉狹長些,風一來,葉一翻便真成了一背的白。其實許多植物你只是憑感覺去看,就可能是一種,比如千里光開花,和一枝黃花。你要沒有經(jīng)驗你不一定區(qū)分得出來。白背楓和蜜蒙花都是馬錢科,學習中醫(yī)的都知道,這個馬錢科許多有毒,比如馬錢子。但是這個順河香醉魚草的毒來于醉魚苷,和醉魚糖苷。這個植物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植物。此楓非彼楓,名叫白背楓,又叫醉魚草。到此終于鬧明白什么香了。
花香是自然的,但是人的香,特別是善良的芬芳或許也是與生俱來,人之初性本善。但是法家也有人之初,性本惡的說法。人類發(fā)展和生存歷程路漫漫其修遠兮,沒有人性善的芬芳是多么可怕的事呀。但是一直擁有它又不是輕而易舉順理成章的事。特別在這個經(jīng)濟的現(xiàn)實社會,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能夠繼續(xù)保持天真和善良,的確是一種難能可貴,希望善良是一盞明燈繼續(xù)照亮我們前進的道路,無論精神文明建設還是物質文明建設,希望善良的靈魂有一個可以安家的角落和我們同在,獨柴難燒,孤掌難鳴,希望善良的芬芳的道路上有你有我有大家。所以就有了這《那年花香》的標題,明則花香實則人性善良之香,太陽巢和順河香。
(編者注:百度檢索為原創(chuàng)首發(fā))